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邁著小腳走過來,說:“有錢去買好吃的,買什麽鞭炮,狗蛋,去找嬌嬌玩去。”


    狗蛋不願意,哭著說:“我要買鞭炮,我要買鞭炮。”


    大姐啪的一下打過去,說:“還哭,再哭你迴家吧,別再來了,不好好學習,就知道玩!”


    狗蛋一被打,哭的更狠了,嚎啕大哭,哭的別人聽了都心煩,他娘趕忙把狗蛋拉到一邊說:“狗蛋不哭,狗蛋不哭,姥姥給你拿好東西吃。”


    拽著狗蛋鑽進屋裏,給拿了幾塊冰糖,塞進嘴巴裏,終於把狗蛋給哄好了。


    “娘,你說我這不是結了一個冤家嗎,就知道吃,玩,這長大了,跟……過去的誌城一樣。”大姐說到這兒的時候,睃了他一眼。


    他娘忙安慰說:“小孩子家家懂什麽,等長大了就好了,誌城現在不比你們誰都出息?!”


    這話把大姐的話給堵了迴去,大姐無話說了,沒錯,陳誌城以前是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可現在不變好了嗎?不但變好了,而且還出息了,都到城裏上班了,他們幾個姐姐哪個能比的上他?整個陳氏家族現在也沒有比的上他的啊。


    這時,他爹突然悠悠開了口:“你慣完大的,又慣小的?要不是你慣,誌城早就當上兵,考上學了,你看你慣的,這小孩子就是不能慣。”


    他爹數落他娘了,他娘一聽,哪能讓著他,說:“我慣他,你沒慣他?他小時候調皮的時候,你不也沒打他嗎?現在還說我,老東西,你怪會埋怨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我讓他去當兵,他不去,你為什麽護著他?要不是你護著,他能不去當兵嗎?”他爹那是不服。


    他娘則道:“我護著他?當兵要打仗,萬一上了戰場迴不來怎麽辦?他三叔上戰場那陣,你不也擔心嗎?就誌城一個兒子,你舍得讓他上戰場?”


    這話把他爹給說住了,完全無語了,隻好蹲在那兒吧嗒吧嗒又抽大煙袋了。


    大姐忙說:“娘,爹,別吵了,都過去的事了,還說什麽?狗蛋是要嚴管,不管能上天,將來準是打莊稼的料,到時他就知道上學好了。”


    陳誌城看到爹娘說來說去,心裏隻能搖頭,他們過去的那個兒子的確是不太爭氣,但現在不同了,他們過去的那個兒子不存在了,而他則是二十一世紀的傑出青年,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我要是上了戰場,說不定能當上將軍,可惜啊,你們沒讓我去,你們倆人都有責任,別相互抱怨了。”陳誌城懶懶地對他們說。


    嗬!


    他爹和他娘都瞪眼了,說了半天,說到他們頭上了,他自己沒有任何責任了。


    “小祖宗,我和你爹白疼你了!”他娘衝過來打他了。


    就在這時,二姐陳二丫和二姐夫黃讓帶著外甥女豆豆來了。


    也是來送節禮的,手中提著兩條魚走了進來。


    “大姐,你早來了?”二姐一進來,看見大姐後,便朗聲說道。


    大姐轉頭看見他們,說:“我剛到,你們也來了?”


    “我正尋思著你什麽時候來,大姐夫怎麽沒來?”二姐把魚交給他娘,說。


    “他有事,沒過來,你們一起來了?”大姐問。


    二姐夫黃讓走上來笑說道:“我尋思著小弟會在家,就過來了。”說著就看向陳誌城,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陳誌城不太喜歡這個二姐夫,其實小舅子跟姐夫的關係都不太好相處,總是感覺陌生,不親近。


    何況之前二姐夫跟二姐還鬧過離婚,這感情就更淡了一些,好在現在二姐夫幫他養豬,多少得給他一點薄麵。


    “二姐夫,你們來了。”陳誌城見他看向自己,笑嘻嘻的樣子,隻好打了一聲招唿。


    二姐夫道:“小弟,你什麽時候迴家的?”


    陳誌城道:“剛迴來,養豬場那邊,都熟悉了吧?”


    二姐夫忙道:“熟悉了,怎麽喂,怎麽養,我現在都知道,買也我會買了。“


    二姐跟大姐說完這話,這時便走過來插話道:“小弟,你現在是到城裏當廠長了嗎?”


    陳誌城道:“是啊,怎麽了?”


    二姐說:“鄉裏廠子不幹了?”


    陳誌城道:“不幹了,但你在鄉裏廠子幹還是沒問題的。”


    二姐道:“你不幹了,他們還會要我和大姐嗎?”


    陳誌城道:“怎麽不要?誰敢說不要,你們來找我。”


    說這話時,大姐也仔細聽著呢。


    二姐道:“那就好,你現在出息了,要多幫幫你二姐夫,你二姐夫一直想到鄉肉聯廠幹,你現在還能給安排不?”


    陳誌城道:“養豬不好嗎?為什麽要到鄉裏廠子幹?”


    二姐道:“養豬太累,你二姐夫想去鄉裏廠子幹采購,你看行嗎?”


    “幹采購?是不是還想販老鼠藥?”陳誌城白了二姐一句。


    這話把二姐夫說的臉通紅,二姐也漲紅了臉說:“小弟,你這是說什麽話,能幫就幫,不能幫就說不能幫,說什麽販老鼠藥的事?你現在混好了,是不是就看不起你二姐夫了?”


    嗬嗬,這二丫姐真是會維護自己老公,論起來,他跟自己老公親,還是跟自己弟弟親?老公可以換,這弟弟能換嗎?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血濃於水的關係能改變嗎?


    陳誌城正不知如何迴二姐的話,大姐看不慣走過來了說:“二丫,誌城之前幫了我們不少忙,大年節的,說這些事幹什麽?有什麽事等過完年再說。”


    二丫聽了,便說道:“我這不是正好遇到誌城嗎,問一問有什麽,可你看他,一點都不給他二姐夫麵子。”


    二丫姐說起話來真是毫不客氣,大姐聽了,也不高興,說:“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原來販老鼠藥可有麵子。”


    大姐也不客氣了,二丫姐不幹了,說:“大姐,你怎麽也說這事,這不是揭人短嗎?豆豆爸麵子薄,你說什麽。”


    “他麵子薄,別人麵子就厚?你這樣說誌城,誌城麵上好看啊?”她姐妹倆還吵起來了。


    “大姐你……是不是存心想跟我吵架?”二丫臉上漲了起來。


    他娘一看,忙走過來道:“都給我閉嘴,你們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把我氣死了,你們好高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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