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嶽雖然打開了電,擊,槍,但是為了防止一個小不小心將這個一碰就會碎的商竹衣電死在這裏,她特意用了弱電流,商竹衣雖然被遊走在全身各處的電 擊刺痛感所折磨著,但精神確實清醒的,也將穆嶽說的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裏麵。


    可是她已經沒有餘力可以去指責穆嶽的癡心妄想了,因為她連被電 擊折磨得連唿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穆嶽畢竟還沒有現在就要弄死她的想法,所以隻過了一會兒,便將電 擊 槍關上了。


    商竹衣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脫力了,冷汗打濕了她的額發,後背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濕透了,四肢無力地垂下來,一下一下微弱地抖動著,如果不是有繩子綁著她,恐怕現在她已經狼狽地臉朝地摔倒了。


    麵對這麽狼狽的境況,商竹衣竟然還能苦中作樂地對自己身上的繩子發表一下感激之情,也不知道她是被電傻了,還是心太寬……


    她急促地喘了幾口氣之後,才漸漸緩過勁來,然後她又抬起頭,不甘示弱地瞪向穆嶽。


    倒不是因為她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忽然生出了巨大的勇氣,隻是她已經看明白了——穆嶽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所以商竹衣即使向她服軟示弱,也會讓自己更狼狽而已,那不如抬起頭挺直腰板,最起碼能落下一個心裏的痛快。


    “好,我和你賭,隻是,到時候如果輸了,你可別哭天搶地來求我!”商竹衣閉著眼睛,聲嘶力竭地喝道。


    穆嶽沒想到她在受了一輪電 擊之後,竟然還這麽嘴硬,心中怒火再起,拿著電 擊 槍就再次往商竹衣的身上送去。


    這時,倉庫外忽然奔來了一個匆忙的身影,徑直跑到穆嶽麵前,喘著粗氣,努力壓低聲音說道:“穆小姐,咱們的人從公司裏傳來消息,據說,季董剛才接到消息,已經在準備迴國了!”


    她雖然已經盡力放低音量了,但是這個倉庫太安靜了,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有迴音,更何況她的聲音就在商竹衣的頭頂,所以她一個字不落地將這番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裏。


    商竹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斜睨著穆嶽,語帶譏諷地開口道:“看來不用等了,我們可以直接進入第二輪的賭局了。”


    聞言,穆嶽炸點被氣炸:“你別得意太早。我遲早會讓你想哭都哭不出來的!”


    商竹衣才不理會她的惡意威脅,臉上掛上掩飾不住的笑意;“我就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你就因為綁架和故意傷害鋃鐺入獄了!”


    “你!”穆嶽正在氣頭上,商竹衣現在連喘氣在她眼裏都是在激怒她,聽到 她不依不饒地反駁,頓時更加氣惱了,揚起手就準備給商竹衣一點厲害瞧瞧。


    “穆小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要趁著季牧爵還沒迴過,抓緊部署啊,不然等他來了,我們恐怕就要陷入被動了。”一旁的女子連忙開口勸阻道。


    聞言,穆嶽心知她說的在理,雖然心中又一千個不甘心,但是還是恨恨地放下了手,瞪了商竹衣一眼後,轉身離開了倉庫。


    終於送走了穆嶽這尊瘟神,看著倉庫的大門再次緩緩落下,商竹衣心裏一直繃著的那一口氣終於堅持不住了,她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然後全身的力氣像是隨著這一聲歎息一起流走了一般,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直接昏了過去。


    季牧爵接到電話之後,原本就因為手邊的事情而煩躁異常的心情這下直接跌到了穀底,他煩躁地將助手遞過來的文件揉成一團,騰地一下站直身子;“該配合辦理的手續,我已經配合得足夠多了,告訴他們院長,如果再敢拿這些玩意兒來阻攔我帶走趙卿潔的話,明天他就等著關張大吉吧!”


    說完,季牧爵頭也不迴地往門外走去,助手見狀,連忙跟了出來;“季董,您這是要去哪兒?”


