77.她很怕他(暖啦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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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苗過來時,沒有看到厲錦琛的身影,心想大概又隻是在門外站一站就離開了。


    病房裏傳出男孩們的調侃聲,和女孩低低的笑聲。


    張小苗心下一個咯噔,糟糕了!她怎麽忘了把時間安排好,竟然給boss撞上。難怪boss才來了一會兒就走掉了,估計這桶酸醋給喝足了,迴頭公司裏的男人們可得遭殃了。


    張小苗立即跑進房,宣稱會客時間已經過,把兩男孩給拎了出來,關門攆人。男孩們雖不滿,但也看出女孩有些疲態,跟張小苗哼了幾鼻子,就一起走了。


    病房門關上


    張小苗嘀咕,「我該早點迴來的,這兩小子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應付起來很累吧!來,你先睡會兒,等睡醒了剛好開飯。」


    萌萌不吭不應,乖乖躺下,閉上了眼。被下的小手卻緊緊地攥住了,久久地,沒有鬆開。


    樓下


    兩個男孩前一刻還同時笑著向張小苗道別,背過身兒就同時變了臉,互相哼哼一聲,各自走人。


    但賀英琦走了幾步又憶起自己的打算,不得不打住腳步,矛盾糾結,終是轉過身。不料,向東辰竟然也迴頭來看他。兩人眼光撞上,都心虛得沒法,卻又都堅持住了沒有再尋槓兒。


    最後,走到了一起。


    賀英琦向來喜歡開門見山,「我知道,應該不是你。」


    向東辰擰眉,沒有承認,也不否認,「你想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我就想幹什麽。」


    向東辰眼神冷下,唇角掀起一抹譏誚,「賀英琦,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


    賀英琦表情更嚴肅,「再可笑,也比後悔的好。」


    兩人一時沉默,目光直亮相對,都有一抹惺惺相惜般的複雜。


    向東辰想不到這個之前各種別扭口是心非的賀英琦,突然就轉了性兒似地。不,當然不可能是突然轉性,他知道的應該不少。那自己有必要跟他合作麽?他始終記得,當初父親放他出來時說的話,說兩個他都不定能贏過現在的厲錦琛。


    那麽,要是加上一個賀英琦呢?


    賀英琦隻想著,之前從母親的朋友那裏獲得的內情,心思翻攪不停。除了被性侵,還有明顯的虐傷。後腦勺破了個大洞,還有內出血。當日搶救了一天一夜,輪班換了三四個主治大夫,包括腦科、內科,以及,婦產科。


    聽起來著實嚇人,但也更讓人感覺到這事態的嚴重性。甚至,當日有人看到那個男人再發狂,差點兒就把一個中年老外給掐死在icu室外。要不是女孩突然更醒,怕是那老外兇多吉少了。


    心中一定,他再道,「向東辰,今天萌萌什麽樣子,你已經看到了。她手臂、脖子上都有傷。這一次是撞破了腦袋,下一次呢?你還記得初見她時的模樣嗎?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瘦成什麽了?」


    向東辰擰緊眉,十指緊握。


    那還用說嗎,每迴憶一次對比,就後悔得想揍自己。


    賀英琦的聲音變得更凝重,「那晚到底是誰幹的?你是不是懷疑厲錦琛?」


    向東辰默了一下,才應,「是我,沒有別人。」


    「向東辰,你特麽的到底有沒有長腦子!」賀英琦一聽向東辰竟然還死咬著不鬆口,氣得低吼一聲,衝上前將人推抵在了身後的高牆上,目光冷峻似鐵地死死瞪著。


    向東辰隻是一笑,「賀英琦,你該知道這事兒絕對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賀英琦目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麽,終於鬆了手,「我知道。好,你要擔這個名我管不著。但是,那個真正的罪魅禍首,必須查出來將他碎屍萬斷。」


    「正有此意。」向東辰道。


    賀英琦心裏不由得暗罵了一句,死冰山,死狡猾!竟然非要頂那麽個看似臭名,其實是香缽缽的「罪名」,這幫混黑的流氓果然是無恥得沒底限啊!不過無妨,隻要能聯手一起找出真兇,到時候這小子就算想要頂名頭兒,也沒那麽容易。至少,自己老爸那關肯定過不了。


