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1980一旦失誤就受傷嚴重,就算成功完成,對身體的衝擊力也很大,長期進行這種訓練,隻會減少自己的運動生涯。餘樂還想參加華國的冬奧會,如果可以,他還想在三十歲以後繼續滑。比賽繼續下去,餘樂身邊兒一圈的大佬朋友們,雖然很眼饞餘樂的1980,也聽餘樂說過2160其實更加簡單,但大家都很理智,打著細水長流的念頭,並不想在賽場進行什麽突破。不過是個“洲際杯”而已,在不熟悉的賽道進行試驗,萬一失誤了呢?但顯然,有人急著表現,又因為東道主的原因,最終還是做出了冒險的決定。水木朝生滑下去的時候,告訴自己隻要做最簡單的抓板動作就好,把所有的力氣放在旋轉的周數上。不過就是多轉一圈而已,這條賽道從建好自己就一直在滑,不要當成比賽,而是當成訓練就好。不會太難的。一旦成功,自己就是創造曆史的人,能夠壓下餘樂一頭,讓他震驚後正視自己。光是這種畫麵的想象,就讓他無法控製自己腎上激素的飆升,莫名的快感湧上來,這可比生理上的刺激還要讓他舒服。然而事實證明,餘樂在1800停留這麽久,明明早就具備實力,但從來不冒進的決定是對的。2160和1800雖然多的隻是一周,但在空中停留總時長一樣的情況下,對爆發力的要求可謂是變態,這還不要說在完成所有周數後的落地準備。如果不是餘樂進行過障礙追逐的訓練,對速度的掌控力進一步加大,就水木朝生這種自身體重輕,走靈動飄逸路線,卻缺少速度控製能力的選手,賽時臨時決定增加一周,簡直就是作死。餘樂聽見哨聲的時候還在傳送帶上,水木朝生滑出來的時候他看見了,目光也跟著對方移動,但因為沒有特別用心地去看,所以當他看見水木朝生從跳台飛出的高度時,第一時間的反應還是對方在做1800。緊接著,餘樂就敏銳地差距到水木朝生的節奏有點亂,明明在上升點隻要合理安排兩周轉體,再在拋物線緩落的過程裏再完成一個就好了。但水木朝生卻在這個過程了試圖擠進去四個周轉,結果就是緩落結束的時候他卻隻做出了三周半。這種階段處理的不夠利落的安排,在專業人士的眼裏就很不舒服。餘樂當時已經察覺到水木朝生的這一跳恐怕落地有點麻煩,沒想到他還在拚命地轉。一直落到跳台的前麵,餘樂的視線被遮擋再看不見。下一秒,哨音就吹響了。這是有人摔倒,比賽暫停的哨音。一開始餘樂還沒覺得怎麽樣,摔倒很正常,比賽的時候總有人會拚一下,或者大獲成功,或者摔倒再來。水木朝生的1800本來就有點勉強,如今安排出現問題,落地失誤的可能性本身就大。直到餘樂上了頂,從傳送帶下來,最後一次迴頭看的時候,就在跳台的邊緣的縫隙裏,看見了抬著擔架奔過來的醫護人員。“……”餘樂。擔架都上來了,這一次摔的有點狠。然後比賽就暫停了,隨後上來的雅克告訴餘樂:“水木朝生想做2160,落地的時候摔到了腳,人也暈了過去,應該要退賽了。”餘樂蹙眉:“2160?”雅克點頭:“太冒險了。”誰說不是呢。餘樂想不明白水木朝生為什麽要冒這個險,自己都不敢隨便跳2160呢,這可不是翻跟頭更快就能提高的成績,如果不是全方位的提升,誰來跳結果都一樣。但水木朝生偏偏去做了。這就……接下來的話題一直圍繞在水木朝生身上,約拿也再次找到餘樂,想要確定2160是不是真的比1980更簡單。餘樂點頭:“整體素質提高後,2160一定比1980簡單,這很好理解的不是嗎?”一旁的亨利聽見,問道:“是提高體能嗎?”餘樂說:“很多,體能隻是一部分,還有速度的掌控,動態的捕捉,當然還要克服恐懼。”“感覺有點難啊。”餘樂說:“也不是太難,我覺得去滑障礙追逐會有不錯的效果。”一眾大佬:“……”所以還是在各種內卷嗎?水木朝生的意外,稍微壓製了一下眾決賽選手因為餘樂完成1980後的蠢蠢欲動,最後一輪的比賽就顯得中規中矩了很多。能完成四周半的絕不會貿然去挑戰五周,能夠跳出五周的約拿也隻是在抓板技巧上做出了優化,而不是雞血上頭地去做2160。“其實在和餘聊完後,我確實有考慮過要不要衝一下2160,幸好沒有,感謝水木朝生讓我冷靜下來。”在比完賽,等待領獎的時候,約拿對餘樂這麽說道。餘樂總覺得躺在病床上的水木朝生要是聽到這句話,說不定要氣出新的內傷。從領獎台下來的餘樂,在和隊友慶祝的時候,看見了背著滑雪板走過來的白一鳴。大概是氣質的原因,小白將滑雪板斜背在身後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少年俠氣,特別亮眼,讓餘樂即便是被一群人圍著的時候,還是會一眼看見對方。“小白!”餘樂招手,將白一鳴叫到跟前,“聽說你在滑u型池?”白一鳴抿著的嘴角,在餘樂真心的喜悅裏,一點點舒展開,然後點了一下頭。“滑的怎麽樣?找迴來一點沒有?”白一鳴繼續點頭。餘樂笑開牙齒:“走吧,迴去了。”餘樂沒有問白一鳴在想什麽,他一貫是這個態度,白一鳴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兒,又是一門心思奔往自由,是離是去都得他自己想通,好在白會長把人留在這個圈子裏,餘樂就估摸著白一鳴早晚會有些的新想法。