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一早上安姿蓧從顧飛郊區的別墅出來之後,顧飛並沒有送她,打電話給安家的司機,司機又說董事長有事情等下要去送董事長。安姿蓧一瘸一拐走了很久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虛脫而死的時候,終於攔下了出租車。


    上了車之後安姿蓧心想這迴終於解脫了,至少可以迴家飽飽的睡一覺了。


    但是安姿蓧不知道,她所以為的結束,隻不過是故事的剛剛開始。


    從那天開始,顧飛開始頻繁的約見安姿蓧,語氣裏再沒有當時對安姿蓧虛偽的討好,滿滿的都是威脅恐嚇再加上那麽點誘拐的氣息。


    但是每當安姿蓧問及處理安顏那件事情的進展的時候,顧飛總是巧妙的避開或者閃爍其詞,有時候甚至透著呢麽絲不滿的氣息反問安姿蓧,“怎麽,你不相信我?”


    她信。


    她當然信。


    除了相信顧飛,她已經走投無路,她沒有其他選擇了。


    對於顧飛的約見,安姿蓧表示死也不要再去他的別墅了,顧飛表示無所謂,那就去酒店吧,反正被人知道的話,安姿蓧作為安家唯一的千金,還是她損失更嚴重一些。


    安姿蓧也知道頻繁的出入酒店的話目標太大容易被有心人看見,然後拍下來捅出去,風雨飄搖中的安家必然會受到很嚴重的負麵影響,不僅如此,要是被封辰知道了的,那麽她和封辰也就徹底完了。


    即使是現在,她仍不死心,對於封辰,隻要想到關於他的一點事情,她都能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根本沒辦法對他死心。


    隻是自從上次跟她好好的“強調”了一下不許在他麵前再提起封辰這個人之後,安姿蓧也比較有記性,確實沒再在顧飛麵前提起過一次封辰的名字。


    安姿蓧對顧飛的別墅有心理陰影,不是開玩笑,真的是死也不想去,而且就算兩個人進出酒店,小心一點也不一定就會被人發現啊......


    抱著這種僥幸的心理,安姿蓧和顧飛開始頻繁的出入酒店。


    而這一切,都被等在酒店外麵這幾天已經給二人拍了足夠多的照片的張千知道了。


    張千是陸勵成派去跟蹤吊車顧飛的私家偵探,陸勵成不喜歡顧飛,總有一種顧飛躲在陰暗的角落伺機而動想要對好友封辰不利的感覺。


    而且自從上次在封辰辦公室無意間看到了顧飛嘴角突然掛起的冷笑,陸勵成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他害怕封辰會受到顧飛的算計,甚至有點擔憂的夜不能寐。


    思來興趣,陸勵成找來了私家偵探張千,張千這個人很靠譜,從五年前安顏的失蹤案再到五年後安顏的迴歸案,基本上陸勵成所得到的所有第一手資料都是從張千那裏得來的。


    張千跟蹤顧飛的第一天就給陸勵成傳來了顧飛和安姿蓧手挽著手感情甚好的出入酒店的樣子,原來顧飛和安氏千金安姿蓧有一腿,難怪他和封辰討論吞掉安氏的事情時,顧飛表現的格外有興趣。


    如果安姿蓧是顧飛的小情人,那麽很多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解釋得通了,比如五年前安姿蓧怎麽在封辰的眼皮底下換走了安顏......


    這些不過是猜測,陸勵成沒有太直接的證據也沒有去告訴封辰,隻是派了張千繼續去跟蹤和調查顧飛和安姿蓧兩人。


    一晃幾天過去了,張千觀察到顧飛和安姿蓧基本上每天都會進出這家酒店,有的時候甚至一天兩次,安氏千金安姿蓧剛開始還喜歡穿短裙抹胸,現在衣服越加越多,基本上每天長褲長衣,有時候雖然會在脖子上帶上圍巾,卻依然可以看到下麵紅色的印記。


    看起來每次兩個人都很激烈啊......


    本來今日如往常一樣,張千隻是例行的等在酒店外麵,然後等兩人出來的時候記錄好時間,再拍兩張照片就可以了。


    但是作為一個私家偵探,敏銳的直覺告訴張千,今天似乎與以往有點不同,他這個私家偵探,在追蹤別人的時候,好像也被追蹤了......


    張千環視四周,也看不到什麽可疑人物,但是那種被盯著的感覺還在,他不確定是顧飛和安姿蓧發現了什麽對他的反追蹤還是就是有別人在追蹤他。


    被人從暗處盯著,張千的感覺後背都毛毛的,卻偏偏又找不出是誰。


    好在張千不動聲色的等了一會兒,顧飛和安姿蓧從樓上走了出來,從自然微表情和動作張千可以判斷出這兩個人並沒有發現他,這才在心裏舒了一口氣的張千,對著二人快速的按下快門,不動聲色的記錄下二人的行蹤。


    眼看著顧飛和安姿蓧驅車離開,張千起身從酒店的賓客椅子上起身也準備跟上,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這是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從身高看至少有兩米,帶著純黑的墨鏡看不見眼神,但是可以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就像經曆過什麽慘重的廝殺。


