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明衍遠溫柔地看著鬱清,輕輕喊道

    “明衍遠,別來無恙。”於情淡淡道

    明衍遠笑道:“你一點兒也沒變”

    “ 你到是變了不少”鬱清審視著明衍遠

    “ 呦,哪裏變了,是不是變得更加英俊瀟灑了。請問英明偉大的鬱公子,小生的容貌可還入的了鬱大公子得法眼。”明衍遠袖子一甩,作揖道

    鬱清好笑道:“看你比以前變得沉穩了,卻原來還變得自戀了。”

    兩人相視頓時哈哈大笑

    “哥哥”

    “嗯”鬱清迴過頭來

    歐陽若琳換迴女裝,看見鬱清和明衍遠相談甚歡,忍不住喊了一聲。

    明衍遠隨意大量了一眼歐陽若琳,笑道:“若林長高了不少,快到我肩膀了吧!”

    歐陽若琳難得沒給明衍遠臉子,淡淡對他點點頭便轉向鬱清道:“哥哥,我去練劍了。”

    “好”鬱清溫柔地對歐陽若琳說道

    歐陽若琳走後,明衍遠慢慢收起笑容,看著鬱清別有深意地說道:“你家丫頭長大了不少哇!”說罷憂心地苦笑:“你準備欺騙他到何時?”鬱清神色迷茫沉默不語。明衍遠歎了一口氣:“你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你若真是為她好,最好快刀斬亂麻。把她交給五哥吧,或許還有轉機,五個對他用情至深,不會虧待他的。你也不要把一切重擔壓在自己身上,活得輕鬆些吧。你太累了!”

    鬱清清冷的臉上有些無奈,似在嘲笑什麽,有似在看破紅塵,“這個世界,誰活得不累,相比別人我已經很悠閑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丫頭知道真相是會如何,以她的性子發起狂來,後果不堪設想。”

    鬱清有些疲憊,心不在焉,“我怎摸沒想過,可是已無迴頭之路。你不明白,在軍營時隻因我沒有迴應他,他就以死相逼。”明衍遠沉思了一會兒,有些恍然的看著鬱清,無奈地說道:“你智慧過人,心如明鏡,怎麽會看不出她的小小計量。那丫頭是個尋短見的人嗎,她隻是在沒得到你的心的情況下要一個承諾,她知道你是個一諾千金,心如磐石之人,言既出行必果,有了你的承諾,相當於有了一個定心丸。鬱清你太縱容她了。”

    鬱清輕笑,“短短三年,你到把他的性子摸了個八九分。看來現在的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明衍遠也笑了,卻是苦笑,“沒辦法,誰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鬱清明白他的話下之意,不想讓他再說下去,“好了,還是說說朝堂之事吧!”

    明衍遠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非但沒轉移話題,還有些嚴肅地說:“鬱清,你相信我嗎?”。鬱清有些疑惑不解。明衍遠上前一步,眼內明澈,沒有平時的算計,認真地說道:“你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鬱清沉默。明衍遠見他有些動搖忙說道:“他是在乎的人,也是五哥的摯愛,我不會害她的。”

    鬱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鬱清。。。。。。算了。。。。。。在你心中,我。。我始終不過是個外人。。。。。。嗬嗬。。。。”明衍遠神色黯然,苦澀道。鬱清別過去頭,也不知說些甚麽。寂靜的竹園隻聽見沙沙的風聲,讓人倍感傷感。

    明衍遠歎了一口氣,迴過神來,談談說道:“父皇後天宴請百官,我知道你不會去,已經給你推掉了。”

    “多謝”

    等了一會兒,明衍遠又道:“這次父皇讓百官攜家眷參加,定是要給我們兄弟指婚,你可有萬全之法。”

    “沒有”

    “鬱清,你沒有心嗎?”明衍遠在也在止不住怒氣,大聲道

    鬱清麵無表情,不知道想些甚麽。

    明衍遠大聲道:“你知道,你走這些日子,我天天擔心你,擔心你不適應軍中的生活,擔心你受傷,擔心你勞累過度。我兩天一封書信送往邊疆,你不迴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忙,你累。你知道嗎?你走的這些日子,我天天都來竹園坐一會兒,感受你的氣息,我每天盼著你平安歸來,可你呢?你可曾把我明衍遠放在心裏過?鬱清!鬱穀主。”明衍遠閉目傷痛不已。

