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和邪祟結婚後我懷崽了 作者:路歸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不知道嗎?”李懷銘目光冷冽幾分,但他還沒裝多久,下一秒和善笑了起來,說:“我跟你們鬧著玩,對你們包括我爸媽還有小姨小姨夫弟弟都沒有惡意的。”池星諾可注意到了,‘李懷銘’剛才的兇惡殺氣,這個東西不是沒惡意,隻是忌憚大人,一路上試探,隻是大人不出手不表態,他有些急了又顧全大局還沒占徹底表哥身體。“家裏的魚怎麽迴事?”劉俊恩不罷休。李懷銘眉頭一皺,先說:“你看見了?”而後歎了口氣,無奈說:“弟,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麽,事到如今,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前麵三位長輩走的快,到了一處平台暫時休息地方,是個八角形弧度,旁邊栽著一顆鬆樹。寧姨媽說等等孩子們,怎麽半天不上來,還不如我們三個年紀大的走得快。於是三人在這兒短暫休息。劉媽媽猶豫開口了,“姐,銘銘的病到底怎麽樣了?”“好了啊。”寧姨媽下意識說。劉媽媽反倒來了脾氣,直接說:“什麽好全了,姐、姐夫你們還想瞞著我?恩恩都能發現不對勁,你們當父母的我不信沒起疑心。”姐妹倆人,寧姨媽穩重也善交際,妹妹被家裏人寵的脾氣直,後來嫁人了,看著似模似樣的會說話來事,但根子沒變,還是直來直往。寧姨媽聞言沒生氣,隻是滿麵糾結不知道怎麽說。“我不知道跟你怎麽說,我怕大家害怕銘銘,覺得銘銘是怪物。”寧姨夫歎了口氣,從頭說起來:“當初請法器,大師說那是密宗法器,跟佛教也不一樣,或許是能鎮住,鎮不住的話,要送迴去。我們心急,想著銘銘早點好,他都二十五六了,從小到大不敢約女孩子晚上出門看電影,整天跟我們一起生活,像什麽事。”父母替孩子操心健康,還操心婚事。“姐,嘎巴拉是人骨做的,我聽著就覺得不對勁。”寧姨媽解釋說:“嘎巴拉那是得道高僧圓寂的骨頭,都是有修為,念了一輩子經,做了一輩子好事的,隻會庇佑銘銘,不是那種邪門東西。”“是啊,我們家在廟裏捐了十幾年香油錢,跟大師關係也好,大師看著銘銘長大的,不會害銘銘,提起嘎巴拉,也是看我們夫妻太心急,到時候請來沒用,就聽大師的話,送迴去。”寧姨夫說。寧姨媽迴想起來說:“剛請迴來,大師也看過,先說試一試,提醒我們,有什麽不對,送銘銘過去,還了法器。”因為宗法教義不同,大師對此很是慎重。劉媽媽覺得大師話對著,為人還挺好的。“那之後呢?銘銘是什麽時候不對勁的?你們怎麽沒送銘銘去廟裏?還那法器。”“法器請迴來一周,我們陪著銘銘晚上散步出門,剛開始是天擦黑去,也不敢多留,後來發現沒什麽事,膽子大了,晚上人多的地方,有些偏僻的也去了。”“真的沒什麽事,安安全全的,銘銘晚上也不發燒了。”寧姨媽那時候可高興了,謝天謝地謝佛祖。以前李懷銘不敢晚上出門,十次有八次撞髒東西,輕則當晚迴來發低燒,重則就要去寺廟吃齋住幾天,化了幹淨。“一直到大半個月後,那天晚上銘銘迴來,我記得快十二點了,起夜的時候撞到迴來的他。”寧姨夫提起來,眉頭都緊緊皺著,“他身上沾了血,我問他怎麽迴事,他像不認識我一樣直勾勾看我,嚇得我心裏發毛。”“我喊你姐出來。”