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做個頭發的功夫,你們就這麽急切饑渴得按耐不住了?”


    “你們聊,我先走了!”上次就領教過這個女人的瘋狂,辯解或者對話都是下策,趕快逃跑才是上策。


    “想走?沒那麽容易!”她狠狠拽住我。


    鑒於她上次打過我,蔣世傑見狀,即刻上前捉住她抓著我的手,厲聲喝道:“放手!安吉拉!”


    他們互相逼視著對方的眼睛。安吉拉冷冷問:“為了她,你會對我動手?”


    蔣世傑冷冷答:“我永遠不會對你動手,但我也不會讓你對她動手!”


    安吉拉揚起下巴,挑釁的笑了笑,忽然揚起另一隻手向我甩了過來。隻頃刻間,還沒看清楚怎麽迴事,她便被推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怨恨的看著蔣世傑,蔣世傑趕快跑過去蹲下伸出手去扶她,急切的道歉:“對不起!安吉拉,對不起……”


    安吉拉狠狠甩開他伸出的手,怒吼道:“你這是在為了自己把新歡當成初戀,而向舊愛道歉嗎?”


    我轉身就走,安吉拉像瘋了一般,歇斯底裏喊:“你不許走,你不許走,你這該死的小偷……”。


    她站起身來想來追我,蔣世傑拚命拉扯著她:“安吉拉,夠了,不要再鬧了!……安吉拉,你聽我說……”


    眼看這丟人的鬧劇無休無止,小灰不知忽然從哪裏跳了出來,隔在我與安吉拉中間,兇狠的皺著鼻子呲著牙,衝安吉拉一陣吼叫,嚇得安吉拉急忙躲到蔣世傑身後。


    自此,安吉拉不敢再上山,我終於可以安靜一陣子。


    方舒之所以在出國前來看我,除了難離舍,還有另一層原因,就是不放心。她走時曾用力握著我的手說:“你一定要翻身,想盡一切辦法打破目前的債務僵局,我相信你一定能行,若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這些日子,我開始不停的盤算,若安於現狀,以目前每月四千的工資水平,不吃不喝要五十五年才能還清,可若不吃不喝,又馬上得餓死。想來想去,自己手上的資源目前也隻有這家茶廠,原來盤子裏的既定利益肯定是不要指望,隻能從創造增量收益的部分考慮,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我得去跟老董事長談談,在原來的代理體係中,由我單獨開辟一套微商三級分銷體係。這種做法,對茶廠來說還是空白,並且從其他產品案例中看,可操作性也很大。


    目前茶廠大約每年兩千萬左右的營業額,一級代理商有百分之三十的收益,攤到最後,大約還有百分之十,若我能做到一千萬,一年能分到一百萬,三年就可以還清債務。而且,搞不好我還能做得更好,兩年就能還了……若是這樣,睡著了都能給笑醒。


    我每天削尖了腦袋都在研究微商的分成體係和團隊建設體係,幾乎忘了所有其他事情。隻等形成有效方案,拿著去說服老董事長,為自己打開嶄新的希望之窗。


    嗯,我甚至忘了蔣世傑和安吉拉,卻唯獨沒忘了一件事情。


    我將阿香約上與龔磊見了麵,兩人臉上同時浮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心中很是安慰。


    被討債這件事情終究是無法逃脫,我失聯這麽久,看到陳卓的來電,無論如何也不能不接。不過心中有了打算,也就有了希望,這一次不似之前那般無力,而是與他說了下一步的打算和計劃,他提出要來看看我。


    我當然知道他並非來看望我,其真實目的無非是要重新掌握債務人的行蹤。可即便是這樣,也是無可厚非。


    所幸胡昊然後來便沒有再追問那件為了房子要假結婚的荒唐事兒。


    起先蔣世傑日日陪著安吉拉到處遊玩,充分的展示熱情的地主之誼。日子一長,蔣家老爺子不高興了,隨後情形有些微妙的變化。蔣世傑開始迴到廠裏繼續上班,把蔣佳怡和安吉拉發往祖國各地去遊山玩水。


    陳卓果然說來就來,經過了這麽多事情,我們之間難以掩飾早已生出的距離感,甚至處處透著處心積慮的防備。確切的說,我像個指認現場的罪犯,告訴他我如今上班在哪裏,吃飯在哪裏,住在哪裏,收入是多少,當然,還匯報了還款計劃……


    人終究是個複雜的矛盾體,若我倆互換位置,也未必能處理得比之更加仁義。所以,不管他怎麽對我,都是情有可原。


    或許他也並非完全對我無情,分別之時,他忽然有些真情流露,說是那日很後悔又把我丟在路邊,若是因此出了什麽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所以後來才一直找尋我。


    如今見我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說得我胸口也熱熱的,恨不得馬上賺了錢還給他,哪怕讓我少活半世。


    蔣世傑雖然沒再陪安吉拉東遊西逛,卻忙得不見人影。我忍不住先在電話裏與他溝通了新代理體係的事情,他聽了卻不似我想象中那麽興奮,隻淡淡說見麵再細聊,問起他在忙什麽也不上山,他在電話裏賣關子,說是等有了眉目,再與我詳細說。隻神秘兮兮說是與我息息相關的大事。


    前幾日聽說蔣佳怡陪安吉拉去三亞玩,這天,蔣佳怡卻忽然意外的出現在山上,我正忙著統計代理商季度業績,她徑自搬了個凳子坐我旁邊,憤懣不已的訴起苦來。說是安吉拉年紀比她大,還什麽都不肯讓著她,什麽都與她搶,說話也難聽,玩的不高興,自己跑了迴來。


    的確,按她的理解我是最憎恨安吉拉的人,而女人往往因為有共同的敵人而生出友誼來。所以,她不假思索就跑來找我尋求友誼。絮絮叨叨講了一陣。


    “啊?你就這麽一個人跑迴來,把她一個人丟在三亞?”我驚奇。


    “是啊!”她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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