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洛臣仔細迴想了一下,確認自己真的沒有看到什麽所謂的朋友,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和我爸是半夜趕路,路過花店,當時情況危機,我們就先把你救了出來,沒有顧得上看,花店還有沒有其他人,直接把你送到醫院的,難道說當時花店裏還有你朋友?”


    商竹衣歎了一口氣,解釋道:“沒有我朋友當時不在花店裏,沒關係,你能救我出來,我已經很感激了,等我出院以後再去找我朋友吧。”


    “好,那你這段時間就安靜的在醫院了好好休息吧。”


    雖然郭家父子隻是順路救了商竹衣一把,可在她住院的這幾天裏,一直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簡直就像是他的親人一樣,讓她感動不已,畢竟對一個陌生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這已經不僅僅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問題了,足以看出他們的品德。


    商竹衣這幾天雖然她和其他人正常交流了,可是身體還是很虛弱,一直躺在病床上被人照顧,因為渾身大麵積燒傷,全身至今還裹著紗布,終於過了一個月,到了可以拆紗布的時間了,一大群醫生都會在病房給她做最後的檢查。


    聽說郭啟銘要忙公司的事情,所以平時都是郭洛臣照顧商竹衣的,今天這個重要的時刻,她當然也在場了,站在一旁雖然幫不上其他的忙,可還是用很溫柔的語氣安慰著商竹衣,盡自己最後一點微薄之力。


    “你不要緊張,已經修養這麽多天了,是不會出問題的,等醫生為你把紗布拆下來你就完全好了,過程雖然會有一點疼,但是結果是好的,放輕鬆噢!”雖然郭洛臣的語氣氣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商竹衣渾身還是有灼熱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醫生所有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弄疼她,終於在大家都精神力高度集中的半個小時以後,商竹衣全身上下的紗布,終於都拆了個幹淨,可以明顯的看到她全身上下都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乍一看還是有點兒觸目驚心,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孩子。


    紗布一拆開,整個病房裏的人都靜悄悄了,不說話了,商竹衣能夠感受到有很多目光注視著他,他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有些試探性的問道:“怎麽迴事兒,你們怎麽都不說話?我恢複的怎麽樣了?不好嗎?”他知道這樣有些凝重的臉色,一定沒好事,可是大家卻都不願意說話,找個讓她有些著急了。


    “到底怎麽樣了?你們倒是說話啊!”商竹衣隻知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有些氣憤的喊道,環顧了整個病房居然都沒有放一麵鏡子,搞得他想看都看不到。


    到底還是醫生的心理素質強,在微微短暫的震驚以後,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迴答道:“燒傷恢複的是挺好的,隻是留下了一些後遺症,火燒的疤痕什麽的,,希望你要做好心裏準備,畢竟你是個女孩子,真的有外貌的影響可能很大。”


    聽到這句話,他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麽所有人看到她拆掉紗布之後都是這一副反應,看來自己身上一定留下了很多疤痕吧,想到這裏,商竹衣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看向自己的身體,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可把他嚇一跳。


    商竹衣的渾身上下除了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看不到,全身上下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尤其是腿上更加觸目驚心,看的人於心不忍,她驚訝的尖叫了一聲失聲道:“我的天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麽嚴重……我該怎麽辦?”


    她無助的望著醫生,醫生也有些無奈的惋惜道:“你被火燒的太厲害了,能夠挽救迴來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隻是這些疤痕,有些較為輕的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消失不見,可又很多嚴重的疤痕,可能會永遠都消不掉。”


    “什麽……”商竹衣突然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果然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頭發都已經短了一大截,完全像一個留毛寸的男人,這麽多天醫生一直都不讓她動,生活起居都有專門的人照料,她也沒有想那麽多,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大火燒的這麽嚴重,渾身是傷痕就算了,連頭發都所剩無幾。


    一時間商竹衣竟然還有些接受不了,無助的望著醫生,醫生可能是看出來了她心中的想法,上前出言安慰道:“你別擔心頭發,雖然你之前的長發被燒的所剩無幾,但好在發根沒有受到損傷,所以日後你的頭發還是可以長的迴來的。”