    “算了,我在你心中連一根稻草都不如,誰能入的了你的眼,明天五哥邀我去掬滿樓,我就不來竹園了。”明衍遠說罷邁著沉重的步子向竹園外走去。

    明衍遠走得很慢,心有些期待。希望鬱清能留一聲自己,但最終還是沒有聽到那希望的聲音。明衍遠加快步伐走出竹園。

    “哥哥,怎麽啦?”歐陽若琳拿著還沒合上鞘的寶劍問道

    “沒什麽,他是遇到了麻煩事。”

    歐陽若琳看著明衍遠離去的背影,眼神銳利,手握緊了寶劍。

    炎帝二十七年,帝於禦花園宴請百官,特許百官攜帶家眷。

    未至酉時已賓客滿座。稍時,皇帝和皇後威風依依而來,一派皇家貴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炎帝威嚴略帶喜氣地說道:“眾卿平身”“謝主隆恩”

    “五皇兒大勝而歸,朕心甚慰,今朕與眾卿定不醉不歸。”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開筵吧!”

    “開筵”

    皇後李氏道:“陛下,今天是難得好日子,各家千金也齊了,不如讓她們展示一下才藝助助興如何?”

    “皇後有理,哪家千金先來。”

    “陛下,聽說太子太傅的嫡孫女沈婉容,德才兼備,不知臣妾可有幸一睹芳容?”

    皇帝點點頭說道:“沈卿,令孫女可來?”

    沈道忙起道:“陛下有旨,豈敢有違。”

    “卿不必拘謹,今朕與眾卿隻平常聚筵,都放開些。”

    “是”

    “既如此,就讓令孫女為朕和皇後表演一個節目吧!讓朕也領教一下沈卿的家教。”

    “臣惶恐”

    沈道正妻劉氏抵了一下正在東張西望的沈婉容,“皇上讓你表演節目呢!”

    “啊!他怎麽沒來?”

    “誰?”

    “啊!沒什麽,祖母剛才說什麽?”

    “皇上讓你表演節目呢,還發愣呢?”

    “噢!”沈婉容忙站起,蓮步生波,端莊地走到中間,跪下“臣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炎帝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一襲淡紅色的細紗長裙,乳白色的夾層刺繡宮錦,纖腰細細。雙飛髻上一支展鑲珠金鳳,膚皮白皙,端莊美麗,一副大家閨秀的氣度。的確是難得的美人,炎帝滿意地點點頭。

    皇後李氏笑道:“百聞不如一見,沈大人家的千金果然清麗之極,不知沈姑娘給皇上帶來什麽節目?”

    沈婉容聽皇後誇自己,臉微紅,忙施禮微笑道:“臣女拙劣,持琴《秋水》,望皇上皇後不棄。”

    淩妃笑道:“多會說的一張巧嘴兒呀,臣妾可聽說沈姑娘的琴技可是一絕呀!”

    “娘娘過譽,婉容慚愧。”

    淩妃笑道:“呦!皇上,瞧臣妾這張笨嘴,還沈姑娘沈姑娘的喊,現在應該稱昭容郡主了。”沈婉容優雅從容施一禮迴話道:“娘娘說笑了,婉容擔待不起。”炎帝也滿意地笑道:“淩妃有心了。婉容這孩子就是知禮。” 皇後看著三人冷笑不語。炎帝用餘光瞥了一眼皇後,又向沈婉容道:“開始吧!”“是”沈婉容略施一禮,蓮步走向秦前,焚香沐手,持琴調音,眼睛還不自主地向武將處瞟了一眼,神色黯然。

    不一會兒,悅耳動聽的親生傳來,聲如甘泉,淙淙流之,猶如山澗小溪潺潺而過,淡如幽蘭沁沁,濃如薔薇怒放。隻是細聽之下,略有寂寥之感。一曲完畢,百官皆歎,炎帝也滿麵微笑,“果如秋水,讓人心曠神怡。沈卿的好教導哇!”

