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希望我告訴他真相?”羽溪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對待仇人的兒子,還要在乎他的感受,還要編一個聽了泣血泣淚的真實滅門故事來騙他。

    “溪溪,對不起,我知道是霊對不起你,陶姨求你,永遠不要讓澈知道真相,好嗎?”陶環知道,自己的請求很無理到令人憎恨,她也知道,羽溪不會說出真相,寒澈是她看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二十幾年的感情,比母子親情還要深,她不能冒險。

    “陶姨,你覺得,我說的十三年前的滅門案,隻是隨便編來玩的嗎?”

    陶環清楚,羽溪拿那個搪塞寒澈,就是為了掩蓋真相,現在,她絕對不會說。不然,會引來夫人的追殺,但是以後呢?她最擔心的不是夫人對溪溪的傷害讓寒澈知道,而是……每次想起那次平定霊內部動亂時夫人的不擇手段,陶環都會抑不可止發抖。

    藍羽溪看到陶環變了臉色,手扶上欄杆,不禁自責,每次談起這個話題,她都控製不住情緒,“陶姨,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更何況,您隻是執行命令罷了。”

    羽溪扶著陶環進了臥室,幫她鋪好床鋪,倒了杯水遞過去:“陶姨,您別亂想了,坐了這麽長時間的飛機,好好休息吧。”

    “溪溪,聽說,你要對付sabina。”就在羽溪要離開的時候,陶環開口。

    羽溪轉過身來,有點不解,難道陶姨也要護著那個女人?

    “嗯,她害我的朋友流了產。”話裏很明顯,她最不該的是傷害了她身邊的人。

    “溪溪,現在還不能動她。”陶環斟酌著,怎樣才能讓藍羽溪放棄報仇的念頭。

    “為什麽?”如果沒有一個充足的裏有,藍羽溪是不會放棄的。

    “因為,她是周煞的女兒。”周煞,霊的元老之一,掌控著霊30%的權力,當然這是明麵上的。而且,他做事狠絕,但又恩威並施,在平定霊之初,收買了不少人心。

    “周煞,她的左膀右臂。也就是說,如果我要是把他一並暗殺了,那,那個老女人就失去了一隻胳膊嘍,真不知道她若是‘殘廢’了會怎麽樣。”原來這就是寒澈堅持保護那個女人的原因,如果她懲治了那個女人,她的父親勢必會找自己報仇,那麽結果,就是有一方失敗,甚至慘死。如果敗的是他,霊,必然元氣大傷。

    “溪溪,並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陶環歎口氣,都是夫人種下的孽果,如今,恐怕夫人也嚐到了其中的酸楚。

    “周煞如今的勢力日益壯大,他現在已有了二心,隻是……唉,是夫人自己埋下的禍根。夫人以前做的事都是交給他去做的,所以,夫人有把柄捏在他手裏,包括,十三年前的那件事。”陶環不敢想象,如果寒澈知道了十三年前的事是夫人一手安排的,會怎樣。

    藍羽溪思慮著,她做了這麽多,就是要掩蓋真相。周煞,她記得,當年站在那個老女人身邊一臉精明的男人,嗬,沒想到,她養虎為患了。

    “陶姨,我知道該怎麽做。”既然不能明著來,那就暗著來,隻是,得找好時機,現在動手無疑會引起她的懷疑。

    藍羽溪打電話到公司請了假,又打到醫院去,她沒敢直接打秦桑的電話,而是打到負責醫生那裏,聽到醫生說恢複很好才舒了口氣。其實,給梓馨帶來傷害的還是自己,隻是人總是這樣,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用懲罰別人來為自己贖罪。

    晚飯的時候,羽溪突然接到手下的消息,sabina去了魅夜,並且在一個勁灌酒。想來是今天的一幕刺激了她。

    藍羽溪離開餐桌,晲了眼寒澈,走到窗口,心情大好。本來以為要過段日子,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嗯,你找魅夜領班要一種特配的藥,然後悄悄摻在酒裏,剩下的就不用我說了吧,等等,不要找男人。”藍羽溪想了想,加了句,真是憋火,隻能給她個小懲罰了。

