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虹貓根本不曾細想二郎藥語,全憑劍意感應鼠族方位,展開“淩虛渡”身法追趕,跳跳亦腳踏縱意登仙步緊隨。


    二人身法迅疾可比聲響,才行出十餘裏,就已趕上了鼠族的隊伍。


    此時,鼠族車隊停留在一處寬穀,煙霧彌漫,不知在做甚麽。


    “虹貓!怎麽做?”


    “山穀的左右上方各有一處暗哨,將他們拔掉!莫要驚動穀中人!”


    二人分走兩邊,不多時已將暗哨拔除,迴到原處。


    “直接殺進去,救迴二郎?”


    “不忙,待我先找到二郎的位置。”


    二人一番以心傳聲,虹貓開啟天耳通,開始竊聽敵人的對話。


    其中的聲音雜亂無章,其中一個朗爽的聲音道:“黑煞兄弟,以在下對毒的研究來看,你所中的癢癢粉乃是神醫逗逗所配,再不能及時醫治,你隻怕活不過後日了!”


    另一人道:“後天,你少胡扯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衣服的摩挲聲,似乎是在撓癢。


    又過一陣,這個聲音再度響起:“二郎,我知道你是用毒的行家,你可得幫幫我,救我一命啊!”看來是終於忍不住身上的痕癢,開始求救了。


    先前那朗爽的聲音,也就是二郎道:“我給你開張方子,保證藥到病除!”


    接著便是一陣紙與筆的摩挲之聲。


    “好了,方子寫好了。快去采藥吧!”


    隨即響起一陣腳步聲。


    “找到了!跳跳,悄聲!跟上!”


    二人腳下無聲,悄然走入鼠族駐地,虹貓見一名白衣男子雙手被鎖鏈束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虹……”


    二郎轉過頭來,不由吃了一驚。


    虹貓示意他噤聲,並指為劍在他雙手鎖鏈上輕輕一劃,已將鎖鏈打開。


    “跳跳,你帶二當家的出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虹貓以心傳聲命跳跳離開,跳跳點頭,將二郎背起,悄然離去。


    虹貓取出始皇劍,抓了兩個巡邏時落了單的鼠兵,將始皇劍貫入兩名鼠兵體內,施展元天劍訣之內訣,破去二人體內精元,取代其形神,將其中一人化作二郎形貌,另一人則淪為虹貓潛伏在鼠族內部的眼線傀儡。


    虹貓又花了三十點積分兌換了一件與二郎一模一樣的衣衫服飾,給假二郎穿上,最後將鎖鏈給假二郎拷上,催動赤火神功將鎖鏈重新熔鑄為一,將所有的一切恢複成原狀後,將始皇劍收起,悄然離去。


    虹貓行出數裏,趕上了跳跳與二郎。


    二郎哈哈一笑,向虹貓拱手作揖,道:“在下當日被那假虹貓擄去,本以為從此永無天日,不料還有幸能見到真虹貓的風采,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虹貓亦作揖還禮,笑道:“傳聞天狼門二當家高風亮節,今日一見,足見世人誠不欺我!”


    二人一陣相互吹捧略過不表,跳跳忽道:“二當家的連日來身陷敵營,不知對敵人有何了解?”


    二郎正色道:“這一切均是鼠族陰謀,他們欲奪五晶石,汲取天外飛仙之力,企圖稱霸江湖,實在是狼子野心啊!”


    “這與我猜想的別無二致。”


    虹貓手撫下頜,說道:“當日他們奪取金晶石後,假扮成我的模樣,為藍兔療傷,卻在療傷過程中設計給她服下晶石,便是為了將我們一步步地引到鬼堡,最後在將三石引一石的消息交給我們讓我們七俠為他們取出地心之穀的三顆晶石!”


    “虹貓少俠,你說甚麽?他們奪得了金晶石?”


    二郎聞言愕然,說道:“在下早將金晶石吞入體內,金晶石始終沒有被敵人奪走,那絕無可能是金晶石啊!”


    “不是金晶石?”


    虹貓負手道:“藍兔的傷勢確實被那顆晶石治好了大半,那晶石顯然不是凡物!”


    二郎道:“傳聞玉兔宮主將土、水、木三顆晶石封印在地心之穀,莫非是自上古時代就已不知所蹤的火晶石?”


    虹貓來迴踱步,眼中精光爆綻,沉聲道:“我為藍兔療傷時,感她體內除了至陰極寒的冰魄真氣之外,還另有一股莫名的炎上之勢,如今看來,那必是火晶石無疑!”