果不其然,不過就是水土不服一場,念頭就轉變了。這是好事啊。小孩兒臉皮薄,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點透。迴去的車上多了一個人,程文海還示意餘樂和白一鳴坐一起,能和餘樂做這麽久的朋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程文海,在考慮問題上不會比餘樂差,明顯白一鳴被什麽刺激,需要人小心照顧。餘樂照顧也不是叨叨個沒完,他安靜坐在白一鳴身邊,沒過一會兒白一鳴的腦袋就靠了過來。轉頭一看,小孩兒累的眼下發青,睡著了。停了那麽久的主項訓練,突然去滑,估計是不滿足眼下的實力,認真拚命了吧。餘樂抿嘴笑著,將視線移開,也不知道哪根神經突然搭上,聯想到了今天在引起騷動,形象大使那事兒。好像這就對上了。果然競爭才最能夠刺激緊張感啊。餘樂出成績的時候,白一鳴也出了,餘樂拿世界冠軍的時候,白一鳴也拿了,等著連奧運會的冠軍也都收入囊中之後,白一鳴就自覺站在了職業的最高點,再沒了任何追求。信不信他要是沒有拿到奧運冠軍,這會兒估計還憋著一口氣,堅持滑呢。所以自覺人生圓滿,變得毫無追求的白一鳴,今天才發現有個東西他沒能拿到。滑雪的形象大使,沒能輪到他。餘樂沒想過白一鳴還是爭強好勝款的,要早知道他爹估計早就內幕,用這個形象大使刺激他了。想著今天奇妙的變化,再想著自己的新突破,便覺得心情極好,嘴角始終抿著一抹笑。至於某個不自量力摔進醫院的人,餘樂是徹底忘到了腦子後麵。第二天,他去坡麵障礙技巧賽場適應場地的時候,得到了關於水木朝生的新消息。不是他打聽的,是周曉陽打聽之後,一臉解氣地告訴他:“這個賽季恐怕是沒辦法參加比賽了,膝蓋受傷需要做手術,養好得明年去了。”餘樂點頭,就當聽見。周曉陽就是大哥身邊的惡馬仔,一個人的時候慫的不行,但有餘樂在身邊兒又神氣活現:“滑這幾年雪,都進醫院幾次了,各種病嬌委屈,就那官司都用生病的理由拖了一年,這就是報應,好歹也是受過我們華國文化熏陶過的國家,就不知道莫欺少年窮這句話嗎?”餘樂見周曉陽一副終於大仇得抱,揚眉吐氣的模樣,就挺期待他今天的表現。然而周曉陽的慫像是與生俱來的,他的比賽也沒有因為水木朝生的退場而有起色,第二天上午的預賽,依舊沒能滑進決賽,而且排名很靠後。倒是章曉給了餘樂很大的驚喜。小孩兒的街區滑的很好,跳台難度雖然不高,但重在一個穩字。最終拿下的85分,在開啟【地獄模式】的“洲際杯”裏,竟然幸運地掛了一個車尾,進了決賽。分數出來的時候,章曉抱著餘樂哇就激動哭了,惹得亨利等人笑個不停。餘樂對自家孩子多溫柔啊,又是拍,又是抹眼淚的,告訴他:“付出肯定有迴報,接下來還要繼續加油啊。”章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點頭,這幅模樣都把袁珂妹妹給感動哭了,一旁的吳琳看見,急忙在身上翻紙遞給袁珂,接下兩個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又笑了起來。等著章曉迴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尿遁後,亨利貼上來說:“恭喜,梯隊的培養看來是成功了。”餘樂笑:“要不是你們過來,章曉也不至於這麽艱難才進決賽,人本來大跳台也有機會進決賽。”亨利揚眉:“這不是來找你玩,主辦方可歡迎,要說現在全球舉辦的體育賽事,咱們在的賽場可是收視率第一。再說,要不是這個原因,亞洲滑雪形象大使,嗯?”餘樂就知道這事兒瞞不住這些國際友人們,最多就是晚上幾天。誰在國際雪聯沒人啊,定下形象大使這事兒肯定要在內部討論。亨利他們倒是不嫉妒,餘樂是他們這個項目的冠軍,如果最後的形象大使能落在他們這個項目上,說起來也是一種榮耀。餘樂要是真能拿下這個offer,以後參與宣傳肯定會更側重公園滑雪項目,不說他們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會不會獲利,就是以後退役當教練,開價也高嘛。而且說起形象大使,蓋倫也是當過歐洲滑雪形象大使的大佬。亨利說完,又小聲說了句:“聽說還有要求,要不今天決賽我們集體給你放水。”餘樂笑了:“不用吧。”亨利被餘樂自信的模樣逗的牙癢癢:“既然不給麵子,那我們隻能全麵截殺你了。”然而這樣的狠話並沒有用。坡麵障礙技巧又沒有直接的競爭性,本來就輸給餘樂的眾人,誰又能阻攔餘樂再一次華麗的個人秀。光芒四射的人用著無人能敵的實力,以碾壓的分數,輕鬆幹掉了那三個胖子。金牌再添一枚。事實證明你爸爸還是你爸爸,亨胖在角落裏委屈地畫圈圈。坡麵障礙技巧結束後,餘樂難得休息了一天。障礙追逐的賽場還沒有徹底完工,場地適應也沒有開放,餘樂難得睡得晚點起床,吃過早飯後在屋裏活動了一下,就等來了亨利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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