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讓丫鬟梳好發髻,就準備返迴晉京城了。


    然而人才剛出別院大門,還未來得及上馬車,就見旁邊突然串出一對人馬,把她們重重包圍。


    林瑜身邊也是有護衛保護的,十幾名護衛,還都是從晉安侯府的護衛裏挑選出來的,身手絕對沒得說。


    但跟趙祈寒身邊的死士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沒幾下,林瑜護衛脖子上都架著刀子,棋護衛道:“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必然不會為難你的人,否則——”


    否則之後是什麽,就不用說了。


    林瑜的兩個丫鬟倒也忠心,心知來者不善,縱然心生畏懼,也攔到姑娘跟前。


    “放肆,你們可知道我們家姑娘是誰?得罪了她,當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話若是對其他權貴說,定然能起到幾分聶震作用,都是當官的,也怕惹到不該惹的人,怎麽也會多問一兩句。


    然而棋護衛聽到這樣的話,眉頭都不皺一下:“姑娘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也請你讓你的丫鬟閉嘴,否則太聒噪了,這一刀子下去,可就沒命了。”


    兩丫鬟明明已經怕得身子發抖嘴唇發紫,卻還是想繼續往下說,林瑜卻道:“我跟你們走,別為難他們。”


    兩丫鬟頓時淚眼婆娑,死死拽著姑娘的手:“姑娘不能去啊……”


    這去了,怕是名節……


    林瑜還給予兩個丫鬟安慰:“別怕,在這等著我。”


    林瑜也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能如此鎮定,至少表麵鎮定,其實她心中,也是有幾分慌亂,但她深知慌也沒用。


    然而,她還是忍不住對那些人道:“不知你們主子姓甚名誰,可認識晉安侯?”


    危急關頭,林瑜也隻能用晉安侯名頭聶震對方一二了。


    不想,對方眼神倒是閃了一下,但還是道:“姑娘莫耽擱時間了,快跟我們走吧。”


    都提到晉安侯了也沒用,林瑜知道多說無益了,努力保持鎮定,跟他們走。


    這些人也說話算話,當即就放了其他人,把林瑜‘請’迴自家別院去了。


    兩個丫鬟在後頭急得跳腳,也無濟於事。


    “快迴去搬救兵!”


    卻說林瑜進入了隔壁別院,她來這邊好幾次,從未見這邊別院有人,如今非但有人,還二話不說就把她擄來,也不知裏邊住著什麽人。


    但不管什麽人,林瑜心中都打定主意,倘若對方欲行不軌,她就是一頭撞死,也要保住清白。


    所以一路上,她倒是不動聲色觀察周邊環境,尋找最佳“尋死”位置。


    這別院很大,三進三出,最終才抵達內院,最終,她被帶到一間寬敞屋子裏,讓她坐下,人就走了,還關上了房門。


    隨著房門砰的被關上,林瑜心中一沉,快速看了屋內有什麽可防身利器,最終發現前方桌子上有個花瓶,她直接過去拿起花瓶就砸地上,隨即撿起了半塊手掌大的碎片。


    因著屋內有響聲,棋護衛等人立即就要進入查看,卻被一道聲音嗬住。


    “滾。”


    因著這道聲音響起,林瑜才看到從屏風後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一席紫袍,頭戴玉冠,麵如玉,眸如星,一身貴氣,端的是好相貌好出身,卻氣質冷沉,看著就不像好人,難怪會做出劫持姑娘家的事。


    林瑜本能後退兩步,攥緊了手中碎片:“你是誰?為何要把我抓來?”


    男人並不說話,視線落在她臉上時,頓了一下,繼而麵無表情的瞥了她手中碎片一眼,嘴唇譏諷勾起,也沒走過去,遠遠繞過她,行至窗前,坐於小茶幾旁邊。


    林瑜極力控製自己的恐懼,在他走動時,一直小心防備著,見對方並未朝自己走來,而是坐到窗前茶幾旁,她心中的緊繃才鬆懈幾分,也僅僅是幾分,她還不知對方什麽目的。


    可他不迴她的話,隨手就拿起桌上書翻看起來,時不時瞥她一眼,然後繼續看書,最後,似遺忘了她一般,沉浸在書中。


    一開始,趙祈寒以為是錯覺,在這個女人進入房間之後,他就覺得頭疾就慢慢消失了,當時他人還在屏風之後,並未見到她。


    從屏風後走出,似距她越近,周身越發覺得輕鬆起來。


    然對方緊繃而防備的眼神,以及手中那可笑的武器,他雖不屑,卻也沒有再靠過去,徑直坐到幾案旁。


    屋內燃香發揮作用,那女人緩緩倒了下去,趙祈寒眼皮都不動一下,他需要對方絕對安靜不鬧騰,少不得用香迷倒。


    他隻是想證實自己猜想,並不想對她做什麽。


    他對女人厭惡還不及。


    隨著時間推移,趙祈寒頭疾不再發作,甚至已經沒有了頭痛的感覺。


    他眸光從書上移開,看向屋內躺地上那女子,微微蹙起眉頭。


    所以,是人在眼前時,即便不用看,也可緩解頭疾?準確說來,是讓頭痛感覺徹底消失。


    他不信這個邪,甩下書本,大步朝外走去,也不管身後女子,拉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院子裏躲暗處的護衛們瞧見他們家殿下從房裏出來,一個個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殿下讓他們去抓人家姑娘家時,大家心中說是晴天霹靂都不為過,殿下是最是見不得女子在他身邊晃蕩了,那樣隻會刺激他頭疾嚴重。


    如今居然主動讓他們抓姑娘迴來,還單獨跟人家待在一個房間裏,太反常了,反常得讓他們震驚。


    然而還沒等他們震驚完,就見殿下從房裏出來了。


    果然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與女子水火不容的殿下啊。


    然而還沒感歎完,就見本就沒走多遠的殿下,又轉身三兩步返迴那間屋裏了。


    “……???”


    “殿下不是厭惡女子,見了姑娘家反而激發頭疾麽,為何如今這樣反常?”


    “誰知道,可能是……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屋外的護衛討論得很熱烈,而屋裏。


    趙祈寒猛的盯著地上女子,眸光複雜。


    隨著他離開的距離越來越遠,頭疾就漸漸複發,似乎在距離達到一個極點時,頭疾毛病徹底複發,讓人抓狂。


    而返迴時,則是相反作用,他的頭疾確實因為一個女子得以緩解。


    為何會這樣?


    趙祈寒從不信妖魔鬼神。


    然而如今,這女子莫非是妖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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