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說到她的痛處,她就越要表現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這樣才能讓季牧爵不覺得她心眼小愛吃醋,季牧爵還沒說話,純良就搶先一步上前說道。


    “嫂子瞧您說的這話,牧爵人就是這麽善良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和竹衣有過一段婚姻,可能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都很擔心她的安危,更何況竹衣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怎麽可能不關心她,您要是知道她的行蹤就快告訴我們吧。”


    顏如直接無視了純良的咄咄逼人,而是將視線轉到了南宮俊身上,這不是之前……


    “呦,早知道我的兒子很大度,沒有想到這麽大度啊,這不是當初和竹衣鬼混在一起的小白臉嗎?你們怎麽都湊到一起了,牧爵,你這心也太大了點兒吧。”顏如大笑著調侃道,隻是怎麽越看南宮俊就越覺得十分熟悉,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顏如這樣的語氣和說話風格,這麽多年季牧爵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根本不願意和她計較,而是介紹道:“媽,這是純良的弟弟,就是純良被爺爺收養之前的弟弟,她們也是剛剛才相認的,以後跟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


    “有意思了有意思了,自己以前的情敵是現任女朋友的弟弟,牧爵,你以後這日子很難做啊,我都有點替你擔心了。”


    顏如表麵笑裏藏刀的諷刺道,可心底卻一沉,怪不得覺得看南宮俊這麽眼熟呢,原來是純良以前家裏帶走的那個兒子呀,沒想到南宮家這麽多年了還惦記著這個女兒呢,雖然公公現在已經去世了,可對這個收養來的女兒卻是好的不行。


    以至於他走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將純良趕出季家,既然現在冒出來了這麽一個弟弟,不如就讓她迴南宮世家生活好了,這樣眼不見心不煩,或許季牧爵和她的感情也會慢慢的消失匿跡,這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見三人都被她堵的說不出來話,顏如冷笑一聲,可沒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們。


    顏如乘勝追擊的說道:“當年爸收養純良也是看她身世可憐,不想讓她露宿街頭,這麽多年也沒有虧待過她,既然純良已經找到以前家裏的人了,不如就讓她認祖歸宗吧,我想這樣對你們幾個都好,純良,你意下如何呢?”


    哼,這麽快就想把我趕出季家了,純良心中暗暗想到,突然反應過來,激動的說道:“好,既然我認祖歸宗,那就不是季家的人了,也就更不是你們的妹妹,我就不算是牧爵的姑姑了,那麽我和牧爵在一起就不屬於亂·倫,完全是同輩人之間的戀愛了,太好了,我同意,謝謝你嫂子,沒有想到你這麽為我著想!”


    顏如的嘴角抽了抽,她顯然事先沒有想到這一點的,但這樣也好,就不存在損害自己兒子名譽的事情了,隻要身份不受衝突,季牧爵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如果非要和純良結婚,她也攔不住,所以去掉身份這個枷鎖,也是對季家的名譽著想。


    “至於純良認祖歸宗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行嗎?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是竹衣的安危,媽,你到底知不知道竹衣去哪了?”季牧爵連忙上前打斷二人緊張的問道。


    純良心底一涼,本以為他們沒了身份的限製,在一起也就不受任何阻撓了,季牧爵一定會很開心的,可他居然說以後再說……此刻他的心底居然完完全全的隻有那個女人的安危,很好,看來就算是這個時候,她也完全不能鬆懈掉,要時刻警惕著。


    顏如意味深長的看了純良一眼,隻那一眼,憑借她閱人無數和對純良的了解,都能猜得出來純良心裏想的是什麽,故作無辜的衝著季牧爵答道:“我怎麽知道竹衣去哪裏了?你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不看好,反過頭來找我,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們明明從監控器的錄像帶裏看到,最後是你走進了手術室,還和竹衣說說笑笑的離開了,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竹衣去哪裏了!”南宮俊實在看不下去這三個人勾心鬥角的表裏不一,直接上前焦急的反駁道。


    是啊,我早該想到的,如果不是看了錄像帶,他們怎麽可能會找到我這裏來,顏如心底暗暗想到,好在她早就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法:“你們手術以後都去照顧純良了,還不允許我去看望一下我曾經的兒媳婦?我可不是你們這種鐵石心腸的人,我隻不過和她多聊了幾句,她說不想留在這裏,我們出了醫院就沒走一起了,我怎麽知道她去了哪裏!”