    “我……”商竹衣有些緊張的摸了摸幹枯的頭發,她在意的當然不隻是頭發了,還有她這一身的傷疤,如果她以後一輩子都要帶著這麽難看的傷疤活下去了,那麽以後都不能露出胳膊和腿,甚至連脖子都要常年裹上圍巾遮擋才行啊,這真是莫大的痛苦,就算她不是很愛美的女人,可這樣也是她所不能夠接受的。


    況且商竹衣再也迴想到,當時自己被房梁砸中後昏倒,居然遭受了這麽嚴重的火燒,幸好自己當時是昏厥狀態,不然的話,那火辣辣的灼熱感可是她根本就承受不住的。可是話又說迴來了,好好的花店怎麽會突然就著火了呢,還是在半夜。


    她很確定自己並沒有在花店放什麽易燃易爆的物體,而且由於她平時吃飯也不在花店裏,火對於花來說又是危險物品,所以花店裏也沒有什麽打火機天然氣了,那麽究竟花店是因為什麽原因起火的呢?商竹衣有些冷靜的分析著,可卻沒有一點兒頭緒,反而還有點兒越分析越亂了。


    無論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商竹衣既然都已經為此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了,當然至少也要查出來事情發生的原因吧,不然也就受傷的太不明不白了,她相信如果不是郭洛臣和郭啟銘叔叔剛好路過的話,她很有可能就在無人知曉的夜晚被燒死在花店了,這完全就是劫後餘生啊,現在想起來他都有些後怕呢。


    “商竹衣,你沒事吧?這些真的都不重要的,都是外貌上的東西罷了,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貌,是內在你明白嗎?你不要太過於在乎表麵的東西了。”郭洛臣見商竹衣一直臉色難看的低頭思索這什麽。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他以為是女孩子愛美接受不了這個慘痛的現實,連忙站出來貼心的安慰道,強行給她灌輸心靈雞湯。


    商竹衣聽到郭洛臣的話,有些悲哀的歎了一口氣,雖然說他並不是一個十分在意外貌的人,可是任憑是誰也不希望自己滿身疤痕的醜陋不堪,就這麽過一輩子,尤其是對於商竹衣這種小姑娘,歸根結底還是有些受不了傷心的。


    “我……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還能說些什麽呢,你也不用擔心我,我雖然大難不敵必有後福,可我也不希望我的救命恩人還要在這個時候替我擔心,所以你不用管我。”商竹衣難過的摸了摸渾身上下的燒傷疤痕,心中不免還是有些難過。


    郭洛臣有些心疼的坐在病床旁邊望著商竹衣,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無論是再說什麽,說的天花亂墜的,事情也已經是這樣了,根本就沒有在挽迴的餘地了。


    況且商竹衣能夠被搶救迴來本身就已經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郭洛臣依稀還記得那天情況危機緊迫的情形,他和郭啟銘老遠就看到花店著著大火,空中彌漫著濃濃的黑煙,不明所以的衝過去,卻終於看到被困在花店裏的商竹衣。


    “爸爸,這家花店不知道為什麽起火了呢,而且裏頭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我看到她了,好像是個女人,我們得救她,不然她就算是沒有死,也會背著大火給燒死的。”郭洛臣連忙拉著郭啟銘來到了這家花店,依稀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商竹衣,再怎麽樣他也做不到見死不救啊,連忙讓郭啟銘過來想想辦法。


    終於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後,郭啟銘連忙命令郭洛臣找來了一些工具,兩個人咬了咬牙壯膽衝了進去,連忙將商竹衣抬了出來,幸好裹著些棉被,不然他們的身體早就被火燒的不成樣子的,這才終於費盡心思的將商竹衣流了出來。


    倘若不是他們商竹衣恐怕是喪命於此都是極有可能的,救出人後他們哪裏還來得及觀察那麽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趕緊送到了醫院裏來。思緒被郭洛臣拉迴到了病房裏,想起自己和父親救商竹衣迴來多不容易,就上前連忙安慰道。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和爸爸既然有緣能夠救了你,就說明我們上輩子有些莫名的緣分,要不然也不可能正好路過花店,又正好救了你,怎麽可能不管你呢,我起碼要照顧你的安危,不能再讓你的生命受到一點兒威脅。”


    郭洛臣也許是同樣也聽出來了,商竹衣的話裏話外之間,和神情多多少少的透露了出來,如果他對商竹衣放鬆了警惕和看管照顧的話,商竹衣就很有可能想不開去尋短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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