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n是什麽道德標兵?不會他就是主線裏的兇手吧,一刀一個玩弄感情的人渣?】【感覺有這個可能,看精神狀態好瘋啊,找上老婆不會是發現他腳踩多隻船(bushi)來找下一個目標的吧?抱緊老婆!】不知道n 相信了還是沒相信,反正他是沒有再繼續發消息了。雲芽隔了半個多小時又問他,發現他的頭像已經灰下去了。下線了?雲芽皺眉,所以這個人迴複他的帖子,就是為了給他發資料,問他是不是會玩弄別人感情的人?作案動機都和“戀愛”扯不出關係。雲芽又打開資料,和係統說:“這裏麵都是真的吧?”係統:“是的。”他又仔細看了一遍,看見通告裏也沒有打東西,對n的身份愈加懷疑了。係統今天一直很沉默,雲芽開了個玩笑:“他不會就是兇手吧?”雲芽被自己的猜想驚到了,幹巴巴笑了兩聲,沒聽見係統出聲,他的笑容僵住了:“不會吧,那他來找我做什麽……”幕後兇手,這就來找自己了?那他也太倒黴了吧。雲芽的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往下。係統沒有反駁,應該就是是的意思了。他立刻退出聊天軟件,連帶著那份資料也差點刪掉,感覺裏麵的死法就是下一個自己。不對,他很快又想到,裏麵的幾起案件都是確定了兇手的,都不是同一個人,怎麽可能這個n就是主線劇情裏的兇手?雲芽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隻查到了三起,n給他的資料裏多了五六個,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找的東西就是全的。這個刻意的人,雲芽想了想,心底指向一個人。“係統,”雲芽慢吞吞地說:“我有點懷疑賀南書。”係統不置可否:“為什麽?”雲芽說不上來:“我就是有點很不喜歡他這個人,感覺他不想是表麵看起來的那個樣子,而且他的行為也有點可疑。”迴想起晚上出門被人跟著,賀南書又說了那樣一番很奇怪的話,雲芽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但是賀南書似乎有不在場證明。”係統指出不合理的地方。方才賀南書也作為在場者來做筆錄,交代了他昨天到今天的行程,都是有人跟著的。雲芽“唔”了一聲:“也是哦。”他又迴到那份資料裏,沒有確認兇手,死因差不多的,基本都能算到主線劇情裏那個“ 連環殺人犯”頭上。這個疑似殺人犯,言語明顯有些不正常,詢問他對這些案件的想法,是來試探下一個目標的意思嗎?雲芽忽然有點冷。沒等他再想什麽,伏渡的電話就打過來,他抖著手按下接聽鍵。“雲芽,你在宿舍嗎?姚一失蹤了。”“失蹤了?”雲芽瞪圓眼睛。***“你們是失蹤者的同學?”穿著警服,打扮利落的年輕女警員發問。昨天一起在包廂裏,喝酒喝得很多,還沒有多清醒的男生點頭:“是,我們是同一個社團的。”警察局的燈光很亮,房間的角落裏都安裝著攝像頭,讓雲芽有一種無時無刻不在被監視的感覺,很不適應地動了一下。警員挨個詢問,輪到雲芽的時候,他迴答:“我不是最後一個看見他的人,我離開包廂的時候他還在裏麵。”負責記錄的警員筆一頓:“確定嗎?”雲芽輕輕點頭。因為匆匆趕來警察局,他隻來得及換一套衣服,淺色的布料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很柔軟,黑發還有點潮濕,顯然是被中途喊來的。雲芽本來年紀就不大,長相也很顯小,黑發柔軟皮膚細膩,看人的時候會微微瞪圓眼睛,像個時刻警惕的小動物。女警員放緩了聲線:“根據監控失蹤者在十一點二十五分左右離開包廂,當時你在幹什麽?”公事公辦的詢問,每一個被詢問的在場者都要被問這個問題。眼前的年輕男孩卻猶豫了一下。“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漂亮的男孩抿唇:“我抽到了給別的包廂裏送酒的卡。”女警員對比了一下時間,覺得不太對勁:“監控裏顯示你離開了包廂就沒有再迴來。”男孩更糾結了,眼睫垂下來,不太敢看人一樣:“他們喝醉了,把我當成了那個……拉著我不讓我走。”“那個是哪個?”記錄的警員皺眉。“money boy。”膽小又漂亮的年輕男孩語氣有細微的停頓:“有個人救了我,帶我離開了,所以才沒有迴包廂。”這一場失蹤案並不好查。深夜未歸的普通學生,喝醉了酒,什麽都說不清的同行者,走廊裏壞掉一半的監控,無一不在彰顯這起案子的棘手程度。