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帶你熟悉熟悉環境。”蓮娜示意白風和她一起走。白風微微有些猶豫還是跟上了蓮娜的腳步。

    “蓮娜姐,這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駐唱嗎?”酒保停下手中的活兒,一副我很關心的模樣,胳膊撐在吧台上。眼神帶著不信任上下打量。要知道能在這樣的酒吧工作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他也是有一手絕活才來到這裏。大家都很想來這裏,因為這裏的工資比有些大公司的白領還要多。不過他心裏想的大家並不包括白風。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樣一個瘦弱的人有什麽樣的本事。除了臉長得好看一點以外。

    “怎麽?有意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的本領了。”蓮娜像看穿了酒保的地心思,微笑著說道。

    “我哪敢啊?你說是不是,美麗的蓮娜姐?”酒保一臉諂媚地說道。要知道酒吧裏的老板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得罪了可不好受。

    “少貧。白風,這是盧斯。以後你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盡管問他。”蓮娜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白風說道。

    “還有你,盧斯,以後好好照顧白風。好了,自己去工作吧。”蓮娜看了看吧台四周,坐的全都是金發碧眼的高挑美女,正一眼癡迷地望著眼前的盧斯。

    要知道盧斯也是典型的東方帥哥,高挺的鼻子,輪廓分明的麵頰,高高的身材,尤其是調酒時專注的眼神。對她們應該是致命的誘惑,像罌粟。真不知道她們是來酒吧喝酒,還是看人的。似乎看著盧斯喝酒就會醉了。

    “遵命,娜姐。”盧斯誇張地向蓮娜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繼續手中的活兒。要知道他原來可是特種兵啊。如果不是因為……

    “我們走。”蓮娜對白風輕聲說。

    “怎麽,吉他手還沒來嗎?”蓮娜走到舞台對正在擦著貝斯的賴瑞斯。簡說。簡是標準的音樂人打扮,和白風一樣的披肩長發,不過他的發色的栗色的。長長的絡腮胡,能看出藝術家普遍的特點,不拘小節。

    “他啊?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今天還沒有起床吧。”簡緩緩將頭抬起,繼續擦拭手中的貝斯,像對自己美麗的新娘一樣溫柔。可見他應該是一個合格的音樂人,因為一個合格的音樂人會把他的感情全部傾注到樂器裏。

    “如果這樣,他應該不用來了。正好白風好頂他吉他手的位置。”蓮娜微笑著,半開玩笑地說。蓮娜隻是一句玩笑話,她不知道這樣一句話會給白風以後帶來怎樣的麻煩?

    “簡。以後你要和白風好好合作哦。爭取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視聽效果。”蓮娜依然一臉無謂地微笑。簡並沒有迴答蓮娜的話,又輕輕低下頭繼續擦拭貝斯。

    “白風,我帶你去熟悉熟悉後台。”蓮娜帶著白風朝最裏屋走去。走廊的等很暗,暗得連麵前的人都看不清楚了。可是走進化妝室又是另外一種場景,五彩的燈光,讓整個化妝室有點童話的感覺。裏麵的每一個人都在忙碌,好像是去參加什麽重要的化妝舞會。看著這樣的場景,白風感覺更猶豫了。

    “阿唯,這是白風,你以後就負責幫他化妝。”蓮娜對著一個長相甜美但打扮很時尚的女孩說。“今天晚上一定要幫他裝扮好一點,他今晚是第一次登台。”

    “恩,好。噢,還是個帥小夥子,隻是太瘦了些。放心,今天晚上包你成為今晚的霓裳的明珠。”阿唯打量著白風道。

    明珠?白風在心裏想著。那應該不是自己的稱唿吧?自己與它是那樣不相稱啊。

    “白風,恩,好名字。嗬嗬,還傻站著幹嘛?快過來坐下,一會兒你就得登台了。”阿唯甜甜的微笑著。

    白風不多話,可是他還是有點喜歡這個女孩子開朗的性格。自己什麽時候也能那樣開心甜蜜的微笑啊?

    阿唯輕輕走過來拉著白風的手使他坐到化妝鏡前。白風雖然有點喜歡這個比他大幾歲的女孩,可是還是不自然的低下了頭。他還是不喜歡與人過於親密的接觸啊。這樣也不是為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啊。

    看著化妝鏡裏的自己,原來是那樣的瘦弱。現在在五彩燈光的照射下,自己灰暗的像個土胚。對應該是土胚,那樣不經過雕琢。

    可是誰又能想到經過烘焙雕琢後的土胚又是怎樣的一口瓷器呢?

