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兩個孩子準備禮物，我絞盡腦汁。
生日前夜，我連夜為星兒縫製了一隻洋娃娃，雖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東西，手也被針刺了多下，但心裏裏仍充滿了滿足感。
隔天一早頂著黑眼圈，與蕭蕭準備出門。
經過前廳，便看見管家領著一群抱著錦盒的家丁往內走。
“管家，這些是？”
管家揮手讓家丁先向裏走，獨自停下腳步，恭敬地迴答道：“迴娘娘，是朝中大臣送來的賀禮，都是送給少爺和小姐生辰禮物，奴才正準備讓人放到庫房去。”
剛想點頭表示知道，卻聽身後傳來張子汐的聲音：“管家，將東西原封不動地退迴去，並謝過他們的好意。”
管家為難地開口：“爺，對於大臣們送的賀禮，以往不是都收的嗎？為何？”
“今時不同往日，你隻管推迴去便是。”
“是，奴才這就去。”
心中雖也不解張子汐為何這麽做，但他這麽做，必有他自己的原因吧。便笑著道：“我與蕭蕭要出去一趟，一會就迴來。”
眼睛不停地瞟著張子汐的表情，雖現在我的地位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不出去不行嗎？”張子汐的神色異常奇怪。
“怎麽了，你今天怪怪的，日兒和星兒的生辰，我想要找個木匠做把劍給日兒，真的很快就迴來了。”
轉念想到長生寺的遇刺，怕是張子汐還擔心吧。其實讓木匠來王府也是一樣的。
哪知，張子汐歎了口氣，道：“好吧，我派人侍衛與你同去。”
我點頭答應。
還好一路上，平安無事，我帶著一柄木劍迴府。
晚上，在我的房間開了一個小宴，慶祝日兒和星兒的生辰。
屏退了所有人房中隻剩下我們一家四口。
我拿出準備好的生辰禮物，一柄木劍與一個洋娃娃送給日兒和星兒，如願地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欣喜的表情。
吃完晚餐，斯人並排躺在我的紫檀木大床上。
張子汐與我，一個躺在床的外側，一個躺在床的內側，中間睡著兩個孩子，看著孩子可愛的睡顏，我們相視一笑。
幾日以後，京城之地湧入大批量的異鄉人，分別來自花國，雪國和月國。打聽以後才知道，他們的到來，是為了參加一年一度的煙花大會。這場盛會不僅是為犒勞辛苦了一年勞作了一年的百姓，也是一種維係四國兄弟情誼的方式。
我這才知道，清淺那句“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用意了。
而今年恰巧輪到風國舉辦煙花大會，四國皇帝將在風國齊聚一堂。
京城重地都嚴加把守，侍衛比以往多了不知幾倍。
到了煙花大會當天，入夜，張子汐帶著我乘坐馬車，進宮。
此時的宮門口，早已集聚了朝中的大臣和他們的正室夫人。馬車、轎子擠滿了宮門，竟比白天的集市還有熱鬧。
到了承宣門下，我與張子汐步下馬車，幾位眼尖的大臣馬上協同夫人迎了過來，躬身行禮：“見過瑞王，瑞王妃。”
張子汐摟上我的腰，淡淡地道：“免禮。”
我則打量起這個所謂的皇宮，青磚鋪地，一塊塊大小一致切合得如此完美。黑牆黑瓦造就的宮牆，將京城與皇城隔開。承宣門口站滿了侍衛，他們身穿鎧甲，手持長槍，一臉的嚴肅。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分立於宮門兩側，張牙舞爪的。從宮門往裏望去，皇城中的宮殿也都是黑牆黑瓦，雕欄玉砌，飛簷走壁。雖也算是氣勢恢宏，卻比不上故宮中的金碧輝煌。
將視線轉向宮門口的眾人，居然發現一有趣的現象，大臣們的夫人所穿衣物大部分處於繡衣坊之手，成就感油然而生，嘴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由張子汐領著，步入煙花大會的場地。會場周圍也是由侍衛把守，不僅要保護好四國的皇帝，更要防止有別國奸細的混入。
空曠的廣場上鋪著鮮紅的地毯，四周點滿了宮燈，將這裏照得恍如白晝。主位之上，四國皇帝並排而坐，談笑風生。紅地毯周圍設了數十個席位，供大臣們就座。雖煙花大會還未正式開始，已經有十多位美豔的歌姬在台中央跳著時下最流行的《舞裳曲》。
我輕提著朝服的長裙，隨張子汐走至主位邊的位置坐下，馬上便有宮女為我們端上美酒佳肴。執著張子汐的手，欣賞起舞台上的表演。
沒多久，就見莫清淺身著藍色錦袍，手拿一把紙扇，慢悠悠地朝我們走來。
“瑞王、瑞王妃，別來無恙啊。”
一口的官腔，讓我的寒毛直立。當看到他眼角的笑意，才知是他故意調侃的。
張子汐瞟了他一眼，並不搭理他。
