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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繞月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君墨染:「你該不會是真的愛上我了吧?」


    一會兒要求被親,一會兒要求被睡,這也太不像他了吧。


    君墨染一頭黑線,頓時不耐煩了:「別讓本王再說一次。」


    花繞月眨眨眼,下意識地瞄了眼他的下半身。


    剛剛才給他紮過針,這會兒應該是沒什麽威脅性的,估算著自己的危險程度,花繞月到底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默默地爬上了床。


    剛上床,君墨染就一把將她拉到懷裏,然後抱著她閉了眼。


    花繞月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有什麽動靜,便小心翼翼地拉著被子,將他們都裹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花繞月便唿唿大睡了。


    依舊是那個奇葩的姿勢,手要抱著,腿要搭著。


    君墨染睜開眼,瞥了眼花繞月酣睡的容顏,又看了下自己被壓的某物,頓時黑了臉,嫌棄地將她的腿扔了下去。


    可是他才一動,花繞月就像是有些要醒了似的,抱著他蹭了一會兒,又把腿搭了迴去。


    君墨染的臉更黑了,那一下接著一下噴灑在他頰邊的清新甜香,瞬間讓他平息了的火山又冒起了火星子,至於被壓的小染染,也再次高昂起來。


    君墨染額角的青筋不受控製地凸了凸,該死的,這女人的醫術一點兒也不行!


    君墨染氣惱地將懷裏的人推遠了些,可是不管他怎麽推,這女人沒一會兒就又會貼到他懷裏,而且動作竟然高度得一致。


    幾次三番,君墨染搞累了,某人依舊是沒有醒,而且沒有一點兒改變。


    君墨染苦笑,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了,這乃是這女人來陪他睡覺啊,分明是他陪這女人睡覺。


    一直熬到半夜,君墨染才終於累得睡著了。


    屋外的離落仔細聽著屋裏的動靜,再沒聽到什麽聲音之後,終於默默鬆了口氣。


    王妃應該是侍寢了吧,王爺肯定沒事了。


    墨竹林裏。


    冬兒提著燈籠站在那個披著鬥篷的黑衣人麵前,卻被那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蠢貨!誰讓你私自給君墨染下藥的,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見黑衣人生氣,冬兒身子一顫,也顧不上臉疼,立刻跪下來解釋道:「主人恕罪,屬下隻是聽從主人的吩咐,為了膈應花繞月才幫梅側妃出主意的。」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頓時打得冬兒臉上都出了血:「我讓你幫她出主意了嗎?你搞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你要是再敢幹蠢事,小心我現在就殺了你。」


    陰狠的聲音,把冬兒嚇得不行,一聲也不敢狡辯了,直接趴到地上朝黑衣人磕頭:「主人恕罪,屬下再也不敢了。」


    黑衣人依舊臉色鐵青地瞪著她:「迴去把你那套工具給我處理了,這次你即便沒有暴露身份,也暴露了你的作案手法, 你真以為君墨染那麽蠢嗎?」


    經過黑衣人這麽一提醒,冬兒終於意識到什麽,臉色慘白一片:「屬下該死,是屬下思慮不周。」


    黑衣人眯眼冷嘲道:「就你這樣的蠢貨還想算計君墨染,你也就隻能忽悠忽悠梅側妃,要不是我現在還用得著你,你這次就死了。」


    冬兒脊背一涼,立刻害怕地朝黑衣人磕頭:「謝主人不殺之恩,屬下以後再也不會私自行動了。」


    「滾!」黑衣人長袖一揮,一聲冷喝,冬兒立刻嚇得連滾帶爬地走了。


    賞梅苑。


    梅側妃被離落點了穴道送了迴來,梅側妃睜著眼,怨恨地瞪了一夜的帳頂,一直到天亮的時候,她的穴道才終於被解開。


    「娘娘!」見梅側妃醒了,秋兒和冬兒立刻迎了上去。


    梅側妃喘著氣,一把拽住冬兒:「王爺呢!王爺現在怎麽樣了?」


    冬兒眸子閃了閃,有些心虛道:「聽說王爺招王妃侍寢了,王妃昨晚還歇在了墨影軒。」


    梅側妃頓時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想到昨晚自己脫成那樣都沒侍寢成功,最後還便宜了花繞月,梅側妃就一陣急火攻心。


    「啪!」梅側妃氣急敗壞地狠狠扇了冬兒一巴掌,冬兒猝不及防一下被扇到了地上:「都是你這個賤婢,瞎出主意,要不然怎麽能便宜了花繞月那個賤女人。」


    一晚上被打了好幾次巴掌,冬兒死死捏著拳頭,眼裏滿是陰冷的殺意,不過她很快壓下自己的情緒,飛快地爬到梅側妃腳邊:「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請娘娘責罰。」


    見冬兒認下所有的錯誤,梅側妃跟憋屈了。


    她也知道這事不能全怪冬兒,要怪都怪花繞月那個賤貨!


    「花繞月,本宮不會放過你的!」梅側妃突然大喊一聲,把秋兒嚇得不輕。冬兒則是伏身在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邊梅側妃氣得要吐二兩血,這邊花繞月倒是美美地睡了個好覺。


    雖然一覺睡到自然醒,不過花繞月還是習慣性地賴床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抱枕,感覺這硬硬的抱枕有點熟悉,艱難地睜開一條縫,眯了眼自己的抱枕。


    猝不及防的,放大的俊臉塞到她的眼裏,花繞月倏地瞪大眼睛,剛要尖叫,就見某人睜了眼:「你敢叫,本王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聲音,被花繞月硬生生地吞了迴去,「不是,你為什麽又在我床上。」


    說完,不等君墨染迴答,花繞月的記憶便迴籠了,「嗬~臣妾的意思是,王爺您昨晚睡得還好嗎?」


    君墨染一頭黑線地將她的腳丟了下去,黑著臉瞪她:「你說呢!」


    花繞月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拿人當抱枕呢,連忙收迴手,縮迴腳,離人家遠了點。


    「這可不能怪臣妾啊,是王爺昨日非要臣妾陪您睡覺的。」怕被丟出去,花繞月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一句。


    見她還有臉說這話,君墨染更來氣了:「本王是讓你陪本王睡覺,不是本王陪你睡覺,以後在本王沒睡覺之前,你都不許睡著。」


    ……花繞月眼角狂抽了下,還有以後,這傢夥是天天想讓她陪他睡覺啊。


    「王爺,昨天到底是怎麽迴事?您到底是怎麽中藥的?」怕他揪著睡覺的事情不放,花繞月轉移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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