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來電晚了,但有4k字奉上呃,麽以為我找借口晚更,有河南的朋友應該知道我們這裏在限電

    與洛紫嫣又商談了些條件,無非是關於家人的安排、離開時要怎麽作秀以及“工資”的問題,提出這些,林同書也沒什麽不好意思,你拿錢,我替你消災,大家公平交易。

    其實在聽了洛紫嫣要找他幫忙的事後,林同書還覺得自己虧了。

    原來還是因為那個眼睛看不見的少女啊!關於她的事,他本來不準備再參與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能牽動兩個國家組織的心,少女的價值一定很大吧!

    通常這樣的人也是“麻煩”、“災難”之類的代名詞,誰沾上誰就會倒黴的。但既然洛紫嫣很爽快地答應了他的條件,他當然也不會言而無信,反正目前進化者就特事局和醒獅的那幾個,即便還有別人,他自信也可以拿下。

    隨後便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目中無人了點?

    “沒有吧?我覺得自己挺謙虛,他們本來就打不過我嘛!”少年無所謂的想著,這樣的想法如果讓他們知道,無論洛紫嫣、周進,還是醒獅的三人組,大約會吐血拚命罷!

    無論如何,亂七八糟的事都結束了,在洛紫嫣動自己的力量找到少女之前,他還會過上一段平靜的日子,為自己的離開做些準備——最終要去的目的地是申城,那個有黃浦江流過,有大6第一城市之稱,從古至今,不知承載了多少人希望並崛起,又使多少人絕望墮落的魔都。

    這個目的地是洛紫嫣幫助選擇的,據她說,她家在蘇省還算比較有影響力,父親今年也調入蘇省,和申城那邊的關係不錯,去那裏至少會方便些。而且申城作為一個國際化都市,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不要說特事局,即便是醒獅在那裏的影響力也不怎樣,自由的、不屬於任何組織的進化者也很多,再加上龐大的流動人口,實在很符合他既不想加入組織,又想接觸進化者圈子的條件。

    當然,這還隻是一個意向,沒讓少女真的消失之前,隻能臆想一番,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迴家洗白白睡覺罷。

    今天的事,對這個小縣城來說震撼太大了,即使政府方麵努力掩蓋,終究不能縫住人家的嘴不讓人說,在迴家的路上,經常能看見三三兩兩的行人聚在一起,往南城方向指指點點,用誇張肢體動作與語氣講述著當時生了什麽什麽,仿佛他們都親眼看見一樣。

    也有全副武裝的武警在街上巡邏,逮住一個看著可

    疑的,便上前要求查看身份證,整個城市的氣氛很緊張。

    不知道林爸林媽是不是從中聯係到了什麽,他們看來的目光充滿了審視與疑竇,心裏有鬼,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林同書,隻好裝作視而不見,一直到了家,把爸媽扶進臥室休息才算鬆口氣。

    “哥?”

    安靜的客廳裏,樂樂絞著手指站在哥哥麵前,滿肚子的疑問、惶恐,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女孩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雖然已經在洛紫嫣那裏洗過,沒有了泥水,但因為沒有晾曬,還沒幹透,穿在身上皺巴巴地,顯得很狼狽,襯著女孩慌亂、手足無措的神情,如一隻迷路的羔羊,可憐的讓人心疼。

    “從昨天就沒休息好吧?別怕,好好睡一覺,把那些事當作一個噩夢忘掉就好了。”被綁架,又看到奇怪的事,這樣的經曆對她來說一定很難接受,很害怕吧?覺得心裏有些酸楚、愧疚的林同書,輕輕抱抱她,在女孩靠進胸懷小聲的啜泣中,柔聲哄著,“別怕,別怕,有哥哥保護著,沒人能傷害你的”

