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怪盜莫名感到同情鈴木老爺子,這次的頭條肯定又輪不到他的寶石了,嘖嘖。  接下來也不用快鬥幫什麽忙,另外兩人完全視犯人的掙紮叫罵為無物,用倉庫裏的繩子直接把他們綁在了一起,降穀零還貼心地給他們一人嘴裏塞了塊布止住聲音。  迎著快鬥略帶驚恐的眼神,侍應生先生那雙狗狗眼無辜下垂,笑容燦爛:“忘了自我介紹嗎,我叫安室透,其實是一名私家偵探哦。”  那月很給麵子地沒笑出來,但快鬥也一個字都不信,他簡直快抑製不住吐槽欲了,最後憋了半天:“……噢,偵探啊。”  他們這些偵探都有什麽毛病?可惡。  怪盜基德現在很想快點離開這艘船,他提前準備的快艇應該還沒被發現?  那月沒管小孩在想什麽,隻是自顧自查看著滿倉庫的危險品,給它們拍了些照片後讓諾亞傳給之前合作過的mi6負責人,問問他們是不是丟了一批c4。  煩死了,這些外國人就不能管好自己的東西麽,一天到晚丟三落四跑到他的國家裏。警官先生撇撇嘴在內心吐槽。  這遊戲為什麽在這種地方偏偏做得那麽真實,橫濱之前也老是有駐紮的美軍想插手port mafia的事務,結果還不是被中原幹部一腳全都踹了出去,差點釀成外交事故。  要不是勉強還記著黑田理事官的千叮嚀萬囑咐,那月真的很想直接把這些走私犯連著c4一起沉海,哪來的迴哪去吧。  他一下子被牽連著想起自己處理的第一件有境外勢力參與的事件,那條以販毒為名鑽在九州底下的地頭蛇——也不可避免地想起死在自己手裏的毒梟。  在真實度如此高的情況下,遊戲與現實似乎都沒什麽差別了,那月曾經就站在上帝視角一遍遍看著子彈穿透男人的眉心,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連空氣裏的塵埃也清晰可見。  幾乎就是那幾次夢過後,那月手動關掉了全息遊戲裏為了防止對玩家造成影響,而將射擊或者一些技能以其他小遊戲代替的生活模式。  那樣即使能讓他區分虛擬與現實,卻也失去了很多親自動手的樂趣和對生命的敬畏。  最重要的還是,亂步先生可是肯定過他是個好孩子呢。那月彎著眼睛摩挲著箱子。雖然原話不是這樣,但作為亂步的小粉絲,那月用最短的時間就熟練掌握了讀亂步這項技能。  “情況怎麽樣?”基於現場還有其他人,降穀零盡職盡責地扮演好普通偵探的身份,一副關心的樣子湊到那月邊上。  臥底先生總感覺剛才的好友給他一種很讓人不安的感覺,似乎兩人之間突然隔了些什麽東西,黑發青年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像是從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畫片裏走出來的一樣。  他下意識選擇打斷這種狀態。  “嗯,那邊的人說倫敦上周被偷了一批炸藥,和阿弗羅狄忒離開英國的時間基本對得上,”警官先生翻了下手機,神色無異,“他們的團夥所在地等押迴去後再問出來就行,公安那邊也會接手這個案子的。”  兩人交談間快鬥已經悄悄在往倉庫門口移動了,畢竟他可沒辦法和鈴木大小姐解釋為什麽‘毛利蘭’會出現在這裏,得在被抓住之前趕緊溜走。  兩個不久前剛逗完小孩的黑心大人大發慈悲地裝作沒看見。  幸好才離港一個多小時,等他們帶著兩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犯人迴到甲板,剛好碰上警視廳的直升機趕來。  那月沒來得及安撫剛得知船上有大量炸藥和恐怖分子的園子,直升機上就下來了一個他們倆都無比熟悉的人影,還一副侍應生打扮的降穀零渾身僵硬住了。  “你怎麽沒告訴我鬆田也會過來?”降穀零咬牙切齒地貼著好友小聲問,他不信這家夥在知道警視廳的人要過來後沒讓諾亞方舟查具體會是誰!  “哎呀,不小心忘記了。”警官先生微笑道,“也沒關係吧,反正透君隻是個普通(*重音)的侍應生,怎麽會和鬆田警官扯上關係呢。”  普通的侍應生嗬嗬冷笑,決定迴去後要把小惡魔通宵三天還有那句讓人聽了就火大的奉獻發言全都告訴hiro。  因為得知發生槍擊的地點就是自家好友一大早過來的遊輪,鬆田直接摩拳擦掌就主動申請跟了過來,看在後麵還接到消息說船上還有炸藥的份上,目暮警部也沒說什麽讓他跟著了。  