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直接奔逃,風隕門的強者怔神之後,直接追了上去。


    看著這些強者並沒有在意他們四個人,景軒幫四人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放鬆下來,一個個頓時疼得齜牙咧嘴,頭冒冷汗。


    那精瘦的漢子問道:“現在怎麽辦?直接迴幫裏?”


    相對文雅的男子搖了搖頭,“我們現在迴去,那些人肯定還會追著我們,想必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依我看,我們不妨向南走,繞後多繞一段路。”


    臉色陰沉的漢子道:“我覺得我們不能迴幫裏了,且不說各路勢力會找到景軒幫,就算是幫主,恐怕也會想辦法讓我們交出這些寶物。”


    精瘦的漢子皺起眉頭,不解道:“那我們還能去哪裏?”


    臉色陰沉的漢子道:“去哪都成,隻要離開景軒幫,不然不僅我們會有麻煩,景軒幫也會有麻煩。”


    豐腴的婦人點了點頭,“反正走到哪裏都不會餓死,正好走走這個江湖。”


    精瘦漢子笑著道:“於師妹,我發現你自從見了葉秋之後,年輕了十歲不止啊。”


    豐腴婦人伸手摸了摸後麵的傷口,有些吃疼,隨即將兩把短劍收起,向著南方走去,一邊道:“自由咯。”


    其餘三個漢子站在原地,然後同時點了點頭,一直壓在心頭的擔子,竟是都放了下來,感歎道:“自由真好。”


    以葉秋如今的境界,要跟一名靈尊強者死命相拚,勝算或許還有懸念,但若是論跑路的速度,就是靈王強者也休想追上。


    至於河鐵西就更不用說了,一路上別管葉秋速度如何快,他都能風輕雲淡的跟著。


    兩人帶著風隕門的強者在這江南兜了一圈,擺脫掉這些人之後,便繼續南下。


    出了江南,就是晉國以燕國的邊境,隻要進入燕國,就算是徹底擺脫了風隕門,風隕門就算手眼通天,到了燕國,也別想在尋到葉秋的蹤跡。


    燕國是東浩神州六個國家中最小的一個國家,也是六個國家中最混亂的一個國家,在兩國的邊境上,時常有戰鬥發生,當然都是一些小勢力的毆鬥,絕少出現軍隊廝殺的現象。


    對燕國臨近的幾個國家來說,燕國弱小,而且常年內亂,自己都自顧不暇,哪會有時間去侵占別國的土地,所以在燕國的邊境上,別國派出的守軍都不會多,而且大多守城將領都是在自己的國家受到排擠,然後被遣派到此,說是上任,實則是流放。


    所以到了這裏的守將一般都是無所事事,要麽蒙頭大睡,要麽就帶幾個人,到邊境巡視一圈,狐假虎威,有時候也會抓那麽幾個流民或是百姓,隨便頂上一個罪名。


    倒不是要關押問罪或是斬首示眾,而是想換取幾兩酒錢,當然,效果並不是很好,若有家人來贖,就能有點收獲,若無人來贖,還要賠上飯錢,關得越久,賠得越多。


    有時候弄不好,還會發生流血事件,因為這些燕國人,大多缺少教化,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莽夫,所以大陸又給燕國人戴上一個“南蠻子”的帽子。


    此刻,這位晉國的守將就遇上了這麽一件事情,四個晉國人跟一群燕國人發生了糾紛,按理來說,他作為晉國的守將,是要幫這四個晉國人的,可最近手頭實在緊缺,都有十來天沒喝上一壺好酒了,要是把這些燕國人抓迴去,按照以往的經驗,肯定沒人會來贖,關上一段時間還得放。


    從這幾個晉國人的穿著來看,明顯不像窮人,若是將這四人抓迴去,贖金定不會少,而且四人中的那個婦人,那簡直就是一個尤物,特別是胸前那兩座山峰,走路的時候都顫顫巍巍,讓人看了就欲罷不能。


    到時候有人來贖也就罷了,若是沒人贖,將這婦人帶迴去,往床上那麽一丟,那得是何等的神仙滋味,這麽一算,怎麽都不虧。


    打定主意,這將軍帶著四五個手下,挺了挺胸,走了上去,一邊沉聲道:“幹什麽幹什麽,在本將軍的管轄之內,竟敢鬧事,活得不耐煩了不成?”