莫清淺隨即扯出滿臉的委屈，抱怨著：“子汐哥，我才離開你們王府幾日，你便不理我了。”
張子汐的鳳目一凜，朝周圍掃了一遍，才壓低了聲音說：“你來王府是個秘密，切勿再提起。”
莫清淺淺笑，從懷中取出一個雕刻精美的木盒子，遞到我麵前，“嫂子，這是送給日兒和星兒的生辰禮物，雖有些晚了，但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是什麽？”一邊問，我一邊已接過盒子，打開。
兩顆通體碧綠的珠子躺在裏麵，打開盒子的瞬間，那透盒而出的奇異光芒傾泄而出，照亮了我的臉，炫目了我的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夜明珠”。
“這是夜明珠嗎？”我取出一顆拿在手中，那碧綠的光芒在我們的位置處向周圍延伸。
鄰座的幾位大臣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手中的珠子，連坐在主位上的幾位皇帝也側目而看。一時間，我成為了大家注目的對象。
莫清淺有些得意，“嫂子果然見多識廣，這珠子可費了我不少力氣呢。”
將珠子放迴盒子中，蓋上蓋子，隨手置於餐桌之上。“多謝，我想日兒和星兒會喜歡的。”
這夜明珠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無價之寶，可它在我的眼中隻是孩子的玩具而已。
莫清淺見我滿不在乎的樣子，笑得更是燦爛。
一個侍衛走進張子汐的身邊，行禮，道：“瑞王爺，皇上請您過去。”
張子汐頷首，起身，對身邊的莫清淺道：“你和我一起走吧。”
“那好。”莫清淺隨張子汐一起走向主位。
張子汐剛走，幾位夫人來到我的座位邊。
“見過瑞王妃。”夫人們口中雖說著見禮的話，可聽在我耳裏卻生出了輕蔑和戲謔。
“免禮。”心中早知她們的到來不懷好意，便不想理會她們，目光仍看著舞台中央的歌姬，並未迴頭。
其中一位夫人見我如此，幽幽地道：“都說娘娘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可沒想到娘娘居然是這般對待人的。如今您的父親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地位，還好您還是瑞王妃，不然您也跟我們一樣，要跟人低三下四，還得不到好臉色呢。”
聞言，我轉頭看向那說話的夫人，頂著牡丹頭，發髻上還插滿了步搖和簪子，繡衣坊的芙蓉衫被她肥碩的身形穿得變了形，濃厚的妝容讓她的老態盡顯。
“多謝夫人賜教，那我是該好好保住這瑞王妃的位置。”
“你…”那夫人臉上的橫肉輕顫，尖細的聲音喊道：“你以為你還有什麽好囂張的，京城之人都知道，你已經不是首富的女兒了。沒有了你爹的倚靠，你瑞王妃的位置也遲早保不住。你不要忘記了，王府中還有一位側妃，論嫵媚，你怎麽可能比得過她。”
相比較她的激動，我隻是將目光定在她的衣服上道：“就算我已不是首富的女兒，可也不會隻買一件繡衣坊八十兩的衣服來參加如此隆重的煙花大會，讓別國的君主以為我們風國生活條件如此不堪呢。”
“你胡說。”那位夫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看著自己的衣物，眼中滿是惱怒。這身衣服是她為了參加煙花大會，派專人去慶州購買的，本以為可以出盡風頭，哪知剛來到會場，便被我看出了這衣服的真正價值。
其他幾位夫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她的衣服，眼裏滿是輕蔑和嘲笑。
見同伴被我一言兩語堵得說不出話來，另一位夫人走前一步，“我們家幾位大人都是兩袖清風的好官，哪比得上娘娘從小錦衣玉食，後又嫁入王府，這樣的好福氣呢。這一輩子，綾羅綢緞、金石玉器，哪裏還用得完呢？”
我拿起餐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辛辣的口感讓我清醒，“夫人這話聽在我耳中，怎麽好像是說，我爹是奸商，而王爺是收受賄賂、罔顧法紀之人呢？”
她的臉色也是一變，這話要是被王爺聽到，她不知是否還有活命的機會。“咚”地一聲跪倒在地，“娘娘，是奴婢口無遮攔，請不要與王爺說起，求娘娘了。”
我輕笑，將目光掃了一遍麵前的幾位夫人。“起來吧，我並非多言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那麽再怎麽口無遮攔的人，也會顧忌我王妃的身份，須明白禍從口出。”
她們將跪倒在地的夫人扶起，道了聲“謝娘娘教誨”，便匆匆離去。
我轉過身，繼續看著表演，心裏卻不似剛來時的那般平靜。
