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毛澤東當時也進入過國民黨的陣營,他若也這樣明哲保身,又怎能名垂青史?”蓋亞說,“有權者受製於人,其實比無權的人更憋屈。而更為嚴重的是,這樣的人還會成為曆史前進的絆腳石,無緣於名垂青史,恐怕還要遺臭萬年的,因為他們保住自己的同時,害的卻是更多的人。”

    “唉!”眾人不約而同地歎息了一聲。

    “所以綜合起來看,一種絕望性的思潮在地球上似乎已經無法阻擋了,中東地區的所謂革命在某種程度上隻能加劇這種絕望。”蓋亞說,“但人類真的沒救了嗎?不,絕不是這樣,因為像觸底反彈一樣,有一種積極的思潮也正在蔓延著,雖然還相對弱小,但將越來越呈洶湧之勢。這股積極的思潮就是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一切都會理順起來,前兆性災難所製造出的警世效應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並且覺醒的不是隻有平民,還有國家領導人。”

    “啊,這讓我看到了希望。”秦壘說。

    “看看你們的能場吧。”蓋亞笑道,“外沿那種黃色的光芒就是這種希望。再看看外麵,一些人也有了這種光芒。”

    眾人便又都起身來到了窗前,查找著外麵的人身上那很難捕捉的黃色光芒。很微,很散,但確實在某些人身上存在。

    “這麽說,世界末日其實是在兩可之間了?”再迴到蓋亞麵前後,黑馬問。

    “我隻能說,你這是樂觀主義。”蓋亞迴答說。

    “我不懂。”黑馬道,“那這個世界末日到底是肯定發生呢,還是肯定不發生呢?”

    蓋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像我剛才說的,那不會是一個很有邏輯的因果,一切都存在著變數。具體來說,這一方麵取決於你們人類的集體思潮會有怎樣的走向,另一方麵還取決於你們人類是否能戰勝一股勢力,即識破然後無視一個很大的陰謀。”

    “怎麽,那個陰謀論是真的?”黑馬問。

    “是真的,隻是有些出入。”蓋亞說,“你所聽說的陰謀論已經對你的朋友們講過了,不外是說自由石匠組織和盎格魯撒克遜計劃什麽的。傳說中的自由石匠組織是由一批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並洞曉造物主奧秘的人所建立的,有外星力量參與其中。現在由我的口裏說出來,你們就該聯想到,其實這個組織就是一萬年前土星生命撤離地球之後留下的觀察者和他們改造的人,他們就是建造金字塔的人,而如果有需要,他們對現在的地球人仍可以改造,技術已更加嫻熟簡單。並且我在前麵也說過,他們是一直在地球上存在的,隻不過在大洪水之後全部轉入了地下活動。即他們並不甘心自己創造的文明就那樣完全毀滅,而是一直在想恢複自己的創造,最起碼能和你們並存。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你們以後會知道的。”

    “啊,這太可怕了。”黑馬說,“特別是那個盎格魯撒克遜計劃,他們居然想製造災難、挑起戰爭,來達到建立所謂世界新秩序的目的,不是太殘忍、太冷血了嗎?”

    “迴顧你們人類的曆史,哪一個階段不是殘忍的?一破一立,總是沾染著那麽多的血腥。”蓋亞說,“這就是他們利用了你們人類的一種劣根,即為了利益可以自相殘殺。曆史上許多戰爭、包括現代的一戰、二戰,哪一個沒有誘因?這就是他們搗的鬼。而最近中東地區的騷亂,起因也是突尼斯的城管打了小販,激起了民憤,他們就用意念引導出了一種憤怒的情緒,洇染了整個地區。但你們中誰能識破其中的奧秘呢?其實自發生了大洪水、地球上逐漸恢複生機後,這群人因為明知道地球上介入了另一種力量,也知道自己無力分庭抗禮,就製定了一個龐大的影子計劃,這個計劃的內容就是,他們不可能組建國家,不可能直接擔任人類的領導者,卻可以在背後像影子那樣操控國家,控製甚至直接製造出國家領導人,而手段就是掌控經濟,發射思潮,用經濟和被控製的思潮來迫使任何人就範。大財團和大的工業體係是不受國家、政體限製的,這就造成整個世界的經濟都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上。實際上在目前,他們已經掌控全世界的經濟了。哪一次金融危機不是有預謀的呢?而哪一個國家又能不受影響?”

    “啊,相對來說,這不能說不高明。”黑馬道,“並且設身處地想來,他們這樣來謀求存在似乎也順理成章。在暗處掌控一切很好玩嘛!”

