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可惡,還不如繼續當你的人類少年啊! “很有aka風格的迴答,”降穀零笑著說,“我記得班長也打算當刑警,說不定你們會是同事哦。” “欸——”黑發少年捧著牛奶瓶笑了起來,“那我應該會當班長的‘上司’,入學前的公務員考試,我是通過一類的職業組哦,有拜托八藏大叔幫我瞞了一下來著。” “那月跟鬼塚教官的關係真的很好誒。”諸伏景光感歎。 “怎麽說…上次一個人跟那個笨蛋交談的事情被八藏大叔知道之後,他就開始管我的生活了。”那月也很無辜,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激起教官的‘嚴父心理’,對方硬是靠各種訓練和小細節的關心讓那月成功改口,私底下吐槽都會喊八藏大叔這樣的稱唿。 “活該,”鬆田單手撐著下巴,毫不留情地伸手要敲那月腦門,被他敏捷躲過後氣極反笑,“還職業組,你這家夥要是不管管,指不定警部都沒當上就猝死在書桌前了!” 按理說,他們這種未來隨時會麵對各種危險的人不該把死掛在嘴邊,但鬆田實在看不下去這人的生活方式了,直截了當地揭穿他。 “要不是那天被熱醒我還不知道,”他斜著眼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natsuki君可是每天隻睡三個小時的勤奮好學生呢。” 警察學校的熄燈時間是十一點,正常時間睡到第二天早課也有七個小時可以休息,結果那月卻隻睡三個小時就起來晨練看書,每天還能和他們一起完成正常的訓練跟課程。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難道是機器人嗎?”鬆田陣平說著說著心情有些複雜。 “其實是三小時二十分鍾,”那月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機器人也算不上吧,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三小時已經夠我恢複精神了。” 除他們倆以外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和擔心的表情。 那月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他每天早上多出來那幾個小時全都用在訓練技能上了,雖然實戰技能沒有人陪著對練,但他發現單純跑步久了體力值下降的速度也會變得很慢,可以很大程度上提高練習效率呢。而且像[外語精通][犯罪心理學]這種技能完全可以自己關在宿舍裏刷熟練度,赤江·肝帝·那月簡直太滿意體力值的設定了。 鬆田陣平有想過要不要強行讓這家夥多睡一會兒,但他們都是成年人,才隻認識一個多月就插手別人的生活方式也太奇怪了。 “不用擔心啦,禍害遺千年,我哪有那麽容易死——嘛——”少年咽下最後一口牛奶,朝五人眨了眨眼拉長聲音。 “還真有自知之明…”鬆田白了他一眼。 “不過看來陣、平、君很關心我嘛,”那月故意換了稱唿一本正經地打斷鬆田,說著還給自己點點頭,“這就是傲嬌吧。” “混蛋aka,誰是傲嬌啊!” “哈哈哈哈,這句話我讚同!”萩原研二就差拍桌指著發小笑了,但他很快就轉頭又看向那月,語氣認真,“但是小那月你確實要多休息一下,警校的訓練量畢竟這麽大。” “…嗯、再說吧。”那月鼓鼓臉,顧左右而言他,“對了,今天下午沒課,研二君本來有什麽計劃嗎?” 萩原愣了愣:“我倒是沒有…” “那麽也許可以拜托你教我騎車?摩托車駕駛訓練有點太慢了,”那月眯著眼笑起來,輕快地說,“我記得研二君車技很好。” 半長發青年思索一下,也跟著勾勾嘴角點頭應下。 “如果不介意我上手教學的話?” “當然不介意。”那月看著萩原研二臉側介紹欄裏lv.max的[駕駛],十分滿意。 隻有知情的鬆田沒忍住在眼神裏流露出同情。 ……他現在知道為什麽鬆田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了。