生日前夜，我連夜為星兒縫製了一隻洋娃娃，雖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東西，手也被針刺了多下，但心裏裏仍充滿了滿足感。
隔天一早頂著黑眼圈，與蕭蕭準備出門。
經過前廳，便看見管家領著一群抱著錦盒的家丁往內走。
“管家，這些是？”
管家揮手讓家丁先向裏走，獨自停下腳步，恭敬地迴答道：“迴娘娘，是朝中大臣送來的賀禮，都是送給少爺和小姐生辰禮物，奴才正準備讓人放到庫房去。”
剛想點頭表示知道，卻聽身後傳來張子汐的聲音：“管家，將東西原封不動地退迴去，並謝過他們的好意。”
管家為難地開口：“爺，對於大臣們送的賀禮，以往不是都收的嗎？為何？”
“今時不同往日，你隻管推迴去便是。”
“是，奴才這就去。”
心中雖也不解張子汐為何這麽做，但他這麽做，必有他自己的原因吧。便笑著道：“我與蕭蕭要出去一趟，一會就迴來。”
眼睛不停地瞟著張子汐的表情，雖現在我的地位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不出去不行嗎？”張子汐的神色異常奇怪。
“怎麽了，你今天怪怪的，日兒和星兒的生辰，我想要找個木匠做把劍給日兒，真的很快就迴來了。”
轉念想到長生寺的遇刺，怕是張子汐還擔心吧。其實讓木匠來王府也是一樣的。
哪知，張子汐歎了口氣，道：“好吧，我派人侍衛與你同去。”
我點頭答應。
還好一路上，平安無事，我帶著一柄木劍迴府。
晚上，在我的房間開了一個小宴，慶祝日兒和星兒的生辰。
屏退了所有人房中隻剩下我們一家四口。
我拿出準備好的生辰禮物，一柄木劍與一個洋娃娃送給日兒和星兒，如願地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欣喜的表情。
吃完晚餐，斯人並排躺在我的紫檀木大床上。
張子汐與我，一個躺在床的外側，一個躺在床的內側，中間睡著兩個孩子，看著孩子可愛的睡顏，我們相視一笑。
幾日以後，京城之地湧入大批量的異鄉人，分別來自花國，雪國和月國。打聽以後才知道，他們的到來，是為了參加一年一度的煙花大會。這場盛會不僅是為犒勞辛苦了一年勞作了一年的百姓，也是一種維係四國兄弟情誼的方式。
我這才知道，清淺那句“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用意了。
而今年恰巧輪到風國舉辦煙花大會，四國皇帝將在風國齊聚一堂。
京城重地都嚴加把守，侍衛比以往多了不知幾倍。
到了煙花大會當天，入夜，張子汐帶著我乘坐馬車，進宮。
此時的宮門口，早已集聚了朝中的大臣和他們的正室夫人。馬車、轎子擠滿了宮門，竟比白天的集市還有熱鬧。
到了承宣門下，我與張子汐步下馬車，幾位眼尖的大臣馬上協同夫人迎了過來，躬身行禮：“見過瑞王，瑞王妃。”
張子汐摟上我的腰，淡淡地道：“免禮。”
我則打量起這個所謂的皇宮，青磚鋪地，一塊塊大小一致切合得如此完美。黑牆黑瓦造就的宮牆，將京城與皇城隔開。承宣門口站滿了侍衛，他們身穿鎧甲，手持長槍，一臉的嚴肅。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分立於宮門兩側，張牙舞爪的。從宮門往裏望去，皇城中的宮殿也都是黑牆黑瓦，雕欄玉砌，飛簷走壁。雖也算是氣勢恢宏，卻比不上故宮中的金碧輝煌。
將視線轉向宮門口的眾人，居然發現一有趣的現象，大臣們的夫人所穿衣物大部分處於繡衣坊之手，成就感油然而生，嘴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由張子汐領著，步入煙花大會的場地。會場周圍也是由侍衛把守，不僅要保護好四國的皇帝，更要防止有別國奸細的混入。
空曠的廣場上鋪著鮮紅的地毯，四周點滿了宮燈，將這裏照得恍如白晝。主位之上，四國皇帝並排而坐，談笑風生。紅地毯周圍設了數十個席位，供大臣們就座。雖煙花大會還未正式開始，已經有十多位美豔的歌姬在台中央跳著時下最流行的《舞裳曲》。
我輕提著朝服的長裙，隨張子汐走至主位邊的位置坐下，馬上便有宮女為我們端上美酒佳肴。執著張子汐的手，欣賞起舞台上的表演。
沒多久，就見莫清淺身著藍色錦袍，手拿一把紙扇，慢悠悠地朝我們走來。
“瑞王、瑞王妃，別來無恙啊。”
一口的官腔，讓我的寒毛直立。當看到他眼角的笑意，才知是他故意調侃的。
張子汐瞟了他一眼，並不搭理他。
莫清淺隨即扯出滿臉的委屈，抱怨著：“子汐哥，我才離開你們王府幾日，你便不理我了。”
張子汐的鳳目一凜，朝周圍掃了一遍，才壓低了聲音說：“你來王府是個秘密，切勿再提起。”