    「那好,你那裏有什麽線索?那個……你什麽時候發現萌萌的,她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或者有說了些什麽?是誰對她……」


    向東辰抿了下唇,「有一張畫相。」


    賀英琦立即雙眼大亮,「在身上嗎?我看看。」果然,這小子知道的內情比自己多多了。竟然死掐著都不說!估計上次也是被厲錦琛修理慘了,這會兒終於吐實了。


    ……


    那時,躲在不遠處的劉鵬想要聽清兩男孩說的話,可惜距離實在太遠。除了肯定兩人必然在商量姚萌萌住院的內幕,什麽也聽不到。他也不敢靠得太近了,上一次跟蹤賀英琦時就差點兒被發現,他必須小心使得萬年船。


    畢竟,這前後已經發生不少事兒。之前厲錦琛查火災案件時,差點兒就查到他頭上。幸而他機靈兒,先一步跑去「坦白」,讓厲錦琛知道是自己在書店裏救了姚萌萌,把他當成了救命恩人,還因禍得福地在那位王特助本子裏記了一筆。


    如今,知道他秘密的合夥人蘇佩佩已經被解決掉了,他大可以放心,切不能再被人抓著把柄。


    向東辰和賀英琦沒有談多久,就各自離開了。


    劉鵬心下十分得意,隨即就聯繫了朱婧慈,「婧姐,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能不能出來見個麵,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我很想你,求你了!聽了這個消息,你一定會非常高興。還是老地方見,不見不散。」


    說完,他根本不管對方同意與否就掛斷了電話,立即趕公交前往約會地點。


    朱婧慈正跟顧客談工作的事,心下不忿,可是她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厲錦琛和姚萌萌之間似乎不太尋常。挨不過心頭好奇,便立即聲稱家中要事,與客戶改了時間,前去赴約。


    在他們常見麵的一個老巷咖啡館裏,劉鵬興致勃勃地給朱婧慈點了其最喜歡吃的飲料和小點心,十分帖心。朱婧慈到後,看到男孩的做為卻隻是暗暗蹙眉,隻覺得厭煩噁心,盡量避免著跟其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說吧,到底有什麽好消息。我很忙,剛才還在談一筆大生意。」


    劉鵬似乎已經習慣了女人這充滿不屑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態度,自有一番拿捏的手段,很快還是讓朱婧慈不得不耐著性子陪他扯了些閑話,才說出自己最近幾日打聽到的。


    「姚萌萌在那場火災之後,似乎一直跟向東辰在一起,兩人還發生了曖昧不明的關係。厲錦琛知道後,將人帶迴,兩人大吵一架,姚萌萌嗑壞了腦袋,生命垂危。這麽大的事,我敢肯定兩人感情已經嚴重受創,離徹底決裂不遠了。」


    朱婧慈一聽,心底自是高興不矣。但仍不喜劉鵬看自己的眼神,耐著性子問,「我怎麽聽說,你在這場火災裏替代了那叫蘇佩佩的女孩,成了救人的大英雄。明明姚萌萌會被燒死的,你為什麽要救她?!」


    劉鵬沒想到這女人知道的也不少,連忙解釋,「婧婧,你冷靜點。如果現在姚萌萌被燒死了,或者被燒殘了。你以為厲錦琛就會立即投入你的懷抱?」


    朱婧慈心頭一涼,也不得不承認,若是姚萌萌無辜慘死,厲錦琛不僅不會善罷幹休,恐怕會狠狠一查到底,到時候……雖然她早已經退居幕後,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厲錦琛反而會認為她是劊子手,對她厭惡恨到底。倒不若……


    劉鵬知道這女人不傻,接道,「破壞他們感情,讓他們自動分手,比起殺人毀容這種漏洞百出的方法,可有效多了。以後就算姚萌萌再發生什麽事,他倆感情已經沒了,對於背叛的人,以厲錦琛的驕傲肯定不屑吃迴頭草,更不會理睬她好壞死活。」


