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迴不迴家,我心理大概都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迴家我也隻是想證明一下我的判斷是正確的。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爸爸媽媽已經離婚了,而且現在家裏還多了一個女人。我想這個女人應該是父親……

    我隻迴家看了一眼就走了,和劉海、向東、林陽還有一群放學迴來的同學稀裏糊塗的玩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就走了。

    對於父親母親,我知道我也能理解他們,我不能去強求他們什麽?因為他們誰都沒有錯。生活我們每一個人所需要的都是快樂和幸福的,為什麽我們很多人會在對待自己的時候那樣來說,而在對我們的親人的時候卻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呢?他們也希望一輩子能過的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他們也需要選擇自己所希望的生活,做為兒女的我們,我想我們是應該支持的。所以我也並沒有責怪我的父母,我走的時候去迴家了。我和父親聊了一個晚上,那一夜父親流淚了,那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他流淚。我心裏那滋味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我也去看了我的母親,母親在給人家裏當保姆。

    去學校的時候,我不知道林陽怎麽冒出個要開車去的想法。他說那樣方便。或許有錢人家就是這樣習慣於以車代步吧!因為他們家現在汽車都有七八輛,他的駕照也早就考完了。他們家去年都隻有兩輛車,今年一下子增加了這麽多輛,看來這一年他老子的生意是如魚得水啊!真是發財了!

    林陽沒開什麽好車,本來要開的是他爸爸以前的車。但是那車因為和他老子一起打天下,他老子說要保存做紀念,所以沒讓他開。但是給他買了一輛新的海馬。他爸爸想給他買好點的,可林陽的母親反對。林陽母親根本就不同意林陽開車去學校,擔心他會開車出事。林陽的駕照都考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父親清楚的很,但母親的愛子之心怎能那麽容易放下哦!他們父子好說歹說最後才同意的。

    林陽他老子開奔馳,他開海馬。一人一匹馬,各幹各的事業了。

    我們幾個開車去了王濤服刑的地方。以前一直想去看他,但因為不知道是在哪裏所以沒去。現在知道了我們當然要去看看他了。

    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路都不知道怎麽走,買了張地圖那上麵也沒有標出那地方在哪裏。我們誰都不知道該怎麽走?

    “師傅,請問那個少管所怎麽走啊?”林陽問。

    林陽將車聽在了一個摩的司機麵前問。

    “哪個少管所?”摩的司機說。

    “你們這邊還有幾個少管所嗎?”林陽問。

    “有一個,不過在很遠。”摩的司機說。

    “您能告訴我怎麽走嗎?”林陽說。

    “要不我帶你去吧!”摩的司機說。

    “離這裏有多遠呢?”林陽問。

    “很遠。”摩的司機說。

    “大概要走多久啊?”林陽問。

    “幾個小時吧!”摩的司機說。

    摩的司機開始愛理不理的樣子和林陽答話了。

    “你給我們帶路要多少錢啊?”林陽問。

    “50。”摩的司機說。

    他似乎是說話不經過大腦了。你開個摩的一次需要50塊,不知道他有沒有算過這個距離有多遠,需要他開多久的車不。

    “那裏要這麽貴啊!”林陽說。

    “你要我帶你去嗎?”摩的司機說。

    “要,我不知道去肯定需要你帶我們去的。”林陽說。

    “隻是你的價格……”林陽接著說。

    “去那裏的路也不好走,來迴都很費時間的。”摩的司機說。

    “我先看看在說吧!謝謝你了!”林陽說。

    “不要了吧,難道你認為我是在坑你嗎?”摩的司機說。

    “沒有,我沒那樣認為。隻是你的價格確實……”林陽說。

    “錢可以少點的,這樣吧!你說多少錢可以?”摩的司機說。

    “我不知道你們這邊是怎麽算的,還是你說吧?等下我又亂說了,你隻要優惠一點,我就請你帶我們去了。”林陽說。

    “那這樣你給30元,我帶你們去。”摩的司機說。

    “20塊錢,你去就前麵走,不去就拉倒。”劉海從後麵竄出腦袋來說。

    “怎麽樣,師傅?”林陽問摩的司機。

    最後摩的司機帶我們去了,價格也是20元。我們其實也還是被他給忽悠了。去到那裏根本不象他說的那麽遠,而且路也一直好走,水泥路一直到了少管所門口。從我們和摩的司機相遇那裏到少管所還不到40公裏的路。

