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在無限遊戲裏大殺四方 作者:辰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雨聲、雷聲交織在一起,共同敲打著昏昏欲睡的神經。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午夜十二點終於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緩緩到來。終於不卡了,我變得絲滑起來!!!沒錯,我別名叫德芙,哎嘿~第93章 殷家大院(3)半夢半醒間,池醉聽到了一陣詭異的奏樂聲時而如長笛般淒厲,時而像女人和嬰兒的哀哀哭泣,絲絲縷縷、幽怨陰森,仿佛喪葬時用的陰樂,令人心底發毛。起初,那聲音還很遠,可漸漸地,它越來越近,近到與房門似乎隻有一線之隔。池醉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打算到門前一探究竟。他在紙糊的門上小心翼翼地戳了個洞,而後附上去。怎料左眼剛附到小洞處,便對上了一隻鮮血淋漓的眼球。那隻眼球裏盡是密密麻麻的血絲,一邊蠕動一邊收縮,瞳孔放大到占滿了整個球體,好像馬上就要爆裂開來。池醉一驚,下意識地直起腰,等他再附上小洞時,眼球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池醉沒有在意,他心下清楚,有紙人的守護,鬼物進不了門,否則也不會在外麵大張旗鼓。這樣想著,他繼續趴到門上,想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暴雨早就停了,風卻還在唿唿地吹著,池醉眯了眯眼,看見了六七個一閃而過的白影。那些白影輕飄飄的,速度極快,一邊在走廊上穿行,一邊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喉嚨口卡了發條般,與殷老夫人如出一轍。池醉還想再看,卻發現外麵驀地安靜下來。怎麽迴事?他屏住唿吸,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直覺告訴他,被發現並不是什麽好事。而後下一秒,淒厲的慘叫從不遠處傳來,伴著清脆的骨裂聲和皮肉被猛地扯下的“撕拉”聲,池醉的視線很快被流動的血色填滿,又在不久後恢複如初。與此同時,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是一個男人的下半身,兩條血肉模糊的腿不動,身體卻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態不斷前行,兩根破出皮肉的小腿骨一搖一晃,顯得格外人……等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池醉才鬆了口氣,坐迴床上。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個男人似乎正是今天出言不遜的壯漢。池醉不由歎了口氣,如果壯漢不去動門上的紙人,或許還能保住一命。宿眠說的很清楚,門上的紙人本來是起保護作用的,卻在陰差陽錯之下被殷府內的鬼氣所汙染,極易反噬。而壯漢作死的舉動,使得他受到了鬼物和紙人的聯手攻擊,能活下來才怪。不過比起這個,池醉更好奇的一點在於,這些紙人是什麽時候掛上去的?又是誰,做了這些紙人來化解殷府的災厄?謎題太多,池醉想不過來,幹脆眼睛一閉準備睡覺。經過剛剛那一遭,他沒再聽到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整個殷府寂靜得可怕。倒是窗外的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了……第二天一早,管家領著玩家們前往大堂用飯,除了三餐,其他時間都可以自由活動,殷府沒有出入限製。而令池醉驚訝的是,這裏一個活人都沒有,做出的食物居然能吃,真是意外之喜!他一口氣吃了十個包子、十碗湯圓外加十個麻糕,吃到整個大堂隻剩他、薄冰以及宿琬,還有一個越發不耐煩的管家。幹掉最後一碗湯圓後,池醉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拍了拍平坦的肚子:“還是有點餓。”薄冰:“……”他給了池醉幾個眼刀。管家更是不耐煩:“這……位……小姐,已經……沒有……了。”“唉,沒有就沒有吧,”池醉掏出紙巾抹了抹嘴,接著狀若無意地問道,“管家先生,你有傘嗎?我們想出去逛逛,可這天陰晴不定,沒傘實在不好出門。”管家轉了轉眼珠,突然僵硬地笑了起來:“鎮上……有……賣傘……雜貨鋪,你們……可以……去……看看……”“但我們對這兒不熟悉,你不如介紹介紹,省的我們繞路。”管家的嘴角上揚了些:“出門……左拐……第三個……”說完,不等池醉迴話,他便離開了大堂。池醉隻得無奈攤手:“真是個老吝嗇鬼,借把傘都不肯,話也不說明白。”薄冰卻淡淡道:“有提示就不錯了,別挑來挑去。”“說的對,但一半是提示,一半像是別有用心,”宿琬率先朝外走去,“先去看看再說吧。”一番尋路後,三人很快繞出殷府,準備到陰山鎮上逛一逛。陰山鎮,鎮如其名,三麵環山,隻有一個向外的通風口。從風水上來講,這種地勢隻會造成氣流的循環往複,出也不得、進也不得。