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醫生一臉難為情,想到季辭庭剛才說的那些話,隻能應著頭皮繼續說道:“別人是過來送東西的,你先離開吧,在這裏都影響到我了。”

    林漫容輕抿了下嘴唇,見眼前這個醫生還是不打算讓她進去,更加確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尋思了幾秒鍾,林漫容唇角一揚,“我之前也學過一些護理知識,你讓我進去,我不會影響到你,反而還可以幫你忙。”

    “不是,所有女人都不能進去,有我看著就行了,你還是快走吧。”中年醫生一臉的不太樂意,顯然已經不想在這裏與林漫容耗費時間了。

    大少還等著他去上藥呢!

    要是再耽誤下去,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他可承擔不起。

    林漫容見自己好說歹說都沒有什麽用處,內心不由得湧起了一陣不耐煩,“你一直讓我趕緊離開,難道裏麵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中年醫生滿臉無奈,“兩個男人,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更何況,裏麵的人可是季辭庭,就算不說話都可以直接將人給凍住的那種,一本正經的,哪裏會有什麽其他的事情。

    林漫容抬眼朝身後的房門看了一眼,隨後又將視線定格在眼前這個中年醫生的身上,雙眼迷離地開了開口,“誰說隻有一男一女才能有點什麽事情,兩個男人在一起不也一樣可以?”

    聽到林漫容說的那些話,中年醫生的眼鏡都差點沒有被嚇得掉下來。

    他活到這個年紀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

    中年醫生輕咳了一聲,他壓根就不認識眼前的林漫容,更不知道林漫容與季辭庭是什麽關係,隻能悠悠地說道:“我性取向……很正常,沒有問題。”

    林漫容翻了翻白眼,“兩個男人在一個房間裏待那麽久,誰知道有沒有問題呢?”

    話語一出,中年醫生差點沒有讓林漫容直接去房間裏了。

    大少可是讓他將眼前這個女人給攔著的,再這樣下去,人沒趕走,中年醫生自己都快要得神經病了。

    “好好好,我有問題,我對男人感興趣,我不和說了。”

    中年醫生點了點頭,迅速地從口裏吐出一句話,正想轉身朝房間裏走去,房門已經先一步被人打開了 。

    “季辭庭。”

    聽到林漫容開口說話的聲音,中年醫生下意識地往身後看了一眼,在看到季辭庭麵無表情地站在身後的時候,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我有問題,我對男人感興趣……’

    某句話悠悠的從中年醫生的頭頂上飄過,中年醫生真想一巴掌朝剛才的自己拍過去。

    “大少。”中年男人強作鎮定地從口裏吐出兩個字。

    季辭庭身上已經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衫,身材高大地站在門口,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中年醫生,“你先出去。”

    中年醫生愣了一下,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聽錯了。

    剛才大少不是讓眼前的女人出去的嗎?

    “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擦藥。

    “出去。”

    季辭庭二話不說直接打斷了中年醫生還沒有說完的話語。

    中年醫生不放心地看了季辭庭一眼,一想到季辭庭身上的傷口,還是有些擔心,可季辭庭都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隻能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直到中年醫生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林漫容才跟著季辭庭朝房間裏走去。

    “林漫容,你知道你在外麵敲門有多煩嗎?”

    季辭庭轉過身子,從桌上端起一個水杯,一臉嫌棄而冷傲地開了開口。

    要是在往常,林漫容肯定早就開始抗議了,可現在這種情況特殊,林漫容壓根就顧不得季辭庭剛才說了些什麽。

    “你受傷了對不對?”林漫容站在季辭庭的麵前,仰著腦袋,滿臉認真而嚴肅地問了句。

    季辭庭沒理會林漫容,將手上的杯子拿了起來喝了口水,“小傷,爺爺摔杯子的時候,我的手被劃到了一下而已。”

    “我不相信。”林漫容立刻否認道,條件反射地將季辭庭的手拿了起來,一道手指被劃破的痕跡清楚的浮現在林漫容的眼球裏,“你就是手被劃破了嗎?”

    “不然你還想怎麽樣?”季辭庭忍著身上的疼痛,故作一副十分輕鬆的模樣,饒有興趣地繼續問道:“難道是說,你巴不得我受傷?”

