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桑拿能去除人的不幸,雖然喬斯特知道這可能隻是一種心理安慰。


    不過蒸桑拿確實很舒服,而且可以加快血液流動,讓全身放鬆。


    他們有個木頭搭的的私人澡堂,就在井邊,以往喬斯特會和爺爺一起蒸桑拿。


    而現在克勞斯被他拖了過來。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怎麽能不試試俄式桑拿呢?!


    而且喬斯特又充分的理由相信是這貨身上帶著不幸,害自己跟著一起倒黴。


    倒黴的話,任你再強也沒用。


    克勞斯聽了這段話,也有些沉默了,心裏也不禁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倒黴了。


    他作為一個藝術家和詩人,其實還是很敏感的,和別人一起洗澡堂子會讓他特別變扭。


    別說洗澡了,有人在他身後或者旁邊,他都尿不出來。


    一個肌肉大漢偏偏有著一顆細膩敏感的小心髒。


    他舀起一勺水,衝洗著頭發揉了揉臉。


    “我是不是太久沒有迴來了,有點不太適應這種彪悍的風格了。”


    一想想似乎以前也是這樣,隻不過達利歐爺爺帶著他倆蒸。


    喬斯特此時早已衝洗好了,準備起桑拿房來。


    在桑拿房的角落有一個石製火爐,現在已經點起來火。


    而另一旁有一個被喬斯特一個裝滿幹淨水的容器,當石塊加熱以後,火被撲滅,然後就可以往石塊上潑水。


    而一些酸黃瓜和一瓶伏特加,然後一些熏腸也擺好了。


    一旁還有準備好的一捆枝條,一會他準備好好給兩人抽走晦氣。


    ‘飲酒’早已趴在桑拿房睡了起來,要不是喬斯特阻止它都已經把食物吃光了。


    喬斯特感覺自己把熊貓養歪了,明明是吃竹子的生物。現在變成葷素不忌,還喜歡喝酒。


    好吧,雖然他喝酒吃肉,但它的確是好熊貓。


    “準備好啦!快過來。”


    他一喊哈士奇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喬斯特也給它洗了一個澡。


    “來了!”克勞斯衝完澡帶著毛巾走著螃蟹步走了進來,邁過一個小小的門檻。


    “凎!”一走進桑拿房就忍不住飆出一句髒話。


    在高溫刺激下,他大腿被磨壞的皮膚火燎火燎的燒了起來。


    “來來來來,我有辦法。”


    喬斯特感覺把人拉進來,別把溫度降下去了,那樣就不爽了。


    此時兩人一狗都在喘著氣。


    喬斯特是舒爽。


    哈士奇是散熱。


    克勞斯是忍痛。


    “什麽辦法。”克勞斯還是忍著痛走了進來。


    喬斯特端起一杯伏特加給他:“來!走一個!為了我們順利迴來!”


    克勞斯嘴角抽搐,似乎介紹喬斯特和斯帕認識了,讓他覺醒了什麽東西,迴想起老達利歐也是這樣。


    撇了一眼喬斯特毛都沒長齊。


    應該不會怪我吧,帶壞小孩?!


    算了!心裏歎了一口氣,一口喝下一整杯。


    “好家夥,這麽猛的!”喬斯特看見他一口悶了有些意外。


    “喝酒你還差了點,吟遊詩人可是經常在酒館演出。”說起這個克勞斯還是有些自信的。


    他和斯帕認識就是在酒館,當時扳手腕大賽他險勝斯帕,最後兩人不醉不歡,交上了朋友,而且喝酒也把他喝倒了。


    另外...他還有迴旋。


    喬斯特學著斯帕把頭偏過去吹了一口氣,也輕鬆喝下,然後吃了一些菜,享受起桑拿來。


    他舀起一勺水澆在滾燙的石頭上。


    “滋。”


    一股水蒸氣瞬間冒出來。


    房間裏變得懵懵懂懂。


    他皮膚還是冒汗變紅。


    “啊唉,這才是生活啊!”


    克勞斯此時也有點放開了,神經也放鬆開來。


    雖然喝了酒但是那一塊皮膚還是火燎火燎的,於是問道:“你說的方法不是喝酒止痛吧?”


    “不是。”


    “來,給我看看是怎麽受傷了。”


    “額,就跑太快,大腿皮膚磨傷了。”


    隨後克勞斯把腿張開,指給喬斯特。


    “哈哈哈,難怪你這麽走路。”


    喬斯特從來不知道有人會跑著跑著大腿被磨傷心想:看來練腿要克製,深蹲不能練多了。


    隨後喬斯特拿起一瓶酒,對著他的傷口倒去,說道:“呐,酒精消毒的。這樣保管你好。”


    “啊,嘶。”


    克勞斯被酒精這麽一澆,疼痛本身就在桑拿房翻倍了,此刻再次超級加倍。


    “握草尼瑪!坑我。”


    隨後替身都出來了,一本厚厚的書拿在手上,準備用文化人的手段教育教育這個‘臭弟弟’。


    “你別來真的啊,是真的可以消毒的。”喬斯特見勢不妙,趕緊給他把酒滿上。


    “來來來,為了我們兄弟重聚,走一個!”


