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醒後,李醫生給他做過全麵的檢查,怪異的現象讓他這個幹了三十多年的老醫生都感到詫異,醫院的儀器檢測結果:身體完全健康。根本檢測不出曾經有注射過毒品的跡象,而且,寒澈的身體恢複的很快。

    高航走進瀚西苑的時候,sabina也在,好像在跟寒澈說著什麽,寒澈毫無表情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瀾,“阿航,有事等會再說。”

    “少爺,是赤水……”

    “你全權負責了,你知道這次交易的重要性。”

    寒澈打斷了高航的話,隨著sabina急急地走了出去。

    “sabina,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寒澈睇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她竟然說有人知道溪溪和母親之間的往事。

    寒澈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滑膩,手心滲出的汗黏膩的他很不舒服。查了這麽長時間,終於要知道了,可是,他的內心不知為什麽會無意識的抵觸知道真相。

    從出院後,他刻意不去想不去聽,他強迫自己超負荷工作,隻是,一遇到和她有關,他還是會亂了分寸。不然,怎麽會相信了sabina的話,拋下掌控霊勢力的最好機會來聽那個根本已經無所謂了的真相呢。

    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她的消息了,也許,她現在正和顧子岩甜甜蜜蜜,或許,她早就忘記了,世上還有一個叫寒澈的人,愛過她。

    車子在帝皇賓館外停下,等在門口的竟然是周煞。

    “少爺。”周煞標準的鞠了一躬,立挺的唐裝把他尖瘦的臉襯得更加刻薄,粗噶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即使是麵對寒澈,也沒有收斂那絲以長輩自居的高傲。

    “爹地。”sabina親昵地拉著周煞,低垂的眼睫下,一絲陰戾一閃而過,“澈少爺想知道十三年前那個女孩的事情。”

    “胡鬧。”周煞鷹眸看了眼麵無波瀾的寒澈,斂下眼裏的精光,上身微屈,卻是不卑不亢,“少爺,你別聽sabina胡說。”

    “周叔,我知道當時你也在場,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麽。”冷靜的聲音裏瀉出幾絲不可察覺的緊張,緊抿的唇維持著臉上的平靜,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裏透著堅定。

    周煞為難的張了張口,在對上寒澈一臉決然時,歎了口氣,“少爺先隨老夫進去吧。”

    進了房間,周煞示意sabina先出去,曆經滄桑的臉上刻著風霜的痕跡,“四大家族分為琅、峫、玥和霊。那是十

    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霊還是四大家族裏麵最弱的一個,而夫人與最強的琅的掌權者卻是至交……”

    那一天,狂風大作,暴雨雷鳴,琅卻是一派熱鬧,因為今天是小公主——荼子迷的生日。

    “爹地、寒姨,子迷的生日禮物呢?”穿著公主裙的荼子迷一蹦一跳的跑過來,精致的臉上肆意著清靈的笑,“看,這是媽媽給我的生日禮物。”

    塗青雲寵溺的抱起子迷,在粉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爹地待會一定給子迷一個驚喜好不好?”

    “好啊,最愛爹地啦,爹地子迷現在就要嘛。”荼子迷窩在爹地溫暖的懷抱裏,要是媽咪身體好就可以陪自己過生日了。

    “好,子迷在這等著,不許偷看哦。”塗青雲放下小公主,眼裏閃著複雜的光,最後被一抹冷戾所代替,眼神睨向旁邊的尊貴婦人,迷戀沉迷。

    “寒姨,你都沒有祝子迷生日快樂呢。”小公主撒嬌的蹭著貴婦人,笑眯眯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貴婦人從這張稚嫩的臉上能看到那個女人的麵容,一樣的精美絕倫。那個女人總是如潑墨山水中走出的美人,淡雅寧靜卻又妖冶無邊,有她在,所有人的眼球都會被吸引過去。

    “寒姨當然給子迷準備了禮物,子迷跟寒姨來。”守著起身抱起一臉天真無憂的荼子糜向院外走去。

    塗家大宅臨海而建,不遠處就有一座碼頭,是塗家的私人碼頭。大宅有通向碼頭的長長的連廊,即使這樣,暴雨被風夾雜著肆無忌憚飛進來的打在身上,劈裏啪啦聲聲作響。

    “寒姨,你要帶子迷去哪?外麵還下著雨呢。”女孩好像察覺到什麽,有了絲絲掙紮,細密的雨打濕了她粉色的裙子,這是媽咪不顧身體熬了幾個夜晚親手給她做的,瘦小的身子在緊箍的手臂裏掙紮變得劇烈。

    “子迷不是要禮物嗎?寒姨這就帶你去啊。”貴婦不耐煩的哄著掙紮不安地女孩,淋濕的衣服貼在皮膚上讓她惡心難受。

    “我不要禮物了,我要找爹地,寒姨,你放我下來。”女孩努力掩飾眼裏的不安,寒姨是很疼她的,她一定不會傷害她。心裏的安慰,卻抵不過身體飛出去一霎的震驚。

    她看到疼她到骨子裏的父親站在長廊的那一端緩緩走來,臉上漠然的表情並沒有在看到女兒被扔出去的那一瞬有所變化。

    “爹地——”女孩試探著叫了聲,幼小的身影在滂沱的大雨裏瑟瑟發抖,她兩手努力護著裙子,

    卻怎麽也擋不住那四麵八方的雨點,“爹地,救我——”

    身體被兩個大漢拉住的時候,女孩害怕的喊出來,爹地剛才一定是沒有看見,一定是。

    “爹地——我是子迷啊,救我——”尖利的童聲劃破雨幕,雨水順著眼角滑下來流進嘴裏,瑟瑟的發苦,因為,她看到那個她敬如神祇的男人摟上了寒姨的腰肢,眼神冷然的望著她,陌生的陰寒。

    貴婦人小鳥依人般靠著身側偉岸的男人,手指撫上男人胸膛,心跳微微淩亂,卻強有力,湊上身去,不知道在男人耳邊說了些什麽,男人僵了一下,抬手揮了揮,轉身準備離去。

    抓住女孩的魁梧大漢領命拖著一身泥濘的女孩向碼頭走去,女孩的整個身體被拖倒在鋪著尖利沙子的地上,眼一順不順的盯著那個讓她在一秒中恨之入骨的身影,手機械的一翻,掙脫了大漢的鉗製,手中的銀針迅速射入大漢的眉心,藏在口袋裏的槍早已被她握的滾燙。這是媽咪今早給她的,說這是她們之間的秘密。從小就接受訓練的荼子迷,對槍一點也不陌生而且百發百中,但是,她想不通媽咪身體不好怎麽也會有槍。

    嗬,原來……。

    砰——

    響聲震耳欲聾,甚至蓋過了隆隆的雷聲,女孩手持冒著青煙的手槍,驚慌的臉早已被濃濃的恨意所取代,“爹地,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冷然的聲音完全不像一個八歲的孩子。

    塗青雲扶著滑下身去的寒夫人,冷陰的臉上被擔心憤怒取代,“子迷,別逼爹地。”

    嗬,別逼他,那又是誰逼得她?

    手裏的槍再次對準前麵的人,小手抑製不住的顫抖,這是她的爹地,是最愛她的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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