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著嘴巴,笑得一派天真:“我現在還是病號,也不想過問這些事情了,我會聽你的話好好靜養的,牧爵,我知道,我失憶的時候,的確做了許多讓你為難的事情,不過,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相信你,牧爵。”


    她越是這樣講,隱瞞了真實情況的季牧爵心中就越是為難,他的眉頭絲毫沒有要舒展開的跡象,仍舊沉重地看向商竹衣,沉默了好久,才艱澀地開口:“竹衣,你要相信我,不論我做了什麽,都是為你好。”


    聞言,商竹衣也沒有多想什麽,笑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季牧爵現在也隻能說到這裏了,他勉強擠出一絲消融,然後抬手摸了摸商竹衣的頭發:“被站在冷風口裏了,快迴病房吧。”


    “嗯。”商竹衣輕快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在季牧爵的陪伴下,一起往病房走去。


    又靜養了幾天時間,經過了一係列周詳的檢查後,醫生終於鬆了口;“病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今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聞言,商竹衣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一把拉住季牧爵的手腕:“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咱們迴家吧!”


    季牧爵也知道這些天來,商竹衣是憋壞了,於是,也沒有再阻撓,笑著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辦理出院手續,你別著急。”


    商竹衣期待地點了點頭,催促道:“快去,快去!”


    季牧爵被她催的沒有辦法,隻能衝醫生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往病房外走去。


    醫生也沒有多做逗留,向商竹衣叮囑了幾句之後,便也轉身離開了。


    很快出院手續便辦好了,季牧爵接上了早就收拾好東西,隨時準備出發的商竹衣,兩個人一起迴到了郊外的別墅裏。


    葉靜早就接到小心,知道商竹衣今天要出院,於是,她便帶著兩個孩子坐在客廳裏麵翹首以待了。


    兩個孩子一臉天真爛漫地抬頭看向葉靜,一直啊啊啊的叫喚著,雖然葉靜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什麽的,但還是耐心地將他們摟既懷裏,然後輕聲說道:“媽媽就要迴家了,你們有沒有想她?”


    雖然這兩個小屁孩還理解不了這麽一長串的話語,但是聽到媽媽兩個字,他們還是十分興奮,揮動著小手,衝葉靜嚷嚷:“要,要!”


    葉靜淺笑著逗他們:“要什麽?”


    兩個小鬼異口同聲地說道:“要媽媽!”


    “哈哈哈……”葉靜被他們憨態可親的呆萌樣子逗笑了,低頭在他們的臉頰上都落下了溫柔的一吻:“媽媽馬上就迴來了,別著急。”


    正說著,別墅的大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葉靜和兩個孩子立刻循聲抬起頭,往門外望去。


    大門被緩緩打開,商竹衣的身影率先出現在大門口,兩個孩子看到日思夜想的媽媽,立刻笑鬧著撲了過去。


    商竹衣一低頭就看到兩個小肉墩向自己噔噔噔地跑了過來,她連忙笑著蹲下身來,一把將兩個孩子摟進懷裏。


    聽著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在耳邊叫著“媽媽”,商竹衣雖然大病初愈,身體還虛弱,但是聽到他們的聲音,便感覺全身都充滿了活力一般。


    她低下頭,忍不住在孩子的小臉上親了又親,還作勢要把他們都抱起來,這時季牧爵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按住商竹衣的肩膀,然後溫柔卻不容抗拒地說道:“我來吧。”


    說完,他不等商竹衣迴話,便蹲下身來,左右開弓地將兩個孩子抱在了懷裏,一邊往裏麵走,一邊使壞地問道:“這幾天爸爸媽媽都沒在家,你們是更想我,還是更想媽媽啊?”


    不過他還是高估了孩子們識時務的能力,問題一出口,兩個孩子連猶豫都不曾,便異口同聲地指著季牧爵身後的商竹衣說道:“想媽媽!”


    聞言,季牧爵佯裝生氣地沉下臉來,不忍心衝軟糯糯的女兒發火,隻能轉頭,用額頭抵住了兒子的小腦瓜:“臭小子,你說什麽?”


    女兒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而兒子而扁了扁嘴巴,眼看著就要被爸爸的臭臉嚇得哭出來。


    見狀,商竹衣連忙走了過來,一把將兒子抱緊話裏,嗔怪地瞪了季牧爵一眼:“孩子還小,不知道你是不是再和他開玩笑的,別嚇唬他。”


    被老婆訓斥了的季董也不敢反駁,隻能扁著嘴巴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拉攏女兒,小聲地抱怨道:“媽媽好兇對不對?”