那月難得有些呆滯地盯著萩原研二腦袋上套的頭盔,手還牢牢抓著他外套。 他倆(準確來說是萩原)正騎著剛從那月家裏提溜出來的亮紅色重機車在空蕩的公路上壓過又一個彎——小偶像在上,他甚至還載著自己漂移! 那月覺得自己為了轉移話題就提出向萩原研二學飆車技術絕對是最、最不理智的決定。 “怎麽樣,還好吧?”兩人停在山頂的平台上,萩原摘下頭盔笑眯眯地攬住那月肩膀,把下巴擱到他頭頂,“感謝赤江警官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可是好——久沒這麽瘋狂地玩過了。” “看得出來,要是你再快點說不定明天鬆田君他們就要來這裏給我們倆送花呢。” “哎呀,沒那麽誇張吧,放輕鬆放輕鬆~” “……研二君,如果我在交通部,你就得為這張罰單支付一大筆錢了。”那月靠在自家新車上歎了口氣,不過說真的,這麽一通飆車下來他的心情也確實好了很多,彎著眼睛偏過頭看‘罪魁禍首’,“謝謝。” 萩原微笑:“那要多睡幾個小時?” “今天就這樣吧,下去的時候換我來。”那月鎮定自若地從他手臂下鑽出來。 那月早上從教官那裏得知宮本一樹在公安轉交的時候被狙擊手射殺,當場死亡之後,情緒就一直不高。 他們都心知肚明那個所謂狙擊手是組織派來滅口的,那月一瞬間明白自己也許也是那些人借來釣出這條魚的誘餌。 那月說不太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覺,因為沒必要為一個不重要甚至是對立陣營的npc難過,也沒必要為一個犯罪者可惜,他更多的還是感覺被挑釁的不爽才對。 但那月朦朧間就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陷入了無所適從的茫然——有明確目標的玩家哪來的這種多愁善感? 他試著把自己更深地沉入‘角色’裏,才恍然大悟:殺死父母的人也跟著去陪他們了,連接著‘赤江那月’與這個社會的蛛絲又斷了一根。 「他」高興嗎? 那月閉著眼睛仿佛就能看見一團火焰在黑暗的視線裏搖曳著燃燒起來。 不是,「他」在為被當做棋子而憤怒。 “「我」要做的就是查清真相,包括一切的、然後光明正大地做我的棋手。”那月跨上車,垂著腦袋自言自語。 “你說什麽?” “我說,要讓研二君你也見識一下我的技術。”黑發少年心情不錯地晃晃腦袋,戴上了頭盔。 真是的,他早上在糾結什麽?玩遊戲不就是要順著心意來嗎,要是在全息裏對局還會輸給一段數據,出去指不定要被小偶像怎麽笑話啊。 “走啦——!”那月孩子氣地喊了一聲。 改裝過的川崎h2在盤山公路上甩出漂亮的軌跡,兩個年輕人貼在一起暢快地大笑。 玩遊戲,他還沒輸給過誰呢。 — 從山上下來後兩人本來準備直接迴學校,但路過咖啡店的時候那月突然停下了車。 “好像看見了熟人。”他摘下頭盔感興趣地透過窗玻璃看進去。 萩原研二順著他的視線轉頭,就看見一個黑發藍眼睛的小男孩朝這裏揮手。 “看起來挺可愛的,這孩子。” “鄰居家的小偵探,上次那件事幫了我一點忙。”那月幹脆把車停好,看著他一副乖巧懂事為他著想的樣子,“研二君,可能你想來杯咖啡?” 萩原也摘下頭盔開玩笑道:“你請客?” “i''m rich.”少年淡定地往店內走,萩原跟在後麵憋笑。 “那月先生下午好,”兩人點完單在小偵探對麵落座後,工藤新一開口打招唿,“這位是警校的同學嗎?” “對,小弟弟很聰明嘛,我叫萩原研二,”萩原朝他擠擠眼睛,“‘那月先生’的同班同學兼好友~” 那月選擇無視這個比他還幼稚的人。 “你一個人嗎,新一君?” “蘭在洗手間。”小少年搖頭,“應該快迴來了。” 那月想到那個空手道隱藏等級lv.max的女孩,了然地哦了一聲,他還想說什麽,店裏就傳來一聲慘叫。 “…蘭!”工藤新一臉色大變,跳下座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萩原研二和那月對視一眼,也表情嚴肅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工藤新一、店、小蘭去洗手間,這幾個要素集齊了怎麽可能沒有案件(?) 