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呀,長得那麽機靈,一輩子還很長,還很年輕,我倒不是心疼花店,就是單純心疼那個孩子,我才見了沒有幾麵呢。”小蜜的媽媽安慰著小蜜歎了口氣難過的說道。


    小蜜實在難言內心的悲痛,他一直隻有這麽一個朋友,可現在就這麽一個朋友去安,因為他去世了,這會讓他自責一輩子的。


    “孩子,你要節哀順變,這已經改變不了事情了,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吧?商竹衣有沒有家人或者朋友通知一下吧。”小蜜媽媽不忍心看小蜜這麽痛苦,她畢竟經曆的事情也比小蜜多,並沒有一味的悲傷,而且在想辦法解決剩下的問題。


    一說到家人和朋友,小蜜便想起商竹衣跟她說過,他的家人和朋友,對他那麽絕情,真是因為這樣,他才選擇跟自己來到老家開花店,可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讓他通知,他也不知道該通知誰呀!


    “媽,竹衣她……他已經沒有家人和朋友了,最主要的事,他連個屍首都沒有留下,就算我想為他,立一座碑,都做不到!”小蜜悲痛欲絕的說道。


    小蜜媽媽惋惜的摸了摸小蜜的頭,思索了半天這才說道:“既然他既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隻能讓他在我們這兒暫時安息了,雖然沒有屍首,可按習俗,也可以埋一個衣冠塚,以做日後的紀念和迴憶了吧。”


    衣冠塚?小蜜看了看自己抱迴來,被燒的一片狼藉的衣服,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擦幹眼淚望著媽媽點了點頭。


    純良派去的人從晚上放完火之後,一直等到第二天白天過去,確認自己的任務完成了,這才離開,迴去匯報情況。


    接到任務,成功的消息,純良雖然心裏還是有一點罪惡感的,但是一想到日後季牧爵就是她一個人的了。這僅存的一點罪惡感也消失不見了。


    這兩天季牧爵因為答應了純良,所以一直在家裏陪著她,沒有出去,就算心裏一直急著去尋找商竹衣,可他一向是個講信譽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不管如何,都應該做到的,其實純良也隻是為了拖住他,既然現在任務已經完成,那也就沒有再拖著他的必要了。


    純良覺得時間一長,自己裝病一定會有露出破綻的,姐,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裝下去了,那也就不需要冒這個風險,在家裏轉了一圈發現季牧爵在書房裏忙工作,純良徑直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季牧爵看到純良來了,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怎麽來了?身體好了嗎?就起來,為什麽不多休息一會兒。”季牧爵望著純良身子羸弱纖瘦,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純良揉了揉腦袋。溫柔地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已經好很多了,這些天在家裏也打擾你了,害得你一直都沒出去工作,我怎麽好意思呢,我已經決定迴家去了。”


    聽到純良終於要離開了,季牧爵不知怎麽的心裏還有點高興,他這些天雖然一直在家裏忙工作,可是心卻一直係在商竹衣的身上,停留不住,最痛苦的不是找不到一個人,而是知道了他的消息,卻不能第一時間的趕過去。


    雖然心底卻是有些高興,但也不好直接表露出來,季牧爵有些擔心的說道:“麻煩倒是不麻煩,隻是你確定的身子好了嗎?不要再留下什麽後遺症,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迴去南宮俊該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了。”


    眼尖的純良看出來季牧爵心底還是挺慶幸自己要離開了,心中不免有些嫉妒,幸好他已經斬草除根,不然倘若讓他找到了商竹衣,從那以後,他心裏一定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想到商竹衣已經被他徹底鏟除,季牧爵這一小小的細節,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見了,依然保持自己溫柔的形象,溫和的說道:“沒事啦,弟弟不會怪你的我身子真的好很多了,不想再麻煩你了,我就先離開了。”


    “你身子剛好,一個人迴去多危險呀,我送你迴去吧。”季牧爵拿起車鑰匙站起身來說道,純良便點了點頭默許了,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隻要他一離開,季牧爵就跑去找那個人了,哼,無論如何,他隻能是自己一個人的,絕不與別人共享。


    等到把純良送迴南宮家後,季牧爵直接去機場買了一小時後的飛機票,再一次確認了商竹衣的位置後,便坐上了飛機直奔紹育市。


    到達紹育市以後,季牧爵剛去私家偵探給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所謂的花店,可是在他眼前什麽都沒有,花店的廢墟,也早就被消防員打掃幹淨,在他麵前的隻是一片空地,他有些疑惑的再次打給了私家偵探,可是私家偵探很肯定的告訴他一定就在哪裏。


