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點頭,沒反駁她。這些討論確實發散了他的思維,學到不少。符雨情:“既然這樣,我們要不先分工一下?首先我們要去看村民的病情,在看病的過程中,用各種方法試探他們為什麽會覺得是被詛咒了,這是主線,還需要分出人去探查村裏的幾個重點地方,比如說村長說的那個暗樓,以及那個他說的懂一點蠱蟲的阿婆。”夏白這次積極舉手,“我可以去暗樓。”“……”“我們是來看病的,我建議第一天先老老實實看病,不要貿然去這些地方,尤其是暗樓這種敏感的地方。”淩長夜說。夏白乖乖收迴手:“哦。”幾個玩家看看淩長夜,又看看符雨情,沒說話。藺祥積極出來表態,“淩隊說的對,如果我們一來就朝人家暗樓鑽,要是被發現了,村民會更防備我們,我們後麵就更難調查了。”井延:“對,我也覺得我們要讓他們先接納我們,而不是讓他們更抵觸我們。”符雨情攤手,貌似無所謂地說:“好啊,那就先看病吧。”淩長夜:“你要是想去,可以夜裏偷偷去。”符雨情:“今晚還是不要妄動了,我們就在這座吊腳樓裏找找線索吧,明天我們去看病。”就這麽說定了。討論了半個多小時,住村長家的幾人該迴去了。遊戲裏的五姑村有很多高大的樹木,夜晚大樹把一座座吊腳樓隔開,在土路上和樓頂落下張牙舞爪的鬼影,可能還不到九點,村子裏就沒什麽聲音了。夏白低聲問井延:“你在其他村民心裏看到什麽線索了嗎?”“我正要說呢。”井延的聲音也不大,壓在他們六人勉強能聽到的音量,“進村的這一路,我看到八個村民的心裏話,大多和村長一樣,是想讓我們滾的。隻有兩個人不一樣。”“一個人的心裏話是:他們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另一個的心裏話是:他們有何醫生厲害嗎?”又一個關鍵人物出現了,何醫生。淩長夜說:“你還記得這兩人長什麽樣,住在哪個吊腳樓嗎?”井延點頭,“記得。”淩長夜:“明天看病的時候,我們先去這兩家。”井延:“好。快過三個小時了,等下我再看看村長和他家人的心裏話,說不定還有什麽線索。”他們迴去時,村長一家已經各進各屋了,他們也不知道村長具體住哪一間房,不好貿然敲門,如果是夏白,他就算了。沒想到井延這個社牛直接去敲了堂屋的大門。是村長披著外套來開門的,他還沒開口,井延就問:“村長,我們想明天一早就去給村民看病,您帶我們去嗎?”村長態度還不錯,“我帶你們去也行,你們自己去也行,村民們知道你們是來給他們看病的,會配合的。”“哦好。”井延又向堂屋裏看了一眼,在村長懷疑之前,說:“嫂子,我們屋裏都有熱水吧?”正在堂屋裏看孩子的村長兒媳說:“哎呀,房間裏沒有,你們要到下麵去洗。”“好,沒問題。”井延說:“那我就不打擾了,晚安。”其他人正在西廂房等著他。他知道他們想聽什麽,直接小聲說:“村長的心裏話是:他們還挺積極,那有個屁用。”“村長兒媳的心裏話是:快走吧。”“村長孫子的心裏話是:他們也會死嗎?”藺祥做出了合理推測,“會不會那個何醫生也是從外麵來的,在給村民看病的過程中,發現了五姑村的秘密,被他們害死了?”井延:“有可能,村長對有沒有外人來村子,也說的語焉不詳的。”淩長夜說:“我們明天向這方麵試探,你趁機看看村民的心裏話。”井延立即點頭,“好的,保證完成任務!”跟一群可靠的老玩家一起下本,就會很安心,他們一個個看著不急不躁的,也沒有熬夜調查的意思。井延問:“那我們就睡了?分一下房?”村長給他們留了四間房,一直沒說話的尤月肯定是自己一間,隻有她一個女生。剩下三間房,不算二娃,他們也還有四個人,必然要有兩個人睡一間。藺祥:“很好分啊,尤月姐是女孩子,肯定自己一間。我和夏白那麽多年的好朋友,當然要一起睡,淩隊帶著二娃一間,井延你一間。一點問題沒有吧?”井延原本是想跟藺祥,他們這對廢物兄弟一間的,相互間還能有個照應,但他這麽分,確實也沒什麽問題。既然其他人也沒說話,那就這樣吧。等等,他們不說話,是默認了嗎?井延忽然想起,他也可以看他們的心裏話了。原本成為隊友後,他是不想再窺探別人的秘密的,但是他很好奇大家對分房的想法,這不算秘密吧?