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入密道,虹貓與二郎才將鼠族的野心及一係列計劃一一道來。


    大郎聽罷,撫須道:“想不到鼠後竟有如此野心!難怪他們會做出這等事!”


    “鼠後?”


    虹貓、跳跳與二郎均是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兄長,您識得鼠後?”


    “大當家的,鼠後究竟是何人物?”


    “大當家的似乎識得鼠後?”


    三人分別問道。


    大郎喟然長歎:“廿多年前,鼠後還是如兩位少俠一般的年紀,老夫嚐與她一戰,枉我年長她十多歲,卻也隻能與她鬥得不分高下,她那手‘九九混元真氣’與‘魔音大法’實在了得!”


    跳跳麵色一變,道:“傳聞大當家的曾與黑心虎鬥得不分高下,想不到鼠族中也有這麽厲害的高手!”


    “不怕!”


    虹貓自信滿滿地道:“這鼠後若真能與黑心虎抗衡,也不至於在魔教橫行之際始終不敢出來了。再則,即使是黑心虎複生,我亦有完全把握戰而勝之!”


    二郎也聽說過虹貓擊敗自己兄長的事情,說道:“虹貓少俠武功蓋世,正麵對戰自然是不懼當世任何高手,可鼠族最大的倚仗卻是那可怕的機關術,即使鼠族中人力量不濟,也能夠用機關術來彌補他們的不足。”


    大郎問道:“二弟,你被鼠族擄去有一段時間了,不知你對鼠族的內部組織有何了解?”


    二郎正色道:“鼠族高層中,我主要見過四個人。


    右護法白煞,為人聰慧機警,辦事老練,深得大祭司信重,武功亦頗為了得,臻至天人三重。


    左護法黑煞,為人狠辣,好大洗功,卻是比白煞好對付得多,因為屢次犯錯,被大祭司貶為普通侍衛,武功是天人一重境界。


    大祭司,本名不詳,一個擅長機關術的耄耋老者,為人狠辣精明,極難對付,當日擄走我、搶奪金晶石的計策便是此人定下,武功雖不過是宗師之流,地位卻猶在左右護法之上,威望甚高,左右護法均對此人頗為尊敬,不敢有所違抗。


    聖女,本名不詳,本來麵目不詳,當日假扮虹貓,襲擊莊園者正是此人,聽大祭司數次提及此人,均尊稱之為聖女,可聖女卻是這次他的計劃的執行者,實在奇怪!此人功夫是天人二重,擅使一條兩丈軟鞭。”


    虹貓微微一笑,道:“大當家的可記得,當日在玉蟾宮中,是何人挾持了那個小女孩?”


    大郎迴想一陣,說道:“經你這麽一說,老夫才發覺,那女子與鼠後年輕時竟有七分相似!莫非她就是這個聖女?”


    跳跳也道:“鼠族陰謀的第一環便是藍兔受傷,當日靈兒極力慫恿藍兔登上和平頂,看來她正是鼠族這陰謀第一環的執行者無疑!”


    大郎問道:“那我們是立即將此女擒來逼供,還是……”


    “還有甚麽好逼供的?”


    虹貓不以為然,說道:“敵人的計劃,我們已經基本全盤知曉,若是知道鼠族大本營所在,我便能直搗黃龍,一舉製服鼠後,迫使她放棄晶石!隻是,以小魔女的身份,又豈會供出他們的大本營所在?”


    二郎搖頭道:“鼠族的各類機關過於厲害,在敵人的大本營中,對方占得地利,於我不利,最好是設法將鼠後引出,一戰而定!”


    虹貓目光幽幽,平靜地說道:“不妨!小魔女那邊行不通,我們還能從大祭司那邊下手。在下去追蹤大祭司,藍兔體內的晶石就有勞二當家的了!”


    大郎、二郎與跳跳麵麵相覷,均點頭同意,眾人正要出發,二郎卻道:“臨行前,我欲以化石大法,先助鏡兒重見光明!”


    大郎當即應允,命親信將小鏡子帶來。


    “大伯,有甚麽事嗎?”小鏡子摸索著走進密道。


    二郎激動地衝上前,將女兒抱起,道:“鏡兒!是爹爹迴來了!”


    “爹爹!真是你嗎?鏡兒不是在做夢吧?”小鏡子認出是父親的聲音,一麵在二郎臉上摸索,一麵細細嗅著父親的味道,似乎是害怕這個父親隻是大伯為了安慰自己找人假扮的。


    父女二人說了一陣,盡訴思念之意。


    “嗯?是虹貓!”


    小鏡子正沉浸在與父親重逢的歡樂中,卻忽然嗅到了虹貓的氣味,連忙縮到父親的懷裏,顯得很是懼怕。


    二郎輕撫女兒的頭發,柔聲道:“鏡兒,別怕!其實當日那虹貓乃是旁人假扮,為父如今得以脫險,全賴虹貓少俠相救,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他才是!”