    然後自己表示誠意一口喝了。


    還在猶豫的克勞斯,還是在笑臉好言之下喝了這杯酒。


    隨後喬斯特又在石頭上澆了一瓢水。


    兩人都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放鬆。


    休息了一下,克勞斯也豁出臉皮大大咧咧說道:“你給我用波紋治療下試試吧。”


    他這兩天還是事情要辦,這樣子是沒法出門的。


    “行!我剛好試試,早跟你說給你用波紋治治,你偏要矯情。”


    克勞斯用毛巾把關鍵部位遮住,然後把一側傷口露出來,示意喬斯特試試。


    “遮啥遮,和小姑娘似的,又不是沒看過。”


    然後又跟了一句暴擊:“小。”


    兩座大山間山穀的一顆樹,是非常渺小的,除非這棵樹也能練肌肉。


    “嗬嗬,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懂什麽。”克勞斯也迴了一記暴擊。


    “我還小,而且波紋可以促進細胞生長的。”喬斯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克勞斯一臉狐疑,這也行???


    男人的快樂,往往就是這麽簡單且枯燥。


    這一鬧騰,克勞斯的矯情也沒了,徹底光棍了。


    人的節操一旦碎掉,就拚不起來了。


    “來吧。”克勞斯看著喬斯特的手朝他的傷口伸了過去。


    他沒有感覺到這雙手上有任何特別的地方,普通人似乎是感受不到波紋的。


    雖然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了,但是受傷位置的皮膚還是很敏感的,沒辦法,這是本能,和心態無關。就像河豚被人抓住,會鼓漲成一個球。


    用毛巾死死壓住!他尷尬死了。


    傷口被喬斯特的手貼住,剛開始有些變扭和疼痛,慢慢地他感覺到有一絲絲的癢。


    是皮膚在愈合!


    “有效果!”


    兩人此時都有些激動。


    “可惜!感覺愈合傷口很慢,可能我還不夠熟練,波紋傳導不出去。我自己的傷口愈合比這快多了。”


    克勞斯也轉移了注意力,他清楚這對目前並不先進的醫療水平來說意味著什麽:“這個能力應該是可以鍛煉的,你更加得瞞住了,你這波紋唿吸法帶來的能力太稀有了。”


    “稀有?我感覺不是很厲害啊。你看教廷的資料描述的那些苦行僧,那才叫厲害。”


    “主要是治療!羅馬教廷係的波紋,我在資料上可沒看到相關描述,也許沒寫吧。不過我知道,一些國家有治愈相關能力的替身使者就被貴族或者皇室抓了起來關著,生命相關,在任何地方都一樣。”


    醫療需求是永遠無法滿足的需求!


    十分鍾後,一側的皮膚已經結痂,然後脫落了。


    喬斯特看著還彈了兩下,“你看這新生的皮膚,白嫩白嫩的,一看就很脆弱。估計再大量走路和跑動還會磨壞。”


    然後喬斯特的手開始治療另一側。


    “那怎麽辦?”


    “你不是常年在外走麽?一起沒有遇到過嗎?”


    “額,沒有。”幹巴巴的說了一句,他自己也很納悶,以前從來沒有過,真是幹啥啥不順心。


    “好吧。我有辦法。”


    是時候祭出神器了。


    平角褲平角褲!!!


    另一邊傷口愈合之後,克勞斯也徹底舒服了。


    兩人又享受了一整套俄式桑拿。


    “啊。”


    “輕點啊,艸!”


    “不用力抽不掉你身上的晦氣。”


    “啊。”


    “你爸爸我皮膚沒你那麽厚,你給我輕點!”


    “爸爸?嗯?”


    又是快樂又痛苦的叫聲。


    哈士奇在桑拿房打著哈欠。


    ‘飲酒’躺著把剩下的下酒菜給掃了。


    “唿。”


    “爽!”


    桑拿完用冰冷的井水一波,被蒸的昏昏沉沉的頭腦瞬間清醒。


    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


    此時也挺晚了。


    星空還是那麽燦爛而絢麗。


    但是這個城市卻是暗流湧動,普通的桑拿都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痛苦罪惡虛偽無處不在,到處都是膿腫,比天上銀河的星星還密集。密集得就像一堆膿爛的痘上長了一張英俊的臉。


    ps:警告!!!桑拿時千萬不能喝酒,非常危險,這是不好的以前的習俗!得多喝水,補充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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