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感冒藥的安琪沉睡過去,等醒來,就滿血複活了。


    看她這樣,沈亦寒也放心了,在江河的催促下,直接去了公司。


    因為學習的是兩個專業,所以安琪比以往還要忙碌。


    等她抽空找安歌的時候,已經過去十天了。


    安歌的肚子也有些顯形,即使她穿著稍稍寬鬆的衣服,卻也很容易讓人看出她是個孕婦。


    但她跟金城的婚禮,就像是停滯了一般,不見絲毫進展。


    “姐姐,快坐。”安琪把牛奶遞給安歌,等她喝了,這才吞吐著問道,“姐姐,你上次見華醫生,覺得她是什麽樣的人?”


    安琪喝了牛奶,摸了摸小腹,眼底閃過陰霾,卻笑得溫婉大方,“安琪,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些好奇!”安琪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安歌想了想,放下牛奶,語氣溫和,“華醫生人很冷,感覺有些高傲,但是醫術確實高明。至少我的孩子被她保住了。”


    想到那天開業典禮上聽到的話,她眸光陰沉。


    抬頭見安琪神不守舍的樣子,心裏冷笑,“不過,說來也奇怪。華醫生明明那樣冷的人吧,居然也會笑得溫柔。哦,我想想,好像是接了誰的電話。即使這個笑容很短暫,可恰巧被我看到了。”


    安琪的唇角下彎,除了沈亦寒,她想不到別人。


    而且華藝去沈亦寒的辦公室,好像很輕易地樣子。


    “對了,安琪,你能不能到金家吃一頓飯。”


    安歌低下頭,眼裏不敢閃爍。


    她從來沒想到,她嫁給金城的事情,還要靠安琪來給她撐腰。


    金城的媽媽已經放話,如果她不能借著安琪攀上沈家,那她就沒必要嫁入金家。


    即使,她懷著金城的孩子,她也要從新給金城選一個能幫助金家的大家閨秀。


    因為,現在的金家的生意並不順利,好像被人在暗處打壓。


    “吃飯?”安琪有些不明白,金城的媽媽那麽討厭她,是不可能心甘情願請她吃飯的。


    除非他們想請的從頭至尾都是沈亦寒。


    “是啊,總歸來說,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以後,金城跟沈亦寒也是連襟,在一起吃吃飯,也能迅速的熟悉起來。”


    安歌不敢明說請沈亦寒,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讓安琪帶著沈亦寒一起過來。


    想了想,安琪覺得安歌說的也對,畢竟都是親戚,關係也不能弄得太僵。


    “好啊,什麽時候。姐姐你知道,我現在開學了,課業很多。”


    “我怎麽會想不到這個,所以跟金城的媽媽商量好了,定在周六。”安歌笑了笑,像是無意對安琪說道,“不過,那天我好像聽醫院裏的護士議論,那個華醫生,仿佛跟秦家沾親帶故。”


    其實,安琪知道這個,華藝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想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何不親自來問我?我早就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想來找我的。”


    清冷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安琪迴頭,就看到華藝端著一杯咖啡,神情高冷的盯著她們,眼裏微微不屑。


    背後議論別人被人當場逮住,的確令人尷尬。


    安琪跟安歌四目相對,安歌便朝安琪笑笑,小聲的說道,“雖然語氣不令人舒服,但她說的話也對。我看她不是那種作妖的人,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問吧。我還要去練瑜伽,就先走一步了。”


    她站起身,對安琪囑咐,“別忘了剛才的話,周六我在金家等你來。”


    安琪點點頭,送安歌離開了以後,有些尷尬的朝華藝說道,“剛剛不好意思,我跟姐姐不是有意在背後議論你的。”


    “說了就是說了,解釋有什麽用?”


    華藝冷冷一笑,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剛剛安歌的位置,“現在,你是想知道我表妹秦卿跟沈亦寒的事情了嗎?”


    安琪搖搖頭,“不,秦卿跟沈亦寒的事情,秦馨已經說過了。我隻想知道,你跟沈亦寒之間……”


    華藝輕蔑的盯了她一眼,“你以為我跟沈亦寒之間有什麽?”


    掩住心裏的苦澀,她嘲諷的說道,“不敢去問沈亦寒,所以就在背後議論我?”


    她才不是不敢問沈亦寒,而是問了沈亦寒沒說。


    “我看到你兩次,從他的辦公室出來。可沈亦寒又說……”安琪的表情帶著苦惱,她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的確想知道華藝跟沈亦寒之間的關係,但從華藝嘴裏說出來的話,她又不知道該不該信。


    或許,她今天出來就是個錯誤,她不該對華藝好奇的。


    “說我是他厭恨的人?”華藝好笑的看著安琪,嘖嘖了兩聲,“你說你們這些小女生怎麽就那麽天真?不過,他愛的人的確不是我,而是秦卿。”


    揮手打斷安琪,她不鹹不淡的說道,“別以為秦馨告訴你的就是事實。秦卿跟沈亦寒之間的牽扯,如果真那麽簡單,你以為秦馨憑什麽有自信她一定會嫁進沈家?你就不好奇,以往一直找你茬的她,怎麽這段時間這麽風平浪靜?”