    寒澈狐疑的看著賊賊的羽溪,黑眸掩下了猜測,將剔好的魚肉放在她的碗裏。

    其實羽溪表現的很平常,很淡定,隻是她舔唇的小動作躲不過寒澈的眼睛。

    今晚寒澈心情不錯,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陶姨明顯是支持自己和溪溪在一起的,如果愛,那就放心愛吧。拋棄所有顧慮,即使全世界,包括藍羽溪也反對,他也要把她鎖在身邊。

    今天有陶姨在,寒澈也沒再關著藍羽溪,而且,他看得出來,羽溪好像沒再想著怎麽逃離。不管因為什麽,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上樓的時候,羽溪是很不情願的被寒澈牽著走上樓梯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上個樓梯會摔跤,幹嘛還要牽著啊,更何況,她急於看今晚的戰果。

    寒澈很不如羽溪所願的進了她的房間。

    這裏的一點一滴都是他親手布置的,他想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他不知道羽溪為什麽對親情如此淡薄,但是,他想用自己的心溫暖她,她喜歡的每一物,他都記得清清楚

    楚,這個房間裏所有的都是他根據她的喜好拚湊出來的。其實羽溪以前的臥室也是簡單的黑白相間,寒澈想給她一個女生喜歡的溫暖小窩,隻是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

    寒澈欺上身,從後麵抱住藍羽溪,下巴靠在羽溪的肩膀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讓羽溪很不舒服。剛要轉身,寒澈就收緊了手臂,手掌自然的放在她的小腹上,藍羽溪卻感覺尷尬無比,她從沒有跟人這麽親近過。

    好像從第一次接吻後,她與寒澈之間的碰觸越來越多了。

    “溪溪,我今天很開心。”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的在耳畔響起。

    是呀,今天本來我也心情不錯,隻是被你給攪了。羽溪在心裏腹誹。

    藍羽溪的安靜讓寒澈心情大好,她沒有再推開自己,是不是也開始慢慢接受自己了。

    “溪溪,以後,我們不要吵架了好嗎?每天都像今天一樣開開心心的。”旁人恐怕從沒見過寒大總裁這麽柔聲細氣的用商量的口吻說話。為了這份愛,寒澈甘心低到塵埃裏。

    “唔,你先鬆手,我都要透不過氣了。”羽溪信奉,不能給的承諾就永遠不要開口。她現在最緊迫的任務是把眼前的人給支走。

    寒澈順從的鬆手,突然一個旋轉坐到床上,藍羽溪就該死的被他抱到腿上。寒澈一臉無辜的看著憤憤的某人,我可是鬆手了哦。

    羽溪四肢並用要脫離這個羞掉她老臉的坐姿,卻被寒澈一把給拽了過來,“乖乖坐著,不然,今晚我就睡在這。”

    又是威脅。

    “溪溪,做我女朋友吧。”寒澈急需要一個身份綁住羽溪這片會隨時飛走的流雲,雖然兩個人一直糾纏不清,但藍羽溪一直強調兩人隻是普通朋友。

    確實,羽溪的所作所為,從沒有超過一個朋友的界限,倒是他,一直自作多情的把她當做自己的戀人。

    “寒澈,你……”聯絡器不合時宜的震動了下,開始了。

    “寒澈,我現在很累,要休息了,不想談這些。”羽溪打了個哈欠,眼睛努力撐著,哈欠連連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那我們就睡覺。”說著就抱著藍羽溪往床上躺去。

    等等,他這是要在這兒睡?

    “不行,這是我的房間,而且,我不習慣跟別人睡一張床。”羽溪一臉決然,寒澈真有狗皮膏藥的本事。

    “那好,你答應我。”寒澈不依不饒,一副你不答

    應,我就賴在這張床上的樣子。

    “你……”羽溪真的很頭疼,為什麽她會覺得寒澈在跟她撒嬌呢,“我要是答應了你就會走?”

    “嗯。”其實他很不願意走的,但是,他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你可以走了。”以後再反悔,反正他也沒讓自己立字據簽協議。

    當門關上並且仔細把門反鎖後,藍羽溪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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