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知道有個屁用!!什麽小男孩兒,給哥幾個講講,我們愛聽。”老趙喊來服務員又點了一堆菜,“原狗居然會有喜歡的人,還是暗戀??”郗原:“……我找到他了。”“靠,那你這表情什麽意思?他是直的?有女朋友?已經結婚了?”wayway好奇道。“直不直不知道。”郗原說,“但沒女朋友。”“那追啊,說不準你還是咱兄弟幾個第一個結婚的人,咱是不是要隨大份子?”老趙大著舌頭問。“現在的問題是……”郗原捂著腦袋悶著聲,“他是沉星。”“誰?”“什麽沉星?”“說大聲點,沒吃飯嗎?”其他幾個人不知道其中的故事,七嘴八舌地開口。隻有wayway,張大了嘴,筷子上的肉“啪唧”一下掉到了桌麵,滾到了他的褲子上。郗原撐著腦袋止不住歎氣,拿過酒杯又灌了一口。“是我知道的那個沉星嗎?”wayway顫著聲問。郗原點頭。他媽的完了。wayway想到郗原說的,自己那一通電話被所有人聽見了,即使他不是那個意思,但郗原自己都能誤會,沉星肯定誤會更大。wayway好想逃。“你們打什麽啞謎?到底是誰啊?”老趙有些不滿地敲了敲桌子。見郗原遲遲沒有開口,wayway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挪地離郗原十萬八千裏:“那我說了哈?”“沉星就是原狗連麥的那個小主播,打遊戲非常之菜,被原狗噴了好多次,有一次還哭了。”“怪不得!!當時原狗給我看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就有種熟悉感,死活沒想起來!!”wayway話音落下,嘈雜的大排檔,這一桌兒泛著詭異的沉默,和周遭格格不入。“你的意思是,原狗把自己喜歡的人噴了個狗血淋頭?”wayway點頭。“而且你打電話說原狗不愛和他玩遊戲,被他聽見了?”wayway點頭。“那個沉星現在是不是很反感原狗?”wayway點頭。“魏啊,吃點好的。”一隻手憐憫地在wayway的肩頭拍了拍。wayway點頭點到一半,“嘖”了一聲:“去你的吧。”“我就好奇了,原狗之前怎麽沒認出來,突然就認出來了?”老趙發現了亮點,問道。“我之前不是接了個高校公開課活動嗎,他們學校電競社社長說想讓我去他們電競社參觀一下。”郗原慢吞吞地開口,“我沒什麽興趣,但是那個姑娘說沉星也是他們電競社的。”“他姓景,這個姓不是很常見,再加上沉星這個id裏帶著他的名字,我就隨口問了一下那個姑娘沉星叫什麽。”“她說叫景星川。”郗原歎氣,“就是我喜歡的那個人。”老趙聽地一愣一愣的:“就一個名字你就確定了?”“我後麵去補了他的直播,他就是等比例長大啊,跟小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景星川……”wayway擰著眉低下頭想了想,“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郗原猛地抬頭盯著他。“哦對,想起來了,我今早打針的時候你去洗手間了,坐咱前麵那個在醫院裏麵還戴著口罩帽子遮得嚴嚴實實的那人你還記得不?”wayway恍然大悟,“他穿的像個通緝犯,護士給他拔針的時候我有點好奇就注意了一下,就是這個名字。”郗原:“你才通緝犯。”“這他媽不是重點,謝謝。”wayway翻了個白眼,“正常人肯定不會在醫院把自己裹成這樣,他是不是看到你了所以在躲著你啊?”操。別他媽說大實話啊。郗原感覺自己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我還有問題。”小泉酒勁兒有點上頭,反應有點慢,“你直播前沒看他直播錄屏嗎?他沒看你直播錄屏嗎?那會兒都沒認出來?而且我記得你不是用本名直播的嗎。”“我看了一個他玩石頭人的錄屏,沒露臉,太菜了我看完就關了。”郗原想起來就後悔,“我跟小時候長得完全不一樣,而且我搬家是因為家庭原因,之後改名了,以前不叫這個。”“這個我確定,他小時候長得像村頭瘦弱大黃土狗。”wayway說。郗原:……傻逼wayway。但郗原現在沒想法去管wayway如何口吐狂言,他隻想從兄弟們這裏獲得解決辦法。“意思就是,他其實是一直都沒認出你的,他不喜歡的隻是‘郗原’,而不是小時候的那個你,對不?”小泉說,“你小時候對他怎麽樣?”“他是最重要的。”郗原想也沒想就開口。“那就是很好了。”小泉點點頭,“那還不好辦,你直接跟他坦白唄。”“這他媽哪兒行啊??”wayway瞪大了眼睛,“你自己想想啊小泉,你小的時候有一個哥哥很喜歡你。”