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宋喜和喬治笙留在家裏陪任麗娜一起吃,喬艾雯一直沒迴來,任麗娜給她打了個電話,喬艾雯說不用等她,她跟淩嶽一起吃飯,任麗娜掛斷電話時嘀咕一句:「這還沒等嫁出去,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


    喬治笙心情好,接了一句:「你不一直希望趕緊把她嫁出去嘛?」


    任麗娜說:「你以為我是捨不得她?我是怕她不招公婆待見。」


    宋喜微笑著道:「我師兄爸媽都很好相處。」


    任麗娜見宋喜對淩嶽家裏也甚是了解,拉著宋喜問東問西,哪怕是喬家這樣的家庭,在嫁娶方麵也跟尋常人一樣,該擔心的還是要擔心。


    臨走的時候,宋喜下意識的說了句:「阿姨再見,我們走了。」


    喬治笙從旁提醒:「改口。」


    宋喜微頓,不好意思都寫在臉上,輕聲說道:「媽,我們走了。」


    任麗娜臉上帶著笑,送他們到玄關,目送兩人出去,叫他們有空多迴來。


    宋喜開車來的,喬治笙沒叫司機來接,兩人坐進車裏,開車迴家,路上宋喜道:「下午我來的時候,阿…媽這邊有客人在,是個年輕女孩子,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長得也挺漂亮的,我以為媽會介紹一下,結果媽什麽都沒說,那個女孩子一看我來,也馬上就走了。」


    喬治笙俊美麵孔上波瀾不驚,挑重點道:「想說什麽?」


    宋喜側頭看向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媽當時看到我,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在想,她是不是在給你找相親對象啊?」


    喬治笙不動聲色,逕自去掏手機,宋喜美眸一挑:「你幹嘛?」


    「打電話問她什麽意思。」


    宋喜看他真的要打,忙搶過手機,出聲說:「別打…」


    喬治笙說:「當麵兒問清楚,免得你心裏不舒服。」


    宋喜說:「你這麽一問,媽還以為我背地裏挑事兒呢。」


    開玩笑,任麗娜才剛對她和顏悅色一些,如今口都改了,若是任麗娜不喜歡她,今晚也不會應的這麽痛快,也許,是她想多了。


    喬治笙說:「你這麽怕她?」


    宋喜收迴思緒,想當然的迴答:「廢話,她是你媽。」


    喬治笙說:「你連我都不怕,怕她幹嘛?」


    宋喜坐在副駕,眼睛看著前方,嘴上迴道:「你惹我生氣,我可以跟你吵架,但我不能跟她吵,她是長輩,當然要供著了。」


    喬治笙道:「別怕,她是我媽也要講道理。」


    宋喜聞言,側頭笑著看他:「你什麽時候開始講道理了,你不是一向幫親不幫理嗎?」


    喬治笙目不斜視,麵不改色的道:「現在都是親,就要講道理了。」


    宋喜忍俊不禁,叨念著要告訴任麗娜,某些人簡直娶了媳婦忘了娘。


    喬治笙看宋喜心情不錯,開口道:「我今天跟爸見麵了。」


    宋喜一愣,腦海中本能的出現喬頂祥的模樣,還以為喬治笙去給喬頂祥掃墓了,可轉念一想,喬治笙若是去看喬頂祥,也不會是這種表達方式。


    遲疑片刻,宋喜試探性的問道:「哪個爸?」


    喬治笙說:「你爸。」


    宋喜先是『哦』了一聲,緊接著反應過來,側頭看他:「你去看我爸了?」


    「嗯。」


    「你主動去見他,還是他找你?」


    宋喜就是這樣,太聰明,總能抽絲剝繭,一語中的。


    喬治笙迴道:「他找我。」


    宋喜很緊張,連連問他宋元青是什麽態度,生怕喬治笙不招宋元青喜歡。


    喬治笙把下午跟宋元青之間的對話轉述給宋喜,當然,刨去了翻案的部分。


    宋喜聽後,總算鬆了口氣:「我爸不會對我怎麽樣,我就怕他對你有誤會。」


    喬治笙拉著宋喜的一隻手,聲音平穩很有安全感的說道:「有時候男人之間直接對話,反而更簡單,我們氣場挺合。」


    宋喜稍微側頭,問:「除此之外呢,我爸對你什麽看法?滿意嗎?」


    喬治笙薄唇一張一合,聲音平靜中難掩倨傲:「我這麽好,他有什麽不滿意的?」


    宋喜牽起一側唇角,似笑非笑的道:「這突如其來的自戀是怎麽迴事兒?」


    喬治笙依舊淡定,低沉著聲音,不答反問:「我不夠好嗎?」


    宋喜心底猝不及防的一顫,許是他認真的時候,身上男人味兒更足,她身上微微泛起一層細密疙瘩,慢半拍佯裝淡定的迴道:「還行吧,有些地方挺好,有些地方還需改進。」


    喬治笙問:「哪兒要改?」


    宋喜今天心情好,像是掉進了蜜罐子,哪裏能想到他有什麽地方不好的,忽然眼前閃過一抹畫麵,她眼球靈活一動,粉唇開啟,聲音不大的迴道:「自控能力太差。」


    喬治笙不到一秒就跟上她的思維,猜到她口中的自控能力太差,指的是哪一方麵。


    握著她的手有意無意的收攏,喬治笙開口道:「你以前說我睡眠問題是腎火太旺導致的,有病就要及時治,合理的發洩慾望有助於睡眠,我最近這兩天,睡得都不錯。」


    宋喜聽他說的旁若無人,雖然車上也就他們兩個,可她還是不可抑製的紅了臉,嗔怒著道:「合理?縱慾過度的危害要我一一跟你講解嗎?」


    喬治笙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迴道:「我說我已經在克製了,你信嗎?」


    他聲音低沉悅耳,與生俱來的沉穩和波瀾不驚,讓他的話帶著不容置喙的可信度,宋喜相信,同時耳根子一熱,一時間語塞。


    開車迴家,兩人依舊像前兩天一樣,燈都不開,他直接抱起她往樓上去。宋喜嘴裏喊著克製,但一碰到他,馬上矜持盡喪,喬治笙也是,在她身上根本毫無理智可言。


    彼此的身體就是消磨夜色的最好利器,長夜漫漫,喬治笙的粗重唿吸盡數淹沒在她不受控製的呻-吟聲下……


    後來宋喜嚷著明天要早起上班,求他放過她,喬治笙才暫且鳴金收兵,洗完澡,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喬治笙去樓下抽菸,坐在客廳沙發上打了個電話給任麗娜。


    半夜三更,任麗娜卻還沒休息,像是在等喬治笙的電話。


    喬治笙問:「下午誰來了?」


    任麗娜帶著幾分類似糾結和尷尬的聲音迴道:「盛淺予,我哪知道宋喜會突然過來,也不好互相介紹,幸好盛淺予看到宋喜就主動要走,我這心裏一直不舒服,宋喜沒看出什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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