查閱了資料,入警校要考兩次考試,一次是公務員考試,還有一次就是警校的麵試、體測和身體檢查,然後畢業的時候考第三次。 六人組都是本科畢業,警校讀六個月就直接分配工作了,設定上赤赤和零都是職業組,就是通過國家公務員一類考試的精英組,畢業即警部補(佐藤美和子的職位),再實習幾個月就是警部(目暮警官的職位),所以赤赤的升職空間真的很大,把赤赤牛b打在公屏上!(又來了) — 赤赤:我睡三個小時就夠一天活動了,多睡二十分鍾算賴床吧(其實是因為一小時+30點體力,多睡二十分鍾剛好100強迫症大滿足) 零:原來如此,我學到了!(三麵顏期間做到睡一個半小時起來繼續工作)第十五章 兩人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黑發藍眼的小偵探滿臉嚴肅地把小青梅護在身後,剛要蹲下身伸手去翻看地上蜷縮成弓形的屍體——他們都不難看出這已經是一個沒了唿吸的死人——門口還站著一位戴著針織帽的長發男人。 [職業任務:找出殺害這位女性的兇手並扭送警局吧!ps.小心中毒哦?獎勵:等級lv.2(2/5)] “新一君,你最好不要直接碰她,”那月站在萩原邊上出聲提醒,“可能會碰到殘留的致死毒藥。” “我剛剛拜托店長報警了,附近的警察五分鍾後就到,”萩原研二嚴肅起來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來平時輕飄飄的樣子,總藏著笑意的淺藍色瞳仁都染上了凝重,“可以拜托新一小弟弟去通知其他人都不要離開嗎?” 在場幾人都知道這是在支開這個小孩,但工藤新一感受到女孩緊貼著自己的那隻手臂在微微發顫,隻能帶著不甘心地應下聲牽著小蘭跑出去了。 “這位先生也是,無關的人我建議最好馬上離開,”那月把視線移到長發男人身上,語氣陡然冷淡下來,“畢竟這裏是日本,我想你知道?” 萩原遵循那月看見屍體後第一時間的指示,戴上店裏拿的一次性手套正在把屍體小心翻麵,聽見那月這麽說話心裏還有些詫異:聽上去怎麽又生氣了,難道他們認識? “我在哪裏和你們無關,而且警方來之前,你們和我一樣都是嫌疑人。”男人皺起眉看過來,聲音同樣冷冰冰。 “還是不一樣的,”黑發少年垂眸叫起萩原,換成自己在屍體邊上蹲下來,看也不看還站在原地的男人,嘴裏還在迴懟,“我們是附近警校的學生,可你是目的不明的fbi、哦,目前還不算。” …其實他的目的還是挺明確的。 姓名:赤井秀一 年齡:25歲 陣營:紅方 身份:fbi學院新生/相信我,你未來一定會跟這家夥打交道的 評價:十分優秀的男人,為了失蹤的父親而打算加入fbi,最好不要跟他牽扯太深哦,因為我想你不會願意加入‘赤樓夢’豪華套餐的…你不會,對吧?ps.目前在日本休假中 那月裝作自己沒看見最下麵的ps小字。 他就是看這人莫名不爽,也不打算讓fbi(預備役)的npc插手自己的任務,幹脆順從心意說了幾句話,粗略檢查過屍體後一抬頭就看見兩人都麵露驚訝,萩原更明顯是驚訝於男人和fbi有關,那個男人則反而像是單純的訝異身份被揭穿。 他的偽裝有那麽差勁嗎?fbi未來的優秀搜查官陷入沉思。 而大偵探顯然懶得跟不喜歡的npc解釋,他幹脆地站起來略帶嫌棄地脫掉一次性手套招唿萩原研二一起丟進洗手台邊新扯下來的垃圾袋,剛紮好袋口就聽見了警車的聲音。 “今天這麽快?”他嘀咕。 萩原順手接過袋子拎著:“本來就隻隔著一條街嘛。” “那麽等警察進來了我再說吧,”那月揉揉手腕,無奈道,“最近的事情還真是多。” “你已經知道了吧。”兩人認識也有一個多月了,萩原早就知道這個小夥伴的推理能力根本和他們不在一個層麵,確實不愧他第一次介紹時說的那句‘很厲害的偵探’,所以很自然地就說出這句話。 “嗯,”那月頂著那個陌生男人的視線淡定點頭。“很老套的手法,犯人可能出門前忘記跟腦子打招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