若無事發生還好,但隻要一戶人家被髒東西纏上,整個鎮子都會跟著倒黴。以前池醉覺得,這種說法不過是封建迷信、駭人聽聞,可事實是,一路過來,他的確有這種感覺。陰山鎮上的行人很少,大多麵色青白、步伐匆匆,連孩子都沒什麽精氣神,更別說老人。且挨家挨戶都閉緊了大門,似乎在拒絕外人的來訪。看這情形,想要打探到消息並非易事。池醉還注意到,現在不過清晨,天色竟然又昏暗起來,烏雲盤旋在鎮子上方,隱隱有下雨的趨勢。要命!他們得加快腳步了!三人一路狂奔,根據管家的指示,成功到達了雜貨鋪。這兒的雜貨鋪不是現代那種超市一樣的雜貨鋪,而是隻有一個小窗口,需要什麽跟老板說就行。池醉敲了敲窗口的木板:“有人嗎?”過了十幾秒,木板從下方緩緩移開,露出一張滿是傷疤、形如惡鬼的臉。所幸三人在各種鬼物的熏陶下,早就能做到麵不改色,因此沒人露出害怕的神情,倒讓雜貨鋪老板高看了幾分。“要什麽?”他的聲音很嘶啞,但聲帶不像殷夫人和管家那樣卡在發條上般難聽,而是有種粗糲的、被火燒過的感覺,應該是活人。池醉還注意到,他臉上的疤痕紅黑交疊,增生狀況嚴重,創麵感染麵積幾乎覆蓋到了脖子以下的區域,像是陳年舊傷。這樣的大夏天,對方居然穿著長袖,好似見不得光般將皮膚裹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是重度燒傷,池醉還真不相信。他迴答道:“三把傘。”雜貨鋪老板一頓,抬了抬眼皮:“油紙傘還是普通雨傘?”薄冰問:“兩種傘有什麽區別嗎?”“油紙傘防雨,普通雨傘防水。”三人俱是一凜。這個迴答就很耐人尋味了。雨明明包括在水中,可按雜貨鋪老板的說法,兩者並不是一種東西他肯定知道些什麽。池醉笑著說:“那就三把油紙傘,但我們身上沒錢,能不能幫老板你做點事情,作為交換?”聽到“沒錢”二字,雜貨鋪老板的臉登時板了起來:“去、去!年紀輕輕不務正業,想吃霸王餐啊?!我這兒可沒事做,快點滾!”說著就“啪”一聲拉下了木板,任池醉好說歹說也不開窗。無奈之下,池醉隻能使出了殺手鐧:“您看這天都要下雨了,不然您先把傘給我們,賒的賬記在殷府賬上,怎麽樣?”話音剛落,木板忽然被拉了上去,雜貨鋪老板麵露驚訝:“你們是殷府的人?”“對,我們是殷老爺的遠方親戚,七天後殷小少爺要大婚,我們得參加。”聞言,雜貨鋪老板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微微顫抖著:“你們先進來說話。”三人便從旁邊的小門進了雜貨鋪。雜貨鋪裏麵很小,卻收拾的很幹淨,老板張羅著他們坐下,又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隻是池醉沒想到,他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池醉在心底盤算了一番,決定如實相告。“自然是管家。”“哪個管家?”池醉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將皮球踢了迴去:“殷府難道有第二個管家?”雜貨鋪老板自知失言,不再多問,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你們是來殷府參加……冥婚的?”池醉點點頭:“可憐我那月星侄兒,死的如此蹊蹺……老板你在這兒住了有些年頭了吧,我們想問點關於殷府的事情。”“我這種普通百姓跟殷府哪會有交集,”雜貨鋪老板擺擺手,“我隻知道一點,但不是很清楚。”“沒事,也說說吧,好讓我們了解了解。”“行,你們想知道什麽?”薄冰接過池醉的話頭,語氣淡淡:“就說說……殷府的怪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吧。”雜貨鋪老板一震。他穩住心神,開口道:“聽別人說,是在一個月前……”從老板的敘述中,三人得知了一些訊息。原來,殷家是陰山鎮第一大戶,祖上曾出過不少秀才、舉人,斂了大批珍寶古玩。民國時期,殷家老祖更是投機取巧,憑借每年微不足道的供奉受到了當地軍閥的保護,成功保住了萬貫家財。到這一代,殷老爺善於經營,更是將原有的家產翻了幾倍,直到多少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改變了這一切。據小道消息,是殷老爺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蠟燭,連帶著整個屋子都燒了起來。被救出火海時,他已麵目全非、聲帶受損,堪堪保住了一條命,伺候他的下人卻沒那麽好運,直接燒成了黑炭。自此,殷家便每況愈下。先是殷夫人病重而亡,再是兩人唯一的掌上明珠殷小姐,於分娩時大出血而死。妻女皆亡,殷老爺悲痛了幾年,又娶了新夫人,正是現在的殷老夫人。殷老爺和殷老夫人育有三子,長子殷海,二子殷舟,三子殷輝,三位少爺都已娶妻,但大房、二房都未有所出,三房卻十分爭氣,一舉得男。殷老爺非常高興,對唯一的孫子很是看重,親自給小少爺取名為殷月星,意為“眾星捧月”,從此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寶貝得緊。原以為大劫已過,殷家能夠和和美美,怎料怪事卻開始接二連三地發生。先是一個月前,身體向來健康的殷老爺暴斃而亡、死狀淒慘;再是殷二爺殷舟,被人剝了皮掛在樹上,那人皮還會發出“咚咚”的響聲,好似在敲鑼打鼓般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