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商竹衣雙眸微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拍了拍郭洛臣的肩膀,堅定自信的說道:“放心吧,對付這種花天酒地的男人還不容易,他那家中的糟糠妻,便是我們最大的突破口,交給我吧。”


    隨後商竹衣便問郭洛臣要來了那劉董事的住址,略施粉黛稍作打扮便出發了,想來那劉董事晚上都不迴家,白天就更不可能在家了,所以她便很放心的大膽上前敲門。


    果然來開門的是一個蓬頭垢麵麵色憔悴的中年女人,商竹衣打量了一下,看這扮相形象,倘若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劉董事的妻子。


    “這位小姐,你有什麽事嗎?”劉夫人滿臉狐疑的掃視著商竹衣,她現在看見這種年輕漂亮,又骨子裏偷著股狐媚勁兒的女人,就覺得那是她丈夫在外藏的小嬌妻。


    感受到劉夫人的森森敵意,商竹衣不禁幽怨的吐了吐舌頭,難道她就長的這麽像勾引有婦之夫的狐狸精嗎?哼。


    “您好,我是劉總的朋友,請問您怎麽稱唿?”商竹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乖巧一些,瞪大了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她問道。


    哪知劉夫人壓根就不領情,在她眼中,劉董事的朋友,那肯定就是天天和她丈夫在外邊花天酒地的女人,她又怎麽會給商竹衣好臉色看!


    “我叫張玉,有事嗎?”


    商竹衣無奈的耷拉著腦袋,這怒氣衝衝的模樣,一看就是把她當成狐狸精了!無妨,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說是劉董事的朋友也隻不過是為了找個由頭罷了。


    “張女士你好,嗯……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劉董事讓我有話要帶給你。”商竹衣滿臉尷尬的笑了幾聲,靈機一動說道,果不其然,張玉聽到劉董事有話要對她說,眼裏的神韻都明亮了幾分。


    這一幕看在商竹衣的眼裏不禁更是悲哀,看來劉董事果然是很久沒有迴過家了,又是一個埋葬在婚姻墳墓的可憐女人!隻可惜,她要讓張玉失望了。


    得到張玉的同意,商竹衣便悻悻的跟她進了客廳,這房子裏麵才是別有洞天,看不出來劉董事的家居然比郭家還要豪華,看來平時也是黑吃了不少錢財的。


    “張女士,劉董事他……是不是很久沒有迴來了?”商竹衣麵露同情之色的試探問道,她的目的是要了解張玉和劉董事的婚姻狀況,以做出下一步的判斷。


    可商竹衣這話在張玉眼裏,便是劉董事在外麵養的女人來家裏示威的,她注意到商竹衣的首飾發飾,有些不自然的整了整頭發,語氣有些敵意的說道。


    “那個死鬼迴不迴來都一樣!你問這作什麽!告訴他,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在外邊養了女人便不要我這結發妻子了!”張玉說起離婚便神情十分激動,更是憶起當年辛苦淚流滿麵。


    “想當年若不是我不離不棄的陪他從小小的出租屋,幹到了現在的大別墅,可一有了錢,男人就變壞!現在連你這個不知名的女人都跑上門挑釁!劉海博,我真是看錯你了!”


    商竹衣想哪大概就是劉董事的姓名了,想來這張玉也是個悲情的女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解釋道:“張女士,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麽小三,我是劉董事公司的下屬,這次來是有公事要辦的,你是真的誤會了。”


    “公事?”張玉的神情愣住了,這豈不是很尷尬,想她剛才還那麽粗魯的諷刺這姑娘,誰知道卻是誤會人家了,迴想剛才自己的失禮行為,連連低頭道歉的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認錯人了,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是他公司的同事,都怪我最近家裏的事情太多了,搞得我精神都緊張兮兮的,你怎麽稱唿呢?”


    望著張玉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整個人形象都蓬頭垢麵的,看來她已經這樣神經兮兮的,在家裏待了數日,說起來還真是悲哀,而且顯然劉董事這些天都沒有迴過家了,這可要比夜不歸宿的情況嚴重的多,商竹衣忍不住有些同情起她。


    “我叫商竹衣,沒關係啦,既然劉總是今天不在家,公事就先不著急了,我倒是想聽聽你說,你們這家裏是怎麽迴事,你怎麽是這幅樣子,劉董事已經很久沒有迴過家了嗎?”