    白風就是這樣,經過阿唯幾十分鍾的修飾,本來長得就很俊美的臉,此刻美的更加不可方物。像青花瓷瓶,清淡中帶著奢華。清淡如白風的眼神,華麗如他的麵容。

    “哦,你簡直太美了。我都妒忌了。”阿唯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傑作,感歎又帶著酸酸的語氣說。

    白風也忍不住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蕩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上揚弧度。他的微笑讓阿唯有一點愣神。

    現在就這樣俊美得讓人妒忌,不知道幾年後又會是怎樣啊?幸好這樣的一張臉是長在男子身上,如果是女子在這樣的環境不知道又會惹上什麽樣的麻煩?如果是生長在古代不知道又會引起多少的刀光劍影啊?自古紅顏多薄命,她可不想這樣的一個淡如風的男孩有這樣的結局。他會這麽小就來到這樣的地方,應該是命運安排的錯誤吧。

    “哦,我差點忘了。走,跟我去試衣間,挑一件一會兒要表演的服裝。”阿唯迴過神說道。

    走進試衣間像走進了夢幻的天堂,裏麵的衣服都設計得很漂亮。白風長這麽大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美麗的衣服。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穿這樣的衣服。

    白風找了一件白色的表演服穿上,設計得很簡單但又不乏華麗。隻是瘦小的身體並不能撐起衣服,可是還是掩飾不了他的美。鏡中的白風像夢幻國度裏的王子。白風眼睛也放出了異彩,可是很快就暗淡下去了。要知道王子隻是存在於夢幻世界的產物,並不真實。自己過了午夜12點是不是也會迴到原來痛苦的世界繼續痛苦呢?

    “怎麽了?是不是很緊張?沒關係啊,就像我才來這裏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靜悄悄的。不過現在好了,我也不害怕了。”阿唯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弟弟似的說。白風很難想象這樣開朗的女孩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阿唯的話像一股暖流流入了白風心間,要知道阿唯是這10年來除了阿蘭叔以外關心自己的人。

    “恩。”白風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對他來說這樣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阿唯也並不在意白風這樣的語氣,她可是從心裏喜歡這個漂亮的弟弟。自己從小就渴望有一個這樣的弟弟,爸爸媽媽總是不理解自己。可是自己這次真的是第一次違背爸爸媽媽的意願,他們要自己學管理,自己答應學了。可是發現那個真的不是自己的意願。畢業之後就來到了美國,騙了爸爸媽媽說自己在美國找到了物業管理的工作。爸爸媽媽很開心,誰不想自己的女兒在美國的大公司工作。想起爸爸媽媽的笑臉,自己充滿了犯罪感,可是又想到自己現在做的是化妝師的職業又好高興。要知道自己在酒吧積累經驗,以後她可是想給大明星當禦用化妝師啊。那樣就可以滿世界跑,還可以跟著大明星上上鏡呢?原諒可愛女孩的小小私心吧。

    “好了嗎?”蓮娜走進了問道。在看見白風的時候,她也有幾秒鍾的失神。可是老板就是老板,很快迴過神來。她可不想自己苦心經營的酒吧因為今天晚上拿不出好節目而就這樣關門。

    “一會兒就該你上場了,好好表現,別緊張。”蓮娜對著白風微笑著說,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厚厚的濃妝下也應該是一張美麗的臉啊。

    白風還是一樣淡定地走到舞台,舞台上空吊著華麗的水晶燈。背後是黑色的牆麵,黑轉鑲嵌在裏麵。整個設計好像是迴到了18世紀的古堡。白風就著凳子坐下,一臉的從容。

    主持人走到白風身邊輕聲說:“你一會兒就自彈自唱,因為你和簡他們從來沒有合作過。明天你們再商量一個一下,在一起和作。”主持人在心中有點兒為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抱不平。簡他們哪裏是因為這樣才不和白風合作。他太了解簡了,以他的能力怎麽還會有和不上別人拍子的時候。一切不過是為自己看白風鬧笑話找了一個還算合格的借口。雖然他也為白風打抱不平,可是他還是想看看這個男孩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可以讓老板這樣的推薦。要知道能在霓裳駐唱的都是很有實力的。可是他還是有些不忍心直說,也找了一個借口。看來謊言也不光是錯的,原來主要是看怎麽去理解啊。

    白風輕輕地點點頭。他並沒有去多想其中的秘密。有時候簡單一點,不必去計較太多,也會讓自己少一些煩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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