    沈道及兒子忙躬身迴道:“吾主誇獎1”炎帝微微一笑,“下麵哪位千金?”左相嫡二孫女顧玉萍彈琴一首,深得帝喜。沈婉容看著顧玉萍暗想“其實她這次的琴技在之上,境由心生,若不是我名聲在外,這次她定技壓群芳。”沈婉容看著各家千金各施所能,無聊至極。時至最後炎帝的三位公主和彈了一首《百鳥朝鳳》,帝大喜。

    “眾卿多次勸朕立儲君,今朕借此定下此事。”炎帝喜道

    百官聽此,都不做聲,氣氛緊張。

    炎帝鄭重道:“六皇兒智慧過人,穩重有理,封為太子。”

    百官忙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炎帝掃了一眼眾皇子又道:“大皇兒仁厚穩重,封為平王;二皇兒謙和有禮,封為宸王;三皇兒睿智過人,封為泯王;四皇兒聰明仁善,封為臨王;五皇兒驍勇善戰,封為驍王;七皇兒親和明理,封為明王;八皇兒、九皇兒尚小,成年再定。令太子入住東宮,除八皇兒、九皇兒外都搬出宮中另立府邸。”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得天厚愛,擊退新興,得助於前線各位將軍,朕水酒一杯賀各位愛將凱旋。”

    “謝主隆恩”

    “愛卿請起”

    “謝皇上”

    “令範鴻煊官複原職,封原高武都尉姚楚為兵部侍郎,程光耀為驍騎將軍,樊榮為騎都尉,追封右將軍盧通為三品中郎將,追封輕車將軍為四品校尉,其夫人為二品誥命夫人,食祿若同五品縣慰。輕車將軍郭青堂、吳俊義為前將軍、後將軍。”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將軍鬱清抱病在身,不便前來,特封大司馬,統領三軍。念其身體有癢,特許其在家休息。”

    “兒臣代大將軍謝父皇皇恩”

    “起來吧!”

    “謝父皇”

    炎帝收迴肅容,略有柔和道:“幾位皇兒年齡也不小了,今朕又見幾家千金甚慰,特賜太子明衍遠於昭容郡主,封為太子妃。右相李誌成嫡二孫女李思晴為泯王正妃,左相二孫女蔣玉萍為明王正妃。”

    “謝主隆恩”各家夫人及千金都喜不勝喜

    “謝父皇”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明衍遠撲通一聲跪於帝前

    “荒唐,還不下去。”

    “父皇!”明衍遠臉色蒼白,急聲道

    “兒臣代太子殿下謝父皇”明衍皓忙拉起明衍遠

    “六弟,稍後再議,不要頂撞父皇,百官在場。”

    炎帝氣憤道:“太子迴去思過三日,不知禮儀!”

    “是”明衍遠無力退下

    淩妃笑道:“怎麽不見昭容郡主領旨?”

    沈婉容若五雷轟頂,僵在那裏,臉色蒼白,不知身向何處。突然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容兒,容兒!老爺”劉氏嚇得不輕

    皇後忙起身道:“怎麽了?”

    沈道忙道:“迴皇上、皇後娘娘,容兒身體不適,不宜激動。”百官很是冷笑

    炎帝忙道:“既如此,還不快快醫治,傳禦醫。”

    “謝皇上”沈道嚇了一身冷汗

    禦醫仔細地給沈婉容把脈,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迴皇上、皇後娘娘,太子妃無恙,隻是略感風寒再加上過於激動混過去了而已。”

    炎帝威嚴地看著太醫說道:“給太子妃小心診治,不得有誤。”禦醫忙拜倒在地,惶恐答道:“謹遵聖旨!”炎帝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老夫人,恩中帶威,“太子妃身體不適,沈老夫人先帶她去休息吧,好生照看朕的兒媳。”

    “是,謝皇上恩典!”沈老夫人及沈家家眷躬身施禮跪接聖恩。

    “下去吧!”

    沈老夫人等人扶著一臉蒼白的沈婉容步伐倉亂開宴會,嚇的出了一身泠汗。

    幾人走後,炎帝臉色微微好轉,向眾臣微笑道:“眾愛卿繼續暢飲!”百官恢複常態山唿,“吾皇萬歲!”

