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拿出小方格手帕摸了摸光滑的額頭,看著一屋子的婦產科專家圍了一圈,寒澈溫柔的低聲細語,羽溪就是不合作。

    李醫生是一早趕來,以為寒澈又毒發了,沒想到是給孕婦看病,這個他哪懂啊,連忙聯係了各大權威醫院派專家過來。

    “我不要看,不看——”羽溪扯著嗓子喊,醫生的器材被她推了一地,手臂上也被她抓破了。

    寒澈看到羽溪眼裏的驚慌,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來,心火辣辣的疼,“溪溪,讓醫生看看,你才會不痛的,溪溪乖。”

    羽溪的手掐進肉裏,渾身都是冷汗,腹部一抽一抽的疼,恐懼昏天黑地的襲來,她緊抓著寒澈的袖子,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大大的眼睛紅紅的看著寒澈,“寒澈,我不看醫生,我不看。”顫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小巧的鼻翼一吸一吸地楚楚可憐。

    “好,我們不看醫生,溪溪乖,我們去睡覺好嗎?”寒澈看了眼最前麵的老醫生,從座椅上站起來。

    羽溪眼裏噙著淚點點頭,忍著痛站起身,長時間的坐著腿有些麻,身子一歪,一個醫生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羽溪看到是一個很慈祥的阿姨,使勁扯起嘴角笑了笑表示感謝。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羽溪才平靜下來,一上午的紛雜爭吵加上昨晚噩夢連連,羽溪很快在寒澈的安撫下睡著了。

    寒澈出了房間,向老醫生點點頭。

    “醫生,你看怎麽樣?”

    “寒少,夫人身子有些弱,胎兒的肯定身體也會受影響,切記不能讓夫人的情緒大幅度波動,禁大喜大悲。至於孩子,我也隻是憑剛才的一下把了把脈,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老醫生斟酌著,憑自己多年的經驗,是不會錯的。隻是,夫人身體的虛弱有些怪異,像一下子抽走了什麽,當了這麽多年的醫生,這種現象他還是第一次見。

    “我不要什麽應該,叫你們來是保證溪溪和孩子安全的!”寒澈搭在茶幾上的腿放下來,上身前傾,抬眸睨著老醫生。

    明明寒澈坐著,老醫生站著,可是老醫生總有種被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寒少,您應該知道,孕婦不能受刺激,更何況夫人身體比常人弱,現在最重要的是補好身體並保持好心情。”

    “嗯,知道了。”寒澈也知道,今天是母親刺激了溪溪,可是,既然母親來了,以後見麵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母親對溪溪,對孩子的態度,他都拿不準。現在他才知道,他並不是那樣強大到可以

    解決一切,他不能保證給溪溪想要的生活。

    他必須弄清楚母親的態度,寒澈俯身在羽溪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不含絲毫情欲,隻有戀戀的不舍與心疼。

    寒夫人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兒子,風輕雲淡的品著茶,“澈,我是你的母親,羽溪懷的是我們寒家的骨肉,我怎麽會容不下自己的孫子。”

    “媽,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溪溪,你不能動,孩子的主意你更不能打!”寒澈在對麵坐下來,推掉傭人端過來的茶,茶杯微傾,熱騰騰的水濺出來灼燒著寒澈的手指。

    “有你這麽跟媽說話的嗎!寒澈,別忘了,我才是生你養你的人,那個女人對你媽我可是恨之入骨。我說過不會對孩子怎麽樣就是不會。”寒夫人看著和自己針鋒相對的兒子,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報應。當年她利用手段搶了藍恩沁的一切,現在她的女兒搶了她的兒子。

    “媽,如果你真是為了溪溪,為了孩子好,你今天就不應該出現。”寒澈沒有忽略母親說的是不會碰孩子,那溪溪呢,母親是不是還要繼續十三年前沒有完成的計劃。、

    “澈,你是怎麽說話呢,我去看看自己的兒媳還有錯了,你翅膀硬了為了一個女人要跟媽對著幹是吧!”看來寒澈對藍羽溪的感情是認真的。寒夫人剛知道羽溪的真實身份時,著實吃了一驚,她想過怎麽把羽溪神不知鬼不覺的趕盡殺絕。後來,一個想法突然閃現在腦海裏,有了她在,自己這一生的心願不就完成了嗎。

