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天給我們帶來演唱的是一位漂亮男孩。”主持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介紹著。下麵傳來一片唏噓聲,也許都在想這樣一個孩子能帶來什麽樣的表演。下麵每一個人都帶著不相信的表情,在酒吧的暗角還有一雙看笑話的眼睛。

    可是白風臉上一片淡然,好似他們在討論的不是自己。輕輕的低下頭撥弄著吉他,瞬間幾個跳躍的音符飄出。他心裏有些苦澀,沒想到自己竟會淪落到這裏。餘光看見台下的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可是那笑意竟那樣虛偽。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美妙的聲音就充滿了整個酒吧。

    公車早已遠去,我在它身後拚命追趕

    差一點,我差一點就趕上了幸福的晚點車

    可它頭也不迴地離我遠去,那樣決然

    原來我一直都是那個被遺留下來的人

    天使墜落人間,可忘了收起翅膀

    漸漸它變成了怪物,人們總是揪著它的翅膀

    扯得它生疼。。。。。。

    下麵還是一片唏噓,幾乎沒有一個人認真聽他。對於這些來霓裳尋求刺激的人來說,白風的憂傷並不適合他們。對於他們來說,香煙、美女、金錢、跑車就是生活的一切。

    而這裏所謂的美女也是盡情地配合,激吻那隻是金錢的附屬品,你有錢就可以得到。台下一個得肥頭大耳的金發男人,脖頸上帶著很粗的一根項鏈。隻不過這時項鏈並不能體現他的高貴,能看出的隻是一味的庸俗。不過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個男人是不錯的,至少在給她們物質上麵。

    他的懷裏摟著的是兩個嬌滴滴的美人。打扮都很妖豔,男人將左手放在其中一個美人的腰間,慢慢滑向渾圓挺翹的臀部。

    美人並沒有反感,而是極力地迎合著,將胸前的渾圓盡量壓在男子寬闊的胸膛。

    男子用手在她是大腿上遊走,劃上她均勻修長的大腿,男子有絲絲不悅,似乎是嫌那大腿上黑色鏤空的網眼絲襪太阻礙他的前行。

    美女似乎知道了這點,起身坐在了男子的腿上,將嬌豔欲滴的紅唇覆在了男子的尋求著吻合的大嘴上。

    而此時另一個美女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將自己的渾圓堅挺在男子身上不住地磨蹭,似乎要擦出火來。

    男子用另一隻手環過她,把那隻粗俗的大手滑向了那並不能保暖的衣服裏。

    兩個女子狐媚一笑,因為她們知道過了今晚自己又可以奢華很久了。身上的奢侈品不都是這樣來的嗎?她們似乎很滿足,這樣不用太辛苦,不過是賠上自尊而已。自尊對她們而言還不如幾瓶昂貴的化妝品,要知道那是她們以為可以留住青春的東西啊。

    男子就這樣擁著兩個美女走上了2樓。

    白風堅持把他的歌彈完,並沒有因為這些種種而受絲毫影響,他的歌他相信有人會聽得懂。而不是這些所謂的高尚人士。然而他的想法在這樣的環境是行不通的,人們在這裏尋求的是刺激。

    “滾下來。你在唱些什麽?”其中一個人吼道,而下麵的人也是很配合得大叫。“下來,下來。。。。。”這樣的聲音讓白風俊挺的眉睫微微皺起,如果不是答應了蓮娜也許他會轉身離開,對於他來說他不想有欠於人。他的生活原則讓他被迫留在了台上,還是一臉的淡定從容。

    “如果你不下來也行,唱點什麽《野玫瑰》也行。”那個帶頭吼叫的人又說道,他的臉上早已帶著誇張的笑意。

    周圍又是附和著的誇張笑聲:“哈哈哈。。。。。。”那笑聲那樣刺耳。在暗角有一雙眼睛向他投來驚歎的眼神,可是他並沒有發現。

    “好了,你們有什麽意見可以向蓮娜姐提。”白風依然用平靜的語氣對大家說,隻是眼神中射出的光讓人有些懼怕。那應該是王者才應該有的眼神,眾人有微微失神。不過很快恢複過來,他隻是一個孩子有什麽王者氣質,剛才一定是自己在嚇自己。

    “你別他媽提娜姐,如果不是她早就把你趕下來了。”那個人又叫囂道。白風沒有迴答,隻是淡定地走下舞台。

    下麵的唏噓聲更大了,聲聲入耳。“你看那個臭小子是不是和蓮娜姐有什麽關係啊”

    “對,我也這麽覺得,不然他怎麽會這麽囂張。”剛剛地失神都把它歸罪於白風的囂張,這樣多好。人們總是給自己的不是找上各種各樣的理由,不是嗎?

