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彭義斌厲聲問。

    呂仲騏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手上的動作,力度控製得當的話,不會有顯著地後遺症,至多腫痛兩天,但是極度疼痛。

    無怪乎喻俠會如此痛苦的慘嚎了!

    “我令你停下!”彭義斌豎起刀來,呂仲騏笑了笑,手上的動作確實停了,另一名使女走上前,開始撕扯喻俠的衣服。

    那個使女略微扯鬆了喻俠的衣服,下裙也近乎破片,此時的喻俠精神近於崩潰,還在啜泣著,而呂仲騏也微微放寬了自己的衣服。

    彭義斌有些糊塗了,一時竟然忘了阻止,在以後的歲月裏,這讓他一次又一次的責問自己。

    此時的喻俠已經受傷不淺,滿臉都是淚痕。嘴裏全都是血跡,彭義斌這時才發現,原來並不是呂仲騏拔掉了她嘴裏塞的布團,而是她在極致的痛苦和緊張中一點點吞進去的,這讓他感到十分驚訝,忍不住懷疑究竟是不是自己錯了。

    此時秦寧還在死死拉著何誌也,把他往後拖,幾個人已經到了城牆腳下,但是何誌也依然喊著要迴去,幾個人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他強行弄到城牆上麵去,正在焦灼之際,張汝楫開始號令軍隊向前行進。

    “我們要不要也往前走?”聶敢詢問彭義斌

    “傳我命令,大家不要動!”彭義斌似乎有點明白呂仲騏的把戲了,這讓他無名火起。看到剛才的事情,他心情紛亂至極,總覺得這與自己的理念不和,也不願意在此時趁人之危。

    盡管雙方幾次交戰,自己也有不少好兄弟死在高俊手中。但是某種程度上在彭義斌心裏已經把高俊和何誌也當成了比大部分紅襖軍都要好的人,盡管雙方深處不同的陣營,但是這兩個人所塑造的社會,除了沒有大宋皇帝之外,不就是自己所期望的嗎?

    高俊針對自己的時候不多,可是我老彭呢?郝定屠城、時全擄掠,自己沒有參與,可是自己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嗎?尤其是麵對今天這種情況,他居然放任一個流氓公子在軍前侮辱何誌也的女眷,無論這個女子是什麽人都不應該!

    這讓他心裏感到羞愧。

    呂仲騏根本沒有注意到彭義斌的心思,事實上他也不想注意這些,剛才他順從彭義斌的要求,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創作受到幹擾而已,當事情結束之後,他根本沒有轉頭去看彭義斌,隻是自顧自的從屏風後麵走出來,故意係一係腰帶。

    兩名使女將喻俠押了出來,此時這個女孩已經手腳酸軟,不能行動。呂仲騏解開了她雙腳上的繩索,故意把她往前推了兩步。

    “去找你的何誌也吧,他等你等了很久了。”

    文月兒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呂仲騏搞什麽名堂,在前麵鬧出這麽大動靜之後,居然直接將那個女人放走了,如果這樣的話,她還拿什麽去要挾何誌也?

    喻俠哭著,跑著,向何誌也奔了過去,而看到喻俠過來,何誌也也終於掙脫了秦寧等人的束縛。在兩軍陣前,喻俠終於哭著投入到何誌野的懷抱之中。

    “別哭,別哭,我就在這裏,他們上不來的,別哭啊。”

    喻俠沒有立刻迴答,她哭得撕心裂肺,梨花帶雨。這個曾經英氣勃勃的女俠,此刻柔弱無助。

    “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你看我不就在這裏嗎?沒事的,沒事的,咱們趕緊迴去。你想吃什麽,小雙幫你做。”何誌也緊緊抱著喻俠,用手輕輕拍她的後背,出聲撫慰她。

    張汝楫率領他的紅襖軍想向前,可是由於他在戰前耍了小聰明,故意把自己的隊伍布置得靠後一些,想讓彭義斌的人馬在前麵多消耗,所以此時此刻。如果彭義斌的人不願意挪窩的話,他一時半會兒也擠不上來。

    憑借著這片刻的功夫,何誌也用力抱起喻俠,秦寧也率人上前,用盾牌緊緊的保護他們倆。何誌也依舊在小聲的安慰喻俠,幾個人終於趕迴城內。

    “彭頭領,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上前呢?”張汝楫終於率領他的人馬趕到前麵來,然而此時何誌也已經進城了,他忍不住出言埋怨彭義斌。。

    彭義斌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覺得累了,今天不想出戰,要率軍迴去休息了。”

    “彭頭領以往最敢戰,今天這是怎麽了?在前線這麽略微站一站,難道就挺不住了嗎?”張汝楫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不迴去幹什麽?你願意看這個嗎?迴去你自己抓兩個人慢慢看。”彭義斌忍受不住了,又指著呂仲騏說:“你可真是個罕見的流氓,混蛋,無恥之徒,敗壞了我等的名聲,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文玉兒急的直跳腳,但是呂仲騏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隻顧著跳著腳看城內的情況,似乎還在等自己作品的反應,這態度讓彭義斌氣的七竅生煙,今天在兩軍陣前發生的事情簡直比吃一百個蒼蠅還惡心,在這種羞恥感中,他光火了:

    “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來人哪,立刻把這廝給我拖出去處分了!”

    彭義斌的部下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忠厚正直的農家子弟,當然對呂仲騏這種人十二萬分的討厭,得到命令之後立即就要動手,幾個使女嚇得驚叫起來。

    但是呂仲騏隻是不慌不忙的向彭義斌出示了一個東西,讓後者一下子變得十分吃驚,沉默片刻之後,還是修改了自己的指令:

    “把他們幾個全都壓下去,嚴加看管。”

    此時此刻的城內一片忙亂,喻俠依舊緊緊抱著何誌也,看到敵軍撤退之後,他隻留下部分人在城牆上警戒,趕緊帶著喻俠迴到縣衙,小雙即刻安排人準備衣物和熱水。

    “我知道這很痛苦,很難受,對不起,喻俠,我沒能及時找到你,我真是個豬頭,是白癡,蠢材,當初你罵的對,我就是個蠢材,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何誌也語無倫次的說著,和小雙一起,手腳麻利的給喻俠洗臉。

    小雙把何誌也拉到一邊,小聲的說:“以防萬一,還是趕緊洗個澡吧。”

    何誌也表示同意,在這種時刻,趕緊去洗個澡對於避孕來說有很大的用處,可是當他去問喻俠的時候,後者用沙啞的嗓音小聲說:“我不想洗澡。”

    “還是洗一下好,洗一洗舒服。”何誌也不知道怎麽對喻俠說這種事情,他以前對這個完全沒有準備,一想到喻俠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遭到玷汙,他就心如刀絞。

    看著何誌也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的喻俠覺到有一絲奇怪,突然間,她雙眼猛地一睜,終於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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