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虎妞卻已經被陳方幾句說的心動了,駙馬爺這般看重自己,虎妞都覺得不去子午嶺對不起駙馬爺,也對不起自己這一身與生俱來的才華。


    “駙馬爺,那我去管那些女囚娼妓,魏熊怎麽辦?我還指著他晚上伺候呢!”


    陳方差點沒噴一口血,這虎妞也是彪悍,這話你都說的這麽沒有遮掩。


    “當然一起去,本駙馬還能做那讓別人夫妻兩地相隔的事。”


    “駙馬爺,那魏熊去了作甚?”


    “正好那邊新建坊軍需要操練,讓他去帶。”


    虎妞一把拉過魏熊!


    “還不跪謝駙馬爺!”


    陳方迴了院中,這忽悠了魏熊夫婦去子午嶺,卻也了了自己一樁心事。


    那邊有王奮幫襯,相信這兩個人很快就能適應那邊。


    虎妞他倒完全不怕,那些女囚娼妓不聽話,虎妞能一巴掌扇的她們忘了自己是誰。


    對於魏熊,他卻有些擔心,新建的坊軍確實不好帶,這就要看這位狀元郎的手段了。


    能做了武狀元畢竟還是有些腹中謀略的。而作為武狀元,那些坊軍兵士,打趴下幾個總不是問題。


    這批人就要好好操練,操練死幾個,也就死了。


    當時也和魏熊虎妞說了,要狠,死幾個不怕。


    這安排應該不會生了問題,即使有問題,陳方也能快些糾正,畢竟子午嶺分坊的事情,每日都會有人信件稟報陳方。


    此時院中,陳方躺了一陣,卻見了林清雪走了過來,輕輕對陳方一福,陳方趕緊坐了起來。


    對這位臨清安閣的嫡傳女子,陳方一直以來是以禮相待。


    首先,她不是坊中之人,她的身份在長安也算特殊,平日裏即使宮中嬪妃,見了她也是以禮相待。其次,她照顧的是自己妻子,自己稍微怠慢,若是惹她不開心,對自己媳婦哪怕一丁點不好,陳方都要苦悶了。


    這倒有些像後世的家長和班主任,孩子在學校上學,誰敢輕易得罪孩子的班主任老師。


    此時陳方指了指旁邊椅子。


    “清雪姑娘快坐,在這邊,不必多禮。”


    “嗯!駙馬爺,在這邊院子清雪也住了一些日子,就見駙馬爺卻對誰都挺好。”


    “哦,別人伺候我,我再惡言惡語,就不合適了。”


    林清雪看了看駙馬,這話就新鮮了,長安的權貴富家,怕是沒人能說出這話,卻隻有駙馬說出口了。


    不過細品品,卻也有一些道理。駙馬爺的為人,卻真是沒有話說。從二聖一直到坊中隨便的侍女坊工,這位駙馬卻和誰都能處的來。


    此時林清雪卻望了望雪籬她們住的房子,那邊一張大桌子,雪籬白雅倩兒三個侍女卻並排坐著,在用毛筆練著字。


    陳方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看屋子中的三人,此時三個窈窕身子,紅袖添香,細研文墨,卻也是一道風景。


    隻要不去細看,就看不出其實白雅倩兒此時寫的字極難看,雪籬卻已經寫的好看了,蠅頭小楷,陳方也看著喜歡。


    看了一陣,林清雪收了目光,再看陳方。


    “清雪姑娘像是有話說?”


    “教侍女習文,在長安卻也新鮮。”


    “女兒家就不能習文學書?”


    “駙馬爺這話,卻也是清雪第一次聽。”


    “學好了,添了自身氣質,不更好,而且以後讓做些事情,也會。”


    林清雪輕笑,知道駙馬爺這話卻是敷衍了。不過她不計較,駙馬爺的真心話,說給山鬼聽去。


    此時說了一陣,林清雪緩緩起身進了屋子。陳方繼續躺屍,此時卻不知道,林清雪靠在門後,卻是有些心事。


    在坊中日子久了,她心中卻也有一個男子身影,開始的好感,此時也如雨後的春筍,節節高長,稍微不留意,卻已經鑽出泥土,漸漸由筍長成青竹。


    此時再看床榻上正休息的義陽,不知不覺卻有些羨慕這位長公主了。


    武媚娘在坊中住,卻是睡的很好,早朝迴來,補覺一直補到午膳,陳方親自送去膳食,就能見娘娘起身時那一片刻的風情嫵媚。


    春曉伺候午膳,陳方就站了旁邊,武媚娘指凳子,陳方才坐下。


    “以後你和本宮一起用膳!”


    “這個...臣...”


    武媚娘抬頭,看了一眼陳方。


    “是,臣遵旨。”


    “這才對,義陽有身孕,卻也難和你吃到一處,本宮這邊一個人用膳,卻也有些單調了。”


    陳方看了看武媚娘啃著一隻豬腳,這女人,連啃豬腳也是這麽美。


    伺候完這邊,陳方才端了盤子離開,娘娘這裏,就是他親自伺候,在娘娘這,他就是臣,伺候娘娘是本份。


    迴去躺屍,卻見林清雪走了過來。


    “駙馬爺,清雪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清雪姑娘有話就說就好!”


    “駙馬爺每日躺這裏,躺久了不好!”


    陳方直接站了起來。


    “清雪姑娘教訓的極是,以後我少躺一會!”


    那邊義陽出來,陳方趕緊攙扶著,看了看這兩位,公主明明肚子還沒顯出,怎麽駙馬每次見了,都像對待臨產的產婦。


    那裏陪著義陽坊中閑轉,卻有了些興致,一直行進工坊區,此時一直走到那工坊角落,那裏湖邊,一排排竹子此時已經栽種,不遠的房舍已經搭建不少,作為坊區食堂的房舍主體已經起來。


    此時這邊已經不少人,比起上次和彩衣來時,這裏添了不少生氣。


    此時見了駙馬和公主來,眾多的織女繡娘都趕來見過,幾個膽大的還陪著公主駙馬。


    一個繡娘此時也扶著公主,陪著公主駙馬一起。


    她們來自江南,來自蘭陵蕭家,對蕭家出身的淑妃女兒,本就有一些本能親近,畢竟她身上流的也是蕭家的血脈。


    而且遠來北方,這些日子卻也蒙了駙馬公主照拂,駙馬公主待她們好,她們自然覺得,駙馬公主當了她們是自己人。


    這個時代,注定是封建時代,五姓七望,名門望族,等級森嚴。


    不過做下人的,卻也有親近和疏遠之分。陳方卻是待坊中任何人都挺好,不過對於這些織女繡娘,卻不這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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