    「可是他們現在還沒分手。」朱婧慈很不甘心地說。


    劉鵬點頭,趁機就握住女人的手,「唯今之計就是找到那個三年秘密,我有直覺,誰先掌握厲錦琛的這個秘密,誰就是真正打開他心鎖的女人。所以,婧婧,我需要你的幫忙。」


    朱婧慈不解,「什麽忙?」


    劉鵬眼神變得陰詭又得意,「我已經過了慈森集團暑假實習生初審,接下來還有兩審。你不是在那公司裏工作多年,應該很了解裏麵的情況。幫我過終審,進慈森。這樣我就有機會接近厲錦琛,挖到他的秘密。」


    朱婧慈沒想到這男孩竟然有如此大膽量,想要進慈森集團做內鬼。天知道,這事兒在以前她在慈森工作時,都沒有想過有人能從厲錦琛的手中竊取到什麽秘密。莫說商業秘密,還能從多幾人手裏得到。現在他們要取的是厲錦琛自己本人的隱私,那機密程度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


    這小子,到底哪來那麽大信心!


    朱婧慈自然答應幫忙,但離開後一上車,她又給劉立偉打了電話過去。劉立偉聽說此事後,也十分驚訝,心中對劉鵬這男孩也更好奇了幾分。


    「立偉,我覺得這孩子太可怕了。那個被燒死的,還是他同學的母親。我覺得他知道的太多,有些把握不住……如果他進了慈森,萬一被厲錦琛抓住,那咱們……」


    劉立偉立即安撫道,「小慈,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我會派人把他看著,確定他不會成為我們的定時炸彈。」


    朱婧慈十分感動劉立偉一直以來的幫忙,便想了一下,道,「立偉,今晚有空嗎?一起喝一杯,聊聊。」


    「美人相邀,豈有不從的道理。」


    劉立偉欣然應允,他掛斷電話迴身時,私人名店的試衣間裏便走出一個嬌俏美麗的青春少女,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一件雪白紗裙,蓬蓬的裙擺隨著她的走動,搖拽生姿,露出一小截雪白均稱的小腿,一頭垂直的長髮輕輕掃過圓潤可人的肩頭,更朝他嫣然一笑,揚唇輕笑。


    「立偉,這件好看嗎?」


    「很美。」


    女孩被這麽一贊,高興得立即撲進他懷裏撒嬌,「你都沒認真看,隻知道打電話。」


    連嘟嘴撒嬌都是一副惹人的媚色。


    劉立偉眸色微閃,伸手捏捏女孩的小臉,「我們菁菁穿什麽都特好看。」


    盧子菁笑得更燦爛,直接便穿著裙子,勾著男人的手臂走出了名店,就跑進一家手飾店,指著玻璃櫃裏漂亮奢華的鑽戒說,「立偉哥哥,送我這個,向我求婚,好嗎?」


    女孩如此落落大方,驕傲得像孔雀,卻又恰到好處的放手扮小白兔,那柔婉一笑,媚得勾人,更美得令人心跳,讓人忍不住想要寵溺。


    劉立偉眸底升起一抹灼熱的暗焰,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


    「小苗姐,我想出院。」


    當萌萌頭上取下紗布時,就提了要求。


    張小苗詫異,在她想法裏,這姑娘現在渾身傷痕累累,最好在醫院裏多住段時間,尤其是腦袋上的傷不輕。雖然已經拆了紗布,但還縫著線,夏天天熱,要保護不好怕容易感染就麻煩了。


    可是,女孩渴求地看著她,也不多說。那巴掌大的小臉蛋兒,寫著堅持和執拗,每每細看,就會讓人心驚,又心疼。想想一年前的時候,小姑娘還生得圓圓潤潤的,一張蘋果臉兒,笑起來覺得連四周的空氣都是甜的,現在竟然瘦成了錐子臉。他們這些曾經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好女孩的人,真是難辭其咎,愧疚得很哪。


    「還有一個月就要考級了。再半個月,就要期末考了。」


    女孩很重視自己的學業,前後也為之努力付出不少,不想就因此放棄,想要努力一把趕上進度,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張小苗又心疼,又為難,便道,「這個,我問下boss吧,好嗎?你別著急。大不了,咱們把老師請來這裏上課,幫你趕進度,複習,都是小事兒。」