    盡管現在那條疤痕已經結痂,看起來仍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把你手裏的相機給我。還有你這幾天記錄的東西。還有迴去告訴陸勵成,耀世集團的事讓他少管,免得把自己牽扯進來,想脫身的時候都脫不開。”黑衣人開門見山,不是商量,是在命令。


    張千深知惹惱了這個黑衣人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反正大概的時間記錄自己腦子裏也有,就算不用照片陸勵成應該也是信任他的。


    沒必要和這個黑衣人來硬的,反正來硬的也打不過人家。


    隻是稍微考慮了一下,張千就毫不猶豫的把東西給了黑衣人。


    好在稍微觀察了一下,張千發現黑衣人並沒有要為難他,便匆匆逃迴到耀世集團找陸勵成複命。


    陸勵成在聽了張千的陳述後陷入了好一會兒的沉思,他覺得黑衣人一定是顧飛派去的,張千卻再三表示他觀察了顧飛離開的全過程,當時的顧飛並不知道有張千的存在,至始至終都在和安姿蓧溫軟耳語,看也沒看他的方向一眼。


    如果顧飛知道有人在跟蹤並且偷拍自己,不可能不從微表情和微動作表現出來。


    對於張千的能力,陸勵成當然是信任的,隻是他想不出如果黑衣人不是顧飛或者安姿蓧派去的話,他為什麽隻是攔截了私家偵探手裏的照片。


    思來想去,陸勵成對黑衣人的來曆還是感覺摸不著頭腦,躊躇了一下,他敲開了顧飛辦公室的門。


    顧飛正靠在辦公椅上端著一個高腳杯,閑閑的心情甚好的品紅酒呢。


    “顧助理真是好興致,上班時間品酒這種事,封總裁做起來恐怕都得掂量掂量,果然是不拘小節的人啊,對吧,顧助理。”明著是誇,暗著卻是在說顧飛比封辰的派頭還大,而且陸勵成把“助理”和“總裁”兩個詞咬的特別重,顧飛簡直懷疑陸勵成是來找他打架的。


    顧飛對“助理”這個職位是極為不滿意的,陸勵成卻再三拿這個職位來壓他,所以此刻顧飛的臉色有點黑,但是他這個人就像長在黑暗角落裏的青苔,習慣了陰暗的偽裝,就算現在心情再不好也不會改了慣有的虛偽笑容。


    “陸總監不要這麽死板嘛,我這是特意讓朋友從法國給總裁帶迴來的紅酒,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樣,怕直接送過去唐突了封總,才特意打開一瓶來嚐嚐,感覺很不錯,陸總監是封總的好友,應該知道封總的喜好,要不要來一杯嚐嚐,給我點意見?”


    我這是給封總送的,我是生怕他不喜歡,才特意嚐嚐覺得好再給他送去的。


    一切都是為了封總。


    明明顧飛是最討厭封辰的人,卻在就算是對著別人的時候,都要不斷的表達著對封辰的討好和衷心。


    這就是權利。


    這就是他顧飛機關算盡都在追求的東西,他簡直受夠了屈居在人下,每日都對人點頭哈腰討好奉承。


    但是這種東西,封辰與生俱來,他天生就有。顧飛羨慕他嫉妒他,想要成為他......


    陸勵成對顧飛的解釋嗤之以鼻,他不客氣的坐下來,雙手墊在腦後,給自己調整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仔細觀察著顧飛的反應,開口,“我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言,說顧助理和安氏集團的安姿蓧小姐似乎有那麽點交情。”


    顧飛臉色突然變了一下,隨後恢複如常,他笑,“我要是能攀上安氏集團千金還好了呢。”


    看起來顧飛並不想把他和安姿蓧的交集公布出來,還要在這裏裝。


    從張千的口中知道那個黑衣人當時的原話是,“把你手裏的相機給我。還有你這幾天記錄的東西。還有迴去告訴陸勵成,耀世集團的事讓他少管,免得把自己牽扯進來,想脫身的時候都脫不開。”


    從這句話可以知道,黑衣人是知道照片拍攝的是顧飛和安姿蓧的。也知道張千是陸勵成的人。


    如果黑衣人是顧飛的人,顧飛應該也知道自己和安姿蓧的事情被他陸勵成跟蹤偷拍的事情,那麽他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裏裝了。


    所以可見顧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跟蹤了和偷拍的事情。


    那麽那個黑衣人會是誰?


    又或者說他是誰派去打攪張千跟蹤計劃的?


    不是顧飛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封辰的人,應該也不是安姿蓧的人。


    難道說,除了明麵上的這些人,暗地裏還有一夥人或者一個集團在暗中覬覦耀世集團嗎?看起來那夥人或者說那個組織已經相當強大,連他陸勵成派出去的一個私家偵探調查的事情都能知道,並且還這麽明目張膽的搶走他的東西,這難道不更像一種挑釁嗎?


    這是那夥人要浮出水麵準備直接對付耀世集團的前奏嗎?陸勵成越想越覺得可怕,也沒心思再和顧飛在這裏拌嘴,他的趕快把事情傳達給封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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