    是的,沒人能傷害她。

    看著妹妹在哭泣中漸漸昏沉睡去,把她抱到床上的林同書,伸手拂過淩亂趴在她額前的頭,在心底如此說著。

    即便是他也不能,所以才要離開。

    輕輕歎口氣,攤開被子蓋在女孩身上,他慢慢退出房間,漸漸關上的門,阻擋了從客廳傳來的最後一絲光亮,狹窄的臥室裏重新陷入黑暗,然後,熟睡著的女孩,忽然睜開了眼。

    她坐起身,抱著被子怔怔望著那扇關上的門,不知在想些什麽。

    女孩並沒有睡著,她隻是覺得哥哥的胸膛很寬闊,很溫暖,仿佛能夠驅散所有痛苦所有恐懼,如同一座寧靜的港灣,能遮擋下所有風雨,於是想要多靠一會兒罷了。

    被抱起,放在床上,她沒有睜開眼,隻是因為聽到了哥哥的歎息。

    無論以前如何打鬧、慪氣,終究是一起長大的親兄妹,在前幾年爸爸媽媽工作最忙的日子裏,事實上就是兄妹互相扶持著,渡過那長長的一段孤獨日子。

    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哥哥的性格,抑或想法。

    即使再苦,遇到再大的挫折,她也從沒聽過他像那樣充滿愁緒的歎息,聯係從昨天到今天生的事,甚至前段時間,他總是曠課、忙碌,不知在忙些什麽,女孩突然有些惶然地覺得,哥哥變的陌生了。

    不是性格變的陌生,

    而是,他心裏好像裝了很多事,卻不願意吐露出來,隻自己一個人默默做著決定,仿佛刹那間像大人一樣成長了,心也疏遠了,讓她再也感覺不到。

    陌生由此而來。

    這感覺讓女孩很慌亂,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想著,“他要離開我們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類似的念頭卻不斷地冒出來,令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坐在床上怔愣一會兒,考慮許久,她覺得還是當麵問問比較好。

    然而還沒從床上下來,便聽到客廳裏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接著哥哥接起了電話,隨意的“喂”了一聲過後,聲音陡然變的輕佻,但在那輕佻下,卻蘊藏著一些東西,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麵,沉悶而壓抑。

    “喂你還沒走啊,需要我再去送你一程麽哦,原來她在你手裏,早說嘛,害我小心肝兒撲通撲通亂跳,還以為被哪個白癡帶迴家當童養媳了威脅我?我好怕哦沒調侃你啦,大哥你多厲害,忍到現在終於有機會翻盤了吧,現在心裏一定很爽了吧安啦安啦,別激動,我會去的,就算看在你這麽不聽話的份兒上我也得去一趟啊行,你說不帶人就不帶人,不報警就不報警,現在你是大哥嘛,當然你說了算嗯,就這樣。”

    電話掛斷,隨後她聽到開門、關門聲。

    “打電話的是誰?聽哥哥的話,好像關係很不好呢,為什麽接了電話就出門,難道又是像昨天那樣的人嗎?”

    她想著,跑到窗戶前,向樓下望著,一會兒後果然見到哥哥手插在褲袋裏,晃晃悠悠往北麵去了。

    女孩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但也曉得,自己不能跟上去,萬一又像昨天那樣,她大概會成為哥哥的累贅吧!

    放下窗簾,重新爬迴床上,坐著軟軟的被子,看著對麵空曠的床鋪,小丫頭忽然咬緊下唇,翻箱倒櫃地找出衣服,換下身上的濕衣衫,躡手躡腳地出門了。

    “既然問不了你,我就問洛姐姐去,她總不至於口風也像你那麽緊吧?”

    依舊是熟悉的小河灘,不過因為早上一中生的事,這裏不像以前那樣,有談戀愛的學生偷偷摸摸,有相約玩鬧的男女同學,自然也沒了總是到處晃悠,逮住落單的學生就敲詐的小混混。

    在還帶著濕潤氣息的沙地上走著,寂靜的四周隻有河水嘩嘩流淌,微弱的風拂起絲,一身寬鬆的運動裝也輕輕搖擺,一直走到河灘西麵的小樹林,看著那幽黑的林地,林同書停下腳步,撮指吹了個口

    哨,對林地中大叫著:“阿青,我來了,你在哪呢?”