    寒澈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著平靜,“媽,我沒想跟您對這幹,隻是溪溪現在懷了我的孩子,你承認她也不好,不承認也好,我是一定會跟她在一起的。她若出了什麽事,那傷害她的人我一定會百倍的還迴去,不管是誰。”

    撂下這一席話,寒澈按著桌子起來轉身走出了寒夫人的住處,眼裏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寒夫人看著兒子遠去的身影,無波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眼底的精光隨著低垂的眼皮掩蓋起來。

    寒澈會到瀚西苑的時候,羽溪還在睡覺,馮平上去看了好幾次,睡得還算安穩,隻是小手一直緊緊抓著被子,扯都扯不下來。

    寒澈就這樣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羽溪的睡顏,把她額前的碎發梳順整齊,手下的小臉摸著不是很舒服。寒澈喜歡羽溪臉上肉肉的感覺,每次看到羽溪肉唿唿紅撲撲的小臉他都恨不得撲上去咬一上口再也不鬆開。

    一直到晚上七點馮平

    上來寒澈才知道天已經黑了,不禁苦澀一笑,原來就這樣看著她就滿足了。

    “寒少,把羽溪小姐叫起來吃點東西吧,從早上到現在,小姐什麽也沒吃,身體肯定吃不消。”馮平是真心喜歡羽溪,她在心裏埋怨今天來的人,如果不是他們,小姐也不會情緒不穩。

    “嗯,你先下去吧。”

    寒澈俯下身子,在羽溪耳畔低低地唿喚:“溪溪——溪溪——起來吃點東西。”

    羽溪不耐煩地翻個身,小巧的鼻子皺起來,手臂胡亂的揮向耳邊企圖趕走那隻嗡嗡叫的蟲子,“嗯~走開~”

    慵懶的鼻音伴著小小的撒嬌,寒澈隻覺一簇火苗從下腹竄上來流到四肢百骸,繃得火燎燎的難受。

    “溪溪——”寒澈的聲音暗啞低沉,盯著睡得昏天暗地的小人,張嘴咬住揮過來的小手,一根一根手指細細地磨咬,舌尖靈活的掃過手心畫了一個圈。

    羽溪在睡夢中感覺手心癢癢的,手不安分的往迴抽。寒澈牙齒一合,咬住差點溜出去的手指,嗡聲嗡氣的喚著溪溪。

    羽溪朦朦朧朧醒過來就看到寒澈拿著自己的手指當骨頭舔,好像她的手指上有蜜一樣。

    “你幹嘛咬我手,你屬狗的啊。”羽溪撫著肚子坐起來,想要抽迴那隻手,卻被寒澈不輕不重的咬著。

    “嗬嗬,是你自己放過來的。”寒澈低聲笑出來,好心的放那隻小手指出來,扯出曖昧的銀絲長長的掛在羽溪的手指和寒澈的嘴巴之間。

    羽溪連忙抽迴手,在寒澈整潔的衣服上狠勁擦,“髒死了,以後要吃骨頭啃你自己的。”

    “我就是喜歡吃你怎麽辦?”寒澈湊上去,臉離羽溪的隻有一厘米,彼此能感受到唿出的熱氣,羽溪的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一捏就能滴出水來。

    “下流。”羽溪別過臉,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她知道以後一定要控製情緒,今天她故意和寒夫人擰著,就是為了孩子。

    寒澈的臉也跟著她的轉,黑亮的眸子微微眯著,心情好的看著羽溪的窘迫,“是不是下流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說著就去拉羽溪的手,他愛死了羽溪的小窘樣兒。

    “你,不要臉。”羽溪掙出手,肚子適時地叫起來替她解了圍。

    寒澈收起逗弄她的心,手臂從羽溪的腿窩穿過去,身體不可避免的覆在羽溪身上,“溪溪難道想要我這張臉?”低醇的笑聲從性感的薄唇中傳出來。

    羽溪扭著身子反抗,她自己會走,幹嘛要他抱,“我自己會走。”羽溪撅著小嘴不滿的看著寒澈。

    寒澈的視線移到櫻紅的唇上,唇迅速覆上去,在羽溪張嘴要之際退出來,滿意的舔舔嘴角,“乖,留著嘴巴吃飯,然後今晚……”眼角瞄了眼羽溪誘人的櫻唇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老婆,休想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搖情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搖情月並收藏老婆,休想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