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夜,月朗星稀,看了身邊女子睡了,聽著那低微的鼾音,陳方還是恍惚了一陣。


    此時坐起,看了看身邊女子的臉頰,這張臉其實到現在還是陌生的。從見到到此時我不過半夜而已。


    輕輕下了床,穿了鞋,走出房門,走進院子。


    雪籬伺候,為何沒有娘娘讓自己伺候後的乏力感覺。


    陳方想到每次和武媚娘處完那腿腳都不聽使喚的感覺,卻覺了奇怪。不是應該身體疲憊無力,仿佛抽空一般麽?


    此時看了看自己,走出院子,在外麵草間撒泡尿,還能滋的老遠。


    若風垂柳,不存在的,此時還是那般鬥誌昂揚。


    隻是剛剛看雪籬眼角淚光,知道她在強忍,就讓她睡了。他雖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卻也做不出辣手摧花之事。


    此時心中卻有些東西,需要釋懷,想到武媚娘,那隻妖精,果真會吸幹男人。


    卻不覺望了大明宮方向,心中一聲歎息。


    陛下,你這身體怕是不是積勞成疾的,是被娘娘吸幹的。我隻是偶爾伺候,你卻賠了她十幾年。


    想到此,陳方搖了搖頭,有些女子注定是妖精,會吸人的妖精。不知道義陽是不是?


    以前聽妖精這兩個字覺得極美,此時卻想了覺得好怕。


    苦笑搖頭,兩個東宮禁軍此時正在巡夜,見了陳方,過來見禮,陳方讓他們退了,迴到房中,苦睡,卻不知何時才睡了。


    第二日太陽曬得眼瞼紅紅暖暖,身邊窸窸窣窣穿衣聲,陳方睜了眼睛,看了雪籬正套了宮裙,係著束帶。


    “大人,雪籬該死,驚醒了大人。”


    “沒,我睡的自然醒了,恰巧你在穿衣而已。”


    攬了那腰身,陳方坐起。


    “雪籬梳洗,就要去殿下那邊。”


    “一會去告訴義陽我的喜好時,別提簫!一個字都別提,提了我就...”


    本想說打斷腿扔出工坊,想一想畢竟是伺候過自己的女子,這樣簡直兇殘。


    “反正不許提那個字!”


    陳方又強調一句。


    雪籬臉紅可怕,陳方捏了捏那臉頰。


    此時也穿衣起身,桃紅過來伺候梳洗,雪籬離開,應該是去找殿下去了。


    陳方看她走路姿勢,叫了她。


    “今天別走遠路,若是走,就坐馬車!我一會會讓桃紅去給管馬車的人說,這幾日工坊馬車你都可以隨意用。”


    雪籬覺得心暖,看了看陳方,臉又微微紅了。


    此時離開,卻走的很慢。


    雪籬離開,陳方看看桃紅,怎麽都感覺這丫頭心中有些情緒。


    “這是怎麽了?”


    “啊!沒怎麽。”


    “不高興,都寫了臉上。和我說實話,你我之間就不需要這般藏著掖著了。”


    “我也要伺候大人沐身!”


    一口漱口水狂噴而出,陳方看看桃紅,這是女兒該說的話?就不懂一些含蓄,就這麽直接說出口了。


    “大人我身體受得住麽,改天改天!”


    “大人,那說好了,不許反悔,反正我身子要大人破了。”


    “有外人時不許這麽說話!哪裏像個女孩子!”


    陳方拍了臀蛋兒,今日如何也不可能動桃紅,晚上要洞房的。


    外麵今日早已忙碌,其實這幾日都一直忙著,坊中各處張燈結彩,健婦到處跑了打掃,去義陽那邊時,才知道兩位殿下清早卻去了宮中。


    這成親時,卻還要公主從宮中出發。


    也不知道是不是曆史本來如此,怕也是受了蝴蝶效應影響。


    此時義陽不在,高安也不在,這坊中卻隻剩陳方一個主人。


    在各處轉了,到處顯眼大紅,映的眼睛有些疼。


    桃紅過來尋他,陳方指了指那一片大紅,有些說不出話。


    “一會去公主院子喂了羊駝和天鵝!”


    “大人,那些有專門宮女侍女喂!”


    “哦,一會也去那裏,看看,多照看些,今日兩位殿下都不在。”


    “大人就是對殿下太好!”


    “對你不好?”


    “不好!”


    “不好迴去練字,今日加倍!練不完不許出房間。”


    “啊!”


    陳方這一日卻真有度日如年之感,此時大唐的婚慶,卻並非後世晨間,而是到了午後,方便新人們直接洞房。


    後世的時間安排,結拜還是正午,如何洞房?難道大中午進了房間去睡?


    陳方苦挨,午後時坊中進了兩個宮中女官,給陳方細說了一些規矩,陳方苦苦記著。


    心中此時鬱悶,就宮裏這破規矩多,結婚,拜天地父母然後洞房多好。


    不過沒辦法,必定是皇家,規矩多也就多了,反正規矩再多,陳方也隻是挨過一次就好。


    此時宮中義陽卻也梳洗裝扮完了,身上大紅霓裳,旁邊的鳳冠卻還未戴。


    那裏雪籬輕輕走進屋中,義陽擺了擺手,旁邊侍女都退了。


    “雪籬拜見殿下!”


    “雪籬?”


    “昨夜大人嫌我名字難聽,給我改了,殿下不喜歡,我再改迴來。”


    “他既然改了,你就叫雪籬吧!是不是還是鴨梨的梨?”


    “迴殿下話,是籬笆的籬。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麽籬,反正大人是如此說的。”


    “雪籬,雪籬,雪中的籬笆,他卻是給了你一個好名字。”


    “好麽?殿下說好。那一定是好的。”


    “嗯,過來!”


    義陽招了手,雪籬走近,義陽拍了拍旁邊讓她坐。


    “昨夜經過都對我說說,他喜歡什麽?喜歡如何?”


    雪籬細細說,義陽在那裏輕頷首,說了幾句,義陽卻驚訝看她。


    “他果真那麽壞!”


    “奴婢覺得大人不壞,其實挺好的。昨夜奴婢其實沒伺候好大人,大人也沒怪罪。看我眼角有淚,就讓我睡了。”


    義陽卻心中踹踹,和雪籬又說了陣,時間到了,揮了揮手,讓雪籬離開了。


    雪籬離開,幾個侍女進來,將鳳冠為義陽戴好。


    那邊高安跑了進來,看了眼皇姐。


    “皇姐今日好美!”


    “你意思平日難看了!”


    “皇姐你說話越來越像他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越來越像他了。”


    和高安說了幾句,已經有女官進來,時辰已然到了。


    這宮中規矩,陳方這一日卻是最深有感觸,規矩太多,若不是旁邊有女官隨著,一直提醒,陳方怕是已經錯了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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