    我們沒有去說他怎麽怎麽忽悠我們了,也沒有少給他錢,出來就是為了生活。雖然說我們是消費者,但人家沒有功勞依然有苦勞。既然之前已經說了了,也就不能少他的了。

    我們按照探視的程序一步一步好,沒多久就見到了王濤。

    這裏麵我們幾個都從來沒有進去過,也沒有進去看望過誰,也不知道這裏麵怎麽樣?隻是以前聽人家說過,進去這裏麵探視很黑,沒有好處你是去看不到人的。就算能讓你探視到人,也沒那麽容易,要你等很久才能見到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們見王濤確是這樣的簡單容易,似乎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我們在獄警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房子,房子中間用透明的玻璃隔開,那場麵也就和我們在電視裏看到的基本上是一樣的。十分鍾不到,王濤就出來了。

    王濤基本上沒有多少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現在比以前似乎更瘦了。

    王濤從裏麵出來看到是我們,楞了半天硬是沒反應過來。隻是對我們微笑。

    我們也對著他笑。

    “還認識我們幾個嗎?”林陽問。

    “都沒多大印象了,劉海好像沒變多少?”王濤說。

    “難道我們都變了很多嗎?”向東說。

    “應該是變了吧!我對你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王濤說。

    “我知道他是劉海。”王濤指著劉海說。

    劉海是王濤的鄰居,他們從小玩到大,很熟悉的。在加上這幾年劉海確實沒有什麽改變,以前的朋友誰見到他都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們幾個一一向王濤介紹了自己,也介紹了我們現在讀書的學校,也說了為什麽以前沒有來看他。

    “你進來有多久了?”我問。

    “快三年了吧!”王濤說。

    “那你要坐幾年啊?”我接著問。

    “判是判的七年,去年減了半年,今年應該還會減吧!”王濤說。

    “你在裏麵怎麽樣,還行嗎?”林陽問。

    “進來的人就知道,這裏麵真不是人呆的。”王濤說。

    “你們都隻是少年犯,怎麽也這樣嗎?”向東問。

    “到這裏麵來了都一樣,隻不過我們都是一些小孩關在一起。”王濤說。

    “那你們平時都做些什麽啊!”我問。

    “就和在工廠裏麵打工是一樣的,這裏麵有電子廠,製衣廠還有一些別的廠。我隻在這兩個裏麵工作過。”王濤說。

    王濤說他們的工作每人每天都有任務,要把任務做好而且不能出差錯,否則就要挨打沒飯吃。王濤說進去了這裏麵就真跟在電視裏看到的《監獄風雲》這部電影一樣,裏麵有幫派,有老大。

    聽王濤講了很多他在裏麵的事情,可以想像他在裏麵過得確實很困難。不過他的日子早就過好了。他剛來的時候,他們這個少年犯裏麵的老大就是我們市的人,所以他進去的時候得到的是特別的照顧。一般新進去的人先要挨打,要把人打服打順,那樣你就不敢在裏麵亂搞,你在裏麵就知道大小分寸。有本市的老大罩著他,也沒人敢欺負他。

    這三百多人,都有老大手下的十幾個人看著,他們一個人管一群,裏麵又有小嘍羅,一層一層的這樣管著監獄裏麵的治安。平時的時候這個老大是不需要幹活的,就去廠裏看看。而他手下的十幾個人也是在裏麵巡視,他們要把每天的任務都要分完,做完,不做好不做完他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的。

    王濤開始做的時候也是慢,但因為有這個老大罩著,所以做不了也會分給別人做。但是在這裏麵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世界。所以王濤一直在讓自己變得熟練些,他要拿出他自己的真本事來,要是哪天這個老大走了沒人罩他了,他要憑自己的實力做老大。

    王濤說在這裏麵做人,頭腦要快人要靈敏。不能什麽事情都比人家慢一拍子,否則你就隻會是個小嘍羅。永遠被人家踩在腳下爬不起來,又要挨打又要受氣。因為這裏麵也是有著公平的,如果你對什麽有意見你就出來打,用拳頭說話。

    這樣的日子過了差不多一年多,這個老大也差不多要出獄了。而他也看好王濤,因為這一年不管是從頭腦還是從任何的一個方麵,王濤都是個人才。他能震得住裏麵的人。他那十幾個兄弟也支持王濤,所以在這個老大向監獄領導的推薦下,他走後,王濤成了這裏麵的老大。幫獄警們管理著這裏麵的三百多號人。