    季牧爵還是有些不願意放棄,上前追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嗎?或者她有沒有說過什麽可疑的話,透露出來她要去的地方的話?”


    顏如裝作一副仔細迴想的模樣,還是不解的答道:“好像也沒有,她就說對這裏所有人都很失望,想離開這裏生活了,希望你們都不要來打擾她,她不想在聽到有關這裏的一切事情。”她想這麽說也算是最後幫商竹衣一把了。


    “這樣啊……看來她真的對我們很失望,隻要她沒有去自尋短見了就好。”季牧爵眼神有些發愣,自責又愧疚的喃喃自語道,這話卻被站在一旁的純良聽在了耳朵裏。


    見這幾人的模樣,顏如就知道看來他們是相信了她說的話的,故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問完了嗎?問完了就快點出去吧,這麽多人待在了這裏看的我很煩,至於純良認祖歸宗的事情我會和你爸商量的,你們快走吧。”


    季牧爵點了點頭,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見他這幅樣子,純良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可還是故作開心的衝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牧爵,太好了,這下我可以迴到南宮家,我們就再也沒有身份的限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公司有點事我先走了。”季牧爵眼神暗淡有心事的將胳膊從純良懷中抽了出來,淡淡的說道,至始至終都沒有看純良一眼便開車離開了,純良怔怔的望著季牧爵的背影,狠狠地咬住下嘴唇,不敢相信的望著車影消失。


    南宮俊在兩人的身後看到了一切,望著純良這幅樣子,不禁有些心疼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姐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季牧爵他已經不是以前和你青梅竹馬長大的那個他了,他現在已經變了,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沒有你了。”


    越是聽到季牧爵心裏沒有她了這句話,她就越是激動的不願意承認,掩麵哭泣的哽咽道:“不可能的,怎麽會變呢,明明在我生病前還說好的,等我病好了我們就結婚一輩子在一起的,我現在病好了,牧爵,你看看我啊!你為什麽又不理我了。”


    “姐姐,人總是會變得,不隻是季牧爵變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自己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嗎?”南宮俊歎了口氣有些沉重的認真道。


    “我怎麽會變,我一直是那個深愛著牧爵的純良啊!這麽多年了我何曾變過!”純良有些激動的反駁道,似乎是想要掩飾著內心的什麽情緒,可卻又快要崩潰的靠在南宮俊懷裏。


    南宮俊心疼望著痛苦的純良,深深的無奈解釋道:“姐姐,你愛季牧爵是從沒有變過,可是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候善良單純會為別人著想的純良了,你現在害死一條人命都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你還說你沒變嗎?”


    雖然那孩子是商竹衣和季牧爵兩個人的,可是最後傷害的卻是商竹衣的身體,南宮俊怎麽會不心疼呢,她受了這麽多苦,最後還沒有人陪伴著她,說到底,還是有些埋怨純良的,可純良畢竟是他的姐姐,再多的埋怨也隻能化作親情了。


    “哈哈……也許是真的變了吧,可我再怎麽變,都是為了牧爵,為了牧爵啊……”純良奔潰的抱緊南宮俊,掩麵痛苦的哭泣著。


    南宮俊強勢的將純良帶上了車,嚴肅道:“姐姐,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我們迴家,一切都有我在好嗎?以前這麽多年我不在你身邊,現在我們姐弟終於相認,我以後都會好好保護你的,跟我迴南宮家吧。”純良感慨萬千的望著南宮俊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的季牧爵,動用了自己這麽多年來積攢下來的人脈,開始徹查商竹衣的去向,從街道監控再到商竹衣住過的地方,不知怎麽迴事,商竹衣這一離開,反而他的心開始慌了,也許是愧疚,也或許是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商竹衣當然沒有這麽快就離開這座城市,雖然這裏已經發生了太多讓她失望和悲痛的事情,可這裏還是仍然有一個人是對她真心的好的,那就是小蜜,她離開醫院以後,便直接奔向了小蜜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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