    炎帝看相武將見從容淡定的範鴻煊別有深意地看著沈婉容離去的方向,略微關切地問道:“不知範卿家中還有何人?”範鴻煊迴過神兒來,暗暗埋怨自己大意,慌忙迴道:“迴皇上,臣雙親早逝,如今家中隻臣一人。”炎帝歎了口氣,“愛卿不易呀!”說罷又別有深意地問道:“愛卿以為惜靈公主如何?”說著瞄了一眼惜靈公主,見他看了一眼範鴻煊,神情羞澀。範鴻煊一聽便知皇上打的甚麽注意,慌忙答道:“公主金枝玉葉,臣不敢冒犯。”炎帝笑道:“愛卿也是一表人才,我看到也配得上朕的公主,愛卿意下如何?”範鴻煊慌忙跪下,“公主金貴,臣榮幸之至。怎奈臣幼時有一青梅竹馬,雖已失去音訊,但臣不願失信於人,更不忍違背父母之意,望皇上恕罪。”

    炎帝略感失望,“原來如此,卿乃有情有義之人,倒是朕唐突了,起身吧。”“謝皇上”範鴻煊放下心來,迴到座位,暗自埋怨皇上亂點鴛鴦。

    炎帝這時大聲宣布,“朕的幾個兒子都有了著落,趁著這良辰美景,也把朕的兩位公主許配姻緣。惜靈公主下嫁兵部尚書之子姚楚,風靈公主下嫁驍騎將軍程光耀。”姚楚聽到聖旨愣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白,姚洪踢了他一腳才反應過來無可奈何地走上前謝恩,應按下了腦中的一抹白影。程光耀也忙上前領旨謝恩。君臣大喜。惜靈公主微微失望,但見姚楚也是一位青年才俊,才放下了心,和風靈公主一起上前謝恩。皇宮內夜同白晝,君臣同樂。。。。。。

    竹園內,鬱清看著書淡淡道:“昭質,我讓你監視右相府,情況如何?”一到身影閃過,“迴公子,右相府一切正常,隻是。。。。。。”

    鬱清紋絲不動,“隻是什麽?”

    昭質迴道:“隻是前幾天淩妃的一個宮女喬裝打扮去了右相府。”

    “哦,淩妃的宮女?”鬱清詫異

    “是”

    “她去右相府見了何人?”鬱清問道

    “右相的二兒子李慶雲。”

    鬱清想了想說道:“查清淩妃和右相府的一切關係,嚴密監視右相府。”

    “是”昭質的身影立刻消失在竹園

    “鬱清,鬱清”明衍遠急步跑來,看見鬱清,急切地大喊道

    鬱清見他神情心下明白,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麽是如此慌張?”

    “父皇給我指妃了!”明衍遠急道

    鬱清淡淡道:“在我意料之中,沈婉容?”雖說是問句,語氣卻不容置疑。

    明衍遠撲上去,雙手抓著鬱清的肩膀,用力地搖著,“你真狠心,我真想撕破你這層麵具,看看他有沒有其他的表情。鬱清,你不是人嗎?”

    明衍遠激憤不已,力氣前所未有的大,手抓的鬱清肩膀生疼,晃得鬱清頭都暈了,“你冷靜些!”明衍遠失控地大喊道:“你讓我如何冷靜,我怎麽冷靜?鬱清你到底在想些甚麽,顧忌什麽?”

    鬱清見他失控隻好稍運內力微微震開他,“作為一位未來的國君,怎摸可以如此容易激動?”緩緩氣兒又道:“沈婉容盛名在外,你必須要娶。不然,讓別人鑽了空子怎麽辦?皇上也不會改變旨意的,你認命吧!”

    明衍遠瞪著鬱清,雙眼緋紅,“我不認命,我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說罷又用乞求的語氣說道:“鬱清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知道什麽事都難不倒你的?”