    林漫容沒吭聲,隻是將季辭庭從上到下打量了一會兒,看起來好像確實也沒有什麽問題,可剛才所有人都不讓她進來,肯定是哪裏有問題。

    好一會兒,林漫容將視線最終定格在季辭庭的衣服上,腦子一抽風,鬼使神差地將手抬了起來,剛試圖想將季辭庭襯衫上的扣子給解開,手才碰到季辭庭的扣子,一手忽然被季辭庭給抓住了。

    “我……我就是想看看……”林漫容慌亂一下,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結結巴巴的。

    “想看看?你想看什麽?”季辭庭低聲地反問道。

    林漫容咽了咽口水,莫名的有一種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感覺,“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到哪裏了。”

    如果真的隻是單純的被杯子給劃破了一下,林漫容根本就不相信,隻是手指劃破,用得著還把醫生給叫過來嗎?

    這分明隻是一個創口貼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季太太,你該不會是打著想看我是否受傷的借口圖謀不軌吧?”季辭庭一手緊握著林漫容的手,淡淡地開了開口反問道,低沉的嗓音裏還帶著幾分蠱惑。

    林漫容的手掙脫了一下,趕緊將自己的手抽開來,“你想太多了,就算我要圖謀不軌,那都是光明正大的,用不著找借口。”

    季辭庭唇角一揚,見林漫容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伸手將林漫容拉進了懷裏。

    “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一直吵吵嚷嚷著要進來,看來,季太太是很迫不及待了。”季辭庭故意從口裏吐出一句話。

    還沒林漫容反應過來,季辭庭已經俯身低下頭來,一手放在林漫容的身後,試圖將林漫容裙子後麵的拉鏈給拉開。

    林漫容的腦子嗡的一下,條件反射地將跳了開來。

    這可是季家老宅!

    林漫容現在對這個地方本來就充滿了陰影,壓根就不想多待一刻,季辭庭居然還有別的心思。

    “好端端的,你躲什麽?你剛才不是一直嚷嚷著要過來的嗎?”季辭庭眉頭微皺著,故作一副滿臉不耐煩的模樣。

    “我都說了,我想要過來,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季辭庭低聲反問道。

    林漫容站在一旁,見季辭庭臉上的神情和往日差不多,也不像是在騙她,難不成還真的是她想多了,季辭庭壓根就沒有受傷?

    要是季辭庭身上真的傷的挺嚴重的,那估計就算他想圖謀不軌,身體應該也不允許。

    林漫容伸手抓了下頭發,趕緊轉移話題,“你爺爺和說了什麽啊?我聽季辭言說,季家不是有什麽家法的嗎?”

    季辭庭微眯了下眼睛,迅速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季辭言’‘家法’。

    他就說,好端端的,林漫容怎麽會疑神疑鬼的,一直在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你對這個話題這麽感興趣,難不成是怕我會拋棄你不成?”季辭庭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故意反問道。

    聽到季辭庭後麵那句話,林漫容的身子猛地僵住了一下,腦子裏再次浮現出與季老爺子簽下的那份合同。

    季老爺子隻給她五個月的時間去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完,五個月後她就必須得離開c市,離開 季辭庭。

    要是是在季老爺子迴來之前 ,壓根就沒有什麽人可以威脅到她,可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季老爺子做事有多麽心狠手辣,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現在能給她五個月的時間,已經算是最大的極限了。

    她不能拿林卓去做賭注。

    季辭庭見林漫容還在想些什麽,半天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伸手將林漫容摟了過來,“我們先迴去吧。”

    “迴去?”林漫容晃過神來,眨了下眼睛。

    “怎麽?你不想迴去,想繼續待在這裏?那也可以。”

    “不!”林漫容趕緊抗議,“我們還是現在就迴去吧。”

    在這個季家老宅多待一刻,林漫容都覺得壓抑至極,每次一來這裏就準沒好事,就連季家的那些女傭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

    季辭言從樓上下來,見周醫生正坐在大廳內,臉上一陣疑惑,見林漫容沒在一旁,這才開口問了句:“周醫生,我大哥的傷怎麽樣了?”

    周醫生朝樓上瞅了一眼,盡量將聲音壓低了一些,臉上都是難為情,“大少的傷挺嚴重的,尤其像現在這個天氣,比較容易感染。”

    季辭言點了點頭了,雖然他剛才有事正好出去了,沒有看到季辭庭的傷口,可是一想到血跡都可以將黑色的西裝給浸染了,季辭言差不多也可以想象出來傷口有多嚴重。

    “不過,我隻是剛給大少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還沒有給大少塗藥。”周醫生繼續說道,言語之間都是擔憂。

    季辭言下意識地朝周醫生看了一眼,剛想開口,一陣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下來。

    在看到林漫容與季辭庭的身影時,季辭言差不多也猜到醫生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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