鬆田陣平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休息時間也不安分地破案的那月,結果沒想到生活給了他個驚喜。  他看見了無論發什麽消息都不迴,人間蒸發整整七年的金發混蛋。  還站在某人身邊聊得似乎很起勁。  站在邊上的佐藤美和子不解地看著這個從爆處班過來幫忙的前輩,對方已經把拳頭捏得嘎吱作響一副即將火山爆發的樣子。  ……爆炸物處理班平時處理的難道是他們鬆田班長嗎?  鬆田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麽猙獰,轉頭問自己因著好友的緣故認識多年的女高中生:“鈴木,那個金發的家夥你認識嗎?”  園子嚇了一跳,她看了眼那邊才恍然大悟,有點不好意思地湊近鬆田小聲道:“安室先生好像是一名私家偵探,兼職在做船上的侍應生,好像跟那月哥關係也很親密,我之前還不小心誤會他們…來著。”  之前拜托青年去客艙找警官先生的時候對方就解釋了一下他和那月哥的關係,園子知道是誤會後馬上就尷尬地道歉了。  ‘安室先生’,關係親密,誤會關係?  鬆田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已經好幾年前、卻給他留下不可磨滅印象的那段錄音。  “那雙美麗的眼睛是我先看中的。”  他們早都猜到那兩個人在做很危險的事,無非是臥底什麽的,但沒想到會那麽勁爆——勁爆對象還是六個人裏年齡最小的好友,要不是相信他們的人品,鬆田和萩原早都要主動把那兩個好友抓起來了好嗎。  現在是怎麽迴事,金發混蛋有閑心用假名假身份和那月‘關係親密’,沒時間來和他們見一麵?鬆田保證自己的拳頭可是想死降穀零了。  這家夥不會臥底臥著臥著就真變態了吧?  鬆田陣平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陣平君,你來的正好,”那月截了他的話頭,眉眼彎彎地做介紹,“這位是安室透,一名能力很優秀的私家偵探,這位是警視廳的鬆田警部,也是我的好友。”  兩人對視時仿佛有電火花閃過,鬆田獰笑著伸手,降穀零保持著開朗陽光的笑臉和他握了下。  兩人好懸沒被對方掐斷自己的手。  “很高興認識你,安、室、偵、探。”鬆田陣平不動聲色地在背後揉著手,磨了磨後槽牙,擠出問候。  “我也很高興認識鬆田警官。”降穀零一開始還有些懷念,他看到鬆田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過去警校的美好時光,然後這點溫情被對方硬生生捏沒了。  鬆田/降穀是去警視廳/臥底的地方進修手勁了嗎?  兩人互相假笑,不約而同地想。  那月偷偷地讓諾亞用附近的監控給他們拍了張照,傳到了萩原和班長手機裏。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他深沉地想。絕對不是在報複鬆田瞞著他那個案件和降穀零打斷他迴憶小偶像。  玩家哪有那麽小心眼。第五十五章   這兩起殺人未遂和走私炸藥的案件那月最後都沒有參與。  倒也不是玩家突然改性了,而是在他動作十分自然地要跟著警視廳的人一起上直升機迴去時,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兩個10分鍾前還在猩猩角力的人互遞了個眼神,一個推一個拉,就把他留在了遊輪上。  勤勤懇懇的赤江警官:?  他看了眼身邊笑容燦爛的金發偵探,又看了一眼直升機上漸漸升高的黑發警察。  玩家選擇了妥協,並轉頭就跟在擔心閨蜜怎麽不在這裏的園子大小姐揭某人老底:“剛才其實是基德假扮的,真正的小蘭還在房間裏麵,不過基德現在大概已經開遊艇離開了哦。”  忍住對魚的恐懼開船溜走的怪盜打了個噴嚏。  園子呆滯兩秒,激動地尖叫了一聲,接著就放心地跑去看小蘭了,她相信既然那月哥之前沒說,那麽小蘭肯定沒事。  “還真是記仇。”降穀零哭笑不得地吐槽。  那月瞥了他一眼,笑容溫柔:“在遊輪靠岸前,一起去劇場看表演吧,透·君。”  “……哈哈、哈,好啊。”  這段海上旅途最後還是隻持續了半天,在他們靠岸大阪港後就結束了,因為船上還有很多直升機運不走的炸藥,而得知自己的船上發生了這些事情的鈴木顧問暴跳如雷,在電話另一頭大吼要找最貴的律師讓那兩個害他又失去頭條的假記者牢底坐穿。  