    沒有人迴應,也許阿青在觀察他是不是一個人來吧!等了片刻,樹林深處才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翻開所有口袋,自己進來。”

    “喂,你什麽時候變這麽謹慎了,還怕我藏著刀什麽的?”仿佛依然是麵對老朋友一樣調侃著,他一邊將衣服所有口袋都翻出來,白白的布片搭在身側,被風吹動,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也不在意,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悠閑走去。

    隨著被雲層遮住的太陽落往西山,天空漸漸黑暗,小樹林裏光線越顯暗淡,卻不妨礙他如今敏銳的視覺,走了不多一會兒,跨過幾片灌木叢,一片林間空地出現在眼前。

    瞎眼的少女依然坐在輪椅上,似乎在害怕,身體不斷的顫抖,因為一柄銀亮的砍刀正緊緊架在她脖子上,森冷的寒氣從刀鋒上傳來,仿佛隨時都會割破脆弱的動脈,使血漿如噴泉般衝出,帶走卑微的生命。

    握著刀柄的阿青站在他身後,那熟悉的麵孔上,再沒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如今存在的隻有陰沉,以及見到他後,陡然浮上來的怨毒。

    四下掃了兩眼,林同書咧嘴一笑,舉起手,“別激動,看,我什麽都沒帶。”然後不等阿青答話,他的目光便轉向少女,驚奇問道:“你怎麽又坐輪椅啦?”

    顫抖著的少女,扯扯嘴角,露出一絲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麽被他抓住的,我拜托的那兩個人,是他手下?誒?阿青,沒想到你很高智商哎,提前在一中埋伏下人手,難道是想抓樂樂?真厲害!”

    阿青麵上肌肉抽搐幾下,他不知道林同書說這話是真心讚歎,還是諷刺,畢竟現少女與林同書有關係,算起來其實是很扯淡的巧合,他哪會有那麽大的能力,那麽周密的想法、計劃。

    事實上,如果不是少女落在他手裏,他連報複的想法都不敢有,同在一起習武,又見識到林同書的心狠手辣,他對這個一起長大的朋友早就存了畏懼的心理,沒有聽話地從黃塗消失,也隻是他不甘心罷了。然而即使不甘心,他也不敢迴家,隻會像隻老鼠一樣躲在北城,就怕被林同書現,真的惹來殺身之禍。

    迴想著自己對麵前這個昔日朋友的恐懼,一股屈辱的感覺從心頭竄起,阿青咬咬牙,架在少女脖子上的刀忽然用力壓緊,在刃口流出的血液那鮮紅色的映襯下,他怒道:“叫你來,不是讓你們打情罵俏,也不是

    聽你拍馬屁的林同書,如果不想她死,就把你四肢關節自己卸掉,快!”

    自己,卸掉關節?

    瞪著他,林同書看了片刻,忽然笑出聲來,搖搖頭:“這是要我束手就擒嗎?真榮幸,你還在怕我”

    被瞧破心思,阿青麵色一變,揮手一刀從少女肩膀拖過,在少女的痛哼中,神情越加陰沉怨恨的他,低吼道:“我不想聽你廢話,動作快點,否則下一刀就不是在肩膀了。”

    眼見著阿青折磨著少女,林同書嬉笑終於漸漸收了起來,眉目間一片冷肅。他沒想到,人一墮落起來,居然變化會這麽大,以前那個雖然染了黃頭,卻依然會有陽光笑容的朋友,現在半點看不到了,隻有一個沉浸在憤恨與畸形怨恨中的野獸。

    沉吟片刻,他搖搖頭,“抱歉,我做不到。”

    是的,雖然很可憐少女,但如果救她的代價,是讓他犧牲自己反抗能力,甚至生命的話,他做不到。

    聞言,阿青與少女同時麵色變的僵硬,浮起絕望的神色。

    不同的是,阿青的絕望是因為企圖失敗,少女,則在絕望中包含著心傷。

    大顆大顆的淚珠,忽然就從眼中落下,她看著那黑暗世界裏,唯一散著光芒的人形輪廓,心好像被刀剜去了一樣,滿滿的,全是劇痛。

    就在這時,一個呱噪的聲音忽然在重新陷入寂靜的林地間響起:

    “我就說吧,我就說吧!他們一定是耍我們的,女孩怎麽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尾行,尾行才是破除一切謊言的王道啊!拿來拿來,一人一百塊,居然不相信我的判斷,哼,軍哥我什麽時候賭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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