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鐵木真等人衝入左翼軍隊,哲別一箭將桑昆射落馬下,主帥落馬,軍心浮動,眾人當即突圍而出,哲別博爾術等諸將連連開弓,且戰且退。


    加之拖雷率兵而至,遠遠見著塵土飛揚,不知有多少兵馬殺到,桑昆劄木合聯軍紛紛駐足,不敢貿然衝殺。


    巫有良見郭靖七人出了重圍,當下身形一掠,化作一縷青煙,幾下閃動,縱出了萬馬千軍的層層包圍。


    鐵木真剛整合拖雷的兵將,即見一道青影在江南六怪身側凝實。


    “先生真乃神人,鐵木真欽佩萬分。”


    見了巫有良,諸王諸將俱是神情肅穆,眼底更隱含幾分敬畏之色。


    “大汗過獎了。”


    眾人返迴乞顏部,巫有良八人另行告退。


    至於鐵木真,一如原劇,假意向都史示弱,送了後者兩車貂皮,一千頭肥羊,一百匹駿馬,又派了五十名兵卒一路護衛。


    八日之後,他召集諸將,兵分三路,以風雷之勢擊潰王罕劄木合等部,最終一統大漠,尊號成吉思汗,即是有如大海一般廣闊強大的意思。


    而這十多天,巫有良出了一點狀況,心中生了一股莫名的煩躁,久久不散。


    一旦入定,即心緒不寧,內息晦澀,真力隱有潰散,演練刀法劍法,更是耍得很生硬,很怪異,打上幾遍,即筋肉酸痛,氣血虛浮。


    是開了殺戒之故!


    冥思了一夜,巫有良尋到了病根。


    那天,萬馬千軍之中,一炷香的功夫,他至少殺了幾百人。


    幾劍殺一人,一個眨眼,他能出七八劍,而以他的氣脈,足以打上幾天幾夜。


    不用幾天幾夜,隻要一天功夫,他即能殺盡所有的兵將。


    真要是這麽做了,巫有良自己也毀了。


    所謂殺孽無邊,天滅之。


    這是古人的話,以今人的話,即是患上戰場綜合症,創傷後壓力反應症等一係列複雜的精神疾病,難以根治。


    再者,他修煉得是玄門內功,日後再遇突破瓶頸的時刻,心魔衍生的幻象,定是兇猛十倍百倍,足以耗盡他的心力,淪為活死人。


    總算他功力深厚,隻是生了一股煩躁之氣,症候尚淺。


    當下,巫有良修煉移魂**,用以根除病患。


    ……


    數日後,鐵木真在斡難河畔召開慶功宴會,建立軍政合一的千戶製,規製各部族的牛羊牧場,又論功行賞,分封諸王諸將。


    封了郭靖千戶,又封金刀駙馬。


    以巫有良的眼光,華箏的容貌,妥妥的女神。


    郭靖已是千戶,等日後正式成親,必定分封萬戶。


    千戶於領地內有著分配牧場,征收賦稅,統領軍隊,率兵討伐的權力,已是執掌軍政要務的封疆大吏,更何況是萬戶。


    數萬兵丁,幾十萬臣民,外加一塊封地,無數牛羊馬匹,比起大災變之前所謂富豪嫁女的嫁妝,妥妥的完爆。


    然則,又封了巫有良國師,是他沒有料到的事。


    顯然,鐵木真被巫二哥之前展露的手段震懾到了,能在萬馬千軍之中,閑庭信步,縱橫捭闔。


    這樣的高手,他要是不籠絡,就不是鐵木真了。


    巫有良原本打算拒絕,可是又一想,日後一旦蒙古滅了金國,再攻打南宋,他毅然辭去國師之位,即能得一個視權勢地位,榮華富貴如浮雲的名聲,一聲號召,更容易令無數英雄豪傑聚集麾下,圖謀大業。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巫有良當然喜歡權勢地位,榮華富貴,可是,得享這些的前提,是要肩負一個背叛國家,背叛名族的罵名,那麽,他背不起。