    鬱清語氣堅定,“我無力改變旨意。”

    “鬱清。。。。。。”明衍遠繼續乞求

    “迴去好好想想吧!”鬱清口氣軟了些

    明衍遠沉了一口氣,又乞求道:“鬱清,我知道一時半刻讓你接受我是不可能的,我也從來沒有過分要求過你,我不乞求你給我相等的迴應,但最起碼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不要一棍子打死!鬱清我不知道是怎樣的經曆讓你變得如此摸樣,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畢竟是一個凡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你怎麽可以把你最基本的權利給剝奪呢?讓自己真實一些好嗎?鬱清,不要把一切重擔都壓在自己身上好嗎?讓自己過得輕鬆些好嗎?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嗎?鬱清,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我不承諾做到完美,但我會一次比一次好。鬱清,我為你廢除後宮,我們做平常人好嗎?鬱清,你仔細想想,你縱然有絕世的武功,絕美的容顏,過人的頭智,可你快樂過嗎?你真正享受過生活嗎?鬱清,隻有常人才是最快樂的。高超的武功,傾國的容顏給你帶來的是什麽,不是常人的快樂,而是聖人的負擔!鬱清,不要再壓抑自己了,做真實的自己吧!”明衍遠小心溫柔而緊張地說道

    鬱清聽了他的話,心大震,神色不自然,居然有些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麽。明衍遠見鬱清略有動意,更加期待地說:“鬱清你用心想想,你到底需要的是什麽?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為什麽非給自己這麽多的壓力呢?當你邁入耄耋之年時,你迴首往事,在你以往的歲月中,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嗎?鬱清,放下心防,卸下負擔,讓我照顧你好嗎?我不求你的迴報,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次了解你照顧你的機會好嗎?鬱清,做迴一個平常人好嗎?相信我一次好嗎?我明衍遠從小到大從沒有乞求過任何人,但為你,我什麽也不顧,什麽也不想,隻求鬱清你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一次機會,若我讓你失望了,我也再無顏見你。鬱清,你是了解我的,不是嗎?”

    鬱清痛苦地閉上眼,仿佛迴到了幼時。母親美麗,父親英武,哥哥聰明,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父親身為軍人,沒有文人儒生的酸腐之氣。母親出身江湖,沒有一般大家閨秀的繁文禮節。父母恩愛,哥哥懂事,這是一個多麽令別人羨慕的家庭啊!猶記得自己幼時,性子有些清冷,不太愛說話,哥哥便每每生搬話逗自己開心。母親和父親有些偏心小女兒,什麽都是以自己為中心,但哥哥卻從來不惱,還常常討好自己,處處讓著自己。有時夏侯伯伯和伯母帶著兩位夏侯姐姐和夏侯哥哥來玩,哥哥總是驕傲地說:“夏侯鬱幽,這是我妹妹。”夏侯哥哥總是寵溺地看著自己,夏侯伯伯和伯母也一臉笑意。夏侯伯母乃大家小姐出身,兩位姐姐更是知書達理,溫和可親,凡事總是以我為主。四個孩子在後花園縱情打鬧,嬉戲。歡聲笑語猶在眼前。曾幾何時,是何人舉起手中無情的鋼刀,是誰掄起手中那殘忍的鐵錘斬斷這一幅美好的畫麵。從此自己的世界裏沒有了母親的溫柔寵愛的眼神,沒有了父親的寵溺憐惜的慰語,沒有了哥哥的可愛逗樂的癡言,也沒有了夏侯伯伯豪氣衝天的俊顏,也沒有夏侯伯母賢惠淡笑的玉容,沒有了兩位夏侯姐姐親切可人的笑臉,沒有了夏侯哥哥堅毅英俊的臉龐。有的隻是恐怖的迴憶,有的隻是深埋心中的仇恨,有的隻是身埋管家伯伯懷中時看到大片大片的鮮血在他身上暈開,有的隻是他的痛苦、憐惜而又欣慰的眼神,有的隻是夏侯哥哥從自己身旁跑開向那些士兵跑去,有的隻是年近七歲的夏侯哥哥用痛苦堅定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飛快向禦林軍跑去,引走了旁邊的士兵,隻留下了那堅決無悔的身影,隻留下了愣在當場無聲落淚的自己。多少年了,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在自己眼前不斷搖晃,傾訴著他們的思念、不甘和憤怒。鬱清猛地睜開眼,眼神淩厲冰寒,仿佛充滿熊熊之火,燃盡一切,指甲深深紮進肉裏,卻感覺不到一點兒疼,嚇得明衍遠臉色都變了。