    就要拔刀相向的一群燕國人一看到這位晉國的將軍,頓時沒了底氣,且不說這位將軍是一名靈宗強者,常言道,民不與官鬥,這家夥手底下可還有好幾百名軍士,而且都配有殺傷力驚人的勁弩,他們以前就吃過不小的虧。


    四人一看到晉國的這位將軍,頓時露出喜色,以為相對文雅的男人抱了抱拳,笑著道:“將軍來得正好,我等有事需要進入燕國一趟,可這些人非但不讓我們過去,還出言侮辱我這位師妹……”


    這將軍直接抬手阻止他,沉聲道:“既然是晉國來的,就該知道本將軍的規矩,而且進入燕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本將軍還需要查清楚你們的身份再做定奪,行了,都跟本將軍走一趟吧。”


    這四人,正是在遺跡中拿了寶物被追殺的景軒幫四人,四人晉國商議,決定離開景軒幫,離開晉國,最好的選擇就是去燕國,所以一路南下,不成想在這裏遇上了這種事情。


    那文雅的男人皺眉道:“將軍,我們真有急事要處理,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說著,就掏出幾兩銀錢,偷偷遞給這位守城將軍。


    這守城將軍看也不用看,掂了一下就知道有多少,熟練的收入囊中,然後打量著四人,一雙眼睛直接落在那婦人的身上,當看到她胸前那一對挺秀的山峰之後,就無法移開眼睛了,穿著衣服就已如此驚人,若是沒了衣服該是何等美景?


    這將軍咽了一口唾沫,沉聲道:“規矩就是規矩,豈能壞了,趕緊走吧。”


    這邊境這麽些年,什麽人沒見過,他自然能看出來這四人肯定是在晉國犯了什麽事,所以才著急逃往燕國,這樣一來,贖金的事情就沒希望了,但正好,若這四人真犯了什麽大事,到時候將其餘三人送給上麵,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不小的賞金,至於這婦人,那當然是留下來了。


    文雅漢子一愣,皺眉道:“這……”


    這將軍一瞪眼,“這什麽這,難道你們還想抗命不成?”


    那精瘦漢子頓時不樂意了,踏前一步,“抗命就抗命,你還能那我們怎樣?”


    剛才跟這些燕國人起了爭執,本來就積了一肚子的氣,隻是礙於這些燕國人人多勢眾,所以沒有發火,這將軍雖然是一名靈宗,但剩下的幾個人實力都不強,真打起來,他們四人不見得就沒有勝算。


    而且景軒幫本身匪氣就重,屬於那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人,對於這些個當官的更沒有什麽好感。


    一聽這話,這將軍笑著點了點頭,揉了揉拳頭,“正好,本將軍今天手癢。”


    說著,召喚了本命靈獸,然後對著精瘦漢子招了招手,“來來來,給本將軍鬆鬆筋骨。”


    那七八名士兵退到一邊,滿是不懷好意的看著這精瘦漢子。


    精瘦漢子冷哼一聲,腳掌一踩地麵,本命靈獸頓時出現,其餘三人剛想阻攔,卻是已經晚了,這精瘦漢子掄起拳頭,直接向著這名將軍衝了過去。


    這將軍擋下精瘦漢子的一拳,兩人同時後退,這將軍穩住身形之後,眯眼道:“喲嗬,沒看出來啊,還是一名靈宗。”