    聽了王濤的講述,我們可以想像他在這裏麵所過的日子。真的是象他說的那樣,睡覺都要睜著半隻眼。

    我們將買來的東西送給了王濤。看完王濤後,我們幾個邊迴學校去了。劉海和向東和我們一起去了我們學校,他們也想去看看萬才和王小強。

    林陽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我們先去火車站買了車票,在去萬才和小強等我們的地方。萬才和小強在一個館子裏麵等我們,菜他們也點好了。我們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他們我們大概在什麽時候會到。因為開車,一個個肚子都餓了。

    方丹和蘇晴也在,李茹也在。

    我們四個人風塵仆仆的進來,一個一個都哎喲哎喲的。找位子坐下,當然他們都是抱著美人坐,我、劉海和向東幾個人坐在一起。

    “美女,秀色可餐。”劉海說。一句話說的她們幾個女孩子都不好意思。

    他們各自介紹著各自的女朋友給劉海和向東認識。

    “陸豐,怎麽不見你馬子啊!”劉海問。

    “兄弟,你瞧我這模樣象會找女孩子喜歡的嗎?”我說。

    “哪兒的話,你們哥幾個也不給他介紹一個。瞧瞧人家,你說說你們幾個那裏長得有陸少帥氣。連你們都有了,還不為我們的兄弟著急啊!人家戴副眼鏡那就是隻綿羊,你們一群狼這麽粗魯的東西都能找到女朋友,怎麽我們這麽溫順的陸少會找不到,會沒有人喜歡嗎?”劉海咬文嚼字了。

    “劉海,你啊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行不,兄弟,我受不起。”我說。

    “不是我們不給他介紹,隻是咱們這兄弟眼光有點高,所以……”萬才說。

    服務員上菜了。

    “有什麽話先吃了在說,我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向東說。

    我們舉杯喝酒,有一年我們沒有在一起這樣吃過飯了。今年過年的時候都是在親戚家走動,我們兄弟朋友之間基本上都隻打打電話問候一下而已,根本沒有在一起吃過飯。

    飯桌上,大家有聊了很多。聊了在大學的時候,所見所聞所感。劉海和向東各自在學校都和同學合夥開了小商鋪,基本是解決了自己的生活費。而且大二劉海還打算自己在開一家賣飾品的店,因為向東在他們學校的飾品店開得很好,他自己所有的費用都是他自己爭的。而看到林陽買了個車,向東也打算下半年要買個二手車開開。他大二的時候還打算把大四的學哥學姐們的書收起來,拿去擺地攤賣打折書。他說進來的價格是按斤買的,賣的話不管你怎麽賣你都能掙錢,掙了錢同時也體驗了生活。劉海和向東把他們的計劃和想法告訴我們,他們也是希望我們四個人一起在各自的學校也開個什麽店,賣點什麽東西,貼補點自己的生活費用嗎?

    我的電話響了。我看了看電話楞了半天。

    “哎,你傻了。”林陽說我的同時把從嘴裏拿出來的骨頭扔向我。

    “我電話在家裏的時候就已經停機了。你們幾個沒有誰給我交過話費吧?”我問萬才和小強。他們都在搖頭說沒有。

    “你先看看是誰的電話不就知道了。”李茹說。

    我看到是夏雪的電話,立馬說:“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我起身出去了。

    我不知道林陽他們和劉海、向東說了什麽?我接完電話進來的時候,裏麵的人都開是起哄了。問我這問我那,讓我叫夏雪過來。夏雪對我我對夏雪現在我都還說不清楚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我也不好怎麽迴答他們。對於他們的起哄我隻能不予理睬,任由他們去鬧,說幾話講幾下沒人去搭理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在說了。

    飯吃完後,我們迴學校宿舍了。因為今天這一天的長途跋涉真的是太累了。累歸累可他們幾個人一坐下來又是撲克麻將的堵起來了。還說要奮戰到第二天早上,我看他們啊還真的能熬,我可比不了他們。

    我從來不打賭,很簡單的原因,我沒錢。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起將劉海和向東送上了車。本來想讓他們多呆幾天,可他們也要開學了。而經過我們這個城市去他們學校的車每天隻有一趟,還是慢車。比從我家過去劉海他們學校要慢近10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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