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邢徒卻是第一批進了唐工坊的邢徒,以後陛下還會不會派邢徒給唐工坊,卻要看這些邢徒唐工坊約束得了不。


    看了眼遠去隊伍,陳方拉了義陽上了馬車。


    “此時可以說了?”


    義陽看他,陳方擁了入懷,挑了挑那光潔下巴。


    “我給王奮的計策卻是簡單,分而治之,對於那些頑劣不可教化之徒殺了便是,對於那些還能約束的,管教為主。”


    “給他們希望,隻要在分坊做的好,罪籍可以去,甚至可以進工坊的衛軍。最後嘛,讓他們吃飽飯,不輕易鞭打體罰。”


    義陽聽了,卻是簡單,卻也是此時最適宜做的。那些人她也見了,再不給飽飯吃,哪裏幹的動開山采石的活。一個個骨瘦如柴,風吹能倒的模樣,如何為唐工坊效力?


    她卻忽然看了陳方,工坊衛軍?給他們希望,能去罪籍,還能加入工坊衛軍。工坊衛軍?


    “你要在工坊建衛軍?”


    “平日幹活,閑時操練,護衛工坊,監管那些邢徒,有錯麽?”


    “你這可是大忌!”


    義陽麵色此時已經變了,此時隻看了陳方。建立私軍,在此時可是最忌諱之事,一般隻有親王國公才有私軍,還受嚴格約束,其數量絕不能超了朝廷給的限度。


    此時唐工坊卻要建衛軍?


    “陛下允了就不是大忌了!”


    陳方淡淡開口,麵上看不出顏色變化。


    “你怎麽對父皇說的?”


    “我對陛下說邢徒難以管理,總要有人管理,我就提了以邢徒管理約束邢徒之事,陛下允了,讓我嚐試。”


    義陽鬆了口氣,父皇既然允了,那就沒什麽大礙,不然工坊私建衛軍,被有心人用來攻擊駙馬,卻是到時候有口莫辯。


    雖然此時工坊也有鳳衛,卻是父皇大婚送的。可是要建工坊自己的衛軍,如何也需父皇允了。


    衛軍,邢徒表現好可以入了衛軍。義陽忽然盯了陳方,這才是真正的分而治之吧?


    此時迴了工坊,卻見兩個宮女在坊中門口等待,陳方掀開車簾看見,讓停了馬車。


    這兩個宮女自己倒認識,正是那為娘娘種西秦玫瑰的宮女,當時陳方想摘了幾枝西秦玫瑰,對方不讓,隻能摘了一把芍藥,卻是陳方第一次送義陽的一束花。


    第一次送義陽的,如何能忘卻分毫。


    “奴婢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爺!”


    兩個宮女跪下叩首,陳方讓起身。


    “這個時節若是移栽櫻樹,可否?”


    陳方直接問道,卻無任何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迴駙馬爺,這個時節移種櫻樹沒什麽不可,隻是沒有初春好活!”


    “大約會死幾成?”


    “迴駙馬爺話,此時移種,修剪掉大枝,大約會死兩三成,若是我們督促移種,大約會死一兩成。”


    陳方聽了,看了看這兩個宮中女子,果然人是要對了。


    “明日我差人隨你們去落櫻閣,選最好的櫻樹,我要在唐工坊種!”


    兩個宮女腳步踉蹌,差點沒跌倒,義陽也驚訝看了陳方。


    原本以為那日落櫻閣中,他說要移種那裏的櫻樹到唐工坊,卻是戲言。此時才明白,哪裏是戲言,這是真的要去挖了。


    “駙馬爺,落櫻閣可是皇家園林,那裏的櫻樹長成卻不易,駙馬爺真要我們帶人去那裏挖櫻樹?”


    兩個宮女其中一個長些的趕緊勸道,此時說話,卻也有分寸,隻言明那裏是皇家園林,然後說那裏櫻樹培育不易,雖沒勸說之語,意思已經到了。


    “培育不易,卻不是我唐工坊的櫻樹,隻管找好的櫻樹挖就是,若是落櫻閣的櫻樹不夠,就去禁苑挖,那裏卻也有不少。”


    此時那兩個宮女其中一個直接跌倒,駙馬這話,說的人心驚。不但要挖,貌似還挖的不少,難道要將落櫻閣的櫻樹挖光不成?沒了櫻樹,那裏還叫落櫻閣?


    此時義陽看了陳方,果真是自己駙馬,這性子,不占宮裏便宜是渾身不自在。


    年初剛禍害了未央宮,將那裏的柳樹挖的十不存一,娘娘還能讓人栽了小樹,慢慢再長。


    此時又要禍害落櫻閣的櫻樹,聽這話語。卻是想挖空,比在未央宮挖柳樹還狠。


    尤其那句,落櫻閣的櫻樹又不是我唐工坊的,隻管找好的櫻樹挖就是。


    怕是長安也隻有自己駙馬會說了這話。


    此時陳方看一個宮女跌倒,去扶了一下,對人才,陳方一直禮賢下士。


    “怎麽跌倒了?”


    “迴駙馬爺話,腳滑!”


    “嗯,一會你們先到我院落來,我讓葡萄帶你們到住處歇息。”


    “是!”


    迴了院子,陳方喚了葡萄,葡萄帶了兩人安頓住處,陳方躺下,此時已經想著明年初春,拉了義陽漫步花雨中,美事美事。再撐了竹傘,更是美事。


    到時候義陽發間零落花雨,自己還可以輕輕嗅聞。


    多美妙的事,隻可惜必須等了明年。


    此時趕緊移種,讓這些櫻樹在唐工坊生根。隻死一兩成,這可比陳方之前想的要死一半強太多。果真工坊缺少專業園藝花匠,此時卻是補了這個缺憾。


    這年頭最缺什麽,人才,毫無疑問。


    朝廷缺人才,不然不會興科舉。陳方也缺人才,工坊上上下下若都要他管,不累死。


    而且以後唐工坊絕對不可能隻開在長安,江南,沿海,北部,唐工坊要像蒲公英的種子一般在大江南北都生了根,發了芽。


    到時候陳方最缺什麽?人才!毫無疑問。


    從古至今,一直到後世,就沒有一個時代不缺人才,三皇五帝時,若無大禹治水,誰知道洪水會泛濫幾時。


    渭水河畔,周文王若不遇到薑尚,難以開啟周朝八百年興衰。


    春秋戰國,若不是一個個人才前往秦國,百裏奚,商鞅,李斯...秦國難以吞了六合,統一華夏。


    到了後世,人才更是難得,什麽是第一生產力,偉人說的好,科技,可科技如何進步?人才,毫無疑問。歸根結底,最重要卻還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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