    說罷,麵色一沉,隨手一扯,扯出了一把鐵槍,槍尖先搶遞出,同時整個人直接向著精瘦漢子衝去。


    一般靈士都能用自身靈力凝聚武器,這並不稀奇,隻是所凝聚的武器強度因自身實力而定,一般而言,這種武器很容易毀壞,但壞掉之後還能繼續凝聚。


    神兵利器之所以被強者追捧,是因為其本身強度比靈力凝聚的武器要高,而且能夠提升自身技能的攻擊力,神兵的等級越高,所能提升的攻擊力也就越強,就比如葉秋在遺跡中得到的乾坤玉,就能將所有技能的殺傷力提升一倍以上,算得上是神兵中的翹楚。


    一名強者擁有一把好的神兵,在戰鬥中所取到的作用相當樂觀。


    當然,神兵利器可謂難尋至極,所以大陸上隻要懂得煉器的人,一旦出現在人們眼中,就會極受歡迎,隻是煉器的過程非常複雜,而且條件極為苛刻,所以煉造一把好的神兵,需要花上幾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所需要的價格不用說,光是這時間就沒人能等得起。


    所以很多靈士在對戰的時候,更喜歡直接用靈力凝聚武器,不但方便,而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兩人直接打在一起,火熱朝天,逼得周圍的人一退再退。


    “槍怎麽能這麽用,剛才那一槍往上一點,他不就擋不下了……哎呀,這一槍偏,往左一點……”正當兩人打得不相上下之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而隨著這個聲音的指點,那將軍手中的鐵槍虎虎生風,竟是逼得那精瘦狼狽至極。


    “這一刀往左,再向上挑去。”又一個聲音響起。


    兩人在空地上廝殺,屋頂上卻是有兩個聲音分別傳來,一個說槍,一個說刀。


    所有人聽著這兩人的聲音,皆是皺起眉頭,四處巡視,卻看不到人影。


    而兩個正在戰鬥的人因為這兩人的指點,一招一式變化怪異,竟是又打得不相上下,沒多久,兩人就氣喘籲籲,體內的靈力都消耗得幹幹淨淨。


    那豐腴的婦人一聽到第一個聲音之後,就皺起眉頭,四處尋找,卻沒看到那個人。


    臉色陰沉的漢子皺眉道:“是他?”


    豐腴婦人點了點頭。


    那文雅的男人不解道:“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正在戰鬥的兩人都停了下來,各自站在一旁,大口喘氣,那將軍朗聲道:“不知哪位高人,還請出來一見。”


    說槍的那個聲音道:“怎麽不打了?繼續啊。”


    話音一落,屋頂上多出了一個人,躺在瓦片上,雙手抱著頭,翹著一隻腳,似乎並沒有看這邊。這人一身粗布藍衣,一杆漆黑色鐵槍放在一旁的瓦片上,不是葉秋又是何人。


    說刀的那個聲音道:“這才多大一會,就打不動了,沒意思。”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在另一棟屋頂上,一個邋遢的白衣男子坐在屋頂最高處,正喝著一壺酒,正是河鐵西。


    那將軍站在當地,有些愣神,一時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那精瘦的漢子則是抱拳道:“見過葉公子,河前輩。”


    葉秋先死將翹著的腳放下,然後坐起來,順便撿起了一旁的鐵槍,整個人帶起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兩人中間,問道:“怎麽迴事?”


    那豐腴的婦人走上前來,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說話的時候,氣唿唿的,似乎希望葉秋給她報仇一樣。


    葉秋聽完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那位將軍一抱拳,笑著道:“軍爺,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讓他們過去。”


    這將軍微微皺起眉頭,從剛才葉秋指點他槍法的時候,他就能猜出這年紀不大的男子身手不凡,此刻再看,卻發現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靈力波動,就更加肯定這家夥絕不簡單,“不知你是……”


    那豐腴的婦人嬌笑道:“你連葉公子都不認識,還真是白混了,他叫葉秋。”


    這將軍疑惑道:“葉秋?”