“這時候銘銘像是迴過神一樣喊我爸,說迴來路上看到有輛車撞了小狗,他抱著小狗找寵物醫院耽誤了,小狗沒救過來。”寧姨媽聞言,此時說:“剛才那事你怎麽不跟我說?”“我以為銘銘當時嚇著了,他從小心善,剛看到小狗死在他懷裏,沒緩過來。”寧姨夫歎氣。“姐、姐夫,現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後來呢?肯定還有其他事情,你們怎麽不去找大師,把那法器還了。”劉媽媽忙說。寧姨媽說:“我是發現銘銘之後口味變了,穿著打扮也變了些,但他說想試試新鮮花樣,我那時候也沒多想,人都會變得,起疑覺得不對勁還是有天我看到銘銘在吃生肉。”“老寧買的牛肉,很新鮮,還帶著血絲,他大口大口吃。”寧姨媽說不下去了,她現在迴想起來心髒就跳的厲害,那天晚上嚇死她了。寧姨夫說:“他跟我們倆道歉,說餓了,還說以後不會犯了,我說把法器還迴去,或者找大師看看。”夫妻倆都這麽想過,可兒子一言不發,眼眶紅著,倆人心裏都不好受,兒子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才沒多久,這就要迴到了過去日子。“銘銘也沒跟我們鬧,說還吧,可我們心裏不好受,覺得對不住兒子,就想去再請幾貼符紙。”夫妻倆還是心存僥幸,想著再試試,符紙請迴來後,李懷銘就好了,再也沒碰生肉寧姨媽說的。“我想著是不是後遺症,反正現在好了。”劉媽媽聽完,敢情大姐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她問:“真好了?”語氣著實不怎麽好。寧姨媽有些心虛還有點著急,但不敢深想,怕的眼眶紅了。劉媽媽一看大姐這樣,反倒說不出重話了,一家子都是吃軟不吃硬,她扶著大姐肩膀,寧姨媽哽咽又害怕說:“怎麽了?是不是……要麽我們把法器還了,不行丟了,丟了總成了吧。”“銘銘不會有什麽事吧?”寧姨夫試探問。夫妻倆就是抱著‘退一萬步實在不行把法器丟了砸了’迴到最初的想法,因此是想著兒子能多過幾天痛快舒心日子,就過幾天。“昨天姐夫帶迴來的魚,丟了兩條,全都是銘銘吃的。”寧姨媽手一抖,臉都白了,寧姨夫不可置信,“他不是說不吃了,都戒了。”夫妻二人顯然也知道李懷銘是怎麽個吃法。“恩恩害怕,問他朋友,星諾家的大人說,法器不對,藏著厲鬼惡鬼,要害銘銘,借著銘銘身體,慢慢的就變成了惡鬼的,惡鬼也不用投胎,用現成的。”劉媽媽在車上聽星諾說了。星諾是八個字:鳩占鵲巢、取而代之。寧姨媽渾身都軟了,寧姨夫急了,“那我兒子呢?銘銘呢?”“姐夫,姐你們先穩住。”劉媽媽一人扶不住大姐,寧姨夫忙接住妻子,夫妻倆都看妹妹。“星諾說,銘銘八字還有毛發或者血液,先找到銘銘的生魂,那東西現在忌憚什麽不敢撕破臉,說明還沒得逞來得及。”“我說,銘銘八字是……”底下一道彎,李懷銘痛苦又矛盾的講了過去的事,“……我怕你們害怕我,也不想迴到過去那樣生活,這串法器,我帶上後,做了幾晚的噩夢,每次醒來就會口渴,想吃生的。”李懷銘把手伸出來,露出手腕一串繞了四環的‘珠串’。在李懷銘口中,他是因為法器留下的後遺症才生吃,但他已經克製住了,“過去在家裏我再也沒犯過。”“這次的魚是意外,弟你要信我。”“我真的就隻是想嚇唬嚇唬你,沒別的意思。”劉俊恩想說你放屁,睜眼說瞎話,把我哥先還迴來,你個xx“要是真像你說的,那你以後別犯了,大劉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還有他的家人。”