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宮裙,卻也是白色,白衣如雪,隻在胸口處點了一支桃花,蓋頭一角卻也有桃花。


    白色底子和豔麗桃花對比,此時那身子聽了陳方進來,趕緊跪了。


    “鴨梨見過大人!”


    陳方差點沒噴出一口血,這名字,這很讓我山大啊。


    “你叫什麽?”


    “迴大人話,我叫鴨梨。”


    “義陽見你時是不是嘴饞吃著鴨梨?她嘴最是饞了。”


    和義陽處的久了,義陽是一隻饞貓的屬性陳方如何不知道,平日裏早戲稱義陽大饞貓,桃紅小饞貓了,當然,隻是心中說說。


    “大人誤會了,是因為我臉上笑起來有兩個梨渦,所以殿下才叫了我鴨梨。”


    “鴨梨不好聽,我改一個可好?”


    “奴婢全聽大人的!”


    伺候駙馬沐身女子,以後就直接跟了公主陪嫁,已經算是駙馬的人,自然此時鴨梨說全聽陳方的。不然算作公主的人,如何也不能說全聽駙馬的話。


    “改什麽呢!義陽叫你鴨梨,是因為梨渦,那麽以後你就叫雪梨。”


    “哦,還是梨,大人卻也喜歡吃梨!”


    “不,我喜歡吃桃!”


    “所以大人身旁有丫鬟叫桃紅。”


    “以前也是如此和長公主說話?”


    鴨梨身體一顫,趕緊跪了。


    “奴婢不敢!”


    “無礙,你和我說話,不用顧忌太多。雪梨卻也有些那個,這樣,籬笆的籬和黃鸝的鸝你選一個字。”


    “籬笆,黃鸝,鴨梨名字全憑大人做主,如何敢自己選。”


    “我讓你選!”


    陳方捏住了鴨梨的手,將她拉起,讓她坐在榻邊。手白皙溫熱,這些日子怕是沒少護理,此時這手卻是極好,雖然比起兩位殿下差些,卻也好看。


    “那奴婢選籬笆的籬!”


    “那以後你就叫雪籬了,記得,以後在我這邊,不準稱奴婢,隻說雪籬。”


    “是!奴...”


    “嗯...”


    “雪籬知道了!”


    此時為雪籬改了名字,陳方卻躺在榻上,身後靠著被褥,那邊雪籬急促,看了眼陳方,其實蓋頭未掀掉,卻是看不見的。


    隻從蓋頭下方看了大人身體一些,卻不知如何,蓋頭下的臉如同點了朱砂,紅透了。


    “大人!”


    雪籬輕輕喚了一聲,此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大人躺在那裏,卻未動她。


    在宮中隨著女官學習,女官一直說沐身之時,駙馬一般都是如狼似虎一般,需要小心伺候,此時如何這場麵卻完全不同。


    如狼似虎,大人這是連自己蓋頭都未取,從進了房門,除了說幾句話,給自己改了名字,卻隻是拉了自己手,而且隻是拉起,讓自己坐了榻邊。


    “怎麽了?”


    陳方問了一句,卻看了旁邊紅燭。


    那邊卻聽了女子輕輕濯泣聲,迴頭看了看雪籬。


    “怎麽哭了?”


    “大人是不是對我極為不滿意?”


    “如何這麽想?”


    “大人一直躺著,卻不動我。”


    “去吹了蠟燭!”


    “大人不掀我蓋頭看看?”


    陳方看了看她,此時拉住了她的手,看了看蓋頭,看了看那白衣如雪下的身段。


    “如何掀蓋頭?”


    “本來用挑杆,不過雪籬畢竟隻是伺候大人沐身,大人直接用手就好。”


    “挑杆在哪裏?”


    “門背後!”


    陳方走下床,剛才其實是他精神恍惚了,倒是讓雪籬哭了,她哭了,陳方卻明白她心思。


    女孩兒準備了這麽長時間,自己不理不睬也就罷了,甚至連動手都沒有,讓人如何想?


    此時取了挑杆,卻輕步走了來,挑杆用的棗木,象征早生貴子,自然,這個寓意對於沐身卻不合適。


    不過卻也不需計較這個。


    走了雪籬麵前,那挑杆挑頭輕輕掀了蓋頭一角,陳方一挑,蓋頭下是一張帶了淚痕的精致女子臉龐。


    本來抹了水粉胭脂,此時卻有些花了。


    雪籬看他,淺笑,兩個淺淺梨渦,卻是如她所說一般。


    陳方看她,輕輕揚起手,抹了那眼角淚痕。


    “剛才在想事情,冷落了你,別往心中去!”


    “大人,雪籬隻是下人,如何也不會在心中怪罪大人。”


    陳方彈了彈那潔白額頭。


    “我這邊沒下人,以後跟了我就知道了。”


    一句話,雪籬臉上那梨渦更深了些。


    陳方小心放了那根挑杆,明日卻還要用的,他會挑了義陽蓋頭。


    此時見雪籬笑,卻是溫婉女兒,端坐小家碧玉。陳方輕輕坐下,看了她,拉著手,撫了幾下。


    “大人,我這去吹了蠟燭!”


    陳方沒放手,卻拉著。看了雪籬,此時心中卻有些別樣想法。


    這萬惡的封建時代啊!麵前女子一生的幸福,或許就隻有這一晚,可是換了人,別人會如何憐惜。


    “告訴我,女官有無告訴你,為何駙馬要沐身?”


    陳方看了雪籬,卻問她。


    “啊!這個...”


    “不方便說麽?”


    “沒,大人問,雪籬就告訴大人!”


    “趴我耳畔說!”


    陳方攬了雪籬腰身,雪籬將唇湊近陳方耳畔,此時被陳方攬著,卻心跳快了幾許。


    靠近時,心跳的厲害,頰又紅了。


    此時不覺身上火熱,卻隻有那含羞玫瑰一般的姿態,輕靠了陳方,吐氣如蘭。


    “女官說公主大婚,總要有人試過,將感受和駙馬喜好告訴殿下。而且平日裏,殿下也總有不方便之時,我也可以伺候駙馬!”


    陳方看了看雪籬,看了眼角眉心,卻站了起來。


    “臉上妝容花了,洗洗,然後吹了蠟燭。”


    雪籬點頭,站起,陳方想到什麽,卻壓了她肩頭,自己取了盆外麵打水,一會卻自己給她洗了一番,此時那水分胭脂去了,卻是一副白淨麵容。


    雪籬並不是那種美的讓人驚豔女子,卻也有一種看著讓人舒心的精致,捧著臉看了看她。


    “以後可能會讓你覺得心中委屈些,我會想方法補償。”


    “大人,雪籬如何也不會委屈。”


    “去吹蠟燭!”


    雪籬點頭,吹熄了紅燭,一抹火星滅了,卻聽了陳方一句話,差點沒跌倒。


    “將女官教的如何伺候我的方法,現在就給我全部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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