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讓溫敘沒有計較,對他來說,如果沒有一個能夠互相信任的團隊,溫敘不認為自己能夠打好今後的比賽。鄭重地在兩份合同上簽了名,溫敘對姚乾說:“謝謝你,姚教練。”姚乾對溫敘伸出手,“溫敘,希望未來一切順利。”從辦公室迴宿舍的路上,溫敘有些低落地垂著眼。走進宿舍關上門,陸清禾將他抵在了門上。四目相對,陸清禾問他:“後悔了?”“這是我第一次解約,還不允許有小情緒了,”溫敘小聲嘟囔,“剛剛在辦公室,我還想起了當初簽合同的場景。”“以後簽合同我陪你。”“這話說的,你怎麽就”意識到陸清禾話中有話,溫敘沒說下去。陸清禾靠了過來,“就什麽?”“你怎麽就確定以後能陪我去簽?以什麽身份?”溫敘故意推了一下陸清禾,“說起身份,我姐說你去找了盛卓延,他怎麽會見你?”“這不重要,我是想確定姚教練的行蹤。”溫敘眨了眨眼,“你連姚教練和他的事都知道?”陸清禾的眉梢略微挑了一下,“大概知道。”“別扯開話題,你還沒迴答我。”溫敘不滿。“試訓結束我再坦白。”“還知道要坦白,”溫敘彎下腰逃離開陸清禾的束縛,“提前給我打預防針,我很期待你要坦白的事情有多讓人震驚。”溫敘的行李不算多,他和陸清禾兩人足以拿得下。離開前,溫敘迴頭看了一眼基地,隨後轉身把行李放上了陸清禾的車。遠遠地看著溫敘的身影,站在天台的三個人保持著沉默。直到傳來吸鼻子的聲音,景明問景易:“既然舍不得,怎麽不去送送他?”景易偏頭揉了一下眼睛,“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說什麽。”景明摟住景易的肩,“也算是經曆了一遭,別難過,以後還能在賽場遇到的。”從頭到尾梁準都沒有說話,他望著陸清禾陪著溫敘離開的背影,恍惚間聽到了一句話。[他陸清禾能為溫敘做任何事,你梁準什麽也做不了。]***溫敘與fra和平解約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圈子,很快地,又有一則被傳開:【溫敘受邀參加ser的試訓,有望成為首發隊員。】網友和粉絲就這件事展開了討論。【我聽說這次去參加試訓選手不少,競爭還是很激烈的。】【如果敘寶能加入ser,那他也能去參加世界賽了,期待!】【仔細想想wens解約時間卡的真準,這邊剛結束合同,那邊ser就開始招人了,細思極恐。】【樓上是不是多慮了,fra最近訓練賽的狀態一塌糊塗,一看就是隊內出了問題,wens解約也在情理之中啊。】【我還記得當初表演賽,陸隊長和wens並肩作戰配合得很默契,希望他們能有機會同隊,強強聯合。】ser的試訓為期一周,主要就選手的個人能力、意識反應、團隊配合以及體能等方麵展開,有專業的數據分析師實時監控記錄。最終由教練團隊進行綜合評估,也會參考ser其他的三名隊員的意見。溫敘非常看重這次試訓的機會,雖然入住了ser的基地,他沒有主動找過陸清禾。除了和一隊打訓練賽時見到,剩下的就是在食堂或健身房偶遇。一來是溫敘的時間都用在了遊戲和鍛煉上,二來是他覺得要避嫌,和首發隊員走得太近不好。可這哪是溫敘能決定的。車禍後聞楨恢複得不錯,知道溫敘來試訓他很高興,隻要找到機會就來搭話。某天溫敘在食堂吃飯,聞楨拿了自製的巧克力曲奇坐到他麵前,“wens,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嚐嚐。”溫敘編了一個理由,“我牙疼,吃不了甜的,不好意思啊。”“那好吧,”聞楨失落地收手,“等你好了我再做給你。”當晚溫敘在統一的訓練室打野排,聞楨走到他身後,“wens,這是治牙疼的藥,如果疼得受不了可以應急。”感受四周關注的目光,溫敘放下耳機起身,“聞楨,和我來一下。”兩人來到走廊,溫敘對他說:“謝謝你的藥。我也直接說了,你知道的,這次試訓的最終結果會參考你們一隊成員的意見。”聞楨點頭,“知道啊,我當然會無條件選你。”“……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敘有些無奈地抿唇,“我會靠實力進隊。”和聞楨說清楚後,溫敘迴到位置坐下,沒幾分鍾又有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溫敘迴頭看到表情沉冷的陸清禾,這一次,周圍的目光更多的是詫異。“陸隊長,什麽事?”溫敘盡量表現得平靜。陸清禾盯著溫敘的唇,“你的牙怎麽了?”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不掉的永遠都存在。溫敘皮笑肉不笑,“沒事,吃東西的時候酸到了。”而在這次的試訓中,溫敘有了意外的發現。過去和fra打比賽時,溫敘如同一匹在賽場馳騁的馬,他沒有束縛,不受控製;和ser打遊戲,同樣是突擊位,陸清禾會在溫敘莽人時顧全戰隊的所有選手,他給的指揮也恰到好處。就像是拴住風箏的細繩,會隨著風向調整。