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對麵這個寧紅葉躲掉了你的鉤子,操作很牛。”郗原意識到自己這張破嘴又開始不受控製了,努力給自己找補道。【?你是有什麽毛病吧原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像個大傻唄】【不是,就我一個人好奇怎麽今天原狗這麽體貼了嗎??】【這也叫體貼?兄弟你對這倆字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低了】【不是我要求低,主要你想想這個人是誰,他媽的他是郗原啊!那可是狗比啊!】“郗原哥,實在不行就別解釋了吧。”嚴澈忍住沒讓自己笑出聲,憋著一口氣說,“沒事星星,你近一點再勾,別急。”郗原聽著嚴澈脫口而出的替景星川解圍的話,恨不得當場拿個筆記本把嚴澈的話都記下來做個摘抄以備不時之需。但一想這兩個人就玩了這麽幾天,關係就好成了這樣,私下還會微信聯係。嚴澈還對景星川百般包容,景星川也會對嚴澈毫無顧忌地撒嬌。不行,情敵的話一句都不能學。景星川換了個線路,先勾到沉船的船桅上,再近距離勾住寧紅葉,落地的一瞬間開了大招。嚴澈和郗原從兩邊分別進入沙暴,對著裏麵行動受阻的人一頓輸出。在三個人都有大招的情況下去打兩個沒大招,血甲沒打滿的人,就如同甕中捉鱉。將這兩個人擊殺後,三個人在遍地魂塚摸摸撿撿。真好,進來的時候三個藍甲,出去的時候兩個金甲一個紫甲。滿足。因為不周灘還在毒圈裏,雖然這個毒圈不算疼,但好歹待了這麽長時間,三個人的血量都降到了安全線以外。景星川搜刮完東西,一邊往圈外走一邊打藥粉。“咻”地一下,郗原的治療線牽在了景星川身上:“別打了,直接趕路。”打藥粉的時候不能跑,隻能很慢的走動,胡桃牽治療線確實比打藥粉要方便的多。景星川迴頭看了一眼,嚴澈的血量隻剩下了五分之一,而他自己的血量已經迴到了一半。“你能給小澈牽牽繩子嗎?他都快沒血了。”景星川問。郗原剛想說讓嚴澈身上有藥粉,讓他自己打藥,但聽著景星川可憐巴巴的語氣,還是把治療線連在了嚴澈的身上。給情敵當治療,媽的屈辱。在將嚴澈的血線拉迴安全線內時,這條金光閃閃的治療線又迴到了景星川的身上,護送著景星川跑進圈。等到三個人都跑進圈後,郗原唰地一下收迴了治療線。嚴澈:“……郗原哥,我血還隻有一半。”“啊?我沒注意,你打下藥吧。”郗原是真沒注意到最後的嚴澈,他看見景星川滿血跑進圈後就直接右鍵給自己奶了一大口。嚴澈認命在圈邊打藥,把自己的血量補滿了。圈一個個地縮,每個都是天譴圈,景星川看著進圈的路程實在沒忍住歎氣。他都跳出“長跑王”的成就啦!縮倒數第二個圈的時候,或許是運氣守恆定律應驗了,天譴圈後總有好運,空投圈就在他們腳下,隻要等空投掉下來就可以了。“要搶空投嗎?”景星川打開大地圖,看著自己腳下那個金色的光圈,開口問道。有空投的地方必有惡戰,所以之前無論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玩還是嚴澈帶著他兩個人玩,他們都沒有刻意地去找過空投箱子。“可以搶,但會來人,先找個樹爬上去蹲著別被人從後麵偷了。”嚴澈說,“空投武器你還沒玩過,等會拿了給你玩?”“真的嗎!好耶!”嚴澈和郗原分別勾中不同的樹,迅速地網上爬,背靠毒圈抓著樹幹撐在半空中。景星川想了想,飛索勾中了嚴澈的那顆樹,吭哧吭哧地往上爬,直愣愣地站在樹頂上。一棵樹的頂端有個腦袋,但凡不是個瞎子,抬頭都能看見他,偏偏景星川覺得自己藏的極好,樹頂上有好多葉子掩護他的!“星星,你這樣容易被看見。”“你為什麽和他在同一棵樹上?”嚴澈和郗原的聲音同時響起,交錯著鑽進景星川的耳朵。“我一個人一棵樹我怕別人打我。”景星川在樹頂上轉了個身,“站在樹頂會被看見嗎?”“嗯,腦袋會露出來。”嚴澈說,“你往下滑一點,跟我一樣抓在樹幹上。”景星川點頭,在樹頂上跳了一下,哧溜地往下滑,直愣愣地滑到了地上。郗原沒憋住的笑鑽進了景星川耳中,景星川耳朵一紅,抓著樹幹往上爬,直到腦袋頂著嚴澈的腳。大地圖裏,金色的光圈進度條越來越短,而站在樹上能夠看見下麵已經有將近五六個人打了起來。