莫清淺淺笑，從懷中取出一個雕刻精美的木盒子，遞到我麵前，“嫂子，這是送給日兒和星兒的生辰禮物，雖有些晚了，但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是什麽？”一邊問，我一邊已接過盒子，打開。
兩顆通體碧綠的珠子躺在裏麵，打開盒子的瞬間，那透盒而出的奇異光芒傾泄而出，照亮了我的臉，炫目了我的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夜明珠”。
“這是夜明珠嗎？”我取出一顆拿在手中，那碧綠的光芒在我們的位置處向周圍延伸。
鄰座的幾位大臣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手中的珠子，連坐在主位上的幾位皇帝也側目而看。一時間，我成為了大家注目的對象。
莫清淺有些得意，“嫂子果然見多識廣，這珠子可費了我不少力氣呢。”
將珠子放迴盒子中，蓋上蓋子，隨手置於餐桌之上。“多謝，我想日兒和星兒會喜歡的。”
這夜明珠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無價之寶，可它在我的眼中隻是孩子的玩具而已。
莫清淺見我滿不在乎的樣子，笑得更是燦爛。
一個侍衛走進張子汐的身邊，行禮，道：“瑞王爺，皇上請您過去。”
張子汐頷首，起身，對身邊的莫清淺道：“你和我一起走吧。”
“那好。”莫清淺隨張子汐一起走向主位。
張子汐剛走，幾位夫人來到我的座位邊。
“見過瑞王妃。”夫人們口中雖說著見禮的話，可聽在我耳裏卻生出了輕蔑和戲謔。
“免禮。”心中早知她們的到來不懷好意，便不想理會她們，目光仍看著舞台中央的歌姬，並未迴頭。
其中一位夫人見我如此，幽幽地道：“都說娘娘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可沒想到娘娘居然是這般對待人的。如今您的父親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地位，還好您還是瑞王妃，不然您也跟我們一樣，要跟人低三下四，還得不到好臉色呢。”
聞言，我轉頭看向那說話的夫人，頂著牡丹頭，發髻上還插滿了步搖和簪子，繡衣坊的芙蓉衫被她肥碩的身形穿得變了形，濃厚的妝容讓她的老態盡顯。
“多謝夫人賜教，那我是該好好保住這瑞王妃的位置。”
“你…”那夫人臉上的橫肉輕顫，尖細的聲音喊道：“你以為你還有什麽好囂張的，京城之人都知道，你已經不是首富的女兒了。沒有了你爹的倚靠，你瑞王妃的位置也遲早保不住。你不要忘記了，王府中還有一位側妃，論嫵媚，你怎麽可能比得過她。”
相比較她的激動，我隻是將目光定在她的衣服上道：“就算我已不是首富的女兒，可也不會隻買一件繡衣坊八十兩的衣服來參加如此隆重的煙花大會，讓別國的君主以為我們風國生活條件如此不堪呢。”
“你胡說。”那位夫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看著自己的衣物，眼中滿是惱怒。這身衣服是她為了參加煙花大會，派專人去慶州購買的，本以為可以出盡風頭，哪知剛來到會場，便被我看出了這衣服的真正價值。
其他幾位夫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她的衣服，眼裏滿是輕蔑和嘲笑。
見同伴被我一言兩語堵得說不出話來，另一位夫人走前一步，“我們家幾位大人都是兩袖清風的好官，哪比得上娘娘從小錦衣玉食，後又嫁入王府，這樣的好福氣呢。這一輩子，綾羅綢緞、金石玉器，哪裏還用得完呢？”
我拿起餐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辛辣的口感讓我清醒，“夫人這話聽在我耳中，怎麽好像是說，我爹是奸商，而王爺是收受賄賂、罔顧法紀之人呢？”
她的臉色也是一變，這話要是被王爺聽到，她不知是否還有活命的機會。“咚”地一聲跪倒在地，“娘娘，是奴婢口無遮攔，請不要與王爺說起，求娘娘了。”
我輕笑，將目光掃了一遍麵前的幾位夫人。“起來吧，我並非多言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那麽再怎麽口無遮攔的人，也會顧忌我王妃的身份，須明白禍從口出。”
她們將跪倒在地的夫人扶起，道了聲“謝娘娘教誨”，便匆匆離去。
我轉過身，繼續看著表演，心裏卻不似剛來時的那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