    跳跳問道:“虹貓,我們接下來要如何行動?”


    “先去天狼門,將雙方誤會解開。二當家的以為如何?”


    虹貓問起二郎的意見,二郎見虹貓對自己甚為尊重,心下甚是滿意,答應下來。


    七個時辰後,天狼門莊園內。


    大郎正要吹熄燭火入睡,門口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問道:“何事?”


    “大哥!是我!”門外傳來二郎的聲音。


    “二弟!”


    大郎連忙衝出門外,見門外之人清蒦俊朗,一副儒雅隨和之態,正是自己的兄弟——二郎!


    “二弟!原來你還活著!”


    大郎衝上去,緊緊地抓著二郎的雙臂,生怕眼前的二弟隻是自己夢中的幻影。


    二郎亦反手緊緊地抓住兄長,激動地說道:“自從小弟被鼠族擄走,受盡折磨,還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兄長了!”


    二郎並不知道,若非今日之虹貓乃是來自異世界的穿越客,他確實再也見不到兄長大郎了。原劇《虹貓仗劍走天涯》中,二郎於第二集被鼠族擄走,直至第八十八集大郎為救虹貓犧牲,兄弟二人在全劇中始終沒有見過一麵。


    “鼠族?”大郎聞言一愕。


    “若非虹貓少俠潛入鼠族大營相救,憑小弟之能,又如何得以脫身?”


    說到此處,二郎對著一旁喚道:“兩位少俠,請現身吧!”


    虹貓與跳跳自屋舍的轉角走出,大郎見虹貓闖入天狼門,訝然道:“虹貓……少俠……”


    大郎想起先前一敗,下意識地繃緊了周身肌肉,準備應戰,想起二郎適才所說,才麵色一緩,改了稱唿。


    二俠一齊作揖行禮,道:“晚輩冒昧來訪,還望前輩恕罪!”


    大郎連忙作揖還禮,道:“老夫昏昧愚鈍,不明事理,先前更誤會了虹貓少俠,又不問緣由攻打玉蟾宮,如今迴想,實在是汗顏無地!”


    說到此處,大郎的腰身深深躬下,歉意甚為懇切。


    虹貓連忙還禮,道:“前輩折煞我了!仇恨這種可怕的感覺,晚輩何嚐不明白?那是一種恨不得將仇敵剝皮拆骨嗜血啖肉的衝動,前輩當日能做到先禮後兵已是不易,若易地而處,晚輩亦不能做得比前輩更好!”


    大郎與跳跳均點了點頭,虹貓對仇恨的描述過於形象,以致於觸動了兩人的心弦。


    “如今,七劍與貴門誤會已解,我們兩方與鼠族的仇怨也該擺上台麵了!那假虹貓擄走、折磨二當家,又給藍兔服下晶石,害她受石化之苦,這筆仇怨還得慢慢算!”


    虹貓越說越恨,右拳捏得咯咯作響。跳跳正要出言寬慰,大郎又恨聲道:“這還不是全部!當日老夫在玉蟾宮落敗,迴到宗門,豈料那假虹貓再度闖入天狼門,還對鏡兒施以嚴刑,若非三弟及時趕到,他們不知還要使出怎樣酷烈的手段來折磨鏡兒!”


    “甚麽?他們竟如此狠毒!真以為我天狼門軟弱可欺嗎?”


    二郎一向溫文儒雅,風度翩翩,卻最是重情重義,自從他妻子去世,女兒小鏡子便是他的全部寄托,如今得知敵人酷烈狠毒,竟連他唯一的女兒也不放過,他豈能不恨?豈能不怒?


    二郎又是痛恨,又是後怕,道:“當日,大祭司以七色魔幻花讓我供出金晶石所在,不料敵人竟假扮成虹貓少俠再度潛入本門,即使不能搜到金晶石,亦能激化七俠與天狼門的矛盾,好在鏡兒無事。”


    大郎一奇,問道:“搜查金晶石?金晶石不是被藍兔宮主吞服了嗎?”


    二郎笑道:“兄長有所不知,小弟早已將金晶石吞服入體,你瞧!”


    二郎說著便運起化石大法,將金晶石化出體外。虹貓接著說道:“根據我們的判斷,鼠族必是得到了火晶石,故能在未得金晶石的情況下以火晶石替代,為藍兔暫時緩解傷勢,引出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下一步計劃?”


    大郎一陣疑惑,虹貓卻道:“大當家的,此事關係重大,不好在這裏說吧?”


    大郎一愣,見眾人皆在門外交談,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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