上了第二天日報頭條的赤江警官對顧問的反應毫不知情,正在被不知道和鬆田在船上達成什麽交易的降穀零拉著逛大阪。  美其名曰是為了不浪費他的假期。  “你真的這麽無聊嗎,透君?”還想著處理文件結果被鎮壓的警官先生癱倒在酒店沙發上,指控正在收拾他電腦的偵探,“自己摸魚就算了,居然還不讓我工作,小心被投訴哦。”  “五比一,你沒有反駁機會,”降穀零還有心情嘲笑他,“聽說你昨天真的是被鬆田背迴去的?太遜了吧,警官。”  那月憂鬱地發現自己暫時沒辦法報複這家夥,所以他決定迴去後不經意讓鬆田他們再聽到幾次以前錄下的‘波本’黑曆史。  這是合理的失誤,他怎麽知道自己會按錯錄音還不小心外放呢,對吧,安室偵探?  —  迴歸任務的愉悅感讓玩家又恨不得把自己每天的行程固定在現場和辦公室,由於暫時不打算再體驗一次打算用稱號連肝三天卻要被好友們中途打斷的感覺,那月選擇稍微恢複一點平時的作息。  他也想繼續通宵,畢竟現在的東京幾乎每天都有好多案子可以給他破,那月稍微計算了一下,按這個速度隻要再過一個半月他就可以滿級了。  合格的肝帝怎麽能不滿級!  然而鬆田和萩原每天下班時間都會準點來他辦公室抓人,大概是通宵三天的不良記錄影響,這兩隻大貓又帶著標準作息表入住了赤江宅的客房。  得虧他每周都會叫家政來打掃,不然鬆田兩人準得吃上一嘴灰。  那月惡狠狠地在心底想。  離他收到關於森下勇被殺的案件信息也過去了半個月,那月一直在調查這件事的信息,出於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他沒有把自己的行動告訴其他人,讓諾亞也把相關資料都調到最機密的文件夾裏麵。  因為那月總有一種預感,他想要的調查結果可能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但是拜托,他可是第四天災,還怕什麽?  “那月?你下班了嗎,我覺得你最好早點迴來,”接著迴國後的第二個月第一天,玩家接到了阿笠博士的電話,“有個小女孩倒在了你家門口。”  ……好吧,這題他確實不太會。  等警官先生提前下班迴家後,第一眼就看見了穿著似乎是前不久他給弘樹買的新睡衣的小女孩坐在自家沙發上小口小口喝著牛奶,而博士和弘樹則緊張地坐在她對麵。  推開門進來的那月和女孩對視了一眼。  姓名:宮野誌保  年齡:7歲/18歲  陣營:■方  身份:雪莉酒/叛逃中  評價:雖然厭惡組織,卻從小就被迫加入其中,渴望觸摸太陽的小天才,最愛的人是被組織逼迫死去的姐姐。ps.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吧?她的姐姐——  “誌保,”警官先生無奈地半蹲在看上去冷漠實際正無措的女孩麵前,學著好友的動作輕輕擁抱了一下這個孩子,“明美沒有死。”  “辛苦你了。”他歎了口氣,揉揉女孩的頭發。  宮野誌保渾身一僵,不敢相信地抓住警官的襯衫,從這個幹燥溫暖的懷抱裏抬起頭。  “姐姐…還活著?”  她在幾天前才得知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被殺死的事情,但這時那個溫柔的、會抱著她喊她誌保的女性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整整一個月。  宮野誌保簡直不敢相信那朵明亮而美麗的花會這麽輕易地凋謝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甚至不知道姐姐是怎麽死的,失去唯一的血親後終於無法忍耐的雪莉酒中止了自己當前的實驗表示抗議。  起碼要讓她知道姐姐的死因。  可直到她被琴酒冷笑著推進毒氣室關禁閉,都沒得到一個合理的迴答。  怎麽可能呢?宮野誌保明明記得一個月前還和姐姐一起去逛了街,她買了最喜歡的芙莎繪新品和姐姐一人一個,結果現在告訴她,在那之後不久,姐姐就痛苦地死去了,而她作為妹妹,在一個月後才知道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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