池星諾開口。李懷銘看向池星諾,又像是看在池星諾背後,說:“自然了,小姨姨夫像我家人一樣,我隻會保護他們。”“上去吧。”池星諾看大劉,“上上香,心靜一些。”劉俊恩真是滿臉髒話壓了迴去。最後底下人在拐彎處匯合,李懷銘問媽,你怎麽眼眶是紅的?“冷的了,風吹的。”寧姨媽佯裝鎮定,可還是害怕,有些躲避李懷銘伸過來的手。寧姨夫攬著老婆,說:“銘銘,你媽媽沒事,先上去吧。”“好。”於是一行人繼續往上走。劉俊恩落在最後,看著姨媽一家的背影,重點放在‘表哥’身上,說:“星諾,你說他信了我們信他是表哥了沒?”“你說呢。”“傻子才會信。他還是陰測測的,剛才編故事幾分假幾分真,哄哄我姨媽姨夫心軟,我可不信他。”劉俊恩說。池星諾道:“他很聰明,想拖延時間,能拖延幾日就幾日。你表哥真的有些不妙,先找魂吧。”“我想辦法要頭發,我媽剛問了姨媽八字。”劉俊恩握著拳頭打算衝上去薅李懷銘頭發,被池星諾拉住了。池星諾攤開掌心,“我拿到了。”“剛才他逼近你的時候我取的,先找個空地方。”羊橋觀已經到了。觀是政府修過的,外頭很新,進了裏麵能看出老建築來,新舊木頭交錯,有種過去歲月和現在交替的奇妙時空。觀是十元一張門票,還會免費給三支香。第一次來的人不知道,都在腳下村民擺攤上買了香燭。“銘銘,你跟爸媽來燒香拜一拜。”寧姨媽聽妹妹說要找兒子生魂,現在不害怕了,一把抓著‘李懷銘’進了觀內。李懷銘說:“媽,咱們家求的是佛法密宗,你之前不是說有衝撞嗎?”“來都來了,你現在也好了,就當陪媽媽,一會再求一支褂。”“對對你年紀不小,看看你的姻緣,我和你媽都想抱孫子。”寧姨夫也在旁幫腔,拖延時間。李懷銘純善笑了笑,說好,都聽你們的。夫妻倆是膽戰心驚,原先看兒子怎麽看怎麽好,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妹子說了,他們再看就覺得滲人了。劉媽媽在旁沒說什麽話,隻是心有點往下沉。這東西看著可不怕他們。道觀是有廂房的,觀裏師父們平時在裏麵做功課休息用的,就兩間通屋,平時香客不能入內。劉俊恩塞了錢都沒能讓通行行個方便。“這裏。”宮曜說。池星諾給大劉招手,劉俊恩本來跟師父說好話這會一看,忙跟了過去,背後師父說在裏頭你們不能去了,遊客止步。話音還沒說完,人就撓撓頭,剛說什麽來著?再一看,哪裏有人,空蕩蕩的,沒人啊。宮曜帶的路,遊客謝絕入內是小院子,院子角落有個八角樓,門沒鎖,虛掩著,背後一排書架,進門正中間蹲著一座羊角造型的石碑,字跡已經模糊了。“大人你來過這裏嗎?”池星諾看大人很熟路。宮曜點了點頭,說:“以前來過一次。”也有八十多年了,說起來算是他的地盤人類給他建的,但稀裏糊塗的,人類說他是羊宮曜看了眼小孩,決定不提這話題。“這裏有桌子。”“好來了。”池星諾不去看羊角碑,正事要緊,他從背包掏出東西來,紙、朱砂、香、紅線。爺爺手劄說過尋生魂的辦法,之前他生魂歸體林奶奶說的也對,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大劉,你哥頭發。”池星諾東西準備好。劉俊恩小心將衛生紙遞過去,池星諾撿了裏頭一根頭發與朱砂混在一起用紙包著,絲絲紅線捆上,一頭拴在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