他定眼一看,不禁又後退了一步。夏白:想跟隊長一間。二娃:想跟夏白一間。尤月:我也可以是男孩。淩長夜:他沒反對啊。作者有話要說:井延:平平無奇吃瓜小能手。第61章 五姑村4井延的技能是能看到目標對象當前心裏的一句話,這一句話不一定就是他看過去那一秒對方的心聲,可能是那段時間對方內心深處所思所想的總結性呈現,根據這句話想對方的心思,故名【想你所想】。現在他是要好好地想想,信息量太大了。淩長夜淩隊長一如既往的麵帶親切的微笑。“他沒反對啊”。這個“他”是誰?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夏白看著呆呆的,沒有什麽心思,一切聽組織安排的樣子。可他心裏竟然不想跟他多年好友睡一屋,而是想跟隊長睡一屋,是因為隊長帶著二娃嗎?那個尤月一直低著頭,從進村好像就沒說話,一點都不想參與其中的樣子。“我也可以是男孩。”這又是什麽意思啊?一會兒想要“他們”全都死掉,一會兒又可以是男孩,能不能正常一點點?悶聲想大事。井延又看向藺祥。藺祥的心裏話是:“終於可以跟夏白睡一間房了嘿嘿。”井延:“……”藺祥:“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麽我們現在就去睡?還是再討論一下?”井延不敢說話。淩長夜視線移到藺祥身上,“沒什麽線索能討論了,休息吧。”“好哎。”藺祥看了看眼前的兩間房,“你們先選?”房間都差不多,他們和諧地分完房,又和諧地選了床。淩長夜帶娃在三樓睡,旁邊是井延。夏白和藺祥在二樓睡,旁邊是尤月。藺祥下樓洗漱的時候,夏白遞給尤月一個新手機,“用積分在商城買的,特別便宜,隻要100積分。遊戲app是跟你綁定的,換手機依然在。”這是夏白從遊管局的遊戲科普課中看到的,他當時也想過萬一自己這個老手機不能用了怎麽辦,看到後安心了一點,但目前他還沒換手機。遊戲商城很少賣現實世界裏常見的東西,手機是例外,因為它綁定手機app。尤月盯著那個嶄新的手機看了好幾秒,手在身上擦了擦,接過手機說:“謝謝。”又說:“我把積分轉給你。”夏白想了想,點頭。遊戲app可以直接掃碼,尤月打開手機後,手機裏就有一個app了,她確認遊戲app綁定的是自己後,掃了夏白,把100積分轉給他了。除了遊戲app,他手機裏沒有其他軟件,也沒有電話卡,暫時在遊戲裏沒法用手機聯係,夏白想問她的事,隻好當麵問了。“我從和諧電影院出來後,又在華寧電視台進了一個遊戲。在那個遊戲裏,認識了半月團的社長夫婦,尤莫寒和石丹鳳。”夏白斟酌著說。尤月身體僵硬了一下,抬頭看向夏白。“他們在找他們的孩子,我看到了照片,和你長得有點像,不過是年少時的照片,我不太確定,就什麽都沒說。”夏白說完,問:“你認識他們嗎?”其實夏白心裏已經有答案了。“認識,他們要找的人確實是我,隻是,我不知道什麽半月團。”尤月沒有騙夏白,如實跟他說。“那你把他們的聯係方式記到手機裏吧,如果想你想聯係他們,離開遊戲就可以聯係了。”夏白找到石丹鳳的聯係方式,遞給尤月看。說不定,他們一離開遊戲就能團圓,半月團的發源地就在這人員複雜的大泰市。尤月記下了聯係方式,夏白看看他就要走了。“他們是不是說找他們的兒子?”尤月忽然問。夏白點頭,“是啊。”他本來沒想提這件事的,既然尤月主動開口了,他就問:“那我以後是叫你尤月姐,還是尤月哥啊。”“都行。”尤月微微低下頭,說:“我是人妖。”夏白“啊”了一聲,點頭。其實,他真的想過這個可能。在遊戲裏他不知道器官表演演員是什麽,張潤月簡單地跟他提了一下。離開遊戲後,他特意去查了,不太好查,因為確實如張潤月所說,這種表演在國內是禁止的,但憑借攻堅隊成員的身份,還是讓他查到了一些資料。在個表演存在於大泰市另一邊的鄰國,可能很多人沒聽過這個表演,但一定聽過另一個相關表演,人妖秀。人妖秀,畸形秀,器官秀。三種表演,最出名的是人妖秀,最惡劣被全世界反對的是畸形秀,最隱蔽,未成年人不宜的就是器官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