    女兒衝他做了鬼臉,當場拒絕了和他統一戰線:“不對!”


    慘遭嫌棄的季牧爵心累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隻能認命地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地抱著女兒往客廳裏走去。


    這時,葉靜也應了上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商竹衣好幾遍,還是不放心,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樣?沒有大礙吧?”


    聞言,季牧爵在心底暗笑了一下,決定不能讓他一個人被坑,於是,他沉下臉來,衝葉靜隱晦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聲說道:“你別問了……”


    他越是這樣講,葉靜的心裏就越是打鼓,也連忙放低聲音,追問道:“怎麽了?你怎麽這副表情?是不是情況不太好?”


    一旁的商竹衣自然將他們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也對季牧爵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於是,幹脆也不拆穿,就假裝沒有聽到,抱著孩子們坐在沙發上玩鬧起來了。


    季牧爵則十分入戲地點了點頭:“是,這次的問題有些嚴重。”


    聞言,葉靜既擔憂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遲疑著開口:“很嚴重麽?可是,竹衣的情況,看起來還好啊……”


    季牧爵沉重地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太陽穴的位置:“不是身體上的問題,是腦部,這次受傷,引動了她的舊傷,雪上加霜了。”


    他說的在情在理,這下由不得葉靜不相信了,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看向商竹衣的眼神中充滿了聯係和心痛,忽然她眼眶一酸,險些要落下眼淚來:“真是的,這都是造的什麽孽啊,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了,竟然又……誒!”


    見她這麽難受,季牧爵略微愣了一下,而一旁的商竹衣則徹底看不下去了,連忙走過來拉了拉葉靜的衣袖:“靜姐,你別聽他忽悠你,這次的傷,的確給了一個巨大的意外,不過是個驚喜,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聞言,還沉浸在心酸感慨中的葉靜愣了一下,然後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是說,你之前失去的記憶都找迴來了?”


    商竹衣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這次能意外找迴記憶,肯定是和靜姐之前為我做的治療室密不可分的,如果不是先前的鋪墊,這次恐怕也的確是像牧爵說的那樣,隻是一次雪上加霜的受傷而已。”


    這下葉靜比剛才更加激動了,她捂住了嘴巴,剛才還隻是微微泛紅的眼眶這下更加紅了,她哽咽著開口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商竹衣見她這樣,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意,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靜姐,這是開心的事情,別哭了。”


    聞言,葉靜連忙抹了一把眼睛,然後點了點頭:“對,是開心事,應該笑的。”


    說完,她勾起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


    第二天,商竹衣起了個大早,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飯,等待著季牧爵和葉靜。


    飯剛剛上桌,他們便緩步從樓上走了下來。


    葉靜的雙眼還被困意籠罩著,但是鼻子卻率先問到了香味,於是,她的瞌睡蟲立刻就被食欲趕跑了,她踩著拖鞋,噔噔噔地跑到餐桌前:“哇,看來是記憶找迴來,做菜的手感也找迴來了,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的手藝這麽棒啊!”


    商竹衣笑著擦了擦手:“快嚐嚐看合不合胃口吧。”


    葉靜搓著手走到了餐桌前,也沒有客氣,拿起筷子就嚐了一口,幾秒後,才發出了滿意的喟歎:“哇,好吃誒,這樣說來的話,你失憶了簡直是美食界的一大損失啊!”


    聽著她誇張的吹捧,商竹衣無奈地笑了一下:“合口味的話,那你就多吃一些。”


    這時,跟在葉靜身後下樓的季牧爵這才慢悠悠地來到了餐桌旁,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食,然後強迫著自己調轉開了視線,看向商竹衣:“竹衣,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聞言,商竹衣連頭都沒抬,拿著一雙筷子塞在季牧爵的手裏:“有什麽事情,還是都等到吃飽飯再說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她便按著季牧爵的肩膀,將他按到了椅子上:“快嚐嚐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吧。”


    季牧爵無奈,隻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迴去,然後依言坐到了餐桌前,遲疑著拿起了筷子,開始用餐了。


    一頓飯吃完,葉靜已經徹底拜倒在了商竹衣的廚藝之下:“我能不能申請把我的傭金抵用成餐券啊,我要在這裏蹭一段時間的飯!”


    聞言,季牧爵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並沒有說什麽,顯然是把決定權交給了商竹衣。


    商竹衣笑著個葉靜盛了一碗湯,然後輕聲說道:“反正我這邊沒有問題,隻要靜姐你的工作日程能安排得過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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