    她安撫了幾句,就拿著電話出去了。沒有看到她轉身時,女孩臉上露出的無奈神色。


    「boss,萌萌想出院了。她想迴去讀書,準備考級和期末考。其實,醫生也說,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有利於她調節情緒,心情好,病好得更快。您看……其實,您別閑我多嘴,我覺得,萌萌其實是想見您的,您能不能……」


    房間裏


    萌萌握著一個牛奶杯,一口一口地喝著。這杯子,正是從他們的公寓裏拿來的,她常用的那個。這些天,她總喜歡捧著杯子,一時半會兒都不鬆手。


    張小苗並不知道杯子的來歷,隻以為是護理員按照厲錦琛的要求為小姑娘添置的。然而,情人之間的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氣場,隻要稍稍有心的人,都能感覺得到吧?


    那麽,為什麽那個他,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呢?


    他的心意!


    她的心意啊……


    「我知道了。」


    厲錦琛淡淡地應下,掛了電話。


    迴頭時,他迎上了海恩醫生的眼眸。


    海恩慢慢地將插進男人手臂的針頭抽了出來,擦上消毒液止了血,然後將針管收進了自己的衣藥箱裏,看著男人免下袖子,將衣服重新穿好。若是有些經驗的人仔細看那條粗壯的手臂,就會發現在那靜脈處,布滿了大小不一的針孔,時間久遠。


    海恩擰了下眉,目光擔憂地說,「arsen,你還是打算什麽也不告訴她嗎?」


    厲錦琛扣扭扣的動作頓了一下,說,「她知與不知,於事無補。為什麽還要告訴她?」


    海恩心下沉沉一嘆,這個藉口已經成為他固執傷人的利器,他明明知道還是堅持,外人已經沒有辦法了。


    厲錦琛接著說,「左右最糟糕不過如此。我會盡快結束,請你……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


    海恩默默地收拾起了東西,收完之後,才問,「孩子,十一月的時候,我會在慕尼黑見到你嗎?」


    厲錦琛沉默了一下,迴道,「會。」


    海恩的臉色終於和緩了幾分,提起藥箱,輕輕拍了拍男子的肩頭,轉身離開了。


    門關上時,男人又悠悠地吐出一句話。


    「我保證!」


    寂寂一室,無人聆聽。


    ……


    出院這日,正是雨後初晴,天氣十分涼爽。


    王致誠和張小苗一早就到了醫院,辦手續,收拾東西。


    不過讓兩人驚訝的是,他們進房時,護士已經在收拾床鋪了,病房裏的東西,萌萌已經收拾好了。她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裏還捧著那個黑白斑點的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看到他們進來,立即站起身,輕輕地喚了兩人一聲,「小苗姐,致誠哥哥!」


    那時,陽光斜斜地灑落在女孩單薄的肩頭上,照得那張未戴眼鏡的小臉,眉目深邃立體,五官精巧漂亮,宛如晨光中飛出的小精靈,美得有些不真實。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呆掉,驚迴神時尷尬地扯動唇角笑出來。


    女孩並沒有多少表情,隻是眨了眨大眼睛,就仿佛在詢問什麽似的。


    王致誠有些手抖,碰了下也有些發神的張小苗。張小苗立即將懷裏的鮮花送了上去,女孩乖乖接了過來。


    這花兒是特意一大早叫王致誠去買的,希望能帶個好心情。女孩接過花後,仍是非常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嗅了一口,大眼睛裏似乎有了幾分悅色,但表情仍是淡淡的。


    看模樣,似乎是恢復了。隻是,淡淡溫順的表象下到底恢復了多少,有什麽變了,大概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當女孩嗅著花兒,抬起頭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兩人身後,那裏空空如野。眼神不由微微一黯,轉身去提包包。王致誠見狀立即上前要幫忙,卻突然教張小苗拉住了。兩人眼光一對,同時大亮,一齊退出了房間。