“我喜歡女人。”小泉打斷他的話。“行,有一個姐姐喜歡你,對你很好,行吧。”wayway白了他一眼,“然後你們失散了,再見麵的時候這個姐姐抽煙喝酒紋身燙頭,還給你一頓罵,你的童年濾鏡還在不?你隻會想她小時候對你這麽好,長大怎麽變成這樣了,要遠離吧?”“原狗沒紋身。”老趙說。“我操了你們這幫人怎麽聽人說話找不到重點的??”wayway幾乎要抓狂了。“知道你的重點,我這不是讓原狗輕鬆一點?”郗原:……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更煩了。“我覺得你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哈。”小泉就像個牆頭草,聽wayway一通分析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你是對的。”“那原狗咋辦?”wayway不愧是高中就開始早戀的,講起對策來一套又一套。“原狗現在肯定舍不得噴他對不?”wayway看向郗原,“你耐心點兒,趁著這後麵大半個月讓他對你的形象改觀,等他對你印象好點了你再坦白唄。”“不過你也不要太急,你要是昨天還在噴他,今天就開始做舔狗,會讓人覺得你是他媽的腦子進了水。”前一天還在說景星川菜是原罪,第二天就什麽好東西都想送給景星川的郗原感覺膝蓋一疼。“循序漸進,這個詞兒道理懂不?慢慢來。”“畢竟他討厭你也不是第一天就開始討厭你的。”郗原有些崩潰:“能別擱我心上插刀子了嗎?”“好的原狗。”wayway點頭,“你先跟他誠懇地道歉,再找機會誇誇他的亮眼操作,如果實在沒有亮眼操作的話就編吧。”“我道歉了,給他嚇的快哭了。”“……你到底對人做了什麽??”老趙都聽懵了,“你強迫別人了?怎麽還道歉都能把人說哭。”“他這張破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話自帶七分嘲諷。”小泉毫不留情地揭短。老趙誠懇地點頭:“你說得對。”“你慢慢來吧,讓人印象改觀這個事兒本來就急不得。”wayway說,“他s大的啊?要麽讓咱們五大三粗的老趙裝成混混去學校找他麻煩,你去英雄救美?”老趙:?“滾蛋吧你,我寧願就這麽哄他個三五年也不想讓他有心理陰影。”郗原想也沒想就反駁了wayway的提議。“哎呀我也就說著玩,你別急嘛。”wayway趕忙開口。“看得出來是真的捧在手心裏了。”小泉說,“先祝你成功了原狗。”“還有個事兒。”郗原擰著眉開口,“之前直播平台讓我們宣傳他們的陪玩係統,我讓他去找,他找了個永劫無間的陪玩,然後那個陪玩……我總覺得對他有點兒想法。”“怎麽說?”“就,一個勁兒的哄著他啊,什麽好裝備都給他啊,倆人還加了微信,還會單獨一起玩。”郗原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陪玩不都這樣哄著老板?”老趙“”了一聲,沒當迴事。“不一樣不一樣,我覺得他就是喜歡我的乖乖。”郗原搖頭。“乖你媽。”“原狗,你現在特碼的好惡心,像個戀愛腦。”“人現在煩死你了,還你的乖乖呢,少騙自己吧你。”郗原氣極反笑:“我覺得我們不用聯係了,你們覺得呢?”他覺得這個兄弟情可以到此為止了,是時候該散夥兒了。“這樣吧,你把這個陪玩名字發給我,我們哥幾個輪流挑你直播的時間點他陪玩,不讓他湊到你們倆麵前,你看成不?”wayway說,“迴頭我們開始訓練了的話就……我找我朋友幫你點,你出錢。”是個好辦法,看來wayway的小腦袋瓜還是有點用的。郗原二話不說地拿出手機給wayway轉了兩萬塊錢。“我操這麽多?他多少錢一局啊??”wayway拿起手機看見轉賬有些發懵。“不知道,他要是說晚上沒空就加價,隨你加。”郗原說。“牛逼。”wayway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從大排檔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夜裏三點了,一桌人都喝了不少,拿出手機叫了車各迴各家了。郗原喊了代駕,穿著小黃馬褂騎著電動自行車的代駕姍姍來遲。郗原上了車,先是報了自己家的位置,想了想又換了。“去江蒲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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