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想這麽好的門裏麵卻關了個禽獸,忍不住拿過錄音筆來又壓著嗓子又使勁喊:“陳慕你就是個陳世美!長得好看有毛用,你以為自己是青樓頭牌啊!居然扔我的手機,我詛咒你一天丟一個手機!”

    這一喊出來,霎時覺得氣消了不少,轉身挽過愣在一旁的田小曉,一抬眼就看見了張笑的風生水起的臉。

    “林小姐火氣不小啊!”

    我記得眼前這人叫楊易航,禽獸的特助,那天開會笑的兩聲裏有一聲就是他!當時陳慕直接把手機給了他,他還在一邊欠揍的笑。

    我覺得這個人很缺德,明明跟著那個黑心老板把我手機扔了,這會兒還來落井下石,可他是特助,比我大好幾級,我隻能按捺住瞪他的衝動,板著聲音說:“把你手機給我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感受一下不小的火氣。”

    他聽了變得更樂了,我翻了個白眼打算繞道而行,結果被他攔住:“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哈。”手翻過來,手心裏赫然是我那已經失蹤五天的手機,我一把抓過來,抬頭去看他。

    他衝著門努努嘴:“我是奉命拿過來的。”

    我想陳慕這個人似乎也還沒爛到無恥的地步。

    但是一周後我就發現我明顯低估了他的實力。

    一箭雙雕

    我想陳慕這個人似乎也還沒爛到無恥的地步。

    但是一周後我就發現我明顯低估了他的實力。

    那是一個煙雨蒙蒙的下午,我在s市的機場作為報社的特派記者準備去圍觀一年一度的商業峰會,好不容易攔到了輛出租車,一拍腦門想起了來時隻帶了信用卡,錢包裏一分錢都沒有,我很慶幸自己沒坐上那輛車,不然他把我扔在半路上我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因為我福至心靈的記起陳慕和我坐的同一班飛機,唯一不同的是我坐經濟艙他坐頭等艙。

    上午在k市的機場裏我就遠遠的看見了十分顯眼的他,以及他身邊拖著行李箱的全能保姆楊易航。我記得他穿了件黑色大衣,我還暗暗讚歎了一小下他的品味,因為那件大衣是我十分喜愛的款式。

    果然我在機場門口守株待到了他,一輛寶馬停在他麵前,大概是來接他去酒店的工作人員,我趕在他上車前急衝衝的跑了過去。

    “陳總好!”我覺得等他迴應我然後再接著寒暄幾句我身上就該濕透了,於是我決定速戰速決,“您是去泰悅酒店吧?真巧我們一路哈,那個我身上沒帶錢,

    能跟您一起嗎?”

    傘下的人愣了片刻,旋即微微皺了皺眉,我覺得這個人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好歹我也是一介女子,就不知道把傘讓給我點麽!一旁的楊易航笑嘻嘻的探出腦袋來:“林小姐?好啊,我們……”

    話沒說完,陳慕一個眼神微微掃過去,楊易航噤聲,擠了擠眼示意陳慕說了算,我抬眼去看陳慕,他正看我濕了一半的衣服,我以為他良心發現的打算把傘遞過來點,不想他沉著聲音說:“沒帶錢?”

    我還沒來得及點頭,他已經側身去看楊易航,楊易航伸手送皮夾裏抻出一百塊錢遞給我,我有些愣怔,接過錢去看陳慕,他禮貌的勾了勾唇角,繞過我上車去了。我再茫然的去看楊易航,他一臉同情的說:“他有些變態,不怎麽喜歡濕漉漉的東西,你理解理解。”

    我抽了抽嘴角,對他有了深刻的認識:“他何止是有些變態,分明就是十分變態。”

    楊易航噗嗤一聲笑出來,拍了拍我肩膀,提著行李也繞過我上了車。

    陳慕的變態行為對我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我在雨中攔了半個小時的計程車才落湯雞似的到了酒店,對我最具殺傷力的影響就是我因此終於不負眾望的在夜裏發起燒來。

    隻覺得口幹舌燥,燒的我渾身關節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受,終於我下了個決心給1306的房間打了個電話。之所以沒給前台打電話是覺得深更半夜麻煩人家帶我去醫院掛水事件很不道德,很令人討厭的事情,而給陳慕打電話是因為我正好可以趁此報他害我發燒的深仇大恨。之所以知道他的房間號是因為我登記時特意問了下前台,為了驗證我心裏的想法。果然,他住十三層,而我住七層,這就是階級差異。

    其實我本來想打給楊易航的,但是我不能確定他是住1305還是1307,又或者是1304或1308。

    “你好,哪位?”寂靜的夜色中,話筒裏傳來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想我吵到他睡覺了,有那麽0.1秒,我覺得有些愧疚,但是隻有0.1秒。

    我幹啞著嗓子說:“陳總?我是林蕪藥,在712房間,我要死了,你快來救我。”說完掛斷了電話。估計誰半夜聽到這樣一通電話都會毛骨悚然。陳慕聽到了,如果他心地善良一定會過來救我,如果他沒有良心他也一定睡不踏實。在燒的頭疼的時候我還能想出一句如此一箭雙雕的重口味句子,我覺得我很強悍。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因為此刻我正裹著陳慕的大衣

    暈暈乎乎的靠在出租車上,陳慕穿著件白襯衫玉樹臨風的坐在我的左手邊。

    前一刻,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徐徐響起,我掙紮著起身去開門。

    他大概出來的急,襯衫扣子有兩顆沒扣,外麵直接套了件大衣,見我開門,他皺著好看的眉問:“怎麽迴事?”