    季牧爵的步子絲毫沒有收到影響,連放慢頻率都不曾:“給我訂票,我要立刻迴國。”


    “可是,趙小姐這邊……”助手一臉為難。


    季牧爵沒有理會他,而是簡單粗暴地下命令道:“你留下來,負責後續接她迴國的事宜,我先帶其他人離開。”


    “這……”這次助手連都沒來得及講出口,季牧爵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坐上迴國的航班,季牧爵的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的,曾經不論談多大的案子,他都沒有絲毫的緊張情緒,但是現在關於商竹衣的事情,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打亂他的全副計劃……


    想到這裏,季牧爵不由地露出一抹苦笑,閉上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看來商竹衣早已經變成了他名副其實的軟肋,軟肋是身體的一部分,不可能丟掉,那麽,他就能讓那些膽敢出手戳他軟肋的家夥付出些代價了!


    等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裏就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冰冷和狠戾了。


    季牧爵趕了最早的一趟迴國航班,但因為路途遙遠,等到他風塵仆仆地下了飛機時,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不過,好在弄丟了商竹衣的葉靜並沒有心情早早入睡,所以等季牧爵趕到別墅的時候,她還一臉苦大仇深地坐在客廳裏麵,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聽到大門被打開,葉靜下意識地抬起頭往門外看去,在看清來人後,她的眼神亮了一下,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牧爵,你終於迴來了!”


    季牧爵淡淡地看了葉靜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靜姐,怎麽樣?有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聞言,葉靜皺起了眉頭,眼眶微微泛紅,然後沉重地搖了搖頭;“沒,宋溪已經派了好多人出去打探了,但是都沒有任何消息。”


    說著,她又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愧疚:“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周全。”


    “靜姐,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防不勝防也在情理之中,隻是,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把人找迴來才是首要的。”季牧爵冷靜地說道。


    葉靜讚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可是,我們現在完全沒有方向,就算懷疑是穆嶽幹的,但是我們連她的藏身之地都找不到,還是無從下手啊。”


    季牧爵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打通了宋溪的電話。


    “喂,季董。”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宋溪焦急但卻未失方寸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追蹤到車子的去向了麽?”季牧爵皺著眉頭問道。


    宋溪也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季董,對方似乎是事前規劃好了路線一般,專挑那些僻靜的小路走,全是監控死角,也很少有人經過,所以在追蹤到一半的時候,就失去了車子的蹤跡。”


    聞言,季牧爵原本就緊緊皺著的眉頭這下皺得更加深邃了:“繼續查,我就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和一輛車子會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是!”宋溪知道這個任務的艱難,但是麵對在暴怒邊緣的季牧爵,他還是隻能硬著頭皮應下;“我馬上增加人手去辦。”


    掛上電話之後,季牧爵抬手鬆了鬆領帶,然後一臉煩躁地坐到沙發上,思緒急轉,試圖尋找出查到穆嶽的蹤跡的辦法。


    這時,電話鈴聲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季牧爵飛快地伸出手,將手機抄起來,連忙點下了接通鍵:“喂?竹衣?”


    聽到他這麽焦急的聲音,電話那頭的穆嶽不由地冷笑了一聲;“季董,我跟在你身邊也有段時間了,卻還沒見過你這麽緊張的一麵呢,拜商竹衣所賜,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聞言,季牧爵的眸色一沉:“穆嶽,果然是你!”


    “是我沒錯,看來季董已經猜到了,真是好眼力,不愧是我愛慕的人。”穆嶽輕笑著說道。


    聽到她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季牧爵並沒有絲毫愉快的感覺:“被你這麽陰毒的人愛慕過,真是令我惡心!”


    穆嶽在打電話之前,明明給自己做了許多的心裏建設,但是當她聽到季牧爵說出這麽絕情的話時,她的心還是不由地痛了一下:“你……你一定要這樣對我麽?我隻是愛你而已,我有什麽錯!”


    “愛我?你做了這些不可原諒的事情後,還有臉說愛我?別搞笑了!”季牧爵對待敵人,從來都是秋風掃落葉般絕情,更何況穆嶽這次是真的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牧爵……”穆嶽做夢都想能夠光明正大地在人前這樣稱唿季牧爵,但是她現在知道,這輩子她恐怕都沒有機會了,所以她隻想在當著季牧爵的麵這樣喚一聲。


    可是,季牧爵卻受不了她這樣親昵地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厲聲打斷了她:“住嘴,我的名字也是你能隨隨便便叫的麽!”


    被喝止的穆嶽愣了一下,然後她握緊了雙拳,反複深唿吸著,試圖借此平複自己翻湧的情緒。


    “季牧爵,你的絕情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穆嶽咬著牙,低聲說道。


    “過獎,所以,現在你可以停止你拙劣的煽情表演,來談談正事兒了麽?”季牧爵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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