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要麽是過分誇張的走鋼絲,幾個人才能一起表演的疊疊樂,還有什麽雲芽看都沒看過的玩意。他一開始甚至連這個平衡木都不想選,他也沒練過平衡,知道自己站上去就很容易摔下來。但時間太緊迫了,不選一個他就是真的要站上去表演一二三木頭人,和觀眾麵麵相覷了。不過現在……雲芽在白狼的協助下晃晃悠悠站上平衡木的一端,觀眾的反應,也還好?至少沒有他想象中最差的那種看見他搬墊子就喝倒彩,站起來就要離開的情況。小鎮上的觀眾這麽寬容嗎?雲芽迴想起昨天表演裏他們的反應,覺得有點不太一樣。他試圖再看一下觀眾們的神情,卻被燈光晃花了眼。也不僅是燈光,望遠鏡的鏡片折射出的光芒散開來,遠遠地暈開光圈。雲芽隻得微微眯起眼,額角也滲出一點汗珠。他唿氣吐氣,拚命迴憶著走平衡木的技巧,顫顫巍巍邁出一步,試圖讓自己的步伐不要顯得太晃悠。這時候他自然把手上的東西都放開了,小皮鞭扔在地上,白狼則是緊張地在地上望著他。雲芽費力朝他點點頭,讓他不要擔心自己。他的努力是有一點效果的,不知道多少步下去終於前進了一段距離,這也得到了觀眾席位上的掌聲。似乎是怕驚擾到他,鼓掌的聲音都很小。雲芽隻是抿唇,緊張地連聲音都聽不太清楚。離地麵的距離還是有點遠了,他走錯一步都能掉下去。雖然說掉下去有墊子接著也不會怎麽樣,但這樣拙劣的表演還能失敗……那也太丟臉了吧。另一邊的觀眾席位上。平衡木擺在舞台正中心,視角很清楚,東方美人裙擺的起伏都清晰可見。要是平時看見這樣的表演,他們肯定會覺得馬戲團是在糊弄他們,連這點不驚人的高度都要擺上厚墊子。但是現在,他們甚至比走在平衡木上的人還緊張。平衡木約莫成年人一掌寬,現在雪白的足心顫顫巍巍踩在上麵,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為了保證安全,馴獸師是沒有穿著鞋襪上去的,這就讓觀眾欣賞到他圓潤的腳趾和精致的足踝了。裙子的下擺順著他走動的方向擺動,時不時露出粉潤白皙的膝蓋。要是最底下的觀眾往上看看,似乎連上麵纖細動人的線條也能看見。馴獸師似乎連防備心都沒有多少,內襯很短,勒著豐潤一點的大腿,在那裏都留下一圈紅印。這一隱晦的發現交代在觀眾們曖昧的視線中,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行走間,雪白的小腿一晃一晃,平坦的胸膛隨著唿吸不斷起伏,繃緊的足心用力保持平衡。眼見就要到終點,有人不禁喊道:“天呐!他就要成功了!”雲芽這時候就沒什麽力氣了,眼下一個踟躇就踏錯一步!他的身體搖晃起來,這次幅度比之前都大,已經到了要失去平衡的地步。方才開口的人訕訕閉上嘴。雲芽緊張,步伐就越混亂,搖搖晃晃差點摔下去,好在這時候已經接近終點了。他咬牙,低頭對上白狼瞳色淺淡的眸子。白狼在看著他。這一認知雲芽卸下所有力氣,快走幾步,任由自己摔倒在白狼懷裏。白狼穩穩當當接住他。下一秒,帳篷裏爆發出如雷的掌聲。數不清的金幣和鮮花在望舞台上拋,金幣翻滾叩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沒人要一樣砸到帳篷各處,混雜著人們的尖叫與歡唿。但雲芽已經什麽都不想管,反正白狼接住他了。作者有話要說:好尬(躺),對了,作話裏說的發紅包是限時不限量的,在後一天更新之後就不會迴到那個章節繼續發紅包了,一般是二十四個小時第125章 怪奇馬戲團9雲芽的神經緊繃太長時間, 已經消耗了很多精力,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他沒有力氣自己站起來, 軟綿綿陷在白狼的懷抱裏。略長一些的黑發淩亂地貼在臉頰, 愈發顯得唇瓣紅潤,膚色雪白。睫毛無力地垂下來,隨著唿吸小小扇動, 在白淨的臉頰投下一小片陰影。而白狼也很好地起了自己的作用,把脫力的雲芽攬在懷裏,連裙擺也一同壓下,環著細白的小腿把他抱起來。落在觀眾的眼裏, 就是不再讓他們有窺探的機會了。有人覺得可惜,又覺得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隻好咳咳一聲驅散尷尬。