    ……


    當晚,巫有良七人收拾細軟,準備返迴江南。


    眾人告訴了郭靖嘉興醉仙樓比武的事,少年雖是驚異,可想到七位師父的教養之恩,厚比天高,暗下決心,定要贏得比武,不負師父期望。


    因巫有良之故,第二天早上,鐵木真派了四位王子給眾人送行,又贈了巫二哥百兩黃金,數樣奇珍異寶,一顆雞蛋大小的珍珠,一盞上等翡翠雕琢的玉杯,一件純紫的名貴貂裘……


    巫有良一一笑納,當是之前出手援救的報酬。


    等郭靖再跟華珍拖雷惜別後,八人一揮鞭子,座下馬兒當即飛馳。


    ……


    幾天後,一行八人出了茫茫草原。


    郭靖初入中原,所見的景物俱是前所未見,心神舒暢,雙腿一夾馬腹,小紅馬即是四蹄翻飛,少年耳旁風聲唿吼,兩邊景物化作殘影,急速倒退。


    直至奔到了黑水河邊,他方停馬歇下,然則一給馬兒擦汗,汗巾上全是血色,驚嚇不已,暗恨自己毀了一匹寶馬。


    “不愧是汗血寶馬,當真是世間難得的千裏駒。”一縷青煙凝實,是巫有良追逐而至。


    “二師父,小紅馬怎麽流血了?它受傷了嗎?”郭靖對於巫有良的身法,已是見怪不怪,急問小紅馬的情況。


    “那是汗,不是血。”巫有良打量著小紅馬,感慨道,“迅捷無倫,神駿無雙。”


    巫有良之前見郭靖全力駕馭小紅馬,當即從坐騎上飛身而起,施展身法,追逐上來。


    原劇中,西毒的腳力能跟小紅馬持平,而他一路追逐,始終遜色了一分,許是蛇行狸翻的火候不夠。


    “二師父你騎小紅馬吧。”郭靖見巫有良讚譽小紅馬,當即不假思索道。


    “難得你有此孝心,不過,二師父的腳力足以,江湖險惡,你留著它防身。”巫有良笑了笑。


    忽而,一陣悠揚悅耳的鈴聲傳來,四匹全身雪白的駱駝從不遠處疾馳而來,每匹駱駝上都坐著一個白衣男子。


    四個白衣人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眉清目秀,無一不是塞外罕見的美男子。


    “歐陽克倒是豔福無邊。”巫有良心中暗歎,隻是這樣的侍妾再多,也抵不上一個黃蓉。


    四人說笑著進了酒樓,很快,六怪也騎著馬兒到了。


    眾人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巫有良承襲了妙手書生,當即將原劇中朱聰敘述汗血寶馬的事跡解說了一遍。


    期間又來了四個白衣人。


    聽完了巫有良的解說,八個白衣人不住打量門外的小紅馬,臉上流露了幾分垂涎之色,繼而悄聲議論,柯鎮惡雙耳靈敏,八人交談聲音雖輕,可他聽得一字不漏。


    竟是要殺人奪馬?


    柯鎮惡一怒,正要動手,肩臂一重,已是壓了一隻手,“大哥,不要打草驚蛇。”


    八人又繼續交談,言語中吐露了靈智上人,參仙老怪,千手人屠等人聚集中都之事,之後吃完膳食,匆匆騎了白駝,奔馳而去。


    “二弟,你知道白駝山嗎?”柯鎮惡問道。


    “白駝山位於西域,是歐陽鋒的住所,此人武功絕頂,又善於用毒,故名西毒。”巫有良道。


    “可惡。”


    柯鎮惡將八個女子的話敘述了一遍,除了巫有良,五怪俱是氣忿,暗罵不知好歹,又猜疑幾位天南地北的高手聚集中都,定然事不尋常,當即決定暗中查探情況,令郭靖一人上路。


    “大哥,靖兒心性質樸,又是一人上路,江湖險惡,怕是難免遭遇不測。”


    巫有良忽而心血來潮,他想試試一人鮮衣怒馬,仗劍江湖的滋味,說到底,他隻是承襲了妙手書生的身份,沒有後者的經曆,見聞閱曆,未必比郭靖多。


    “二弟,你的意思是?”柯鎮惡道。


    “不如我暗中跟著,真要是有人不知好歹,我也能教訓一二。”巫有良道。


    “雖說玉不琢不成器,可靖兒始終是初入江湖,不知深淺,有二哥護佑,當是萬無一失。”韓寶駒道。


    “靖兒真是好福氣。”南希仁道。


    柯鎮惡一錘定音,“三月二十四,我等嘉興醉仙樓再會,定要讓天下群雄看看,究竟誰是真正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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