    “若你這樣理解,你甚至都能理解希特勒,因為任何人幹任何事都會有理由,並能得到一些人的理解和認可,甚至追隨。”蓋亞說,“但每一個生命都是有自主意識的,誰願意心甘情願地被操縱呢?我們就從來也不操縱你們,從來也不強迫你們應該怎麽想,應該怎麽做。有些事情也許看來是好事,但偏偏有人認為不好,你就不能強求他,要給他機會自己去認識,去辨別,這是生命成長的規則。而我們為什麽又對那種陰謀不幹涉呢?因為那也可以叫做自然的產物,是你們思想修煉所麵對的障礙中憑空多出來的一種障礙,雖屬橫空出世,也與宇宙的規則並不矛盾,所以我們就默認了。”

    “我不懂,橫生枝節的幹涉又怎能被默認?”黑馬問。

    “因為任何障礙都不是我們預設的,那麽突然出現的也不該被剔除。”蓋亞說,“一切障礙都無法預料,所以也無所謂大小和好壞,無所謂是怎麽出現的。如果你們能衝破任何意料不到的障礙,生命的檔次也就能得到相應的提升,就像彗星撞了木星提升了那裏的生命檔次一樣。而假如,你們在這個所謂的陰謀中完全陷入了圈套,那也隻是生命進程出現了另一個走向而已,有人為此犧牲也是出於自身無知,盡管是被騙的,那也是由於他們自己沒有看清,必須付出代價。亞特蘭蒂斯文明畢竟也存在過,現在再出現一種跨越式文明,能維持多久,與我們設計的進程並沒有多大關係,因為在你們看來,這好像浪費了時間,可對於我們,仍是一個生滅,仍在即生即滅之間。”

    “這真是太複雜了。”嶽莽歎道,“本來我是隨遇而安的人,現在卻發現原來我的前麵也有那麽多的未知數,並不會知道自己最終會走到哪裏。”

    “被動人生論?”蓋亞看著他說,“難道你忘記你有自主意識了嗎?你們中有一句話是完全正確的,那就是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關鍵是你能不能看清這個世界,看清時要怎樣,看不清時又該怎樣。比如,雖然那些陰謀家掌控著世界經濟,但關係到每個人,也可以沒有任何影響,你總能想一些辦法讓自己活著,如果你不參與受陰謀控製的任何投資,也就沒有錢所帶來的世俗煩惱,這時你再在維持生命不死時專注於精神的修煉,別人又能奈你何?”

    “哦,對呀,他有千方百計,我有一定之規,任憑風吹浪打,我自閑庭信步。我已經頓開茅塞了!”嶽莽驚喜地說。

    “看吧,經指點你才明白,就說明你們的思維總是受著什麽局限,不善於換一種角度思考。”蓋亞說,“那麽每個人都像我剛才說的這樣做又會怎麽樣?他們就會隔山打牛,計劃就難以實施了。他們用來把持人的,就是物質的直接顯現——錢,非常直接,而你們的自主意識,足以強大到能與他們的意念抗衡。但正是錢給人帶來了希望,願望,也帶來了無盡的煩惱。你以為唐森和劉雲活得就很自在嗎?仔細想一想,錢這東西無疑已被賦予了某種魔力,沒有也煩惱,有了也煩惱,有的人已經積累或貪汙了上億上百億,仍不知道這麽多的財富究竟會給他帶來什麽,總覺得多了更好,卻不知好在哪裏。而更為奇怪的是,廣廈千間,夜臥不過七尺,良田萬頃,日食不過三餐,這樣的覺悟之語人人耳熟能詳,還有錢能買來書籍卻買不到知識、能買來鍾表卻買不來時間等等很覺悟的話,雖然有可能是吃不到葡萄的人說的酸話,但誰不知道那是真理?可它驚醒了夢中人嗎?基本沒有。所以,陰謀者采用的這個策略確實可以說得上高明,而很多人,確實也上當了,正陷在錢的牢籠裏無法自拔。”

    眾人都覺到了很慚愧,特別是唐森和劉雲。

    “其實你們的古人很早就發現了這個現象,稱之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現代的人們為了得到更多,鉤心鬥角,巧取豪奪,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像商品的無條件退換,本來是商家對自己的產品有信心而采取的銷售策略,並體現了誠信,可有些人就抓住這一點,買來了商品用過一半或拿出一部分就去退貨,換來新的;有的商品比如現在的房子,若是規定一個人隻能購買一套房,就有人假離婚,以購買更多。太多的人好像得到了就永遠不會失去一樣。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想過,其實對物的額外搶奪,那隻是把本該屬於大家的東西搬到了他家的院子裏,卻還是在地球上。他們隻是入了魔的搬運工而已。因為,人總是會死的——完成一個思考和創造的過程。這樣的人死了之後,那些東西說不定是屬於誰的,即使是他的子孫,也已經不是他。而他的子孫是什麽?是他的創造物而已,與他那種血緣的連接隻是假象。並且這個假象也隻是給未死的人看的,已經死的人與這個假象已經毫無關係。也就是說,對於已經死去的人來說,他曾經感受過的假象已經完全破滅了,他在這時看到的將全部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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