    萌萌提起包包時,手上一熱,看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了,她驚得立即鬆手,耳邊拂來男人熟悉溫存的聲音。


    「別怕!」


    她慌急地轉過身,果然看到了那日日夜夜夢寐以求的人,站在麵前。他眉目低垂,目色亮卻不刺,柔中帶憐,深深地看著他,能從那瞳仁中看到她自己的影子,這麽久了,他們都沒有像今日這樣靠得那麽近,讓她又嗅到那熟悉的味道,甚至碰到這熟悉的溫度。


    剎時間,她心中翻湧激躍,瞳仁激烈地收縮著,強烈的情感仿佛就要從胸中噴騰而出。


    一觸即發!


    「萌萌……」


    他看她呆愣的表情,以為是嚇著她了,立即朝後退拉開兩人距離。


    不想她手中一鬆,哐啷一聲碎響,那古瓷牛奶杯打落在地,碎成了兩塊。她看著那一塊塊碎片兒,激烈的眸色似乎也一下被劃破,轉瞬潰散,消失無蹤。


    「別動。」他緊張地出聲,俯身一把將她抱離了碎渣兒,大步走出了病房。百合花壓在兩人中間,雪白的花朵兒掩去了彼此的表情和眼神。


    他放下她時,發現她還看著房間的方向,似乎是明白什麽,輕輕攏過她額邊的發,輕聲說,「壞了再買一個新的就是。」


    她眨了下眼睛,便垂下眼,什麽也沒說,似是表示默認了。


    恰時,主治大夫們聞訊趕來,和厲錦琛交流萌萌的病情。厲錦琛請教了不少問題,還記下了醫生們的電話,表示會隨時請教,特別是關於術後飲食療養的問題。


    萌萌抱著花束,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語,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若不是偶時眨一下眼睛,旁人還會以為她是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


    最先發現這異恙的是張小苗,她沒有多想,隻當是一時。迴頭將萌萌收拾的包包扔給了王致誠,又拿過了萌萌懷裏抱著的花束,把一個漂亮的漆皮鱷魚包包塞給了萌萌,笑道,「諾,出院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麵對周人期待的亮眼,女孩的臉上還是沒有太多表情,點點頭,乖乖地把小包打開了。


    裏麵,裝的的是和她這前用的一樣的手機,隻是原來是天藍色的叮噹貓外殼,現在變成了粉紅ketty貓。還有一個同款的平板電腦。漂亮的皮套上還鑲著閃閃亮亮的水鑽,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必為獨家訂製款。


    「萌萌,喜歡嗎?」王致誠急著獻寶似地說,「這可是boss讓蘋果那邊的工廠給你開專線生產的。諾,看後麵沒,還鏤著你的名字呢!」


    手機和平板的背麵金屬拉絲殼上,果然鏤印著她的名字「ngng」,就像專屬的個人信用卡,前麵還綴著一個字母「l」,中間一顆「紅心」,用了琺瑯工藝,十分精美。見之者,無不稱一聲好浪漫。


    可惜借花獻寶的人都失望了,女孩對此隻說了句「謝謝」,沒有笑容,也沒有特別驚喜的表情,淡淡的,就像吃飯喝水似的稀鬆平常。


    這時,厲錦琛和大夫們說完話,迴頭看著女孩,溫柔一笑,道,「我想你用這牌子的東西也習慣了,讓他們再做了一個。沒有手機,總是很麻煩。」


    她目光微微閃了一下,卻很快又變得安靜無光。


    他撫了撫她的頭,自然垂下的一頭青絲已經及腰,黑中竟然泛著一種神秘的幽藍,末端還有自然的波浪,配著她今天穿著的白色藍紋及膝裙,真是讓他移不開眼。他克製了住自己想要脫下外套將人兒裹住的衝動,想要去拉她的手時,她明顯瑟縮了一下,目光迅速躲開了他的。


    他心重重一沉,手僵在了半空。


    她很怕他!


    ------題外話------


    《魔鬼的逃跑愛人》原名《魔鬼的吻痕》


    最狂妄、最冷酷、最無情、最狠戾的歐國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場追逐與逃逸的愛情,在激烈的戰火和華麗的宮廷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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