    滿心疑惑的季牧爵隻好找了附近一家商店問了問情況。


    “大姐您好,您知道這附近哪有一家花店嗎。經營它的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姑娘,我得到的地址確實是這裏,可是我卻找不到花店。”季牧爵彬彬有禮的上前問道。


    商店的大姐聽到他提到花店,瞬間一副滿臉晦氣的模樣,擺了擺手,不願意說話。


    季牧爵不知道怎麽,看到這幅場景,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可奈何他很著急,再一次問道:“大姐,到底怎麽了?你倒是告訴我啊,那姑娘是我的妻子,我們吵架了,他跑到這裏,一直沒有找到他。”


    聽到季牧爵說那姑娘是他的妻子,商店的大姐有些難過地告訴他:“唉,你不知道?就是昨天的事情,那花店本來是有別人經營了好幾年的,可是原店主生病了,關門好幾天,這兩天突然有一個小姑娘看店,本來好好的,沒想到……”


    商店的大姐一臉惋惜,歎了口氣不願意說出這個消息,可越是這樣的情況,季牧爵就更加焦急,語氣有些急促的問道:“沒想到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人在哪裏?”


    “唉!”商店的大姐,歎了口氣,可想到這個人是那個姑娘的丈夫,肯定遲早都會知道的,隻好繼續開口說道:“那個花店開了這幾年一直都好好的,可這姑娘一接手,就在前天晚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燒了整整一夜。”


    聽到著火這個消息,季牧爵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商店的大姐繼續說道:“因為是半夜起的火,所以發現的晚,等到第二天早上,消防員來的時候花店早就被燒成了一片廢墟,直接散架了,聽說裏麵還有個姑娘,可是沒有找到人,隻找到了一隻鞋子,恐怕那姑娘早就化為灰燼了。”


    “什麽?怎麽可能沒有找到人呢,再大的火怎麽可能找不到人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季牧爵有些不願意相信的大喊大叫著,抓住商店大姐的肩膀,不停地搖晃。


    商店大姐有些不樂意的一把推開了季牧爵,可想到他也是為死者悲慟別原諒了他這樣的舉動,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繼續說道:“我所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這樣,對了那家花店的原主家就在那邊,他們可能知道的會更多一點,你去問問他們吧。”


    她為季牧爵指了小蜜家的路線,季牧爵立刻感激涕零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啊大姐,真的謝謝你!”說完還來不及,等她迴答,便根據商店大姐的路線,急急忙忙的衝了過去。


    心裏很焦急和慌張的季牧爵根本顧不上敲門,直接衝了進去,可是家裏卻沒有人,他不由得更加心慌了,隔壁有個大叔走了出來,探著頭望了半天,這才吞吞吐吐的,開口說道。


    “你是找這家人嗎?他們的朋友去世了,在後山辦後事著呢,不在家裏,你去後上找他們吧。”那個大叔站得遠遠的說道,畢竟有人去世總是一件晦氣的事情。


    季牧爵立刻點了點頭,順著大叔指的後山的方向,瘋狂的跑了過去,一路上他都在洗腦自己,去世的那個人一定不可能是商竹衣的!絕對不可能!他沒有給她道歉呢,他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可越是這麽想他,心裏就越慌張。


    終於跑到了後山,因為這裏比較空曠,季牧爵一眼就看到了小蜜的背影,看著那個人有些熟悉,他使勁的迴憶著,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商竹衣的好朋友,看到這幅場景,他心裏更加涼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上前,顫顫巍巍的問道。


    “你……你是竹衣的朋友吧!竹衣……她人呢。”季牧爵呆呆的看著前方半天,這才開口問道,小蜜和小蜜的媽媽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小蜜看到季牧爵以後,情緒明顯變得非常激動,立刻站起來衝上來,一把推開季牧爵瘋狂的喊道“你還來幹什麽,你傷害他什麽的,難道還不夠嗎,你怎麽還有臉過來,你知不知道,她……竹衣她已經葬身在火海了!你為什麽不早點來!”


    小蜜這一番幾近奔潰的罵言,季牧爵這才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眼眶立刻變得紅紅的,還是難以置信的抓住小蜜的肩膀,情緒也有些激動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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