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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嬈月眯了眯眼,沒有接話。


    「這丫頭在我府中闖了大禍,我今天必須把她帶迴去處置。」文氏目光沉沉地盯著百靈。


    這死丫頭把森戰給打廢了,她若是不把她弄迴去負責,森戰這事就得算到他們太守府頭上。


    花嬈月挑眉道,「哦?本王妃這丫頭一向乖巧溫順,不知她在你府中闖了什麽禍事,你且說來聽聽,若真是我家丫頭不對,那本王妃必定替你做主。」


    一句「替你做主」,瞬間將文氏被貶到了塵埃裏。


    文氏氣得臉色通紅,憤恨地瞪著花嬈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能提西塔的事,否則誰都會以為他們太守府勾結西部,到時候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一看文氏這樣子,花嬈月樂死了。


    看她這次不讓他們太守府,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半晌,文氏也憋不出話來,隻能瞪向百靈:「王妃非要包庇這個逃奴嗎?」


    花嬈月臉色冷下來,陰鷙地看著文氏:「太守夫人請慎言,第一,她不是你府上的逃奴,她是燕王府的侍女,跟你太守府沒有半個銅錢的關係。第二,本王妃也不需要包庇她,她在我們王府沒有做錯任何事。」


    花嬈月這番話,頓時便讓百靈感動得差點沒哭了。


    這種被人全心全意護著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王妃對她太好了!


    離落也是滿心動容,他知道王妃這般維護百靈,其實都是為了他。


    文氏一聽這話,瞬間又氣到了:「就算你府中沒收錢,但是我們太守府付錢了,她怎麽就不是我們太守府的逃奴。還有她闖下如此大禍,王妃還要包庇她,難道就不怕那些人來找麻煩嗎?」


    花嬈月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你們太守府的禍事,關我們燕王府何事?至於你們太守府付的錢,本王妃倒是可以貼補給你。」


    花嬈月說著不等文氏說話,便看向那牙婆:「你把我這丫頭賣了多少銀子?」


    「十兩。」牙婆顫巍巍地道。


    一聽隻賣了十兩銀子,花嬈月頓時便看向離落:「還不快把銀子賠給太守夫人。」


    離落哪裏不肯,立刻從腰間掏出一個銀錠,過去拿給文氏。


    文氏盯著那十兩銀子,臉上仿佛又被「啪啪」打了好幾記響亮的耳光,臊得她想殺光這裏所有人。


    花嬈月站在台階上,閑閑地看了眼文氏:「這銀子原本不該我們來賠,不過看在太守夫人為了這十兩銀子,這般勞師動眾的份上,這十兩銀子我們就出了。太守夫人拿到這十兩銀子,應該便可以帶人離開了吧。」


    文氏瞪著那銀子,都快把銀子瞪出兩個洞了,也愣是沒接。


    好半晌,文氏才猛地拍開離落的手。


    「啪」一下,銀子被揮到地上,離落的臉色瞬間便有些難看。


    花嬈月更是麵沉如水:「太守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文氏瞪了花嬈月一眼,沒有跟她說話,垂首便又瞪向跪在地上的牙婆:「來人,把這老虔婆給本夫人抓迴去。」


    文府的侍衛聞言,頓時便一擁而上。


    牙婆嚇得立刻癱軟在地,嚎哭道:「奴冤枉啊!」


    「慢著!」花嬈月頓時厲喝一聲。


    王府的侍衛們一聽這話,立刻便衝上前,攔住了文府侍衛。


    雙方瞬間劍拔弩張,隨時都要開打。


    見她要抓個牙婆,花嬈月都要阻攔,文氏氣得心瞬間梗住:「燕王妃這是何意?」


    「這老虔婆竟敢私自發賣我們王府中的丫鬟,必是受人指使,本王妃要拿下她來嚴加審問。」花嬈月說著,便看向離落他們。


    離落立刻會意,上前對著文府侍衛就一人一掌,然後一把就將牙婆給拖了過來。


    見他們公然搶人,文氏徹底怒了:「這老婆子騙的是我們太守府,人我們太守府必須帶迴去。」


    花嬈月不贊同地揚了揚眉:「她騙的何止是你們太守府,再說了,不就是騙了你們十兩銀子嗎,本王妃不是替她賠給你了嗎?這人自然該歸我們王府審問。」


    文氏額角青筋暴起:「我沒拿你的銀子?」


    這是十兩銀子的事嗎?


    「但是本王妃給了,拿不拿是你的事?」花嬈月強橫地說著,便給離落使了眼色。


    離落立刻便將牙婆給拎迴了王府。


    文府侍衛見狀,立刻想要上前搶人,卻被王府侍衛攔住。


    花嬈月看著文氏冷笑道:「太守夫人怕是忘了這燕州城是誰說了算了吧,你們還真當我們王爺是吃素的嗎?還是當我們燕州軍是吃素的。」


    花嬈月說著,便打了個響指。立刻便有無數暗衛士兵手舉弓箭從房頂上冒出來,將整個王府門口的一條街上全都包圍起來。


    百姓們一看這架勢,頓時秒散。


    文氏看到一條街的暗衛和士兵,也是嚇得腿軟,看著花嬈月的目光都兇悍不起來了。


    默了半晌,文氏便隻能帶著文府侍衛灰溜溜地走了。


    等文氏走遠,花嬈月才抬了抬手。


    那些暗衛和士兵瞬間便又消散了。


    花嬈月轉身便進了王府。


    牙婆也被剛剛那一步給嚇尿了,立刻跪到求饒:「王妃饒命,真的沒有人指使奴,奴什麽都不知道,還請王妃明察啊。」


    牙婆說著,便又嚎哭起來。


    這算個什麽事啊?


    她不就是來賣個人嗎?怎麽還能出這麽大的事呢?


    牙婆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聲。


    花嬈月頓時一頭黑線,冷喝道:「行了,別嚎了!」


    花嬈月一出聲,牙婆那嚎哭聲瞬間戛然而止,一聲也不敢再往外麵漏。


    花嬈月撇撇嘴,嫌棄地看著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牙婆:「本王妃剛剛那是救你,你不懂啊?」


    如果剛剛她不從文氏手裏要人,她可就被文氏給帶走了。


    她知道這事跟這牙婆沒關係,所以才想拉她一把,若是她真被那文氏帶走,必然不會有命。


    牙婆迷迷瞪瞪,這句倒是聽懂了,立刻巴巴地看向花嬈月:「王妃這是……」


    這是要放她走的意思嗎?


    花嬈月看向離落:「給這婆子拿一萬兩銀子。」


    離落呆呆地眨了眨眼:「問誰拿?」


    花嬈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你自己惹的禍,你說問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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