    安琪狐疑的看著華藝,她不像是這麽好心的人。


    果然,華藝冷笑,“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不過,看在你蒙在鼓裏的可憐樣,我還是提醒你一句。沈家少夫人的位置,絕不是那麽好做的。像你這樣來路不明的人,還是早點想好退路的好。”


    “你的話什麽意思?”安琪隻覺得心驚肉跳,看著華藝妖嬈的背影,脊背上躥起戰栗。


    走到門口的華藝,忽然轉身,臉上的笑容,看得安琪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她的笑就像是黃泉之花,帶著荼蘼的肅殺之意,猶如準備大開殺戒的惡魔。


    安琪不明白,華藝對她為什麽會有這麽深的敵意?


    比秦馨對她還要深!


    她總覺得,華藝的這股敵意,不應該僅僅是因為秦卿是她的表妹、


    不過,明天就是沈亦寒的生日,她要快點去練習練習做蛋糕,爭取明日做一個最美最棒的出來。


    她沒有看到,她坐的出租車後,跟著一輛紅色跑車。


    跑車上,赫然坐著華藝。


    而她的旁邊,是說去煉瑜伽的安歌。


    華藝掃了安歌一眼,“你們姐妹還真是情深啊?”


    安歌溫婉的笑了笑,“我們姐妹的感情的確挺好。”


    華藝嘲諷的勾唇,“是啊,好到我都羨慕,當姐姐的盡往妹妹的心上插刀。要不是你說了她的身世,我還真不理解,你為什麽這麽討厭她。”


    安歌嗬嗬笑了幾聲,溫婉的臉龐變得猙獰,“她就不該在這個世界上,既然是野種,就該有野種的活法。”


    她不是安琪那種純情的小白兔,既然能把安琪的身世透露給華藝,就一定會讓華藝迴報給她更多的東西。


    比如說,金家跟秦家的合作。


    再比如說,以後沒有安琪的好日子。


    “走吧,我倒要看看,她今天會給沈亦寒做什麽樣的生日蛋糕。”


    華藝一踩油門,迅速的跟上安琪所坐的出租車。


    在烘焙店做了兩個蛋糕,被蛋糕師傅指出不足之後,安琪自己琢磨了很久,一直到天擦黑,這才打車迴了雅文小區。


    到家一看,沈亦寒已經迴來了,桌上擺滿了菜,看熱氣疼疼的樣子,應該剛做好不久。


    “你做的飯?”安琪一邊換鞋子,一邊驚喜的問沈亦寒。


    那麽多的菜,簡直就是打出手藝啊!


    洗了手,安琪拿起筷子嚐了一塊,眼裏發出驚喜的光,“好吃,真的好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沈亦寒挺喜歡安琪這個性格,雖然有些沒心沒肺,但是總比那些一直生悶氣的女人好多了。


    “這些菜都是我讓江河特意從你最喜歡吃的餐廳裏打包迴來的。”


    “哦,還以為是你做的呢!”


    再吃了兩口,安琪這才記起,她好像還在生沈亦寒的氣呢!


    不舍的放下筷子,明明很想有氣勢的拍在桌子上,可在沈亦寒洞徹一切的冰眸下,她隻能弱弱的轉開了頭。


    眼角一掃一掃的看著桌上的菜,真的好好吃的樣子。


    “喜歡就吃,吃完了,我就把華藝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沈亦寒給安琪夾了好幾筷子菜,這才端起碗吃飯。


    安琦一聽他這樣說,立即很沒骨氣的端起碗吃他夾的菜,小臉瞬間陰轉晴,“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又把話題扯開了。”


    沈亦寒點頭,安琪便很歡開的吃起飯來,時不時的還給沈亦寒夾菜。


    夾的都是沈亦寒喜歡吃的菜。


    沈亦寒勾唇,心情很好的吃完了晚餐。


    安琪像隻勤勞的小蜜蜂,快速的切好果盤,手腳利落的泡了兩杯茶,然後拉過沈亦寒坐在茶幾前。


    小手甚至叉了塊水果遞到他的嘴邊,“酒足飯飽,是最適合講故事的了。”


    沈亦寒搖頭失笑,“華藝是秦卿的表姐,也是害死秦卿的人。”


    安琪大吃一驚,卻沒有追問。


    看著沈亦寒追憶的樣子,她有些吃醋,卻明白現在不是打斷的時候。


    “秦卿從小到大都很善良,在華藝家裏沒落破產的時候,是她讓秦忠烈幫了華家一把。甚至還把華藝接到了秦家生活。因為這個,我們三人也算得上是一起長大……”


    安琪忍著心酸與醋意,聽著沈亦寒低聲絮語,可聽到他最後一句,她再也忍不住驚唿,“不可能,華藝她喜歡的怎麽可能是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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