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準的,純良靠在季牧爵的懷中,仍然敏感的感覺到他情緒上有一絲細微的變化,想到那麽久季牧爵都和那個女人一直生活在一起,純良就狠的牙癢癢,手狠狠地握成一個拳頭,看來就算是這樣,日後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等南宮俊跑迴手術室找商竹衣的時候,手術室裏早就空無一人了,他連忙去問醫生,醫生卻說本來準備安排商竹衣到病房裏休息幾天,可等醫生們安排純良以後再迴到手術室,商竹衣卻已經不見了,醫院裏怎麽也找不到。


    因為平時也有捐獻者做好事不留名悄然離開的事情,所以醫生便以為商竹衣是不願意留下來,也就沒有多找便忙其他的事情去了,南宮俊不問還不知道呢。


    “她能去哪呢!我就是她的朋友啊,她根本就沒有告訴我自己要離開,你們醫生怎麽能對剛做完手術的病人這麽掉以輕心呢。”南宮俊雖然有些氣憤的指責著醫生,卻也清楚,這何止是醫生對商竹衣的掉以輕心啊,明明是所有人的疏忽。


    手術結束後大家都急著去看純良的身體狀況如何,都忘記了還有商竹衣,就連南宮俊,也因為剛得知純良是他姐姐,所以對純良的身體格外關心,也是一股腦兒的跟著純良的病床跑了過去,想到這裏南宮俊真是自責不已。


    想到商竹衣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室裏,沒有一個人來照顧她,南宮俊都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她又多孤獨和難過,越是胡思亂想著他就越著急,打純良的手機也已經關機了,按理說應該是不會出什麽事的才對,可就怕商竹衣有什麽想不開。


    “先生你先別著急!我們醫院都是有監控錄像帶的,您可以去查一下監控。”醫生見南宮俊急不可耐,也是怕病人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的責任也是推脫不了的,想到個點子便連忙說道。


    “對!監控!我知道了謝謝你!”南宮俊恍然大悟,去看一下監控不就知道商竹衣去哪了,他連忙謝過醫生便趕緊跑走了。


    他沒有直接去看監控,而是先迴到了純良的病房,南宮俊覺得商竹衣不見了,起碼也應該通知純良和季牧爵一聲。


    “姐姐,季牧爵!竹衣不見了,醫生也到處找不到她,我現在要去監控室看一下錄像帶。”南宮俊急匆匆的推開病房門,純良有些尷尬的從季牧爵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季牧爵猛的站起來激動的說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竹衣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呢?醫生不應該給他留一個病房嗎?那她到底去哪兒了?”


    純良和南宮俊顯然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麽激動,姐弟兩個人都有些愣神,南宮俊這才迴答道:“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不是說了嗎,我現在正要去監控室看,我要是知道的話還需要去嗎?”純良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南宮俊這話一出口讓季牧爵也有些難堪,打著圓場兒的說道:“她好歹還給純良捐了腎,我這不是出於感恩的心,也擔心她的安危啊。”


    “牧爵說的對,竹衣是我的救命恩人,別說了季牧爵和她有夫妻之恩了,就連我也不能不顧及她的安危,我們現在一起去監控室看看吧。”純良搶先一步堅定的說道。


    “純良,你才剛做完手術,身子還沒有恢複好,你就不用去了,我和南宮俊去就可以了,你好好在這休息等消息吧。”季牧爵見她這幅樣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純良直接一把推開了季牧爵,堅持的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我也沒有臉再活下去了,怎麽可能不去呢,我沒事兒的,不要再說了,時間就是金錢,我們現在就走吧。”


    她執意要去,季牧爵也沒有辦法,心裏一直掛念著商竹衣的安危,三個人急急忙忙的來到監控室,和保安部門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保安很快就給他們調出來幾小時前的錄像。


    從純良和商竹衣進了手術室,一直看到季牧爵焦急的等待,純良心頭暖暖的牽起他的手,原來她進去以後牧爵這麽在意她。


    直到手術室門外的燈熄滅,純良的病床先被推了出來,可以看到手術室外等候的所有人通通跟著純良追進了病房,而商竹衣的病床也一直沒有再推出來。


    看到這一幕,季牧爵和南宮俊都有些自責,仔細的瞧著,想要看看商竹衣去哪裏了,接下來卻又看到顏如進了病房。


    “媽怎麽會進手術室呢,她今天明明推脫自己身體不舒服不願意來醫院的。”