警員本該把詢問的重心放在失蹤者是什麽時候離開,又是和誰一起來的,尋找案件的蛛絲馬跡,但他們似乎發現了一個更不對勁的地方。“mb?”年輕的女警員很快明白雲芽的意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雲芽搖頭:“我拿酒瓶砸他們,想跑出去,沒成功,然後有人帶我出去了。”女警員還是皺眉,圖謀不軌,借著酒意騷擾漂亮男孩的包廂裏,竟然還有一個願意救人出來的心善人?看著麵前漂亮男孩懵懂茫然的神色,她似乎又猜到什麽了。一個偶然闖入,天真懵懂的年輕男孩,遇見危險被人相救,很容易就被人哄騙放下防備。就像現在一樣露出迷茫的目光,很容易激起別人一切難言的感覺。女警員把不合時宜的話咽下去,拿出公事公辦的語氣:“我們會把另一個包廂裏的人一起查一下的,你不要害怕,留個聯係方式給我們。”雲芽留下自己的電話,臨走之前又問:“姚一,他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女警員想了一下:“早上的時候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失蹤者的朋友聯係不上他,發現他昨晚也沒有迴到家,學校裏也沒有別人。調了監控發現沒有人影,確定了已經失蹤。”失蹤……雲芽想到方才看見的幾起案件,有點發抖:“那他還能找到嗎?”逃殺遊戲裏,失蹤一般就離死亡不遠了,這個副本裏還存在著一個身份不明的連環殺人犯。也許是他的臉色太蒼白,女警員都看不下去了,破格提醒他:“市區一直有流竄作案的兇手,沒有查出來……你要小心點。”雲芽點點頭。做完筆錄從警察局裏出來,雲芽站在路邊等車。路上人很多,嘈雜的喇叭聲談話聲像隔著一層膜似的,傳不進他的耳朵裏,化作嗡嗡的白噪音。昨天晚上還和他一起喝酒的姚一失蹤了。兇手就是主線劇情裏的殺人犯。而他差點也要成為筆錄裏被詢問最後去了哪裏的受害者,意識到這個,雲芽後背發涼。那群騷擾他的男人們可以看作是副本的背景,不知道和殺人犯有什麽關係,暫且不去想他們,但帶走姚一的大概率就是他要找的殺人犯。一陣喇叭聲傳過來,雲芽自顧自思考著。進副本一個多星期了,連嫌疑人也沒有查出來,反倒是殺人犯高調地謀害了至少兩個人。這還是他知道的。雲芽有一種被人玩弄在股掌中的感覺,他就是被人耍得團團轉,還要費力去咬鉤的笨蛋獵物,明明知道自己不聰明還得上鉤。喇叭聲越來越大了,幾乎可以算作擾民的音調,雲芽迴神,皺著眉看過去,目光觸及到路邊停著的一輛跑車。見他看過來,駕駛座到人按下車窗,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上車。”戚澤衝他遙遙點頭。雲芽盯著戚澤的臉,糊裏糊塗上了車。關上車門,雲芽後知後覺想起來:“你怎麽在這?”他不是和這個人約好了明天再見麵嗎,怎麽現在又過來找他,還是單純的路過?戚澤言簡意賅:“聽說你這裏出事了,怎麽來警察局了?”他比雲芽大不了幾歲,氣質卻很成熟可靠,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主動傾訴。雲芽看著他,猶豫道:“我們社團有人失蹤了,我來配合調查。”戚澤不置可否,調轉車頭:“最近的事?”雲芽點頭:“就是昨天晚上。”迴答完了,他才意識到戚澤已經開車了,迷迷糊糊覺得不對勁。不對,為什麽戚澤讓自己過來他就過來了,怎麽現在都已經上路了?他也沒打算今晚就跟著他走啊。雲芽看向一邊的戚澤,沒有什麽表情,很認真地扶著方向盤,一副不能打擾的樣子,鼓起腮幫子:“你要帶我去哪啊,我得迴學校了。”他可不能被這個人帶偏了。戚澤視線不轉:“帶你去吃飯。”“可是我們約定的日子是明天,”雲芽不好上手推司機,氣鼓鼓縮在副駕駛裏:“你怎麽今天就來了?”這個人好狡猾啊,知道自己不會在開車的時候鬧脾氣堅持要下去,就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開車上路,讓他連推門下車的機會都沒有。“聽話。”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戚澤捏住他的手腕,不緊不慢地摩挲:“帶你去見個人。”雲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什麽人?”戚澤:“能幫你查案子的人。”雲芽不動了。作者有話要說: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