不至於讓風箏消失在廣闊的天空,而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些基於陸清禾對溫敘足夠的了解還有充分的信任,溫敘也在這次的試訓中脫穎而出。他發揮了超出過往的水平,也在和一隊的磨合中漸入佳境,同時突破了自己體能的弱項。考核結束,溫敘毫無懸念地加入ser,正式成為一隊的突擊手。ser電子競技俱樂部:[在充分尊重選手個人意願的情況下,經過友好協商與溝通後,我們很高興地向大家宣布:即日起,wens選手(溫敘)正式加入ser電子競技俱樂部。歡迎wens加入ser大家庭,讓我們並肩前行,共同奮鬥!@ser丶wens]第112章 你生氣了當晚,ser為溫敘準備了歡迎晚宴,幾乎戰隊所有人都到場。世界賽在即,考慮到第二天要訓練,首發成員沒打算喝酒。無奈感情到了那一步,在教練和經理的同意下,他們喝了一些,唯獨陸清禾沒有。溫敘的酒量很一般,幾杯啤酒下去,他的雙頰泛紅,腦袋也變得昏沉。夜裏陸清禾把溫敘扶到宿舍,猝不及防地被他撲在床上。溫敘坐在陸清禾的胯上,“陸清禾,你今天一滴酒都沒碰,吃飯的時候不說話隻看我”他抵住陸清禾的肩膀,“你怎麽這麽乖啊?”陸清禾的黑發柔順地垂下,他略顯疲憊,卻目光灼灼地盯向溫敘,“因為高興。”溫敘一怔,他的心頭顫了顫,手指扣住陸清禾的肩。“小敘,我們終於同隊了。”那張原本淩厲線條的臉變得柔和,眼角有了一絲彎曲的弧度,與唇角的相得益彰。溫敘很少看到陸清禾笑,這兩句話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讓他能夠更直觀地感受到陸清禾的心情。“我也開心,”溫敘俯下身,“陸隊長,未來請多指教。”溫敘主動吻上陸清禾,純粹的親吻已經滿足不了兩個人。胸膛相貼,唇齒纏綿時,溫敘感受到了陸清禾灼熱的體溫。即便情動,溫敘還是拉迴了理智,他撫上陸清禾的額頭,你發燒了?”難怪晚宴的時候陸清禾整個人都懨懨的,溫敘直到現在才察覺到,“生病了怎麽不說?”“沒事。”陸清禾將溫敘拉進懷裏。聽到他有些沙啞的嗓音,溫敘心疼道:“怎麽沒事,我去找溫度計,燒得太高等會兒就去醫院掛水。”“等等,”陸清禾錮住溫敘的腰,他低下頭將臉貼在溫敘的側頸上,“我有話和你說。”溫敘輕輕拍了拍陸清禾的側腰,“晚點再說。”“現在。”人在生病的時候變得脆弱,但陸清禾卻很是固執。拗不過他的堅持,溫敘隻得妥協,“好,你說。”“ser對外招攬選手是我提出的,”陸清禾唿吸的頻率十分不穩,“之所有有一定的話語權,因為我是股東。”溫敘一直很好奇陸清禾是怎麽說服戰隊的,原來是這樣。“難怪盛卓延會見你,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溫敘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不會憑著自己股東的身份,把我內定了吧?”“試訓是公開公正的,加入ser是你自己的努力,”陸清禾唿出的氣息很熱,“第二件事,禮聞池和任柏傑這次幫了很多忙,我們戰隊的直播平台定了他們的。”溫敘點頭,“的確麻煩他們了。”“談合作的時候恰逢試訓期,當時因為一項條款沒有談妥,他們提出讓步的條件是讓你加入戰隊。經理沒有答應但也考慮了這件事,這算是一張底牌。”“聞池哥他……竟然做到了這一步,”溫敘撇著嘴,“那這份人情要怎麽還?”“他不想給你壓力,我認為有必要讓你知道。你好好打比賽,之後認真直播就好。”溫敘深吸一口氣,“好,我明白了。”“第三件事,”陸清禾將溫敘又抱得緊了一些,“鍾言聲的婚禮不是推遲,而是取消了。”提到這個名字,溫敘不禁蹙起眉,“取消了?”“嗯,他爺爺不久前去世了。”溫敘沒有細想這句話的含義,鍾言聲做了那麽惡心的事情,他實在無法對他有同理心。擔心地摸上陸清禾的額頭,溫敘問:“你要說的都說完了嗎,先量一下你的多少度好不好?”說著溫敘掙脫開陸清禾起身,陸清禾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指向靠近門口的櫃子,“那裏有藥箱,裏麵有溫度計。”溫敘宿舍裏的大部分東西都是陸清禾置辦的,大到溫敘習慣用的電腦桌和電競椅,小到窗台上的綠植和裝飾。給陸清禾量體溫的時候,溫敘想,這段時間陸清禾操勞了太多的事情,他是太辛苦了才會會生病的。畢竟在溫敘印象裏,陸清禾連感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好在陸清禾不是高燒,溫敘這才放心。他給陸清禾換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為他蓋好了被子,“你今晚睡我這兒,明早再迴去。”溫敘正要起身,陸清禾忽然攥住溫敘的手。“我去倒水,你先把藥吃了,”溫敘放緩了聲音,他捏了一下陸清禾的手,“還是你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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