    季牧爵扶著桌子有些疑惑的是,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接下來就是顏如和商竹衣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保安連忙將錄像跟著這兩人走過的路,顯示她們出了醫院後便分道揚鑣了,可商竹衣走的那條路前麵有三個岔路口,根本不能確定她走了哪一條。


    “這錄像看了不跟沒看一樣,一點兒用都沒有啊!”南宮俊有些無奈的說道,隻能看見商竹衣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出了醫院,根本不知道她走了哪個方向。


    “不,起碼有一點兒我是確定的,商竹衣最後見到的一個人是我媽媽,我想我媽媽一定知道她去哪兒了。”季牧爵眼神微眯的謹慎說道,可顏如明明推脫說不想來醫院,可卻為什麽要在手術結束後跑進去找商竹衣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純良聽了半天有點兒暈乎乎的,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疑惑的問道:“牧爵,可是我不是記得嫂子對竹衣的態度是很……怎麽會突然在手術結束後去找她,最主要的是兩個人是有說有笑的走出來的說明她們聊的很開心啊,這也太反常了吧。”


    “不,也不算反常吧,還是有些征兆的。”季牧爵仔細迴想了一下,搖頭否決道:“我記得之前我去求商竹衣做捐獻手術的時候,我媽就在商竹衣的病房裏,而且還帶著給商竹衣的補湯,也許是因為我們離婚了,所以和商竹衣和好了。”聽到顏如和商竹衣都和好了,純良眼底的妒火更是掩藏不住了,他費盡心思這麽多年,都沒有得到顏如的認可,可憑什麽商竹衣什麽都不需要做,別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他一直都得不到的東西,不隻是顏如的認可,和季牧爵的婚姻也是。


    想當年,她和季牧爵就因為身份的原因,每天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家裏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可就算他們已經非常謹慎了,還是不小心被顏如發現,接下來就是全家人的討伐,她本以為經過這麽多年的相處,哥哥和嫂子對她的為人怎麽樣還是了解的。


    就算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至少也不會反應太過於激烈,畢竟哥哥和嫂子也不是那種特別死板的人,可純良沒想到,季與年的反正倒還好,反倒是顏如像是當場就想把她殺死一樣,嘴裏罵罵咧咧的極其難聽。


    明明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跑到顏如嘴裏就變成純良你個賤人居然敢勾引我兒子,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公公收養來的罷了,太不識好歹了!


    這句話一直深埋在純良的心裏沒有忘記,顏如的翻臉不認人她也是見識過得,可她以後畢竟是要和季牧爵結婚的,難免會和顏如起衝突,所以她一直將當年的事情埋藏在心裏,希望以後有朝一日,可以讓顏如對自己改變印象。


    原本看到顏如對季牧爵的新妻子商竹衣也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樣,還以為顏如在對於這件事情上,和她是統一戰線的呢,沒有想到她手術剛做完,顏如就瞬間倒戈了。


    “現在在這兒站著也不是辦法,現在,知情人隻有我媽媽,隻能我們現在要去我家問問我媽媽。”季牧爵歎了一口氣,說道,對於顏如,雖然做很多事情都不讓她省心,甚至還經常跟他作對,無論如何,那都是她母親,隻有一個孝字。


    純良和南宮俊自然也是沒有什麽意見的,點了點頭便跟季牧爵迴到了季家。


    果然看到顏如坐在沙發上,隻是就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可以明顯的看出他也是剛迴到家裏,這更加證實了他們心中的懷疑,隻是純良和南宮俊礙於身份不太方便直接問,這個時候就需要季牧爵了。


    “媽,你是不是和竹衣一起出的醫院,他到底去哪兒了,剛做完手術,身體都沒有恢複好,怎麽能亂跑出醫院呢,你也是都這麽大人了,他不知道休息,你難道不會看這個點兒她?怎麽還能把她往出帶呢。”季牧爵語氣有些責備的說道。


    顏如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來人三個,便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麽事情,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衝著季牧爵冷哼了一聲諷刺道:“你就是在幹什麽呢?你和商竹衣已經離婚了呀,你的女朋友在那呢,是不是關心錯人了呢?”


    說罷顏如還將眼神撇向了純良,果然純良的臉色有些難看,說到底她還是心眼小的,顏如對她是再了解不過了,這番話正戳中她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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