    “我看他不會是。。。。。。?”其中一個人小心翼翼地蒙著嘴對旁邊的人說。

    “那龍哥不是很可憐啊?”旁邊的人感歎似的說。

    “你小心一點兒,一會被人聽到有你好看。”

    “怕什麽?要知道我的哥哥可是有點來頭的。”那個人一臉傲氣地說,好似那個有來頭的人是他似的。什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過就是現在這樣。

    “噢,兩位,你們剛剛在說什麽?也說給我聽聽。”簡走過去微笑地把頭放在兩人中間。

    “哦,簡哥啊。來抽根煙。”那個以為自己很有來頭的人一臉諂媚地說,急忙從懷裏抽出一根香煙遞給簡。

    要知道簡不光是這裏的貝斯手,而且還是龍哥的得力助手。要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黑社會,不然你怎麽死的都吧知道。要知道黑社會做事都是心狠手辣、來無影去無蹤的,才不管你誰是誰。剛剛還一臉得意的臉瞬間變得諂媚,眼睛笑得連在了一起,似乎要笑出眼裏來,說不出的虛假。

    “煙就不用了,隻是以後少說點廢話,留點口水養養牙也好啊。。你說是不是?”簡繼續笑著,一口商量的口氣。

    可是那個人就沒有那麽輕鬆了,臉上溢出顆顆豆大的汗。,一滴一滴從頸子低下來。臉已經憋得通紅,好不容易從嘴裏擠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簡哥。。。。。。說得對。”他哪裏還有剛才的傲慢啊。

    簡就這樣頭也不迴的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去管這樣的事?自己不是說了不在去管別人的閑事了嗎?管了又能怎樣?還不是換來一身傷悲。或許是不喜歡別人說她的壞話吧。自己還對她這樣心心念念,她呢?怕是心裏從來都不曾記得還有一個他吧?自己隻能在她看得見的地方默默保護她,原來陽光下也會使眼睛看不見啊。

    可是今天聽了白風的演唱,似乎他很憂傷。可是可以承認的是他真的唱得很好,如果他得到專業的訓練,一定會在歌壇發光的。不得不承認,剛才自己在酒吧的角落看見舞台上的他是那樣光芒四射,有瞬間的失神。

    麵對下麵的一切,他還是那樣地淡定,聖潔得像個天使。

    可是又為他有小小的遺憾,淪落到這樣的地方還會有光明的明天嗎?即使出了名有誰敢保證,別人不會拿他的從前做文章?

    白風走下台就走到了更衣室,他很快地將華麗的外套脫掉,那樣的奢華他怕自己會迷失了方向。那樣的夢幻並不適合生長在殘酷現實中的他。

    “喲,這麽快就想迴去?哥哥我還沒有聽夠呢?”一個彪型大漢擋在了更衣室門口,頭靠在門框上,一副你不唱就不讓你迴家的表情。

    白風對於他的話並沒有做出反應。對他來說他從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大漢並不滿意白風的反應,要知道在這條街,每個人都會給他一點麵子的。何時受到過這種禮遇?最鬱悶的是想吵架,吵架的對象卻卻一副不理睬的表情。即使準備了再多的話也無處發泄了。白風此時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此時的他就如充了氣的皮球,一碰就會繃得很高。他的臉因為憋得太久而變了藏青色。

    他急匆匆地走過來,揪著白風的衣角。瘦弱的白風在他的麵前感覺更瘦弱了,隻有他的肩高。可是還是一副不服輸的表情。

    “你既然那麽不願意給我唱,那現在你就跟我迴去,慢慢唱。”大漢瞪著一雙三角眼對白風狠狠地說道。可是再努力也隻有那麽大,隻是做了無用功。白風甩甩頭,給大漢瞪了迴去。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動作在大漢眼裏竟成了狐媚,漂亮得比世界上的任何美女還要美麗。

    如果說剛剛隻是為了嚇嚇他,報剛剛他不理自己的仇,那麽現在他是真的想將這個俊美的男孩帶迴家了。都說四肢發達的人往往神經簡單,這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他想到就準備將它付諸於行動。

    他將白風瘦弱的身體就這樣提起,就準備離開。可是他忘了他是在霓裳將白風帶走,從營業到現在還沒有人敢把人從龍哥的地方直接將人強行帶走。

    記得原來有一個人想將一個酒吧公主從酒吧帶走。要知道酒吧公主和小姐是不一樣的,她們隻是負責包房裏的陪酒工作,從來都不會陪客人出去過夜的。酒吧也是很保護她們的,要知道酒吧公主可是很有能力提高酒吧的營業額的。那個人就這樣失去了一條腿,這樣他還算好的了。要知道龍哥在道上就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卸你一條腿,你還應該感激涕零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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