    小鏡子有些歉疚地說道:“虹貓哥哥,鏡兒錯怪你了!鏡兒以後長大了,一定好生侍奉在你左右,報答你救我爹爹的恩情!”


    小女娃童言無忌,卻駭得虹貓頭皮發麻。話音剛落,大郎與二郎看向虹貓的眼神忽然帶著股莫名的意味,虹貓隻覺有如芒刺在背,最該死的是,跳跳這混蛋非但不給自己解圍,竟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著好戲,憋笑憋得臉都漲紅了。


    虹貓冷汗涔涔,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麵無表情也不是。


    二郎用莫名地眼神盯著虹貓看了一陣,忽道:“鏡兒可知,為父當日真正要送予你的生日禮物,其實並非是那音樂盒?”


    “咦?”


    小鏡子歪了歪腦袋,好奇地問道:“那爹爹要送予我甚麽禮物?”


    二郎笑道:“鏡兒很快就會知道了!”


    四人走到院中,拾起柴火堆放成太極之形,二郎取出一塊方巾,將女兒的眼睛蒙住,開始施展化石大法,口中更朗聲念著招式的名稱,以提升專注力:


    “金石為開!”


    “木已成舟!”


    “水到渠成!”


    “火然泉達!”


    “萬塵歸土!”


    化石大法以金晶石力量為本,推動五行之力相生而達到平衡,終至生生不息之境界,練就此功者,不僅可以隨意轉換晶石的形態,更能夠任意支取晶石之力以為己用。


    小鏡子幼時患了一種怪病,導致雙目失明,二郎研究多年,料想小鏡子的失明乃是五行失衡不正造成,是以近年來一直在修習化石大法,隻求讓女兒重見光明。


    二郎施展化石大法,並未屏退虹貓跳跳兩人。虹貓對五行力量的把握沒有經驗,故將劍意滲入化石大法的變化之間,感悟化石大法的招意變化,欲從這門調和五行變化的無上心法中得到啟發。


    此刻,在虹貓的眼中,二郎的五髒、經脈間的真氣運行皆清晰地呈現在眼前,勾連出一條氣血在經絡中完成五行循環的運行路線……


    不多時,二郎已施展完最後一式“萬塵歸土”,使五行力量臻至平衡,收功迴氣,說道:“鏡兒,再過半個時辰,你就甚麽都能看見了!”


    小鏡子歡笑道:“太好了!我很快就能看到爹爹了!”


    大郎見虹貓適才看得很是認真,問道:“不知少俠對本門這化石大法有何指教?”


    虹貓拱手道:“不敢言指教,隻是,大當家的既然問起,在下也談談自己的一點拙見吧!


    尋常人若企圖催動晶石之力,將導致體內某一行的力量暴漲而導致五行失衡,而化石大法以晶石之力為本,推動五行相生,臻至生生不止、流轉不息的境界,故不會有五行失衡的危險。如此看來,化石大法不單能推動五行之力任意變化,更是支取晶石之力以為己用的無上心法!”


    二郎朗聲笑道:“虹貓少俠一眼就看出化石大法的精要所在,實在厲害!”


    虹貓向二郎行了一禮,道:“慚愧!在下在劍道一途雖有所成就,對五行的理解卻甚為淺薄,正要向二當家的請教呢!”


    “請教”二字,在武林中本是挑戰之意,然此時虹貓執晚輩之禮,顯然絕非挑戰,而是誠心求教,二郎見狀,便欣然答應下來。


    虹貓將自己的五行力量一一使來,單論威力,不可不謂駭人,大郎、二郎與跳跳均是見多識廣之輩,見虹貓的五行力量臻至如此境地,也不禁麵露驚愕之色。


    二郎沉默良久,才道:“虹貓少俠,你的五行力量單使出來,單論威力,遠非在下的化石大法所能比擬,尤其是水行力量的潤下之勢,在下更是聞所未聞,實不知有何處能夠幫得到你的。”


    虹貓遂將自己的疑問道來。原來,虹貓當日以“納海聖心咒”將四象之力同化入明華訣真氣中,本以為可以將曲伸、炎上、肅革、潤下以及承載五股勁道歸於一統,孰料,五股勁道單一使出雖威力無比,可同時施展時卻總是會彼此衝突、互為掣肘,導致威力減損。


    二郎聽完,撫須道:“五行齊施確實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惜,化石大法隻是將利用五行相生的原理使五行力量平衡,從而能夠支取晶石之力。至於如何做到五行齊施,我們可以一起探討。”


    大郎卻想起了當日虹貓道出一陽指破綻一事,問道:“少俠當日一語道破老夫這一陽指的破綻,不知少俠是如何做到的?”


    虹貓道:“在下有一門心法,名曰‘納海聖心咒’,乃是一方士所創。此心法不單能吸納他人真力,更能在同化異種真氣的同時保留原本真氣的精要珍奇之處。在下適才施展的水行、木行與金行的力量便是在鬼堡中吸納歸元幻象四獸陣之攻擊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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