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接下來劇情狗血且存在爭議觀念,強烈建議完結來看!


    隻看最後一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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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令進了臘月,京城裏的年味就越來越濃了,寒風驅散了接連幾日的陰霾,一時間城裏城外的人都多了起來。


    這個即將到了的春節,無疑是皇帝最高興的一個春節。


    半個月前,漠北傳來捷報,盤踞蔚、應、朔三州地界數十裏地的窩闊台人退城而走,可以說將這當初騙去的三州又拱手讓了迴來。


    事情是這樣的,窩闊台人因為種種惡行,終於遭到天譴,爆發了莫名的瘟疫,人畜大批死亡,而可惱的是窩闊台人秉著一貫的無賴做法,竟然往邊境這邊故意散播瘟疫,激怒了延州城的太守,跟窩闊台人的一小部分發生了衝突。


    戰事由此一觸即發,永興軍大軍舉進,勢如破竹,一路殺了過去。


    窩闊台人退守城池,採取了壯士斷腕的措施,才擋住了瘟疫的擴散,守城不退,提出議和,不僅歸還三州,並且還承認了兩國之間的從屬關係。


    看著桌案上擺著的窩闊台汗上書自稱的「弟」二字,皇帝按捺不住心中的舒暢,大笑起來,要知道如今的窩闊台汗,可是跟他祖父一輩的。


    那麽可以想像,接下來的幾任汗王,將來對他都要自稱侄子侄孫。


    皇帝歡悅的目光投向殿外,看著那大殿上空的一方藍天,這個長於祖母膝下冷宮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年輕人,沒想到命運之神突然扼斷上一任皇帝的喉嚨後,然後將他一手推上金裝朱漆龍床.


    當然這個龍床不好坐。


    外有大臣不服,內有祖母幹政,近有各種號稱正統繼位的子嗣冒出來,遠有窩闊台人要趁朝廷不穩蠢蠢欲動。


    伴著這一場大勝仗,屬於他的時代終於到來了,是時候清洗一下朝廷的格局了。


    大殿裏因為皇帝的沉思,而變的寂靜無聲,內侍們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隻怕驚擾了陛下的思緒,他們的視線偶爾小心的投到負手站立在河間雲水戲龍屏風前的皇帝。


    這個可不是習慣讓他們在上朝時動不動就喊「有事出班啟奏,無事退朝」的皇帝。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從殿外走了進來。


    「陛下,太皇太後想要見您。」他恭敬的迴道。


    皇帝的愉悅的神情頓時又消散了。


    要說他憂心的事,太皇太後的身體是其一.


    雖然經過周太醫的診治,太皇太後的咳嗽算是好了許多,但精神越來越不濟了。


    聽從了風水師的建議,太皇太後的寢宮已經由慶壽宮,移到了福寧宮,皇帝到的時候,皇後帶著一幹妃嬪都在,陳妃還抱著那個好容易才得來的皇子。


    太皇太後逗著重孫子,神情很是愉悅。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說了些閑話,皇後便帶著嬪妃們告退了,讓他們祖孫兩個說話。


    「慧娘的事……」太皇太後沉默一刻,突然說道。


    皇帝忙答道:「皇祖母放心,已經吩咐太醫院遍尋良方,定能治好郡主的傷。」


    這傷疤能不能治好,大家心裏其實已經有了定論,一個姑娘家,到底是破了相。


    太皇太後嘆了口氣,垂眼沒說話。


    「我聽青兒說,窩闊台人議和了?」過了一時,太皇太後似乎突然想到一般,抬眼問道。


    皇帝點點頭,臉上帶著難以抑製的欣喜,「托先祖們庇佑之福,孫子心內稍安。」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做得好。


    「青兒說慧娘對此有大功?」太皇太後又問道.


    皇帝臉上笑意淺淺,點了點頭,這件事也出乎他的意料,簡直讓他驚喜。


    原來獸醫還有這樣的用途。


    「那皇帝答應堂兒和慧娘的親事了?」太皇太後接著問道。


    皇帝的笑意就僵在臉上,他帶著幾分不自然握了握手,似乎在斟酌怎麽迴答。


    「皇祖母,這事孫兒不敢做主。」他緩和臉色答道,一麵看了太皇太後的臉色。


    太皇太後帶著幾分病色,看不出心內的喜怒。


    「說起來畢竟是史家和門家…」皇帝接著慢慢說道,說到門家這個詞,忙住了口,「史家和郭家的兒女大事,朕雖是天子,也不好越過人家的長輩去。」


    他說著,淺淺的笑了,「要說這長輩,皇祖母您才是。」


    門家……


    太皇太後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微微合上眼沒有說話。


    皇帝隨意的環視一眼屋內,「怎麽不見青兒?迴來也好,這世子的封號也有了,府邸也收拾好了,還去鎮遠侯府住著,就不妥當了。」


    他這一提,太皇太後這才察覺,今日還沒有見李青。


    「他去哪裏了?」太皇太後也隨口問道。


    侍立在一旁的一個宮女忙答道:「說去看看慧蘭郡主,一會就迴來。」


    皇帝就點著頭笑了,「他們是該親厚些,要不是青兒…」


    他說著話,嘆了口氣,一臉愧色,「若不是青兒,朕將日夜難安,愧對妙蓮郡主.」


    他這話說了,太皇太後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這些是我派人問到的……」她伸手取過一張紙,遞給皇帝,「我看著,這其中怎麽也有她喜歡的,皇帝,你去安排下,這些人任她選,我也不計較是什麽商戶還是…….」