景星川抿著嘴屏息,氣兒都不敢喘一下。【星啊,這不是個vr遊戲,你這會兒就算在家裏跳舞別人也看不見你】【笑死我了他真的好緊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麽愛看星星打遊戲呢,因為他無論打什麽遊戲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代入感】【把我笑死對你有什麽好處】在他一動不敢動的時候,他看見,站在旁邊樹上的郗原攀上了樹頂,拿著鳥銃對著另一顆樹的樹頂開了一槍。另一棵樹上亮起了血條和掉了一半的甲條,蹲在樹頂上的那個人也被他一槍打下了樹,落在了平地上混戰的人群中,三兩下變成了魂塚。景星川睜大了眼睛:“我的天哪!”“你旁邊那棵樹上也有人,要不要試試?”嚴澈問,“手上有遠程武器嗎?”景星川打開裝備欄看了一眼:“有一把藍色的弓。”“你可以試試,試完空投也差不多要落地了,我們也得下去了。”嚴澈往旁邊挪了挪,給景星川留出了一條往上爬的路。在這個遊戲裏景星川不是沒有試過遠程武器,但是每次路上的人都跑的飛快,他一次也沒有射中過人。“想試試!”景星川操控著沙男往樹上爬,換上弓箭對著周圍的樹瞄來瞄去,“哪兒有人呀?”郗原報了坐標:“45方向。”景星川將弓箭拉滿,45方向的樹幹上有個和他們一開始一樣扒拉在樹幹中間的人,對著他們露出了半邊身子。“咻”一發弓箭出去,將那人從樹上打落,不偏不倚地掉進了毒圈裏。嚴澈直言誇讚道:“很厲害。”在思索如何誇他的郗原被嚴澈截了個胡,不甘示弱地開口:“比我厲害多了。”景星川:……你一槍爆頭打掉別人半個紫甲,我一弓箭下去隻打到別人的腳,那人的紫甲的一格都沒打掉,厲害在哪裏!反諷嗎,是反諷吧,一定是反諷!景星川哼哼了兩聲,還沒來得及說話,空投落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和郗原待的那棵樹中間。“下!”三個人一起從樹上跳下去,嚴澈飛快地將空投裏的金甲換上,郗原則是拿了空投裏的魂玉,而空投武器一窩蜂則是落入了景星川的口袋。“這個怎麽用呀!”景星川換上新武器,興衝衝地問道。“左鍵打出火/箭/彈,右鍵摁著不動蓄力後能將火/箭/彈全部噴出去。”嚴澈解釋道,“等會打起來你開大讓敵人減速,在大招裏麵噴就好。”話音落下,還沒打完的幾個人全都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景星川向前一步,摁下大招,沙暴包裹住了兩個人,景星川扛著一窩蜂,蓄力之後對著兩個行動受阻的人噴出火/箭/彈。空投武器就不是一樣!這一連串的火/箭/彈下去,直接一次擊殺兩個!景星川咧著嘴樂:“我殺了兩個!!”他的眼睛嘴角都帶著笑,郗原偏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不由地跟著他笑了起來。【這充滿嘲諷的笑臉】【好像在說】【殺兩個就笑成這樣,你爹殺了十二個也沒這麽得意】【也好像再說】【瞧你這沒見過世麵的傻樣】郗原的直播間裏,彈幕在瘋狂整活。畢竟看久了郗原的直播,熟悉他的觀眾認為自己總是能夠揣測郗原的想法。原狗就不是那種會真心替別人感到高興的人!最後一個圈,他們小隊滿編滿配置,吃雞毫不意外,而這次因為有著手中一窩蜂的加成,景星川的輸出已經高達了一萬一。是個巨大的進步!!真厲害啊沉星!景星川再一次看著結算麵板傻樂。一陣鈴聲響起,郗原看向放著直播的手機,手機上的直播界麵變成了一通未接來電。是wayway的。他沒做多想,將耳機往後撥了撥,接通了電話。背景音很嘈雜,wayway的聲音很大,就好像拿著手機對著麥大聲地吼。“幾點播完!!!”【臥槽是wayway!他這聲音太好認了!】【笑死,wayway好像在外麵喝了假酒】wayway聲音太大,透過郗原的麥克風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景星川被這一聲巨響嚇得趕忙鬆了鬆自己的耳機。郗原被他的聲音吵地皺起了眉:“不確定,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