    隨即麵色震撼,死死的盯著葉秋,“你就是風隕門的那個掌門人葉秋?”


    葉秋苦笑道:“以前的事了,現在我跟風隕門一點關係都沒有。”


    河鐵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葉秋身後,插嘴道:“怎麽就沒關係了,沒關係那些人能從滄海一路追殺你到這裏?”


    周圍的人頓時笑聲議論起來,“他就是葉秋?我聽說他竟然帶著風隕門把滄海上的那些大宗門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是不是真的?”


    “這算什麽,說來你們別不信,前幾天在那強者遺跡中,他竟然隻是報了自己的名字,炎武世家的高手就直接離開了強者遺跡,而這葉秋竟然從風隕門的手中搶到了那件神兵,咯,就是他手裏的那個。”


    “嘖嘖嘖,真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小的年紀,就有如此手段……”


    “我可聽說這葉秋修煉的是元氣。”


    “元氣?不可能吧,那可是百強千門明令禁止的東西,誰敢修煉元氣,就是跟百強千門過不去。”


    “我騙你作甚,要不然他在風隕門掌門當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被風隕門追殺了?可不就是因為他修煉的元氣?”


    “……”


    對於這些議論,葉秋隻當沒有聽見,而是對著那將軍道:“這幾位是我的朋友,當然,軍爺要是覺得為難,也可以不給在下這個麵子,大可出手就是,隻是我這人下手沒個輕重,到時候傷了誰,可就不好說了。”


    這將軍臉皮顫抖,急忙道:“方便,方便,既然是葉掌門的朋友,本將軍自然不能攔著。”


    葉秋抱拳道:“多謝。”


    然後轉身繼續向著南方走去。


    那豐腴的婦人猶豫了一下,快步跟上葉秋,一邊道:“小兄……葉公子,我們能跟你們一起嗎?”


    葉秋皺眉道:“要是我沒記錯,景軒幫應該在北方吧,你們卻南下進入燕國,什麽意思?”


    豐腴的婦人解釋道:“我們要是迴到景軒幫,幫助肯定會讓我們交出在遺跡中得到的寶物,所以我們四個商議了一下,決定離開景軒幫,去燕國躲一陣子。”


    葉秋點了點頭,笑著道:“等你把那‘神乎其技’練成了,再迴來自己做幫主?”


    豐腴婦人一愣,隨即搖頭道:“沒想過。”


    葉秋搖了搖頭,歎息道:“真是女人。”


    豐腴婦人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那精瘦的漢子追上河鐵西,滿是殷勤的道:“河前輩,您剛才的指點,真是讓小的受益匪淺,您要不收我為徒吧。”


    河鐵西震驚道:“收徒?”


    說完,看了看著精瘦漢子,皺眉道:“大哥,你四十歲有了吧?”


    這精瘦漢子不解,但還是點頭道:“四十一。”


    河鐵西點頭道:“就是,你都四十一了,還隻是一名靈宗,你這樣的天賦,好意思叫我收徒?”


    精瘦漢子麵色尷尬。


    河鐵西繼續道:“要我收徒,最起碼得比這小子還強,不然免談。”


    精瘦漢子咽了一口唾沫,比葉秋還強?這片大陸上,真存在這樣的人?他自然不相信,在他看來,這葉秋已經是強得沒道理,二十來歲,就已經是實打實的靈尊強者,放眼大陸,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六人同路而行,一起南下進入燕國。


    經過交談,葉秋知道那豐腴的婦人叫於倩,那精瘦的漢子叫童武,臉色陰沉的漢子叫範小青,而那文雅的男人名字也相對文雅,叫公輸康成。


    按照四人的打算,是先到燕國某個生路,至於以後還迴不迴晉國,以後再說,葉秋哪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直接提議讓他們去宋國投靠自己的一個朋友,隻是對於影流的事情沒有提及,隻說有一個朋友在宋國那邊需要人手,四人商議一番,沒有立刻答應,說有機會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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