    商竹衣緊緊的握著張玉的手,想讓她放鬆下來,不要對自己有敵意,語氣誠懇,有緊張的問道。


    顯然女人之間是有感應的,張玉似乎也看出商竹衣是善意的,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在家,心中即使有萬般委屈,都不知道向何人訴說,此時被問起更是心頭萬般的不甘通通湧了上來,隻是這蓬亂不堪的形象到讓她有些難看。


    “實不相瞞,老劉確實很久沒迴家了,隻是這次當中的事情,確實,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啊,你既然是來辦公事的,他人不在,最近也不一定會迴家,你還是在公司等他吧,我這亂糟糟的,別礙了你的眼,我就不送了。”


    見張玉遮遮掩掩的擋著自己的臉,想來同樣都是女人,看到商竹衣年輕貌美有打扮得體,而她自己卻已人老珠黃,還蓬頭垢麵的,攀比心理難免會讓她有些顯得失落,也不願在商竹衣麵前失了顏麵。


    商竹衣識人很準,一眼邊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無奈的笑了笑想化解她心中的顧慮,拉過她的雙手誠懇的說道:“你別這樣,我們同為女人,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經曆和處境,看你這樣我怎麽能放心的走呢,有什麽憋在心裏的告訴我,就當是傾訴給垃圾桶吧!”


    她看得出來,張玉也是為了愛情將自己埋葬在這婚姻裏的,雖然情況不同,可不經還是讓商竹衣有些感同身受,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經曆,她也不就是那樣悲哀的女人。


    張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眼眶也紅了起來,稍微將頭發整了整,這才語氣有些淒涼地娓娓道來。


    “我和老劉是白手起家幹到今天的,原本我們都十分恩愛,可不知怎的,這幾年他對家裏越來越冷漠,我們結婚這麽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這段時間他突然吵著要離婚,我不同意,他便更是連家都不迴了,你說我……”


    張玉將對劉海博的愛都藏在那噴湧而出的淚水當中,說話間便哽咽了起來,難掩心中的悲痛掩麵痛苦了起來,望著那瘦弱顫抖的肩膀,商竹衣心頭不知怎的也疼了起來,上前將張玉攬入懷中,不住的用手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你是說他最近突然吵著要離婚嗎?難道這之前就一點兒征兆也沒有嗎?應該不會這麽突然才對啊!”商竹衣忍不住疑惑的問道,她猜測應該是劉海博日久便變心了,被外麵花花世界那些誘惑所吸引,才不願麵對家中麵色蒼黃的糟糠之妻。


    可商竹衣這話反而使她情緒更加激動的,興起搖了搖頭辯解道:“不是的,一點兒征兆也沒有的,我們一直都特別恩愛,就是這兩天不知道怎麽的非要離婚,就連個理由都不給我,我不信他會變心,可他現在卻連家也不迴了,我想問也沒處問。”


    張玉懊惱的錘打著自己的腿,似乎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這麽多年的愛情,她豈能就這麽毫無征兆的放棄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要離婚,她也最起碼也要知道個理由,否則她怎麽能心甘情願。


    這樣事情就更讓商竹衣疑惑了,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毫無征兆的就提出離婚,這太離譜了吧,可聽張玉說他們似乎夫妻很恩愛,按理說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才對,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商竹衣實在是想不通了。


    “就算是他無緣無故的不迴家了,你也不能就這樣蓬頭垢麵的不出門,日日在家裏以淚洗麵啊!這時候你也應該找找劉董事,最起碼要把事情問清楚啊。”商竹衣不解的說道,像張玉這樣懦弱的逃避,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啊!


    張玉擦了擦臉龐的眼淚,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桌前拿起了一個相框,商竹衣定睛一看,若不是她仔細辨別,還真認不出來照片上那甜蜜幸福的女人原來就是張玉,想來旁邊的男人就是劉海博了吧。


    看照片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幸福的模樣,商竹衣也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得出來,他們當初真的是很恩愛,可如今,劉海博怎麽忍心讓自己深愛的女人獨留在家中撕心裂肺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以淚洗麵。


    “我不知道為什麽,可以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那天他出門的時候還讓我做好飯等他迴來,可他晚上迴家就向我提出了離婚,晚上也沒有睡在家裏,自此以後便再也沒有迴來了,一直用手機跟我聯係,他怎能這麽絕情!連我一麵都不願意見。”


    張玉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相框上,雙手顫抖著摸著照片上劉海博的麵容,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這一幕更是讓商竹衣看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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