複而他們想起來, 這可是在馬戲團裏,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上前追求!反應過來的紳士們已經開始把鮮花連同著自己的名片一起拋上台,企圖讓這位美麗的馴獸師先記住自己的名字。紛紛揚揚的名片夾在鮮花裏被扔上來, 頓時舞台成了鮮花的海洋。有一支花不知道是被誰拋過來的, 不偏不倚落在雲芽手邊。雲芽的指尖觸碰到含苞欲放的鮮花, 培育得很好的一支香水玫瑰,花苞裏被人為塞了一張薄薄的名片。他手一抖,名片掉落下來,鍍金的花體字呈現在他麵前。“戈斯阿爾貝茨”名片上的名字似乎還是手寫, 筆跡遒勁飄逸。雲芽又翻到了另一麵, 發現上麵就上麵都沒寫了。戈斯是誰?舞台上的人看見雲芽翻看了某個人的名片,都以為是自己的, 紛紛表示他們希望獲得和雲芽共進晚餐的機會。雲芽:……還是別了吧。他的表演也挺拙劣啊, 怎麽這群觀眾表現得像是看了什麽精彩絕倫的表演一樣?還是他低估自己了?但雲芽又看看還沒有撤掉的墊子和單調的平衡木, 在心底得出一個觀眾看走了眼的結論。在他看來,就觀賞性和刺激性而言,走平衡木的表演還比不上昨天侏儒和多毛人來得吸引眼球呢。也不知道他們在激動什麽。不過表演是完成了,雲芽也放下心,至少不用絞盡腦汁想表演的內容了,是好事。一旦鬆懈下來雲芽就覺得困倦極了,精力的消耗與神經的緊繃讓他又困又累,隻想早早離開舞台。他應該好好休息一場,把身上的演出服和妝容都洗掉再思考其他問題。雲芽拉了拉白狼:“走吧,帶我下去。”白狼聽話照做了,還不忘把雲芽的小皮鞭帶上。主角離場自然受到關注。觀眾本是想留下來繼續看演出,可惜怪奇馬戲團的習慣是表演一場即結束,不管觀眾反應如何。雲芽這一場過去今晚的表演就結束,觀眾可以離席了。但他們沒有像往常那樣離席,反倒是戀戀不舍,不少紳士打扮的人想留下來詢問馴獸師的名字和喜好,能不能與自己私底下見一麵。對此,怪奇馬戲團的團長並沒有正麵迴答。他彬彬有禮地迴複他們,但語氣卻並不客氣:“您知道,想要見馴獸師的人很多。”“來自東方的馴獸師可沒有那麽多精力挨個認識,”king微笑,表現得像個致力於得到最高價格的寶物商人:“也得等他本人來選擇。”他撚起一朵被折斷的花,是在人群混亂中被踩斷的,已經不複方才的鮮豔美麗。king來迴翻看著花苞,語氣無不感歎。“炙手可熱的大明星。”king沒有說錯,在今晚這一場表演過後,馴獸師的名聲就已經打響了,小鎮上的人都知道怪奇馬戲團裏有一位貨真價實的東方美人。馬戲團的票很快一票難求,被人倒賣翻拍出讓人咂舌的價格,前排的尤甚。還有源源不斷的鮮花與禮物送來馬戲團,指名道姓送給馴獸師,並且希望能單獨和他見一麵,共進晚餐。當然這隻是他們的說辭,真正想做什麽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給我的?”雲芽望著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盒子先是吃驚了一些,小心打開之後就問出這句話。裏麵赫然是一串很華麗的鑽石項鏈,中間鑲嵌著一枚璀璨閃耀的方形鑽石,下麵墜著的是做成水滴形狀藍寶石,細鏈部分也鑲上鑽石。都不需要珠寶認定,看一眼就知道這些是貨真價實的鑽石,每一個棱麵都閃著泠泠的光。項鏈底下壓著一張有點熟悉的名片,雲芽伸手拿出來。落款是“戈斯阿爾貝茨”。是他?雲芽從角落裏找出一點迴憶,那天他好像接到了一支玫瑰,上麵就有他的名片。這個叫戈斯的人幹什麽這麽大方嗎,給他送這麽昂貴的項鏈?kin□□頭,把盒子推到雲芽麵前:“有人指名道姓送給你的。”“為什麽要給我?”雲芽合上盒子,謹慎地把盒子推迴去:“誰送來的?”給馬戲團的成員送東西不算什麽大事,這幾天他收到了源源不斷的鮮花和禮物,但這麽昂貴的禮物還是第一次收到。倒也不必這麽費錢財吧?king掛上他熟悉的微笑:“當然是因為想見你,才要在禮物上多費心思,讓你一眼就看出他的誠意。”雲芽抿唇,還是不怎麽能理解:“見我……我有什麽好見的?”king不急不緩地解釋:“因為你的表演,現在‘東方美人’的名號已經在小鎮上打響了,他們都很好奇你。”雲芽小鎮一聽見“東方美人”這幾個字眼就頭皮發麻,迅速擺擺手:“別提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