    我雙腿疼的沒什麽力氣,靠著門框虛弱的說:“淋了雨,發燒。”

    他在我有反應之前探過手來在我額頭貼了一下,又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把手收了迴去。他眉頭皺的更深,將外套脫下來遞給我,果斷道:“我送你去醫院。”

    兩個值班護士見了陳慕,瞌睡立馬消失,歡快的圍了過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問:“先生請問你哪裏不舒服?”

    他側了下身,讓被忽視的我出現在她們的視野裏:“她有些發燒。”

    護士態度十分溫柔的依然看著他說:“那先量□溫,燒的厲害就要掛水了。”

    針頭刺進血管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多疼,這應該也歸功於陳慕的那張臉,在一個相貌好看,舉止得體優雅的男人麵前,幾乎所有女人都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麵,包括給別人掛水的熟練程度。

    小護士紅著臉蛋說:“你們有事就叫我。”然後在陳慕的一聲謝謝中圓滿退場。

    病房裏有些空蕩,我咳了兩聲說:“謝謝你啊,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睡覺的,你看這人生地不熟的,我……”隻能麻煩你了,這句客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慕打斷,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食指扣了兩下扶手,目光有些銳利:“你怎麽知道我房間號的?”

    我急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意思的,真的。”

    他臉色有些黑,但依然緊盯著我,我張了張嘴,隻好實話實說:“就是想驗證一下資產階級和工薪階級在住宿的問題上是不是同樣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陳慕:“……”

    在地下室停放著各種屍體的靈異事件高發的醫院,我躺在這間慘白慘白的病房裏看著隨時會走的陳慕艱難的開口:“陳總……您能稍微坐一會兒再走嗎?不用很久,就等我睡著了再走……我很快就能睡著的!”

    他大概看出了我一臉慫樣的害怕,很無語的沉默了片刻,不情不願的吐出兩個字:“可以。”

    再睜眼已經是天亮,天還有些陰沉,小護士過來查房,羨慕的說:“你男朋友真好,昨晚他等你掛完水很晚才走,還叮囑我有什麽事情及

    時打給他。”

    雖然燒了半夜但此刻除了體力有些不濟,我精神還是十分充沛,打算立刻迴酒店去聽第一場會議,聽了她的話,我本來想澄清一下他不是我男朋友,再告訴她真正好的男朋友是應該在我床邊守一夜的,但又不忍心打擊她對美好愛情的憧憬,隻好嗬嗬的幹笑了兩聲。

    因為報社是周刊,不如其他媒體那樣注重及時性,不用急急忙忙的收集信息及時發稿,所以我的工作相對來說還算輕鬆。峰會第二天上午,突然想到打車的錢和醫藥費我都還沒還給他,雖然對他來說是個小數目,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於是趁著去17層會議場地,去了趟13層。

    剛抬手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自動開了,陳慕從裏麵出來,看見我有些詫異:“有事?”

    我點點頭,把幾張紅紅票子遞過去:“我來還你打車和醫藥費的錢。”

    他看了看錢又看了看我,臉上沒什麽表情,我撓撓頭又把錢往前遞了遞說:“都還沒來得及跟你道謝,謝謝你幫我啊!”

    他終於垂了眼把錢接過來,隨手塞進口袋裏,淡淡道:“不用謝。”說完,往電梯方向走去。

    從他房間到電梯處不算近,我和他一前一後的走在地毯上,悄無聲息,氣氛有點沉悶,於是管不住嘴巴的我說:“陳總您也是去會場嗎?”這幾次同他說話他倒是都沒有擺架子,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我接著問:“您的特助呢?怎麽沒跟您一起?”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那個表情我理解的意思是你廢話太多了,然後他又直視前方走了兩步,才在我撇嘴之前聲音低沉道:“提前上去了。”

    我百無聊賴的看著光滑的電梯門,陳慕像是想起什麽來轉頭問:“病好了?”

    我愣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會關心的探探病情,並且話裏都沒有昨晚被我打擾後的不滿,我很欣慰,成大事者啊!連忙迴答:“好了,已經沒事了!”

    他點了下頭,不再說話,我看著他的灰黑眼圈,不禁有些慚愧,不好意思的說:“昨天真是麻煩了啊,你肯定待到了很晚吧?”