    皇帝接過紙,低頭掃了眼,不以為意的收了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公主的封號就擇個良辰賜了吧。」太皇太後又說道。


    皇帝就笑著稱是。


    皇帝離開了太皇太後的寢宮,步伐輕快的直接轉到隔壁的一個嬪妃的寢宮中。


    新晉位的妃子大喜過望,忙小心伺候。


    「陛下,在看什麽?笑得這樣開心?」小妃子倚在皇帝身後,伸著柔潤的小手,幫他揉著肩頭,一麵好奇的看皇帝手裏的紙。


    小妃子原是皇後身邊的侍女,年方十六歲,生得珠圓玉潤,甚得皇帝歡心,也認得字,一眼看去,隻見寫著幾個人名。


    皇帝哈哈一笑,隨後將紙拋入一旁的火盆,瞬時化作灰燼。


    「陛下?」小妃子有些吃驚。


    「這些都是要慧蘭郡主挑選的夫婿。」皇帝笑道,一把將小妃子攬在身前。


    慧蘭郡主的名頭自從陳妃娘娘產子之後就名震後宮。


    「那陛下怎麽燒了?可是不滿意?」小妃子嬌聲問道。


    「又不是朕要選夫婿,滿不滿意的又如何?這世上的事,哪有人人都滿意的?朕滿意,自有人不滿意,朕不滿意……」皇帝笑道,一麵點著小妃子的鼻頭。「你可願意看到?」


    小妃子被這一串的滿意不滿意饒的頭暈,哪裏聽得明白,一陣嬌嗔,摟著皇帝的脖子。


    「陛下,我聽人說,世子爺很喜歡慧蘭郡主呢,他們又是姑表親,再合適不過。」小妃子雙眼放光的說道。


    當初欽察汗國的賽藝,那二百五十步的激動人心的射箭比賽,至今想起來,還讓小妃子激動的心砰砰跳。


    這兩人若成了親,不失為一段佳話。


    皇帝哈哈大笑,在她的櫻唇上一親。


    「這話說得好,但是隻怕有人不愛聽…….」


    婉轉低吟聲頓起,冬日的午後,室內一片旖旎。


    隔天之後,最不愛聽這話的人們都聽到了。


    因為擅自離京,被訓誡之後在家閉門思過的史玉堂進宮來向皇帝討個說法。


    「玉堂,」皇帝一臉無奈,「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沒有父母,但家裏卻是有長輩在,此事……」


    皇帝攤攤手,一連同情,暗示自己有心無力。


    「你也知道,太皇太後的鳳體欠安,朕,不敢忤逆…….」皇帝嘆口氣,一臉憂傷,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一個也是他不願意的。


    史玉堂抿著嘴看著皇帝一時,躬身告退。


    「找人看了日子,臘月二十是吉日,適合下定。」史玉堂開門見山的對太皇太後說道。


    太皇太後正捧著碗吃藥,聞言直接將藥碗砸在他身上。


    「你是什麽身份,婚姻大事是讓你兒戲的?」太皇太後連聲咳嗽,「自古外戚富貴難長久…….」


    「這富貴權勢,靠著姻親,也不一定就能長久。」史玉堂在堂前跪著說道。


    太皇太後就氣得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寢宮裏亂成一團。


    「此事稍後再說。」皇帝聞消息趕來,嘆氣勸道。


    史玉堂這才勉強作罷,看著太醫用藥針灸,太皇太後醒了過來,跪下認錯。


    「堂兒….」太皇太後的眼淚滾滾而下,緊緊握著他的手。


    史玉堂抿嘴不說話。


    隨後的一日,正忙著大肆採買奢侈用品,享受公主生活的秋葉紅被叫到宮裏,劈頭就是一頓罵。


    所有的舊帳都被翻了出來,大逆不道,失禮妄為,當最後一句血統不良拋出來後,屋外的顧媽媽白著臉沖了進來。


    她跪在地上,掩麵痛哭,叩頭。


    「娘娘,你不能啊,你不能這樣說郡主啊……」顧媽媽哭得聲嘶力竭,她跪著上前,抱住了太皇太後的腿,「您不能啊,您不能,她是您的最喜歡的妙蓮郡主的女兒啊,她自小孤苦,貧賤求生,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娘娘您息怒,老奴好好教她……」


    太皇太後抿著嘴眼淚滾滾。


    「去吧,去吧。」她揮揮手。


    秋葉紅從地上站起來,恭敬的施禮,拉著痛哭的顧媽媽告退了。


    「小小姐……」顧媽媽看著秋葉紅,咬著袖子嗚咽,「她老人家……她老人家是不喜歡你和小侯爺的親事,不是,不是不喜歡你,你千萬別…」


    秋葉紅微微一笑,抬手幫她擦淚,搖頭道:「我沒事,顧媽媽,你別擔心。」


    經過這一事,太皇太後的病又犯了,親事隻得擱淺了。


    聲聲爆竹中,新的一年又開始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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