    “鬱清,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鬱清感覺周身仿佛如同火焚,口中腥味很重,一口血在嗓子裏仿佛要噴出,忙收氣迴神,硬咽下了那一口血腥,恢複往日神情。

    “沒什麽,你該迴去了。”

    明衍遠急道:“鬱清,我知道你動搖了,你就放自己一馬吧!”

    鬱清淡淡道:“我沒有動搖,永遠也不會動搖,絕世武功,我自有用處,你迴去吧!”

    “鬱清,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自己?”明衍遠啞聲道

    鬱清淡淡道:“我該練功了”說完解了明衍遠的穴道,又說道:“昭質送明公子迴去”說完轉身閃進密室,不作一絲留戀。

    “是”

    “鬱清,你會後悔的,鬱清”明衍遠喊得撕心裂肺

    “明公子請迴吧!”昭質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恭敬有禮

    “讓開”明衍遠冷冷地開著他,淩厲地說道

    昭質見他無動於衷點了他的穴道,“得罪了”說完拎起明衍遠的後衣領把她送迴了廖塵軒,氣的明衍遠滿臉發青,雙眼死死的等著昭質,嚇得昭質後背發冷。

    剛剛練完劍的歐陽若琳看著剛才的一幕,靈動的雙眼充滿了仇恨與嫉妒,隱隱還有痛苦和不甘,“原來古代的帝王真的是男女都喜歡,真不要臉!”

    兩個時辰後,明衍遠的穴道自行解開,剛有知覺忙一躍而起,飛速跑向竹園。腳剛剛邁進去,便見竹園機關已啟動。明衍遠隻好趕快迴去取簫,站在竹園前吹起了《鳳求凰》,一遍又一遍。寒氣襲來,驚起數點寒鴉,竹園的清冷陰寒撲麵而來夾雜著簌簌的風聲,隻把人的心涼到底。寒夜慢慢過去,天隱隱亮了,濃霧褪去,竹園裏似乎恢複了清明,隻是清晨得空氣並沒有比寒夜暖多少,依然冷得透骨。天大亮了,仍然沒有等到想見的人,拿到身影就像冰山上的雪蓮讓人難以攀登,終於等到一瓣花開,卻原來離花朵開放遙遙無期。明衍遠筆直的身影站在竹園外,挺拔孤寒,心中隻有一個聲音在支撐著自己,“鬱清會改變心意的,鬱清會出來的,鬱清已經動搖了。上次我不是也是如此嗎,難道我還不如以前嗎!”

    晝夜交替,又是一天過去了,仍不見有人從竹園而來,管家和侍衛都無奈地看著倔強的明衍遠,隻希望鬱清能趕快出來。明衍遠兩眼紅腫,表情木訥,隻有身影仍是挺拔的,一遍一遍的《鳳求凰》已沒有了原來的纏綿與動聽,隻有斷斷續續的音調顯示著主人仍在繼續。那翩飛的白衫在眾人的眼裏留下了不滅的印象,此時此刻誰也不敢說甚麽。

    三天後。。。。。。。“鬱清會改變主意的”

    四天後。。。。。。。“鬱清會見我的”

    那挺拔的身影已經倒下,無力地倚在一棵竹子上,草草喝了幾口管家端來的水,不做他想,仍然是那一曲《鳳求凰》

    五天後。。。。。。“鬱清不會這麽狠心的?”

    六天後。。。。。。“你真的如此無情嗎?”

    七天後。。。。。。“哈哈。。。。。。哈哈。。。。。。鬱清你是鐵石之人嗎?。。。。。。你沒有心嗎?”明衍遠仰身躺在竹園前狂笑,淚流不止,七尺男兒呀!

    忽然一到身影閃過,明衍遠眼神一亮,心中狂喜不已,她還是來了,忙看過去,頓時心冷了半截,原來是歐陽若琳。明衍遠仍然心存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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