    “沒有,”他眼睛裏有一絲戲謔,淺的讓人以為是幻覺,“你睡得倒快。”

    “……”我不就是睡得快麽,我那是困了!我幹笑兩聲,打個哈哈:“是嗎?雖然睡得快,但是我睡眠習慣好,從來不說夢話的。”

    陳慕又側過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淡淡道:“不知道

    ,我隻待了兩分鍾。”

    “……”我睡著的有那麽快麽……

    搖曳生姿

    電梯緩緩上來,裏麵有個大著肚子的中年大叔,典型的商人,剛進電梯,上麵的燈就閃了一閃,我仰頭看著那燈說:“這電梯不會是要壞吧?”大叔也抬頭看了看,陳慕背對著我們,沒有說話。

    我剛掏出手機掃了一行小說,電梯就停了,卻沒有“叮”的一聲提示音,我迅速反應過來:“不會是真的壞了吧?”

    陳慕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兩下開門鍵,沒有反應,大叔點點頭說:“可能真的壞了。”剛說完,緊急唿叫處就傳來了略帶歉意的提示聲,告訴我們已經在搶修。

    大概過了三分鍾,電梯抖了兩抖,我也跟著抖了兩抖,攥著電梯一側的扶手說:“這電梯不會是要掉下去吧?那還不把我們給震死啊?”

    大叔聲音也有些抖,幸好燈沒有滅,我看見他表情也有些發顫,他說:“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覺得他“姑娘”這個詞用的特別好,瞬間對這個商人好感十足。

    陳慕已經反應迅速的把13層以下的樓層鍵全部按了一遍,頎長的身子側過來,臉色陰沉的看著我說:“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幸好我還沒到出口成真的地步,電梯抖了兩抖直線上升,我們三個出了電梯受到了酒店經理的熱切慰問。

    迴到報社上班,安佳怡歡快的迎上來,亮眼放光:“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快拿出來。”

    我把從s市帶迴的點心給部裏的一群餓狼,留了盒大的給了她,她表示十分開心,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頭兒在她身後冒了出來,陰森森的說:“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安佳怡很不幸的嗆著了。

    辦公室裏,我狗腿的把一大盒點心奉上,頭兒坦然接過說:“你們兩個組對下一期選題有什麽想法?”

    我想了想大家似乎都沒什麽好的提議,大多是按部就班的做,於是轉頭看安佳怡,她盯了我三秒,問:“你們組沒想法?”

    我搖搖頭,她很得意又很神秘的笑了:“嘿嘿,我們組有。”

    “上次陳總那期專訪反響不是挺好的嗎?那我們就再來一期。”她說完去看椅子上的頭兒,頭兒點頭說:“反響是不錯,那我們也不能把市裏的企業家全都挨個做一遍啊?”

    我覺得頭兒作為一個曆經半個世紀的地中海男人不太了解當下小青

    年尤其是小女青年的思想,於是補充道:“其實我覺得吧陳慕那期反響好大部分是因為專訪容納了能吸引人眼球的全部特點,別的企業家不一定能有那效果。”

    頭兒瞪著眼睛問:“什麽特點?”

    我說:“事業有為,年輕帥氣,還單身,整個一鑽石王老五,小姑娘們喜歡這種總裁總經理遠遠勝過會唱歌的憂鬱男歌星,無為小青年們要不學習之要不用飛鏢紮之,反正周刊是賣出去了,那些挺著肚子的企業家們吧前景可能不大好。”

    安佳怡在一旁笑嘻嘻的說:“就是這麽迴事!”

    頭兒摸著空蕩蕩的頭頂沉思,我問她:“你這麽有把握,是有人選了?我怎麽不知d市還有哪個有為青年啊?”

    終於說到重點,安佳怡很興奮:“雖然目前還沒有,但馬上就有了,你知道榮峰集團吧?”我心裏顫了下說:“然後呢?”“然後,榮峰的董事們最近有些內部矛盾,蘇董事長也要退居二線,一線空出來,董事們都想把自己的人往那位子上放,鬧的公司裏人心惶惶,於是蘇董事長就把自己兒子召了迴來,據說很快就要在公司做事了,雖然不一定他就能直接任職一把手,但也□不離十嘛!頭兒你不知道,蘇逸那叫一個帥啊,那是相當年輕有為,把他的專訪放出來我們周刊肯定能大賣!”

    我看著她說:“你不去做娛記真是可惜了。”

    她笑的十分謙虛:“過獎了過獎了。”

    就在這時,頭兒一拍桌子,把我們兩個嚇了一跳,他兩眼放光:“好!就做蘇逸的專訪。”說罷頓了一會兒又對安佳怡道:“既然你這麽了解情況,這個專訪就由你帶人去做吧。”

    安佳怡很痛快的“哎”了一聲。

    出了辦公室,我很疑惑的問她:“榮峰這麽內^幕的東西,你怎麽知道的?”

    她美滋滋的甩了甩頭發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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